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综英美］论冒险者与异世界的相 第27章 休整的冒险者

布莱尼亚克母船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后，大都会并未立刻恢复平静。刺耳的警笛声取代了外星警报的尖啸，消防车、警车、神盾局和星球日报的采访车如同受惊的蚁群般涌向市中心。

破碎的玻璃、散落的机器人残骸、惊魂未定的人群，构成了一幅末日余波般的景象。

公寓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帕斯烦躁地用毛巾擦着武士刀上并不存在的机油污渍，刀锋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那铁皮罐头什么意思？把我们当博物馆里的展品了？还有那那个秃头！”他狠狠啐了一口，“下次见面，老子非得把他那几根假发一起削下来！”

“削下来之前，先想想你的血。”喀斯特的声音从轮椅上传来，她的面具对着刚刚修复好的窗户（由卡莫斯倾情提供的基础修复魔法临时处理），手指在恢复工作的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西尔维娅发来的分析数据。

“布莱尼亚克的侦察机器人携带了极其精密的生物信息采集器。卢瑟得到了你的生物样本，布莱尼亚克确认了其‘有效性’。这意味着，他们可以针对你的基因开发武器，或者……制造你的复制体、生物武器，甚至可能借此追踪到我们所有人的能量波动特征。”

帕斯的动作一僵，猫尾上的毛微微炸开，但嘴上依旧强硬：“怕什么！复制体？来一个砍一个！追踪？让他们来！”

“冷静点，帕斯。”奥尔芬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不太好，但眼中迷雾消散不少，只是带着一丝疲惫。

“喀导说得对，这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的麻烦大了，呃啊，好烦。”他看向卡莫斯，“卡莫斯，你的再生能屏蔽或干扰这种基于生物样本的追踪吗？”

卡莫斯正慢条斯理地摆弄着他充满高科技的权杖，闻言抬起头，澄蓝的眼瞳透过镜片，显得平静而深邃。“常规的治愈魔法可以加速伤口愈合、清除毒素、修复组织损伤，但无法改写或‘加密’你本身的基因信息。屏蔽追踪……需要更高阶的‘概念级’防护，或者找到并摧毁对方建立的追踪模型。目前来说，”他轻轻摇头，“做不到。”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尝试研究一种持续性、低强度的‘生命气息混淆’结界，覆盖我们的据点。原理类似于给我们的生命信号覆盖一层‘防火墙’，或许能增加对方精准定位的难度。但面对布莱尼亚克那种级别的分析能力，效果……存疑。”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没有沮丧，也没有夸口。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位经验丰富、知晓自身能力边界的法师，但显然并不在治疗那侧。

“聊胜于无。”喀斯特接口，“当务之急是几件事：第一，奥尔芬，你必须尽快恢复状态，这两天别出门了，我会盯着你。第二，帕斯，你这几天老实待在据点，我会给你做一次全身扫描，看看对方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后门’或者追踪器，同时研究你血液样本可能的弱点——别瞪我，这是为你好。第三，信息防御升级，布莱尼亚克的电子入侵虽然被我暂时挡回去了，但他的病毒和探针像灰尘一样嵌入了我们所有联网设备的底层。西尔维娅在纽约的服务器也报告了异常数据流。我们需要一次彻底的‘消毒’，这需要时间，在此期间小队频道联络。”

“第四，”喀斯特的声音更冷，她低语了几句并不好听的话，“莱克斯·卢瑟。他主动招惹我们，把我们卖给了一个宇宙级的麻烦，这笔账，必须算。但在他和布莱尼亚克之间，我们需要情报。奥尔芬，等你恢复，你去‘拜访’一下卢瑟大厦，找他‘谈谈’。”

奥尔芬的兔耳动了动，眼神变得危险：“正合我意。”

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超人）的工位。

他面前的屏幕上播放着市民手机拍摄的模糊画面：巨大的绿色飞船、如蝗虫般的微型机器人、以及……在楼宇间与机器人激战的身影——一个挥舞着耀眼刀光的猫耳剑客，一个周身散发着柔和白光、治疗的男人，还有一个挡在公寓窗口用剑盾的身影。

克拉克眉头紧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认出了奥尔芬和帕斯（尽管前者换了装束和武器），那个治疗者则是完全陌生。

布莱尼亚克……这个只在瞭望塔最高机密档案中存在的名字，竟然真的降临地球，目标直指这几个神秘的‘变种人’，卢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立刻将整理好的资料和初步分析通过加密频道发送给蝙蝠侠和神奇女侠。

哥谭，蝙蝠洞。

蝙蝠侠的屏幕上分列着多个窗口：大都会袭击的实时画面、卢瑟大厦两次被入侵的修复报告（重点标注了不同的破坏痕迹）、布莱尼亚克的档案（极其有限）、以及克拉克发来的关于那几个“变种人”的目击报告。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帕斯凌厉的刀法和卡莫斯的治疗白光。

“一个高攻高速的近战单位，一个强大的治疗者，一个远程支援……团队协作高效。”他低语，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目标明确……风脉？这个称呼……卢瑟引来了布莱尼亚克……那个佣兵的生物样本被获取……”他调出莱克斯集团的卫星热成像图，重点锁定了地下深层实验室区域，那里正散发着异常的能量读数。

“阿尔弗雷德，准备蝙蝠侠和罗宾的装备，我们需要去大都会一趟。另外，联系绿灯侠，询问宇宙守护者对布莱尼亚克动向的监测情况。”

巴黎，戴安娜·普林斯收到了超人的信息，她放下真言套索，美丽的脸庞上布满凝重。“布莱尼亚克……文明的收藏者与毁灭者。他的目标竟是地球上的个体？”她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些“变种人”拥有奇特的力量，但被布莱尼亚克盯上，意味着整个地球都可能卷入一场浩劫。“必须阻止他。”她当下做出决定，即刻前往正义联盟总部。

神盾局，尼克·弗瑞的独眼盯着卫星传回的最后画面——布莱尼亚克冰冷的全息影像和那句“收藏优先级：提升”。

“宇宙级威胁……卢瑟这家伙。”他按下通讯器，“希尔，召集复仇者预备队，通知队长和斯塔克，我们有‘大麻烦’了。另外，给我查清楚那三个（他指着奥尔芬、帕斯、卡莫斯的图像）到底是谁！任何信息！”

莱克斯集团，最深层的生物实验室。

卢瑟站在一个充满莹绿色营养液的圆柱形容器前，容器内漂浮着几缕从特殊材料上提取、经过净化的暗红色物质——帕斯的血液样本。

旁边的屏幕上，复杂的基因图谱正在飞速生成，旁边还有对帕斯战斗时能量爆发的模拟分析。

“完美的样本……蕴含着如此狂暴的力量和速度基因……”卢瑟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科学光芒和冰冷的算计。

“布莱尼亚克得到了他想要的初步数据，而我……得到了开启‘新人类’大门的钥匙。这些‘变种人’……真是意外的宝藏。”他按下一个按钮，营养液开始注入特定的催化剂。

“加速分析，建立基因模型，同时，启动‘反超人’预案中的‘生物兵器’子项，代号……‘影刃’。就用这个猫科生物的基因作为基础模板吧。”

他看向另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布莱尼亚克母船消失前的最后坐标推算图，一个巨大的、缓缓移动的绿色光点正位于柯伊伯带之外。

“布莱尼亚克……”卢瑟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你的‘初次接触协议’结束了？很好。等你带着你的‘收藏柜’正式降临地球，和这些有趣的‘变种人’、还有那个碍事的氪星人打得两败俱伤时……就是我，莱克斯·卢瑟，真正收获果实，消灭你们这些外来者的时刻！”

几天过去。

大都会在紧张的修复中勉强恢复了表面的秩序，但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恐慌。

公寓内：

奥尔芬在两天的葛优式休息下，复活后的虚弱感基本消失，黑骑士的力量在体内重新奔腾。他擦拭着心爱的漆黑大剑，眼神锐利，准备着对卢瑟的“拜访”。

帕斯被喀斯特按在医疗扫描仪上进行了数次全身检查，确认没有被植入追踪器，但关于他血液弱点的分析还在进行，让他烦躁不已，只能对着训练木人疯狂输出。

你问木人咋来的？那就要问懒得整理背包结果导致包里全是垃圾的卡莫斯了。

喀斯特和远在纽约的西尔维娅联手，终于将据点内所有电子设备从布莱尼亚克的“数字灰尘”中彻底清理干净，并建立了一个基于以太能量的独立加密通讯网络，代价是公寓暂时与外界互联网物理隔绝。

卡莫斯则在地下室布置了一个小型的、持续运转的生命气息混淆结界，柔和的白光如同呼吸般明灭。

他做完这一切，看似疲惫地推了推眼镜，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白魔法师模样。

正义联盟在瞭望塔召开了紧急会议，超人的报告、蝙蝠侠的情报分析、神奇女侠的警示、绿灯侠从OA星传来的模糊预警：布莱尼亚克舰队在宇宙中有异常集结迹象……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

“布莱尼亚克的目标是那群‘变种人’，但地球是他的猎场。”蝙蝠侠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我们必须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联盟进入最高警戒状态。超人，你负责大都会重点区域，神奇女侠，我们需要你联系希波吕忒女王，天堂岛的力量可能是关键，钢骨，你和闪电侠负责全球信息监控和快速反应，绿灯，尽可能追踪布莱尼亚克舰队的动向……”

“卢瑟呢？”超人问道。

“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现在动他，可能会打草惊蛇，或者……正中布莱尼亚克下怀。”蝙蝠侠眼中寒光一闪，“严密监视。他实验室里的东西……才是我们可能需要的‘筹码’。”

就在会议进行中，就在奥尔芬准备踏出公寓去找卢瑟“算账”的前一刻，就在卢瑟看着培养舱中那个初步成型、融合了帕斯基因与氪星科技、双目紧闭的“影刃”原型体露出满意笑容的瞬间——

嗡！！！

一股无声却足以撼动灵魂的恐怖波动，毫无征兆地扫过整个太阳系！

瞭望塔的警报凄厉炸响！最高级别的入侵警告！

钢骨失声惊呼：“检测到超空间波动！坐标……地球同步轨道！！数量……无法计数！能量读数……超出测量上限！”

大都会据点内，所有神典石同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和尖锐的蜂鸣！

喀斯特面前的屏幕瞬间被无尽的、冰冷深邃的绿色数据流吞噬，一个旋转的、不断收缩的绿色立方体符号强制弹出，占据了整个画面！与此同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仿佛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无视了任何物理阻隔和电子屏蔽：

“目标星球：地球。目标个体：‘冒险者’团体及所在文明精华。数据收集阶段完成。收藏协议……正式启动。”

窗外，大都会白昼的天空，骤然被一片巨大无朋、遮天蔽日的阴影所笼罩！那不是一艘母船，而是一支由无数艘形态各异、结构精密到令人绝望的暗绿色飞船组成的、冰冷无情的星际舰队！为首的主舰体积远超上次的侦察船，如同一座悬浮的金属山脉，舰体上无数炮口和采集装置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布莱尼亚克的主力舰队，降临了！

卡莫斯猛地抬头，澄蓝的眼瞳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窗外那令人窒息的庞大阴影，他握紧了手中的白魔法师权杖，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复杂。

奥尔芬深吸一口气，将沉重的漆黑大剑扛在肩上，兔耳笔直竖起，眼中燃烧起熊熊战意。

帕斯舔了舔嘴唇，武士刀发出兴奋的嗡鸣，猫瞳缩成一条竖线，死死锁定天空的舰队。

喀斯特面具下的表情无法看见，但她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某个紧急协议的启动按钮上。

风暴，终于来临。

而这场“危命任务”的难度，已然从“困难”，跳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