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射鸟切菜的和打铁做药的 第132章 别离

教皇说完，飘然离去。

她的表现太过淡定，是她自信自己的实力足以应对一切局面，还是……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宁风致回忆自千仞雪坠地开始、至唐昊带唐三与严凌霄离开的三分钟，总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恰到好处。教皇比比东的反应简直是在等待严凌霄父亲的到来、等待他揭穿“雪清河”的真面目，包括后来出现的千道流命令几名封号斗罗杀死两个孩子、唐昊出现带他们安全离开，宛如背后正有一只手安放、拨动齿轮，观望事情的发展。并且，每个人的反应都在他或者她的预料之中。

“雪清河”的身份暴露对武魂殿来说无甚益处，甚至会让其陷入天斗帝国的口诛笔伐和被动的割地赔款。这件事对教皇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可以以此为借口，争夺被供奉殿分走的权力。

严凌霄的父亲……改为效忠于现任教皇了吗？

之前，荣荣和他说过“她感觉雪清河不太对劲”，他却忽略了这点。她这番话是否出自严凌霄透露给她的信息？宁风致不再细想，随剑斗罗一起落到比赛台上，与女儿和她的师长伙伴汇合。

“爸爸……”宁荣荣担忧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她清楚宁风致为了与天斗帝国皇室结盟而废了多少心力，“你还好吗？”

宁风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家小魔女长大了。”

“我还没成年呢。”宁荣荣笑着说，挽过他的手臂和他撒娇，想让他好受一些，“爸爸，你可别一副要把我嫁出去的口吻。”

宁风致叹一口气：“我可舍不得。”他看向史莱克学院的三位老师，“不知两位院长和大师今后有何打算？”

他还记得女儿和自己说的安排。只是眼下唐三和严凌霄都不在，孩子们难免失了兴致，他也要尽快返回天斗皇城，恐怕不能按约定陪同他们前往索托城。

三人对视一眼，柳二龙道：“交给孩子们自己决定吧。”

众人一边返回酒店，一边等戴沐白等人商讨出结果。

最后，在弗兰德的房间中，和以往一样，由戴沐白向各位老师汇报：“我们就在此分别。我和竹清随星罗帝国的学院回家。宁宗主，奥斯卡、马红俊和小舞能否跟随你们的队伍、一路返回天斗皇城呢？半路他们可能会自己选择一个地方开始游历，不会麻烦你们太久。”

宁风致一笑：“你们都是荣荣的朋友，就算来七宝琉璃宗作客都不是麻烦，自无不可。”他明了，戴沐白是在用星罗皇子的口吻和身份说话，便是暗示他这三人不会加入七宝琉璃宗，以防万一出现他开口却被全部拒绝的局面。宁风致不免有点可惜，但也觉得不错。

他相信，以这几个孩子的本事，未来说不定会获得比“一直在七宝琉璃宗修行”更大的成就。荣荣作为既定的下任宗主，识得这样几人，于现在的七宝琉璃宗大有益处。

宁风致手腕一翻，掌上出现五副令牌，刚好给史莱克五怪一人一个：“这是七宝琉璃宗护佑之人的象征，凭此令牌可以在标有七宝琉璃宗徽章的地方寻求帮助，可用三次。”他在戴沐白和朱竹清拒绝前接着道，“七宝琉璃宗的产业遍布大陆，虽然很希望你们用不上，但总归是出门在外的一个保障。

“这只是一个父亲给女儿的好朋友的礼物。”

他并没有将此单独发给会和自己一起走的三人，而是把星罗帝国的三皇子和朱家二小姐也算了进去，说明这是他真心实意的礼物，并非拉拢。

宁荣荣瞪大眼睛：“爸爸，我怎么没有？”

宁风致无奈道：“你又要跑去什么地方？”

“我想和大家一样嘛。”宁荣荣朝他伸手，心满意足地收起宁风致给她的令牌后，还不忘帮不在场的两人要，“三哥和霄哥有没有？算了，他们两个不在，没有也活该。”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

朱竹清走过去，打开门。来者是神风学院的风笑天。

“嗨，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顺便帮人送封信。”风笑天抬手晃晃手上信件，他看清屋中人后连忙行礼，“宁宗主，剑冕下，幸会。”

“风家少家主。”宁风致颔首，“不必多礼。”

风笑天进入房间后自己关上门，直接道：“我想和你们说的是闭幕式上的事情。凌霄他，确实是邪魂师吧。”

戴沐白眉头一竖：“如果你是来说这个的，请滚。”

“殿下别着急，我话没说完呢。如果他真的是的话，我感谢他还来不及。”风笑天道，“你们应该都知道，风家族地本来位于星罗帝国墨莱基利行省的卡萨斯山地。那里是疾风魔狼的乐土，也只有我们一族人能够在此生存定居。

“但是，从六年前开始，疾风魔狼族群便发生了异变，三年前，就连我们都无法忍受，这才搬迁至环境和卡萨斯山地相似的天斗帝国伊德夫行省。即便如此，卡萨斯山地毕竟是我们数百年生活的地方，就算离开，我们也留了族人看守在故土。

“我们于新地盘安居不久后，族人送来消息，说情况改善了一点，他们同时寄给我的还有一座曾经的人类村庄的尸检报告。那些东西的死状，和今天那只蛇鳞彩燕制造的伤口很像，也有刀伤和箭伤，不少尸体呈干瘪枯萎的状态。再加上鬼冕下说的凌霄的踪迹……是他做的吧？”

大师问道：“你说的疾风魔狼的异变是指？”

“疾风魔狼的繁衍期是五年一次，它们对伴侣忠诚无比，一旦确认对象，便到死都不会离开对方。但是，从几年前开始，疾风魔狼不再只是寻找同族配对，而是……无孔不入。奇怪的是，无论公母疾风魔狼，凡是被它们体内液体碰到过的生物都会发生诡异的改变。”风笑天摇摇头，不欲多说，“我们试过火烧、风葬、土埋、金割、水淹，可甚至连它们尸体所处环境都会被污染。幸好，就算如此，它们和它们的后代也只活跃在卡萨斯山地，不会去别的地方。

“看你们的样子，凌霄应该没有说过这件事。那我也不多留了，只是，如果你们以后见到他，麻烦告诉他，风家欠他一件恩情。

“不过，就算不是如此，我也想和他交流一下。毕竟我们同为驯养魂兽的人，虽然我已经是过去时了。

“这封信是水家的人给我的。她们和武魂殿关系不错，不好亲自过来，就拜托了我代为送达。我便不多打扰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告辞。”

风笑天留下信件便离去。他对当时逼迫风家离开族地的武魂殿有毫无疑问的怨气，这才敢亲自找上门来、与四舍五入落了武魂殿一个大面的史莱克学院交流。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武魂殿的针对再加上他们的族地本身出了问题，也许他们也不会这么快便远离故土。甚至在听见史莱克学院和银空学院战斗结束后、庄方玉的话后，他开始怀疑卡萨斯山地变成当初那副模样也是因为武魂殿。

大师打开了水家的信，快速浏览。

“小刚，水家说了什么？”柳二龙问道。

“菊斗罗用以展示的魂导器可以记录三个场景，无限次播放。如果其在放映完一个场景后损坏，说明内容被更改。更改者须有魂斗罗以上的修为，或者是魂圣级别的擅长精神攻击的魂师。”大师声音低沉。

柳二龙捏碎了手里的茶杯：“武魂殿……！”

“在抓捕凌霄一事上，他们暴露的破绽未免太多。不管是那个乌里恩还是那枚魂导器，甚至是巫苍业的尸体，全部有可以辩驳的地方。乌里恩的事谁也说不清，可凌霄自己就能找到漏洞；魂导器出自水家，他们不会轻易开口，但总有人了解详情；唯独巫苍业，需要其他强大势力提出质疑……”

大师没再说话。他已理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比比东恐怕是同时和严祁与千仞雪做了交易。千仞雪想要严凌霄，于是联合比比东设计了这一出戏，试图逼迫严凌霄、让他为了自保不得不在受她恩惠后归附她羽下；严祁趁自己的儿子被针对时出手，揭破千仞雪的身份，让供奉殿的筹谋毁于一旦。严凌霄当众杀死乌里恩，说明他至少看破了此事是比比东和千仞雪的合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证，不管有没有暴露自己武魂的嗜血特点，都让“雪清河”必须憋回后面的话语。

也不知道那两对父子现在如何了。

一日后，众人在武魂城门口分为两个车队告别。戴沐白和朱竹清各自坐在佩有星罗帝国皇室纹章的高头大马上，远望七宝琉璃宗的车队和史莱克学院一行人离开。

“走吧，沐白。”朱竹清提醒他。

“嗯。”戴沐白一勒缰绳，双脚微敲，白马顺从他的指示、扭头迈步。

见皇太子行动，车队亦开始运作。马车车轮滚滚，无数马蹄扬起蓝银草与尘土。他们要南下绕过荡劫山脉，从罗达王国进入星罗皇城所在的术宇行省，直返皇宫，面见当今的星罗帝国皇帝、戴沐白和戴维斯的父亲。

然后，戴沐白和朱竹清要进入皇宫下的族地，通过各自的考核。

从今开始的五年，他们只能依靠彼此了。

但是，五年之后，我们还能再见的吧。在去年唐三回来的那一天。毕竟，我们是这样约定的。

另一边，七宝琉璃宗的车队中，小舞在西尔维斯王城下车。

她看着这片让自己和同伴第一次杀人的土地，道：“你们就等着本大人的名字在大斗魂场声名远扬吧！”

宁荣荣道：“你还要用五号这个斗魂徽章吗？”

小舞思索片刻，摇头道：“不。严凌霄就是这么中招的。我从头来过也可以。”只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了。

“新代号想好叫什么了吗？”宁荣荣想拉住她的手，最后还是只双手交叠，大拇指在其余手指的遮挡下绕来绕去，“等你打到天斗皇城，我就在你身上押注，咱俩五五分。”

“……柔骨，魅兔吧。”小舞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在大师的本子上看见的绰号。

马红俊评价道：“听起来有点弱。”

“就是要营造这种感觉。”小舞右手一敲左手手心，满含深意地眯起粉色眼睛，“我很弱，我打架也很温柔~”

三人一阵恶寒，身上骨头开始幻疼。

奥斯卡为她未来的对手祈祷：“祝你们在死前度过了快乐的、潇洒的一生。”

小舞站在西尔维斯王城的城门口，与马车上的他们挥手道别：“小奥！别死了啊！胖子！祝你减肥成功！”她顿了顿，“荣荣——

“你和竹清是我最好的朋友！

“五年后见！”

奥斯卡在嘉陵关离开。他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在自己房间留下一堆魂技和一张纸条后就消失了。

“靠，这贱人太不讲义气了，走了也不说一声，一个人就跑了。”马红俊在马车上嘟嘟囔囔。宁荣荣坐在他对面，望着窗外。

宁荣荣在他们从武魂城出发前便告诉了奥斯卡七宝琉璃宗对直系弟子的要求：七宝琉璃塔魂师只能和战魂师结婚。她是七宝琉璃宗注定的继承人，别的人或许还能被通融，但是，她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抱歉……奥斯卡。”宁荣荣不敢看他的眼睛。

“……荣荣，你有，有一点喜欢过我吗？”奥斯卡在沉默后，突然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让低着头的宁荣荣忍不住想去看他，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奥斯卡哽咽道：“不管是什么喜欢，同伴、陌生人，什么都好……有一点喜欢就、”

“……喜欢啊！”宁荣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用上了魂力，两拳砸在奥斯卡胸口，眼泪控制不住地掉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傻子、脑残、笨蛋……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啊！你是变态吗！你就喜欢被骂被打吗！你是受虐狂吗！”

宁荣荣也是魂宗，也接受过大师的魔鬼特训，她用上魂力后的力气绝对不会小，但奥斯卡全部接下了。这对混战中习惯挨揍的他来说不算什么，还不如小舞的一脚、唐三的一摔。可是，看见宁荣荣哭，他也忍不住落泪，心口跟着阵阵疼痛、愈演愈烈。

奥斯卡轻轻握住她还捶在自己胸口的手，试图让她笑出来：“这才是荣荣、才是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嘛。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只要看见你开心，我也开心；你一哭的话，我就觉得世界都在下雨……”

宁荣荣骂他：“说的什么酸话，恶心死了！”

“对不起，我本来暗自发誓和你在一起后绝对不会让你哭。我食言了。”

“谁和你在一起过啊，自恋狂！”

片刻后，等到宁荣荣的情绪平复，奥斯卡翻出一直放在兜里的手帕。手帕质地柔软细腻，是宁荣荣也会用的材质。他仔细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拭去她眼睫上的水珠，道：“荣荣，我有个请求。”

“……什么？”宁荣荣抢过手帕，擤掉鼻涕，说话闷声闷气，“不许看我。”

奥斯卡乖乖背过身去，他盯着墙壁，声音坚定：“我能理解你们宗门的要求，也明白你背负的职责。但是，你愿意等我十年吗？十年，我绝对能做到让自己变强，强大到能独自保护你，强大到能让你再不会流泪。只要十年，在这期间，你不用在意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只是，我请求你……

“十年之后，如果我成功了，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奥斯卡，你……”

宁荣荣久久没有说话。

奥斯卡一耸肩膀：“我就当你答应啦。嗯……我原本其实想蹭你们宗门的车回天斗皇城，再看看能不能加入你们的。抱歉，现在我要改变计划啦。我回去看看地图，研究一下在哪里下车。”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宁荣荣干涩柔软的脸颊，停留一两秒后就收回手，接着道，“现在挺晚了，你早点休息，睡前记得敷一下眼睛，不然明早起来会不舒服。”

马车上的奥斯卡安静了几天，又迅速恢复往常的样子。然后，他一个人走了。

“……那个，荣荣啊。”马红俊道，宁荣荣看过去，对上他认真的表情，“如果小奥让你哭了，你随时和我们说，我们一定一起揍他。”

“啊？他没让我哭。或者该说反过来才对。”宁荣荣扬唇一笑，“四哥要揍我吗？”

马红俊瞪大眼睛：“你真不怕你宗门的人砍死我啊！唉……也不是啦，但是，是他在追求你吧，他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不说他对你的感情，你本来也是我的、我们的妹妹吧。

“算上严哥，我们五个男的的年纪都比你们三个大……打架时就不考虑这码事了哈。我真的怕你的撩阴脚。”马红俊抖了抖。

“没想到四哥还是妇女之友。”宁荣荣一手托着脸，“你看我们几个闹腾这么久，会不会觉得‘恋爱好麻烦’或者觉得‘你们几个为什么要谈，只做兄弟不行吗’？”

“是有一点。不过，人活在世，开心最重要。”马红俊道，“你看，严哥和小三打得要死要活、凶得跟仇人似的，但他俩不是都乐在其中嘛。”

宁荣荣敬谢不敏：“他们两个是变态，不算。竹清和戴少呢？”

“我觉得他俩的事适合写成话本。霸道风流少爷和女扮男装冰冷小姐在魂师学院遇见什么的。少爷本以为自己成同性恋了，结果是异性，回家一看，还有婚约。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马红俊胡言乱语，“反正戴老大挺开心。竹清也觉得满足。皆大欢喜。”

“哦？我和小奥呢？”宁荣荣笑吟吟道。

马红俊斜她：“你自己怎么想？”

“……孽缘吧。”

马红俊摊手，表示同意：“是吧。如果他就是个我们都不认识的穷小子，你包养他都行，我们敲锣打鼓支持。只可惜，在这之前，我们就成兄妹了。”

史莱克与七怪是相辅相成的。他们是在史莱克学院相遇，才彼此成就。是同伴和学院让他们变成了今天的自己。马红俊敢说，未来，假如他们之中的哪个要杀人，其他人要么帮忙放火、要么帮忙灭口、要么帮忙善后。

至少在马红俊看来，排在两人的恋情前的，是八人的友情。

“……也许。”宁荣荣想起他们最初在星斗大森林的经历。他们受到不知名强者的波及，所有人的时间都被冻结，赵无极老师抓着他们两个，她在一片静止中看见了奥斯卡第一时间投来的担心目光，也亲身感受到了苏醒后对方止不住的关切。

她作为七宝琉璃宗宗主唯一的女儿、这代弟子中天赋最好的人，来史莱克学院前什么好东西、什么帅哥没有见过？什么好话没有听过？她都见过天斗帝国太子，会怕区区星罗帝国皇子？而再厉害的天才，梦想不也是为他们七宝琉璃宗效力、以此谋生！

……但是，还是不一样。在史莱克学院，她第一次尝到了失败和居于人下的滋味。随之而来的不是窃笑和嘲讽——“她就是生在七宝琉璃宗才那么厉害。就算如此，她也还是输了嘛”——而是对她本人性格的不屑和不在乎。

这些学员并不依附于七宝琉璃宗生存，无论是谁，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更别说他们本身就是实打实的魂师天才。

她会证明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他们强。

然而，不知不觉中，她对这帮人付出了真心，也同样收获了真心。

马红俊凑过来：“听起来你们还有别的故事？说来听听，四哥作为妇女之友为你解惑！”

宁荣荣朝他微笑，然后，塞了他一嘴桌子上的点心：“四哥，你吃饭还不够，要吃我的拳头吗？还是和我们宗门的弟子练一下再走？”

“唔唔唔够了！水！水！”

马红俊在出发前塞给她一把天斗皇城的餐厅的优惠券，恋恋不舍道：“这些券快到期了……你一定要记得帮我尝尝。我回来会找你要评价的。”

宁荣荣望着史莱克七怪的最后一个人踏上自己的旅程。

“小荣荣，需要骨爷爷的拥抱吗？”黑发红眼的骨斗罗古榕摸摸她的脑袋，“你想再出门游历也是可以的。”

宁荣荣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骨爷爷。我已经玩够了，该认真修炼和学习了。”

“哦哦，有目标吗？”

“成为真正的少宗主和……修炼到魂帝吧。”当她在宗门拥有话语权，她是否能尝试改变宗门规矩？再不济，就算奥斯卡没有成功，他们还有同伴，还有其他六个人的帮助。宁荣荣想。就像曾经奥斯卡和她争论时所说的那样：辅助系魂师，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同伴。

然而，现在却是他走上了她推崇的路：就算是辅助系魂师，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五年。十年。我们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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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