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 第388章 实验工具

中枢塔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发出了剧烈的震动，这震动让立香都没站稳跌倒在地上，伊东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利用令咒将道满召唤至此让战事向立香这边倾斜，普通的雇佣兵和使魔根本就承受不住道满的诅咒，当前还站着的就只有被称为‘夜兔’的天人雇佣兵了。

伯鲁曼也看出了自己的劣势，输了问题不大，可输给立香就让他的自尊心接受不了了。他几乎恼羞成怒的大喊了起来：“快住手吧！藤丸！你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我全都知道了，你在迦勒底的事情，并且迦勒底的人全都在我们手上！”

“？？”

立香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全都在你们手上是什么意思？是指无主从者们？不……对伯鲁曼来说从者根本就无关紧要，就连当人质的价值都没有。他说的一定是人类，是迦勒底当中的人类……难道迦勒底过来找自己了吗？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失联了这么久，达·芬奇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凭借迦勒底的技术力强行穿越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吧……立香的脑海中出现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得不问清楚。

“哼哼……”仿佛再次把立香的弱点抓在了手中，伯鲁曼恢复了冷静，他笑起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藤丸。让你的狗全都停下来吧，你也不希望卡多克出什么事吧？”

立香的猜想好像是真的，她不得不示意道满还有土方、服部停止战斗。由于此时周围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了，所以夜兔的雇佣兵们也停了下来。

“很好，还算是识相。”果然卡多克才是迦勒底最重要的人……伯鲁曼在心里这么确认着这个想法，然后说，“真是的，费了这么大的劲……没想到我的从者（伊东）竟然会站在你那边，你给了他什么好处？嗯？藤丸？虽然我并不觉得你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了……”

“别废话了伯鲁曼。你把迦勒底的人关在什么地方了？”立香直入主题的问。

“谁会告诉你啊，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无名小卒和人偶就只要乖乖的听我指挥就好了。现在给我过来。”伯鲁曼说着示意了一下他眼前的位置，伊东想要阻止立香，可是立香轻轻推开他表示没关系。

立香离开伊东走向伯鲁曼的时候，之前那个攻击土方的夜兔雇佣兵站在了她身后，立香还以为他也是想回到伯鲁曼那边，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伯鲁曼就在她走得足够近的瞬间一巴掌把立香打翻，她向后趔趄直接倒在了身后那雇佣兵的怀中。

“太粗暴了吧，老大。”雇佣兵虽然说着这话，但脸上却带着让人觉得有些异样的笑容，“她好像是我妹妹的朋友呢，我也不想看到她变得太凄惨。而且……你看，现在不是糟糕了吗？”

伴随着雇佣兵——也就是神乐的哥哥神威的声音，立香从疼痛和眩晕中抬起头来，她看到自己的从者几乎同时逼近到了伯鲁曼身边，土方的刀甚至都已经划破了伯鲁曼的皮肤，让他们停下来的也是神威的话：“不要那么紧张嘛……你们重要的人可是在我手里，我会扭断她的脖子哦？这样可以吗？”

“可恶……我就说从者什么的……”得救的伯鲁曼一边紧张的躲在另一个雇佣兵身后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他非常确定道满诅咒了自己，待会儿得用魔术解除一下才行。不过现在嘛……此时正好有一个像是工厂员工的人小心翼翼的跑到了伯鲁曼身边，向他小声汇报了什么，这让伯鲁曼又有了些自信，他没管战战兢兢又离开的员工，而是转而对立香说：“正好，你应该也很担心吧，你在其他地方的从者们。现在不需要担心了，因为异星神已经将他们全都收拾掉了。”

“什么……”立香震惊的瞪大眼睛，她隐约间能感觉到与晴信他们的联系还在……他们应该还活着，可、却也不像是完全没事发生。U小姐的碎片直接去了酒馆那边吗？她、像是之前在寻找樱一样在寻找自己？还是……

“不过跟你说了也没用吧，你应该也感觉不到，毕竟不是你召唤的从者。”

什么意思？立香马上反应过来，她觉得从刚刚开始伯鲁曼的表述就很奇怪……虽说不是自己召唤的晴信他们，但如果和他们建立临时契约，就也是从者和御主的关系，这点身为魔术师的伯鲁曼不可能不知道。他刚刚还说‘卡多克是迦勒底非常重要的人’……难道他认为迦勒底真正的御主是卡多克吗？！

立香并不擅长思考，可她却非常了解伯鲁曼。这个人异常的重视魔术天赋，也就是很看重魔术师这个身份，也因此他生前才会去做那种实验，就是为了得到魔术协会的重视提高自己的地位。如果告诉伯鲁曼，几乎没有魔术天赋又被他当成实验道具的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御主，他心里肯定会不相信的。

而这时候他看到了卡多克……也许卡多克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也让他认为卡多克才是迦勒底真正的御主。揣测着迦勒底同伴们的心思，立香决定先不把这个说清楚，因为伯鲁曼非常自大，他会用自己的理论去正当化看到的不对劲的地方，这点还挺方便的。

“你竟然和……异星神合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伯鲁曼……那可是所有人类的敌人，你应该也明白吧？”立香摸着自己刚刚被打得生疼的脸顺着伯鲁曼的意思说下去。

“我当然知道了。可我现在也不是人类了。”我可是被杀了，这点我记得清清楚楚。伯鲁曼微微仰起头，他说，“真是遗憾，我们的地球已经完蛋了，不然我还想找找之前杀了我的那代行者呢……那家伙还有圣堂教会也不可原谅——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和异星神达成了交易，我会在这里建立新的秩序。”

“什么新的秩序……异星神她只想毁掉地球啊……”

“那是我们的地球吧，她已经做到了。至于这里，她不一定会毁掉哦。”

也就是说这次的碎片确实拥有自主意识……更麻烦了。比起U小姐，伯鲁曼这种小丑就连路边的蚂蚁都算不上。大家……信……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再坚持一下，稍微……再等我一下。我必须要把迦勒底的大家救出来才行，我必须要、拯救所有人……

想到这里，立香突然觉得心脏一阵剧痛，要不是神威扶着她她肯定就已经倒在地上了，这让伊东马上开口：“御主！！可恶……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很差吧，魔术师！毕竟这都是你做的！”

“哦……是吗，她全都告诉你了啊。”伯鲁曼听了之后仍然笑着，他说，“低贱的道具就只能向使魔来倾诉，你们倒是很般配呢。我说，你叫什么来着？职阶是……Saber？还是Caster？算了，不重要。你是被今川召唤出来的吧。我都说了没有必要，召唤那么多从者无疑就是给自己增加负担。只要选最有用的那个留下就行了。你看看，我明明只交给你那么简单的任务，你都没有完成。杀死这种女人很难吗？”

“…………”这个人……不仅是从者，就连立香他都……他甚至没有把立香当成人来看。在他看来，除非是和他一样的魔术师，否则就和路边的石头、野草没有区别。人类的魔术师当中这样的存在难道比比皆是？伊东说不出话来，他现在不知道情况无法做出判断，立香明显是关心迦勒底的，而且……

说实话如果没有迦勒底的支援，伊东根本就想不出能打败异星神的方法，那不仅是他们，这个世界也会跟着一起完蛋的。要冷静点……生前都没做出过这么艰难的决定，身上的重担瞬间就压了下来，伊东现在算是体会到立香每天的感受了，怪不得她总是在没什么事的时候充分放飞自我，要换了自己也会那么做吧。

这扯远了，伊东回过神来代替说不出话来的立香说：“我应该和你说过吧，我是不会背叛主公的。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没办法执行你的命令。你……还有氏真大人……真的相信异星神的承诺吗？”

“这个嘛……”伯鲁曼只是念叨着，“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只能说，我和异星神只是合作关系，可不是她的部下哦。”

“她甚至就是为了毁灭地球而诞生的装置，你难道要在白纸化的地表建立所谓新的秩序吗？”

“只有毁灭掉旧的才能建立起新的，以前也有人做过这种事吧。你不理解我也不怪你，你并不知道我计划的全貌。异星神以及那个男人……他们的共同点……”

“？”那个男人……？什么意思？

伯鲁曼不再说话，他看着立香，眼神里的轻蔑稍微少了一些，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开口说：“如果是迦勒底，也许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我曾经这么想。藤丸，你确实加入了一个不得了的机构，它拯救了世界，然而拯救它的方式并非是用战斗和暴力。只有这一点，我认可你们。”

“我才不需要……魔术师的认可……”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认可、来评判……我和迦勒底的大家的挣扎和战斗？你们怎么敢……这样居高临下的……立香忍着剧痛挤出这句话，“不要啰嗦了伯鲁曼，你没打算在这儿杀了我吧，那就带我走吧，我要去迦勒底的大家身边。”

“切……”轻蔑再次出现在了伯鲁曼的眼睛里，他不高兴的说，“本来我是想杀了你的，但看起来你比想象中的还有用。异星神很在意你……如果你死了她大概会闹得更凶吧。”本来是想要用你测试那边那个废物从者的，你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无所谓，可从者们竟然这么在意你……那说不定可以利用你吸引过来更多流落在外的从者。

为什么啊，难道英灵都喜欢你这种类型？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情结’？每一个都想要拯救你吗……

这么想着，伯鲁曼看向了立香。立香现在与当初和生前的他相遇时已经不同了，那时候立香还很小，是真真正正的‘少女’，伯鲁曼并没有把她当成女人看待。只是利用自己成年人的优势欺骗纯洁少女的感情罢了，立香在伯鲁曼眼里一直都只是一个‘有用的实验品’而已。

可现在立香已经亭亭玉立，确实有几分姿色。再加上她身体不好（‘得益于’伯鲁曼的实验），又是名义上迦勒底的御主，这种需要被拯救的‘病弱美人’会对那些英灵有独特的吸引力吧。

不过是一群使魔而已……觊觎起实验工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需要被好好调教才行呢。

伯鲁曼说：“很好，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吧，我会把你带到迦勒底的残党那边去的。”

“残党……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啊……异星神过去了哦？”

“哎？”

“她去找迦勒底了。现在迦勒底估计就剩下提前跑来的那几个了吧……”

怎么、怎么会……U小姐的碎片去袭击Storm Border了吗？！怎么……怎么这样……玛修、达·芬奇亲，希翁小姐，还有……其他人……

“没错，你又变得孤身一人了，藤丸。”伯鲁曼看到立香震惊又难过的表情，他好像爽到了似的靠近过去抬起她的下巴，“不过没关系，你现在还有我啊。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开心吧，庆幸吧……藤丸……立香啊，你归根结底，还是属于我的啊！”

一股恐惧猛地袭上了立香的心头，这么多年来，她被压抑的噩梦在这一瞬间全都清晰的展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些被埋没在黑暗中的，那些被紫炎吞噬掉的，那些被卡玛佐茨遗忘掉的，全部全部……全都——回来了……

立香有些发抖，可她还是忍住了，她强迫自己不在这个人面前露出那种丢人的模样，她不能……她必须、她绝对不能再输给这个人了！

“道满，我可以相信你吧？”突然，她抬起头来对不远处的道满这么说了一句，仅是这一句话，道满就明白了立香的意思，于是他马上回答：“当然了，御主。”

“——很好！那么以令咒下令！”立香抬起了左手，最后一划令咒亮出了光芒，“带大家离开这儿吧！不要管我！！伊东！”

“立香……”伊东完全不知道立香要说什么，他甚至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带她来这儿的话……

“大家……可能会很冲动。所以拜托你了。”

“立香！我——”

根本没来得及说出话来，道满的术式就已经发动将他以及其他所有人都带离了这个地方！此时这里剩下的就只有立香、伯鲁曼和他的雇佣兵。

“好了，伯鲁曼。”立香此时转过头来，她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恐惧，“现在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