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卍】冬宵春时 第5章 第4章

11.

…哈？！

也就是说、千冬被「场地哥」揍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做出这种事的所敬重的前辈、说是打架很强却被揍得很惨的千冬、甚至沦为笑柄的东京卍会…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和千冬君在日记里写的东西大相径庭吧？

啊。我是不是被骗了啊。

“芭流霸罗和东京卍会…喂，把前因后果讲一讲。”

其实我压根没指望能从这伙不良嘴里得出真正的原因——看到他们添油加醋地贬低东京卍会后我尤其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但最关键的是我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两个不良团体将在10月31日，也就是万圣节那天决斗。

届时作为副队长的千冬也会参加吧。

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容吧，松野千冬！

12.

——结果就是，在当天过来围观了。

……好多人啊。

形形色色的不良、穿着各种衣服成团成伙地聚在一起。从初中生到社会人——正好卡在一个热血沸腾的年龄段。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换上了男装，把稍长的头发扎起来塞进棒球帽里，再往鞋里塞了几层增高垫。这样看上去就是一个略显瘦弱的男生，我可不想过于扎眼。

挑了一个角落，我饶有兴趣地观起战来。

群架的主角总要最后登场的。黑白两群不良进场，乌泱泱一片，看上去是有些骇人。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失策了——打群架又不会自我介绍到副队长这个程度，我怎么知道这一群黑不隆咚的不良里哪个是松野千冬!

不过从那个染着奇怪发色的少年一拳打倒裁判开始，我就知道哪怕只是为了看群架而来也不亏。真不愧是东京、这一群浑身充斥着不安定因素的疯子，细听哀嚎声和怒吼声下还有血肉骨头相碰的声响，一个拳头能带出血花四溅。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已然倒下的大有人在。

不过也有人在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出色的表现很容易让人看出谁是领袖。下方的战场一片混乱，上方杂乱堆叠的废弃车辆之间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几个身影。那个裸着上身的有着恐怖实力的人，估计就是千冬一直提到的总长佐野万次郎吧……好可怕，就算是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人啊？有这么精彩的踢击，下面的喽啰们完全就不够看了。

几乎是一晃神的功夫，战况就瞬息万变起来。我躲在人群里，根据周围人的交流辨认角色。哦……这个黑头发的就是场地圭介……（据说）把千冬揍成那个样子，到底在想什么？！这个阴险的、并不高大的名叫稀咲铁太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危险的家伙了吧。有机会的话我想全揍一遍。揍不过佐野万次郎，我还揍不过场地……这个不好说，我还揍不过稀咲铁太吗！

13.

——虽然我是想说有机会的话我会替千冬报仇，但是那时的我并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从哪里开始乱套的呢？我说不清。场地圭介君倒下之后，我认出了那个急切地呼喊着“场地哥”的声音，就此远远地第一次看到了日记本的另一边。

这实在不是一次美妙的初见。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又也许这几个人有着缠绵的恩怨。我没法得知，对我来说也许也并不重要。我对东京卍会所有的认知的来源——这个伤痕累累的身影——正痛苦万分。这实在不是我可以插手的境况。

接下来其他人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完全不关心了。千冬脸上甚至还带着绷带，芭流霸罗的人没说谎，一看就是当时被揍惨了吧？动手的场地君，朝自己捅了一刀的场地君，就这样躺在地上的场地君。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没法思考了。

我该留在这里吗？我该上前去安慰吗？我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说初次见面，我是四日町耶宵吗？

警笛声响了，周围的人四散而逃，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看了一出好戏。我嘁了一声，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地穿梭，挤到正在流泪的千冬身前，把手帕迅速地塞过去：“你……擦擦眼泪吧。”

他愕然地抬起头，似乎想要寻找手帕的主人。我们的目光对上了一瞬，我抬手压低了帽檐，顺势流入人群，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看清他的脸了。一张带着伤痕和绷带，眼已经哭得红肿的脸。我心里涌起来一阵酸涩，攥紧了拳头又感觉十分无力。好难过。

14.

我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叔叔四日町望的公寓。一个人也没有，估计他又去消遣了吧。不过也正好，省得聒噪。

冰箱里塞满了速冻品，我看了半天，一点胃口也没有，索性不吃了。掏出日记本，翻到上次的聊天内容。

「抱歉，这两天可能不行。」

这之后就没再聊过了。当时我在跟他置气。现在想想，正好是他被场地君当众踏绘之后吧。

……好想揍自己。

我抿着嘴，思考着怎么去和他道歉。一定要去道歉才行，但是，出于什么理由呢？他肯定不想让我知道他被踏绘的事、当然所有人经历这种事都不会想让人知道的。场地君死去了，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我只是个没有正当理由偷窥的路人。

这样纠结着，手里的笔不知不觉点了上去，留下了一个小点。……糟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啊！

「耶宵，你在的吗？」

几乎是同时，千冬的笔迹浮现出来。他也在看吗？

我重重地写：

「一直都在。」

然后两句笔迹不同的「对不起」就这样交叠出现在了一起。咦？我跟他同时向彼此道歉了。

我有点着急了，飞速地补充：

「你不用道歉的，千冬，该道歉的是我。」

「耶宵你生气了吗？我不是不想和你见面……对不起，我也很想见你。」

我盯着那句「我也很想见你」看了半天，从耳根子后面泛来一股燥热，感觉心脏跳得飞快。哦……哦？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等一下别胡思乱想了，快点回应一下别让他等，我得陪着他才行。话是这么说，但是握着笔的手焦灼地抠了抠笔身，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啊？！要是元晴在就好了……不行，这是我自己要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气！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就好了！」我抿着嘴，板板正正地补充一句，「你要好好吃饭。」

几乎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千冬画了一个笑脸回应「好」，但是我觉得他现在一定没在笑吧。

15.

我向学校请了一星期的假，现在我正在附近游荡，根据我和千冬的聊天内容寻找他提过的场景。

我还是想看一下他……远远的就好，嗯！这应该不算跟踪狂吧，我只是在创造单方面偶遇的机会。

硬要说的话其实上天是蛮眷顾我的，大概也和我坚持不懈的寻找有关。东京卍会的知名度也挺高的，寻找不良这种事从询问别的不良入手就好办得多，至于别的不良愿不愿意配合，我的拳头会给出答案。

总之，根据某个倒霉的不良的指引，我又找到他了，在某个他提到过的公园。

上次根本没来得及关注他的脸嘛！这不完全是处于我好球带的帅哥吗？谢谢你，元晴，城市的帅哥这种好事真的被我遇到了。

千冬正蹲在地上摸猫。这只流浪猫显然和他相当熟悉了，完全是一种放松的姿态。虽然手上动作没停，但是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吗？

他最后给小猫顺了顺毛，站起来。黑猫绕着他的腿侧转了一圈，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然后灵巧地走开了。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躲在他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观察着他的举动。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转头往我这里看了看。我飞速地缩进角落。

这不就是跟踪狂吗！我蹲在角落里，认命了。

其实只要看一眼就好了，我准备离开。千冬走了两步坐在公园的秋千上，背影看起来很落寞。我突然就走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掏出手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拨下了一个号码。

然后，我的电话响了。

突然又想写了，我对自己也是有些无奈。。以前写过一点大纲，但是现在漫画内容也忘干净了。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大纲还是多少想写一点。前面几章有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等以后慢慢修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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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