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从错误召唤开始的拯救人理之旅 第32章 第二十八节

“魔物”与盖提亚的话音几乎同时坠落，剥离魔力后恢复原本的形态。莫德雷德仍保持着双手持剑的攻击态势，然而对手已不复存在，那些散落在地上被浓雾润湿的“东西”，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书籍”而已。

“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盖提亚垂下手臂，并不打算作出解释，径直走向通往地下的台阶。

“喂！”没得到回应的莫德雷德啧了一声，与藤丸立香交换眼神，“这家伙莫非是使用了上回对上白色的家伙时的阵地什么的玩意儿吗？”

“阵地？”玛修面露不解。

立香摇摇头，“不是阵地建造，大概连主动技能都算不上。”

少女小声向玛修解释了与她分开行动时与‘P’帕拉塞尔苏斯遭遇，盖提亚通过构造“神殿”（阵地）隔绝其与工房的联系使帕拉塞尔苏斯战斗续行失效、最终打败他的经过。

玛修有些吃惊。

虽然之前就得知背后主谋之一的P已被击败，因罗曼医生紧接着抛出的“所罗门真实身份”的重磅消息没来得及消化情报。还有很多想要向前辈询问的事情，却不得不暂时按压下好奇心。

“之后要更加详细的告诉我哦，前辈！”

“嗯，等回到迦勒底，喝着你亲手泡的红茶时再慢慢讲给你听。”

得到准确的承诺，玛修脸色缓和了一些。被晾在一旁的莫德雷德无奈，伸出五指在两人间晃晃强调存在感。

“打情骂俏到此为止，狗粮我都快吃饱了。”

“抱歉抱歉！”立香尴尬的笑了笑，将话题拉回正轨，“刚刚说到并非阵地建造——”

“对付此等劣物根本不必构造移动工房。”盖提亚折返回来，截断立香的发言，“只是利用共鸣行使的小把戏*罢了。”

捕捉到莫德雷德放光的双目，盖提亚皱眉，补充上一句。

“仅对拥有魔术特性的书籍奏效，其他的自己想办法。”

“刚想说之后前仆后继的麻烦家伙都交给你、嘁，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的啊。”莫德雷德难得脸红，挠挠脸颊说，“我们走吧，他们等不及了。”

在作家们开口催促之前，落后的小队加快脚步朝地下入口走去。

*

前路昏暗，通讯器接受信号时的哔啵声令人不安，藤丸立香握住玛修的手，感受到对方回握的触感才稍稍放下心来。

罗曼医生清清喉咙，“大家能听到我说话吗？”

“听得很清楚。”杰基尔说，“通讯装置在地下也能正常使用多亏了迦勒底的技术。”

“grazie~”达芬奇的声音插进通讯，“嗯嗯，就当做是对我的夸奖不客气的收下了。顺带一提，目的地还有大概二十米的垂直距离。”

“立香，玛修，还好吗？”

“前辈和我都还好，医生。”玛修说，“前方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线？”

“是火把。”走在最前的安徒生推推眼镜，“我们赌对了，地下并没有遭到过分的破坏，不过这光还真是昏暗啊。”

“空气也潮湿得令人生厌。”莎士比亚说，“维持亮度的魔术还在发挥作用倒是出乎吾辈的预料。”

“魔术师的居所多半都是这样的吧！他们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不是惯例嘛。”

莫德雷德率先跳下最后一节台阶，一脚踢开横在通道中央的石头，“虽然没有被完全破坏，基本上通往房间的入口都被碎石堵住了。弗兰！这里不能使用雷暴，会塌掉的！”

弗兰肯斯坦悻悻收回战锤，指着某个方向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是说那边值得探索？”

“唔，嗯！”

“好嘞。”莫德雷德当机立断，将大剑扛在右肩，“那我们就走这边。”

“等一下！欸——？”

经过紧急运算，得出相同结果的罗曼医生愣住了，“魔力反应A 、没错，弗兰肯斯坦所指示的方向很可能就是被魔术保护的书库入口，怎么做到的？”

“弗兰小姐似乎对周围的魔力变化十分敏锐呢。”玛修向少女御主伸出手，“前辈，我们也跟上去吧。”

立香点点头，余光瞥见身旁盖提亚若有所思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不要松懈。”

*

根据罗曼医生的推测，敌方大概将战斗力送进了内部，且目前仍然游荡在地下宛若迷宫的通道之中。为尽最大可能提高效率，队伍被分成三部分——玛修，莫德雷德与弗兰作为守卫，作家们负责对书库中有效情报进行收集，立香与盖提亚则在书库房间内待命，应对突发状况。

“难办了，真伤脑筋。”蓝发的从者坐在排架顶，手指从密密麻麻的藏书书脊一一划过，莎士比亚同样一副困扰的表情。

杰基尔解释道，藏书被施加了一种特殊且强大的魔术，无法被带出这个房间。

“那么只有把这里所有的书籍都通读一遍了。”安徒生放弃挣扎，“在我找到有用的资料前，什么东西都不准放进来。”

“我明白了。”

藤丸立香在书库正中的毛毯坐下，盯着门口玛修她们的背影。

书库中静谧祥和，灯火摇曳，只有呼吸声和翻动书页的声音交错，或许是来到这里的路上消耗太多体力。不多时，困意涓涓袭来，少女拼命撑着眼皮，哈欠在喉咙打转。

“比我想象的更没有根性。不过对成长期的人类来说，这里的气氛确实过于压抑了。也罢，正好看到有趣的记录。叫罗曼的家伙，你还在听吗？”

“是！”

罗曼医生的声音惊得立香困意全无，“请问....？”

“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疑问，就当做中场休息，我会长话短说。”安徒生随手将看完的书堆成一叠，双手搭在膝上，“其实我一直很在意‘英灵’和‘从者’的关系。”

——“英灵”是人类的影子，是刻在历史上记录。无论是否实际存在，只要人类不灭绝就会一直存续下去。英灵召唤是为了完成对抗“一个巨大的敌人”，而投入“人类中最强的七位”这个用途的仪式。

——从者则有所不同，他们是英灵“存在”于现实世界的体现。

“当原本虚无缥缈的英灵被赋予了职阶这一容器，就成为了“现实存在”的使魔。以人类魔术师的力量真的能办到这种事吗？”

“那是称为世界或是神的这类超自然存在才能行使的权能，你想这么说吧？”

“没错。仅凭人类之力是无法召唤出英灵的，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因素。”

“比如圣杯？”罗曼医生提出假设，“迄今为止已经有很多从者被圣杯召唤出来了。说起来，迦勒底也没能做到从无到有创造全新的英灵召唤系统。”

——那只是仿照曾在远东之地（特异点F）举办的“圣杯战争”制作的“降灵仪式”。

“你们刚刚提到的燃烧特异点中曾举行的圣杯战争，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举办的呢？”安徒生追问。在得到‘圣杯容器在那座城市形成，借助圣杯之力召唤出英灵，让他们作为从者相互厮杀’的回答后陷入沉思。

“这就是矛盾所在。”

他说，“为了达成对抗强大敌人的目的，不应该是‘厮杀’，而是使力量融合才对吧，决不是什么让召唤出七位英灵相互竞争。”

“魔术师扭曲了英灵召唤，加以模仿，将其作为满足私欲的仪式使用。这就是我得出的结论。”安徒生摆摆手，“真多亏你们敢于利用完全称不上了解的技术呢，这份力量真的可控吗？”

“....”

罗曼医生沉默了。

一直以来显而易见却视而不见的症结被揭露，简直是致命的漏洞。

“当然，也不必过度紧张，截止到目前没发生什么乱子，歪打正着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人类总是半知半觉的与神互相理解嘛。”安徒生匆匆结束对话，自顾自埋首于书籍中去了。

藤丸立香握紧双拳。

虽然与刚刚讨论的话题关联性不那么紧密，英灵和从者之间的问题却勾起了一丝模糊的疑云。

——为什么那个时候被召唤来的是现在的盖提亚？

并非过去身为所罗门使役的魔术式、也不是此时与人理为敌的魔神王。

而是未来（此时尚未发生的）被自己打败的人王盖提亚？

我是由你召唤来的从者。

梦境之中盖提亚所说的这句话究竟隐藏着什么深意？

“这些书看上去是谁刻意整理放在这里，用来诱导caster提出推论。”

盖提亚突然出声，打断藤丸立香的思绪。

“有时候你看见的并不是事件的全貌，只是站在更高层次的幕后想要展示给你看的东西。”人王想了想，补充道，“甚至你们认为重要的东西，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比如？”

“哼，”盖提亚不耐烦的说，“比如这个特异点。”

“既然不重要，为何“你”（指魔术王所罗门）会来到这里？”

没料到立香真的会追问，盖提亚有些后悔刚刚说出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看热闹，就像是来方便一下差不多的感觉。”

......

立香僵硬的笑了笑，“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句名台词。”

“哈？”

盖提亚额角暴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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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提亚→Goetia→ 《所罗门的小钥匙》的第一部，记载的是召唤72魔神的方式 →目录

私设了盖提亚会对魔书产生某种操控权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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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十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