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神罗小公主养成计划 第68章 预言家无所畏惧

在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与你交谈后的隔天，你的办公室门再次被无声地打开。

萨菲罗斯站在那里，看样子似乎刚结束任务归来。他没有立刻走进来，而是用那双冷静的翠绿色竖瞳先扫视了一圈室内，像是在确认环境，最后目光落在你身上。

“海蒂。”他平静地呼唤你的名字，走了进来。

与杰内西斯那种充满存在感的登场不同，他到来得几乎悄无声息，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萨菲罗斯？”你放下手中的终端，有些意外，“如果是需要找安吉尔他们的话，还有大概半个小时才会来......”

“嗯。”他应了一声，在你办公桌对面停下，“是我结束任务的时间比较早。”

安静一阵，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你脸上，直接切入主题。

“拉扎德主管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你脸上，直接切入主题，“......回来的时候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

你心里再次给拉扎德记上一笔，面上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下棋，一下午。输得很惨。”

萨菲罗斯微微偏头，思考一阵后从你这个结论里总结出了新东西。

“所以，他是那个救你的人。”他问。

没有特定指谁，但你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人是路法斯。

......他的问题总是这样。你想。

总是能直指核心，而选择不带任何社交辞令。

“......是。多亏了他，我也确实捡回一条命。”

萨菲罗斯对你的回答不置可否。他只是略微垂眸，随后又问出了其他的问题。

“代价......是什么？”

“真是个足够精准又令我烦恼半天的问题啊，萨菲罗斯。”你双手抱头，苦笑着把一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被你这样回应，银发少年沉默了片刻，最终也没有收回他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你，等待着你的答案。

你挠挠头，以一种混合着感慨和坦诚的语气回应。

“代价很难用一句话说清。他救了我，给了我一个位置。所以，我需要回报以‘价值’。某种程度上，这算是契约？投资者和被投资人的关系。——不论是期待亦或是目标，我都要去试着实现。”

这时，萨菲罗斯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你似乎能捕捉到一丝极难察觉的......不赞同。

“也就是说......你不喜欢，但需要去做。”他陈述道。

你：“......”

你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等一下，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说的我好像就是被逼无奈。”

眼看着他短短四个字就差点说服你，你这才开始就这个定义仔细思考。

而在你面前，银发少年静静地听着，荧绿色的竖瞳从未离开你，仿佛在分析你话语中每一个细微的波动。

“不喜欢么？”你试图理清思绪，“如果说不喜欢，那一定是不喜欢干那些麻烦的事。比如说到达目标的过程中被视作必须但绝不会轻松的工作。”

“但萨菲罗斯，‘不喜欢’某个环节，和否定整个契约是两回事。”

你迎上他平静的目光，声音压低，试图向他解释这种复杂性。

“我认可这份契约的公平性。他提供庇护和平台，我回报以能力和成果。规则明确的交易。而且......”

你停顿了一下，盯着他极为强烈的目光，努力寻找最准确的词语。

“这与我的目标方向是一致的。甚至有利于我。”你说，“我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该往哪个方向努力。——至少这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善或是真情实感的践踏，要干净得多。”

萨菲罗斯：“......”

良久，银发战士挪开了目光。

“明白了。”他平静地陈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只是，如果这份‘契约’的价值基础有一天被动摇。”他最终还是将自己鲜少说出的话语表露了出来，“海蒂，那个时候......”

“真到那个时候，我得找你了。”你笑着说道，“说不定你还能把安吉尔和杰内西斯也拉过来。”

“......”

“不过话是这么说。”你耸耸肩，“我尽量不让事情到那种地步。毕竟，为难你们去拉帮结派也没什么道理可言。”

——况且，你也不想走到一定要和路法斯决裂、或是必要时分道扬镳的程度。

至少那家伙比起前面的数个周目来，切切实实在改变。

哪怕只是一点变化......

......等等，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就这么想了？

你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对于你这番保证，面前的少年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的嘴角往上扬了扬，那双漂亮而锐利的眼睛也变得柔和。

“总之，你先在这里坐一坐，等杰内西斯他们过来吧。”将那些多余的思绪从脑海中驱除，你随手给他递去一样包装得相对精美的盒子，“对了，我打听过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下周好像都不会在米德加尔。——既然这样，有样东西我得提前给。”

萨菲罗斯：“......？”

你小声说：“......她应该也告诉过你吧？你的诞生日。”

——萨菲罗斯的生日并不是从实验室睁开眼拥有意识的那一天。

这个日子只有身为生母的露克蕾西娅才知道。而过去你曾在和她的闲谈间得到过这样的信息。

在看着少年迟疑地点了两下头之后，你这才放心下来：“这是生日礼物。我和露克蕾西娅商量过，它比较适合你。”

示意他当面打开后，你看着少年垂下了眸。伸手拿起了盒中被黑色线绳所串起的剔透蓝水晶。

“这是北方某一座埋没在森林附近，无人开垦的自然矿区产物。”你说，“也是她在路途上收集并带走的物品之一。”

听闻你的话语，萨菲罗斯摩挲着光滑矿石的手有片刻停顿。

“下周不能庆祝你的生日，很可惜。但是礼物能送到就好。”你眨眨眼，半开玩笑，“还是说你希望下周在战场上收到一个蛋糕？——话先说在前面，不保证送到还会成形。”

“......”

看着银发少年少见地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你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萨菲罗斯：“......庆祝？”

“没错，你可以这么想。诞生于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奇迹本身，所以才要庆祝。毕竟......生命的成长过程可不容易？”

这么用相当客观的说法回应了他，随后你又想起来了什么。

“说起来，安吉尔他们之前好像问过我你的生日。——明明可以问正主才对。”你笑道，“到时候他们要是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可不要太惊讶，照直说就是了。我想，他们也想再多了解了解你也说不定。”

这么说着，你看着他轻轻将盒子放在膝盖上，伸手拿起了项链。

“需要帮忙吗？”你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看着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你。

诧异于眼前人竟然真的原因表露出希望他人帮忙的意图，感到意外之后，你也不再含糊，起身拿起那饰品来。

在你面前的少年不发一言，动作却十分迅速。他轻轻一伸手，将银发往后抓为一束，为你创造了没有任何妨碍的空间。

——一切都显得丝滑又理所应当。或者说，是有些过于顺利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会默许别人近身这一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吧。你想。

他坐在长椅上，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你的动作。目睹你的手臂穿过自身脖颈，在后面小心翼翼地系上线绳。

最开始你还略微有些紧张，但很快，你的注意力就被打结给吸引了。

等到确认项链不会松动后，你这才抽回早已酸痛的手。

“好了。”你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叉腰看向自己的“杰作”。

少年松开手，长发沿着肩头滑下来：“......谢谢。”

“别客气。”你笑着打趣他，“生日快乐。尽情后后面来的那两个家伙炫耀吧。”

*

*

自那天之后，一切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路法斯离开米德加尔，萨菲罗斯在前往战场后又回归。

时间逐日逐月流逝，很快，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也会时不时和他一同去往其他地方执行任务。

而实验室角落那株由你亲手栽下的巴诺拉树，真的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个年头，枝头颤巍巍地冒出了几个青涩的果实。

它并非生长在巴诺拉充满灵性的土地上，而是扎根于钢筋水泥的缝隙，依靠模拟阳光和精心调配的营养液存活，最终长成的样子也远不如原产地那般硕大饱满，色泽也只是略显苍白的淡红，但......终究是成了。

在此期间，你也并没有就此中断和路法斯·神罗的联系。

——这一次，仍旧是你单方面地信息轰炸他。

通过他给你的联系方式，你每天都给他报备。然后在报备之后挨一顿随机掉落的阴阳怪气。

对于你时不时给他发信息这一现状，这家伙似乎并不是很生气。但他偶尔也会嫌你太呱噪。阴阳怪气你工作不饱和，闲的发慌。

而你孜孜不倦，一天不落。

可以的话你也不想这么勤快，但通过这个联系渠道，你多少能反向掌握他的动向。

当路法斯联系不上或者他根本不理你的时候，你就会联系雷诺。

在你兢兢业业的骚扰下，雷诺已经学会了每次在你打电话还没开口的时候就主动告诉你他们在哪了然后挂你电话。

——原本，雷诺并不会跟着路法斯离开米德加尔。

但这也是被你改变的那些......小小的变化之一。

除开那些和路法斯走的比较近的塔克斯们，以维尔德为首的塔克斯大部分仍然分布在米德加尔。

而他们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在八番街与“雪崩”组织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从办公室传言和新闻媒体中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你正在观察你那颗生长有点儿费劲的苹果树。

......开始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