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射鸟切菜的和打铁做药的 第188章 另一半

黑沙号于深夜驶入望岛码头、抛锚靠岸。唐三敲响温怀界四人所在休息室的门，在严凌霄的护卫陪伴下为他们解毒。

唐门绝学、控鹤擒龙，唐三一一取出温怀界和三名魂师体内的蓝色小针，以针为媒介、吸取走每个人体内的毒素。感受到部分源自对方的魂力和生命力也在通过小针传入己身，唐三不动声色，又从二十四桥明月夜里找到一瓶药丸，递至温怀界眼前。

“这种毒药难免会对几位前辈的身体造成损伤，瓶中药物有修复作用，每日一颗，三天后基本能好得差不多。”唐三道，“这三天，四位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排毒也有好处。”

温怀界瞥了他一眼，接过药瓶，从中倒出四颗药丸。四人在唐三面前各自服下一颗黑蓝色药丸。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温怀界淡淡道。

唐三行礼：“晚辈不敢欺骗前辈。那么，我们先行告辞。温爷，后会有期。”

“哼。”温怀界摆摆手，放任这一行人离去。

三人一狼没有再进入望岛城，而是直接自码头往东方奔去。

他们走后，温怀界一行人走出船舱，辅助系魂帝莫岛不甘道：“温大哥，我们要不要放出点消息……”

温怀界的蓝色眼睛凝望那几人离开的方向，片刻后，道：“他们一定很乐意有借口再回到这里。”

到时候，这两人在暗、他们在明，生死的天平在他们见识过唐三的阴狠手法后已然倾斜。

还有一句话，温怀界碍于身处船上而没说，但所有人都清楚：化名唐银的唐三拥有了海神之心——引来探海岛近百年兽潮的海神之心，还有能够逼退十万年海魂兽的背后势力。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几人能轻松应对的。

真要论起来，或许该说是唐三放过了他们，大概也是因为温怀界确实帮助了唐三找到恋人、且没有一来就下狠手。

百年来给探海岛和温怀界自身招致福与祸的根源被外人带走，而他无能为力。温怀界一直硬朗的身躯似乎伛偻几分，显出老态。

三名手下陪在他旁边，没有人再说话。四人在黑沙号船员的恭敬声中下船、返回望岛城。

离开望岛城百里、深入森林腹地，银霜斗篷下的身体伸展、变得高大，化为一头两米高的小型类人型龙型魂兽，消失在严凌霄和唐三的精神力感知范围内。夜奔也在他们越过一道小溪时拐了个弯，不再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

银霜和夜奔的隐匿像是一个信号，两个人类奔行的速度慢下来，严凌霄头也不回地询问唐三：“你给他们的是补药还是毒药？”

“既补也毒。”唐三道，“化水为霜可以凝结他们体内残余的毒素，经过日光照耀或者火属性魂师熏烤后，这部分液体会变为水汽、通过体表消散于空气中。”

化水为霜是药名，严凌霄若有所思：“如果他们不接受日照的话，没有排解的、滞留在他们体内的药丸药力反而会让他们的血液也凝结沉淀？”

“没错。”唐三微笑，“接下来三天，我们进入日照稀少的森林即可甩开他们。不过，既然银霜变为原型离开我们身边，就代表没有人跟在后面了吧？”

“嗯。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严凌霄随口道。

唐三对温怀界说他们马上就离开东蒙龙脉行省自然是骗人的，只是给对方放一层似是而非的行动烟雾罢了。这样一来，就算温怀界想要动用人脉搜寻他们的踪迹、也无法确定大致方向。

“我全听你的。”

严凌霄回忆东蒙龙脉行省的地图，声音没有起伏：“那就去东北方的三箭城，那儿离这里大概有两百公里，日出前我们应当能抵达附近。”他顿了顿，“你和我一起走？”

“你不想看见我吗？那我换条路？”唐三道。若严凌霄说是，他自会退远、不出现在对方精神力能感知到的范围内。

“……随便你。”

两人一路避开大小村落和城镇，日出之前的至黑时分，他们进入一座山林。

山中没有魂兽、都是普通动植物，他们登上一座数百米高的小山，带路的严凌霄走到一处悬崖边，在唐三疑惑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凌霄！”无数蓝银草喷涌而出，身边第一魂环闪烁，唐三跪扑在崖边，双手紧拉已经抓住严凌霄的蓝银草，和崖下空中被蓝银草捆了个结实、默默抬头的严凌霄对上目光。

抽刀插在崖壁上作为阻力的严凌霄面无表情：“下面有个被飞禽弃用的巢穴，你再放三米蓝银草下来。”

“……好。”唐三依他所言、放长蓝银草，同时释放精神力，确保严凌霄已经钻入崖壁中部位置的天然山洞，这才同样用第一魂环魂技缠绕将自己送下去。

这个山洞、或者说洞隙应当是岩壁上质地脆弱的石层遭受风蚀而成，两米高、六米宽，深度有十米多。即便如此，在装下两个一米九左右的男性后，这片空间也显得逼仄起来。

严凌霄解下披风，将其当作毯子铺在洞隙深处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地上。现在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他坐上布料，苍白面庞朝向站在洞口、难得表现尴尬的唐三，语气微妙：“你和他都是这么相处的？”

闹了个笑话的唐三犹疑道：“你是指……？”

“第一，我的脑子没问题。”严凌霄道，“第二，我以前也是魂师，大概修为也比你高？就算是现在，我的身体素质也不差，真的跳下山崖也不会死。第三，我年纪比你大。你这副把我当没武魂觉醒的婴幼儿的态度是？”

“……就算不会死，你也会受伤。”唐三轻声道，“我不太了解你现在会做什么……下次你要行动前，先和我说一声吧？”

严凌霄灰色的眼睛盯了唐三几秒才转过头，他闭上眼躺下，黑发铺在身下：“看情况。白翎应该把我的事情都和你讲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嗯。”唐三望着他，应了一声。两人没再交流。

这个洞穴的洞口朝向东南方，虽不是正朝东方，但也不影响唐三进行每日功课、紫极魔瞳的修炼。他盘膝坐在洞口，玄天功运转，等待捕获日出之时的那一缕自然紫气。

当流转紫金色的眼睛将天边一线白光中的紫气吞入、吐纳，唐三闭上眼，悉心感受迈入芥子境界后成长便缓慢下来的紫极魔瞳的微小变化。

完成这项雷打不动的修炼，唐三拍拍土站起，走向洞穴深处的严凌霄。

黑发男人躺在披风上、双手放在小腹，眉头压低蹙起，面色苍白，左颊和右颌上各有一道血色突起伤疤。血剑剑气呼之欲出，在真切割伤撕裂严凌霄皮下的血肉，又因严凌霄的身体在不断复原而形成不断蠕动的诡异疤痕。

“……凌霄？”唐三的试探没有得到回应。

唐三轻手轻脚地跪到严凌霄左侧，扶着他的脑袋、让他枕上自己的大腿。他摸了摸恋人脸上的两道疤痕，柔韧微硬的血色伤疤对他来说却像刀尖一样刺伤、划破他的指腹。而十指连心。

即便被他半抱在怀、又被触碰脸颊，严凌霄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第七天，严凌霄失去一切感官，连精神力都无法动用。

一滴、两滴，温热泪水间断落在双目合起的严凌霄的鼻梁上，滑入严凌霄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和眼泪的主人一起哭泣。唐三没有擦自己的眼泪，只是在失去记忆的对方终于没有意识的此时，抱着他、安静地抒发这六天不断积攒的种种情绪。

眼见严凌霄和陌生女性伪装成伴侣的愤怒、真正看见对方变为灰色的盲眼和脸上疤痕时的心疼、被他的言语刺痛时的痛苦和委屈……一众可言说、不可言说的感情化为泪水，打湿了唐三的眼眶和严凌霄的脸。

“凌霄……”唐三喃喃、声音哽咽。

“……凌霄……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受到剑气和失去感官的疼痛折磨？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记忆？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你就是“严凌霄”的事实？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

恋人的昵称在他的唇齿间反复，他吞下几个字。视野模糊，唐三眨了眨眼，隔着水幕，六天以来第一次贪婪描摹眼中严凌霄的面庞。

轮廓柔和的脸部线条，鼻梁高挺，眉毛浓黑、睫毛细密；紧闭的眉眼依然透出几分阴翳，浅色嘴唇平直，比他们在杀戮之都时瘦了些许。那两道代表血剑剑气的伤疤在这段时间又往上挪了几厘米。

杀戮之都。杀戮之王。严祁。严凌霄……

他的左手笼住了严凌霄的脖颈，大拇指指腹下是严凌霄颈侧的大动脉，对方的心跳在他指下平稳缓慢地泵动。严凌霄呼吸微弱、喉结起伏不大，几乎只有体温萦绕在他的手指间。

半晌，唐三取下自己妥帖收在衣物下的、紧贴身体的项链，将金色缀红的戒指安置于掌心。

唐三注视手中的未语心片刻，从二十四桥明月夜中取出一个小碗和一把小刀。戒指放在碗中，唐三运转玄天功、魂力附上刀锋，割破自己的手腕，直到血液完全浸泡戒指才停下切割伤口的动作。

碗中鲜血氤氲着点点丝缕般的金红光芒，散发着仙草特有的飘渺仙气。确认这枚未语心中的相思断肠红已经融入血液，唐三扶起严凌霄上半身、捏开他的嘴唇，试探着把碗沿抵在对方唇边。

一缕血液沿着嘴角和下巴流下，严凌霄无法吞咽。

这种情况也在唐三预料之中。眼睫颤了颤，唐三将盛满血液的碗和严凌霄平放回地。他抽出严凌霄扎在腰间的衣服，又在对方身下垫了层防水油布。

眼前是对方的苍白小腹，因为没有用力而不见肌肉、只余柔韧。唐三深吸一口气，执起方才放在一边的小刀，刀尖刺入严凌霄的腹部。

严凌霄的身体素质确实好，唐三用了比预想中更大的力气才将刀捅进去。刀锋切割皮肤、破开血肉的触感在他手中和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血液涌出，在惨白人体上蜿蜒而下。

严凌霄仍然无知无觉，唐三却觉得头晕目眩，手居然在抖。他连忙将碗中血液倒入自己割出的伤口。唐三不清楚严凌霄上一次吸收未语心中的相思断肠红的场景和条件，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尝试。

一定要成功，他默念。

幸好，一切顺利。被唐三在杀戮之都中强行分为两半的相思断肠红终于和自己的另一半汇合，金红光芒自严凌霄腹部伤口上显现、与唐三血液中的仙草汁液交织融合，牵引着彼此没入严凌霄的身体。严凌霄的苍白皮肤上方悬浮一层光芒，渲染得他如死人一样的肤色也透出一股暖意，不再像是冰冷的尸体。

眼见严凌霄能够吸收相思断肠红，唐三紧绷的心弦刚刚松开一点，下一秒便重新提起。原先散落在严凌霄身体各处的血剑剑气像是嗅到血味而来的野兽、纷纷涌向唐三的血液和严凌霄的血肉的交汇处。

怎么回事？唐三还没想出对策，却见那些不断制造蠕动伤疤的剑气并未破体而出，反而像是活物一样、吞食吸收唐三的血液，没让本该顺着严凌霄腰线滑下的鲜血流出一分一毫。

“……嗯……”

右侧的严凌霄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唐三连忙看过去。严凌霄并未苏醒，大概是他体内的血剑剑气发生了什么变化。唐三回过头，将碗中最后一滴血液也滴入严凌霄的伤口，重归碗底的未语心叮当作响。

片刻之后，密布在严凌霄小腹上的血剑剑气像是知道再无“喂养”，活动减缓，严凌霄腹部的创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他的血液完全被严凌霄吸收、没有流出一点，提前垫好的防水油布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唐三不知其中缘由，但应该不算坏事。

接着，他为严凌霄把脉，又褪下对方衣物、检查恋人身上是否还有暗伤残留。

相思断肠红不愧其仙草之名，唐三此时再按去，严凌霄身上各处断裂过的骨头发热，应当是在重新愈合。小臂、大臂、双腿、肋骨，甚至腰椎都……唐三敛住心神，辅助相思断肠红的药力将有所增生或错位的骨头按回原位。

将自己的未语心中的相思断肠红也供严凌霄服下是唐三一早计划好的。如此一来，即便严凌霄暂时无法使用魂力，在他施展高音无息时，相思断肠红的药力也能清除修复对方体内残余的各种魂兽毒素和往日经受的伤处，也能增强严凌霄的身体素质。

至于未语心先前起到的警示和追踪作用，唐三不在乎了。他不会再离开严凌霄身边，那么，这两点也不再被他需要。

半天过去，相思断肠红的光芒蛰伏，严凌霄的暗伤好得七七八八。为严凌霄穿好衣服，唐三收好碗和刀，将未语心挂回颈上。擦干净严凌霄脸上的泪痕，他终于放松下来，侧躺在严凌霄身边，将脸埋入恋人的肩颈。

仙草无香，鼻间只有严凌霄身上似毒草似鲜血的浅淡冷腥气息，难以客观评价好闻与否，只是唐三曾经最熟悉、甚至被沾染上身的独特味道。

“……感觉还是没有。”

杀戮之都、唐三在郊外的房子的床上，严凌霄搂着唐三，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没有什么？”两人的声音是相仿的沙哑，唐三拈起严凌霄唇边被汗水黏住的一缕头发、别到对方耳后。他们的目光相遇，严凌霄的血红眼眸中明晃晃写着“还想要”，唐三沉默一下、移开视线。严凌霄倒也没有强迫他。

他们两个前几天还为这件事吵架——也不算。唐三将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看过的医药书籍全部讲给严凌霄听，努力说服他不应拔苗助长、不能竭泽而渔，甚至红着脸崩溃说出“你不想我早泄吧”、“你是要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绝对不会做补阳药”等话，才勉强终止两个人整日荒唐的糜乱行径。

“你身上没有我的味道。”

唐三迷茫：“什么？”那他们现在去洗澡？

“嗯……类似于魂兽标记地盘？爪印、气味，魂力威压。这方面，人类还是不如魂兽方便。”严凌霄勾起一缕唐三背后的头发、在指尖揉搓。他凑近了一点，鼻尖贴了贴唐三的鼻尖，像是幼兽在熟悉确认另一个存在。他们身下的防水油布因为他的动作而沙沙摩挲。

唐三不解：“怎么说？”人类不如魂兽？

“魂兽之间闻一闻、感知一下就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对面又和谁有勾连首尾。群居的、拥有固定伴侣的魂兽不就是靠这些确认谁是和自己共同繁育下一代的对象的么？小三，你应该比我清楚？”严凌霄道，“不用见面就知道谁和谁是一对，很有趣吧？”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唐三顺着他的思路设想一下、不由笑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摸了摸严凌霄的下巴，指尖点过严凌霄的喉结，“也就是说，你想让别人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是你的？”

“反过来也一样。”严凌霄笑着道出唐三没有言明的心思。

他略微直起身、身体半笼住唐三，将脸压进恋人的脸颊。这不算是吻，更像是他在“给唐三留下自己的气味”、在撒娇和表达亲昵。

和唐三的距离变小，严凌霄的声音逐渐含糊缱绻，呼气抚上恋人的耳垂：“你喜欢吗？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我是你的、我喜欢你……”严凌霄满足地眯着眼，笃定道，“小三，你很喜欢。”

“……你不是也喜欢……”唐三没有反驳，转过脸、轻轻蹭了回去。

“对啊，我很喜欢。”严凌霄半贴半抱着唐三，唐三的右手抚过他光裸的脊背，“所以说人类不如魂兽。”

唐三颔首：“这方面确实。”

“要不我找人在我脸上纹身？就写你的名字？用你上辈子的文字？怎么样？”严凌霄兴致勃勃地坐起来，“‘唐三’？感觉挺好看的。”

他用指尖在唐三的胸口写下“唐三”这两个方正的、不属于大陆的文字。这是唐三教他的。

“……这就不用了。”唐三哑然，“你怎么还想刺在脸上？”无论是他上一世还是在大陆上，纹身在脸上的意义都不算好。

“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都不认识我纹的字，只会以为是花纹。”严凌霄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小三。”

唐三想了想，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比划、写出三个字：“那你要在我身上也纹你的名字吗？‘严凌霄’？”

严凌霄一愣。他坐在躺着的唐三身边，俯视着唐三，目光却柔软温暖得像是将唐三拥抱入怀、融进心里，让同样注视着他的唐三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属于严凌霄的手。

“……这样一看，好像确实不太好。”严凌霄嘀咕一句，他重又把自己的体重落在唐三身上，侧头枕在两人写字的位置、倾听唐三的心跳，“你这张脸本来就很漂亮了，再加点别的反而有点奇怪。”

“……我还是以前的长相的话你就会同意了吗。”

严凌霄沉默地认真想象着，接着就被熟知他德行的唐三恨恨地捏了把脸。

他还没有说话，唐三已经揉上自己捏过的地方：“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身上有你的……味道？我们用的皂角不都是一样的？”甚至是同一块，唐三发散思维，“互换衣服？一起吃饭？”他们都做过了啊。

“……我也不知道。”严凌霄低声道，他的呼吸、体温和声音全部震荡着、传进唐三的心脏，“可能需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凌霄……”

唐三垂着眼，将没有意识的、被困在杀神考核第一考的严凌霄抱得更紧了一些，想让两人的气息再次缠绵。

白翎在唐三的如意百宝镯里，疯狂忍耐吃掉九节竹叶青的食欲中

那个，杀戮之都唐三（16）（目移）还是得养一下哈，不能太放肆

严凌霄恢复记忆大概是上卷结束？这卷估计会比我预想的写得长（本来以为一卷结束的但还是分上下了），好像这一卷一直写得比较细所以进度有点慢（复读文案“文风不定，热爱修文”这句话嗷

以下是由于大纲变化而没能放上来的恶俗笑话，慎看：

（假如戴朱严唐四人会面，唐三被失忆严凌霄气哭）

戴：严凌霄，小三在哭，你没看见吗！

唐：凌霄，你不能把我变成这样又不要我

（严凌霄你不是才是戴沐白远房表哥吗怎么戴唐拿着表兄弟剧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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