[Fate]诀别之时未至 第61章 第 61 章

到达2010年，在实行Demi Servant计画的前一天，马里斯比利让所罗门去调整玛修的状态

散去所有的职员，监视器是如常运作

说要调整，所罗门像平常一样与玛修聊天，没有做特别的事情，甚至连Demi Servant计画都没有提起

“玛修，今天想看什么？”所罗门翻动玛修平日在看的风景集和画集，大多数能看的都看了

这几年里，透过所罗门生前的旅行纪录，玛修已经看到很多的风景和建筑，她的表情也比最初生动不少，可以说是比所罗门更像一名人类了

“先生今天是为了明天的实验来给我做检查，请好好工作。”玛修对明天的实验并没有排斥感或是什么负面的想法，还反过来提醒所罗门要认真对待工作

“玛修你不会出问题。”所罗门说得很随意

“先生说话总是这样没有任何根据。”但玛修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同样是没有根据地相信着

“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所罗门重复着没根据的话，有自己在更不可能会让玛修出事

“想看什么？”

话题一转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玛修没再执着检查的事，伸出手，回道“我想再看一次最开始先生给我看的天空和海。”

虽然理解那不是实物，但当时真实的感官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及先生那句话...明明是感叹的话语，周围也有着其他的生命

现在的她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好。”所罗门合上画集放回桌上，站起身走向玛修，轻松的单手将她抱起来，转移到地中海的上空

玛修在转移的瞬间下意识闭起眼，最先闻到的是只曾在纪录中闻到的气味，以及落在皮肤上的温度

即使不睁开眼，这些不曾感受，真实的变化，都无一不表示她此时已经不是身处在无菌室

除了被突然抱起有些吓一跳外，在室外她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玛修缓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抬头便是触手可及带有云彩的蓝天，她现在是悬浮在半空中

回过头看到的是先生那抹没有紧张感的微笑，似乎偷偷把她带出无菌室一事并不重要

“这都是先生的魔术？”

“嗯。”

“雷夫教授曾说过空间转移是接近魔法的领域。”

浮空、转移、给不能接触外界的她张开结界，玛修担心起他这样做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所罗门用空出来的手摸摸她的头，轻声说“没问题，要下海看看吗？”

“下海？”玛修看向大海，正好看到有一群虎鲸冒出海面，顿时目光就被吸引过去

降低高度落入海中，所罗门唤来那一族群的虎鲸，以金枪鱼为交涉材料，将玛修放到虎鲸背上，用魔术确保安全便让虎鲸带她去海里游一趟

所罗门看着玛修露出符合年龄的笑容，唇边的弧度依然没有变化

时间差不多就接玛修回来，在转移回迦勒底无菌室的同时，转移报酬的金枪鱼群到他的位置

把玛修放回床上，所罗门拿起平板输入检查资料，什么都没发生般很平常地说

“今天的状况良好，明天一定没问题。”

“明天...先生也会在现场吗？”玛修那双紫眸闪闪发亮的凝视着他

“会，我虽然调进了医疗部，但主要还是所长的助手，玛修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所罗门再一次摸摸她的头

看她乖巧的点头，所罗门就离开无菌室，通知职员已经完成检查并将平板还回去，说明她今天需要休息就行了

孩子玩了一会得休息，没有任何不妥

回到医疗部的办公室，从桌下的小冰箱飘出一碟两块的蛋糕，在半空泡茶，蛋糕和茶都就位，所罗门坐好便开始自己的下午茶

现在灵药还有半瓶。所罗门边吃边思考起那已知的未来

两年后，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会自杀

施加了防御魔术，不管是自杀或他杀都没问题，只要不是到达神领域的攻击

五年后，人理烧却最后的负责人开始行动

现在处理只会引起这个世界的盖提亚注意，若是有除了异星神外的敌人，都得把战力培养起来

Beast有一体现界，其他Beast都会跟着出现

六年后，迦勒底亚斯观测到的文明灯火熄灭，开始修复特异点...

所罗门在脑里将七个特异点会出现的从者重新整理，若是缺少了一位从者都会有影响，阿特拉斯院那边都需要做准备

只要福尔摩斯不出现，在另外三个平行世界里，因修正过去而将他曾经出现的痕迹抹去

还有能重启异闻带的大令咒，基础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的纪录

唯独记载着马里斯比利说是关键时刻用来拯救世界

在所罗门看来，绕了很多弯路，虽说以不知晓未来的人而言，马里斯比利的眼光非常长远

所罗门吃下最后一口蛋糕，又取出一碟继续吃，手边研究起如何优化在异世界时使用，能包裹整个世界的固有结界

加入新的一部分后，本来就复杂的术式变得更难使用，甚至是现在的所罗门根本无法使用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近，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所罗门都没有收起手里正在构成的术式，这个时间只有马里斯比利

马里斯比利也没有开声打扰，自行去倒一杯茶就看着所罗门在摆弄的术式，能看到当中有熟悉的星座符纹，也有与魔神召唤相似的符纹，其余的都是没见过

马里斯比利聚精会神在看，然后很突然的，没有征兆地，所罗门手里的术式无声的炸了

在爆炸前，所罗门已经做好防爆防音的准备，所以他很淡定的放下手，专注喝茶吃蛋糕

这是马里斯比利第二次目睹魔术之祖的失误，这位边吃蛋糕边构成不知名术式，上回是走神念错而增幅效果，这回却直接炸了

“阿其曼那是什么魔术？”到底是在弄什么魔术才会炸，而且加入了占星术

“能包裹一个星球永动的固有结界，效果是循环星球的能量和防御星球外的敌人，现在的我是受到限制的状态没办法使用。”所罗门没有隐瞒自己这个术式的功效，以及失败的大概原因

“只要完成再加上魔力足够就可以实现了？”马里斯比利的目光带上了狂热，空想一般的术式，若是能实现不就代表能实现人理保障，同时恢复大气中的魔力

“理论上是可以，但不推荐，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所罗门吃完这一碟蛋糕就停下手

不同异世界人人都拥有火焰，没有能生成虫洞的夜之炎，没有能增殖的岚之炎，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魔术回路，更何况还在持续衰退

步入毁灭不单是因为人或神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的能量系统和法则不够完整，稍微的改动就会产生蝴蝶效应，牵动毁灭的丝线

最有效率的处理方法，所罗门认为人理烧却是不错的，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没有善没有恶，在无知之中达到人理保障

但这样做...罗玛尼说的'幸福'与'自由'就无法获得，两者的概念都会在人理烧却中消失

使用着属于自己的思考，下意识的，所罗门问出一个作为装置不可能问的问题，一个隐约找到答案，却又无法理解般回到原点的问题

“马里斯比利，怎样才算是'幸福'，只要实现愿望就行了吗？”

很唐突的问题，刚才还在说术式的事情，就算是马里斯比利都不禁为之愕然

“陛下'想'获得幸福吗？”

“....想？”被反问的所罗门嘴里重复着这个字，他想吗？

看所罗门罕有的无法立即回答陷入思考之中，马里斯比利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只见所罗门敛下所有的表情，保持着伪装，只有那双恢复成金色的眼眸里静如止水，像一面镜子般映照出马里斯比利的脸

“不会，没有这样的感觉。”

似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般，马里斯比利轻笑出声，“我的陛下啊，在我看来您现在是在逃避问题。”

“没有。”

马里斯比利走到所罗门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啊，陛下说的都是事实，即使您已经能理解，找到答案，却仍然无法去感受，导致问题又一次回归到原点。

“再次得出同样的答案，陷入没有出口的死循环里，然后就放弃了自我思考，因为你的理性判断没必要。”

所罗门如今的问题都被马里斯比利说对了

“既然与'英灵座的所罗门'不同获得了自我，死后也不需要遵从那过多的规条，怎么不尝试放弃您那妨碍自我的理性思考？”

马里斯比利垂头吻上，手没有去解开衣服，而是率先把所罗门左手的手套摘下

将那只在最初召唤时，所罗门以不属于自己为由而不收下的戒指摘下，马里斯比利随手把它抛到桌面

所罗门往日温柔有技巧的深吻，在马里斯比利一步步的试探下逐渐变得有侵略性

啊，看来他没猜错。马里斯比利眯了眯眼，十戒的用途并不简单

伪装的模样褪去，所罗门面无表情的继续下一步，如马里斯比利的提议，他尝试把思考停止了，只凭着身体的反应去行动

不过在完全搞清楚前，马里斯比利得先以身试法一次，接下來可能会是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是治疗，也不是共享魔力，纯粹地处理需求

这大概就是魔神、盖提亚、人类的区别

魔神懂得人类的欲，只在乎享乐，事情有不有趣

盖提亚一心为王，但由无心的人制作出来，经验尚浅的他，同样无法理解'人类'

人类就是欲的集合体，像所长那样精明能干又没常人道德观的人类更是危险

感觉所罗门要是能造个孩子，所长说不定还给他找个好母体，生一个有所罗门血脉的孩子

现在的白羊作为英灵，也多少被这边世界历史人们印象中的'英灵座的所罗门'影响

即使白羊理解了问题所在，也分辨出两者的区别，但也只是在原地打转

脑子懂了，身体也懂了，就是没走出那扇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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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