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吃货］迷途蜥蜴 第11章 此雷鸣是天罚？亦或是祝福？

水泽莲从梦中醒来，床另一半余温早就散去，窗户半开着徐徐微风吹入房间带来清爽，低烧已经退去，水泽莲犹如重获新生。

来到客厅发现金木已经去学校了，他留了纸条还贴心的提醒莲，今天下午是竞赛的初赛时间。

明明之前还专门提醒金木，结果自己却忘记竞赛的事情，他和金木这几天可是大忙人，竞赛的事他早就忘到脑后头了。走进厨房，金木已经把饭做好放在桌子上，盐煎鸡胸肉，面包片和牛奶。

趁着吃饭的时间，给金木和永近都发了消息，先是询问关于竞赛准备的事情，两个人都说已经准备好了，永近准备好了他可以理解，金木什么时候变成时间管理大师了，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完成任务，水泽莲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直接坦白自己压根没有准备，希望可以在队里当个混子，两个人也都很好说话的答应了还安慰水泽莲不用担心竞赛的事，果然好的队友是胜利的一大半。

反正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水泽莲选择彻底摆烂，他准备去实验室苟着，贵未学姐应该也在，不知道她和西尾怎么样了。

实验室里只有贵未一个人，两人打了招呼，水泽莲换上实验服走到贵未的身边，希望自己可以帮上忙。

“我准备向导师申请一个新的课题，关于人造人肉，你觉得怎么样？”贵未停下手头的事拿出纸笔准备记录水泽莲的建议。

“人造人肉……是个好想法，但是可能没有人愿意投资这个项目，而且这种明显的亲喰种想法可能会被社会抨击。”水泽莲客观地陈述想法。

“有道理呢……”贵未的心情从高昂立刻变得低沉。

“西尾学长怎么样了？”水泽莲当然知道这个课题是贵未为谁而提出。

“古董的店长愿意帮助西尾，他现在也在那里打工。”

“关于新课题的事，我也可以帮忙，不论是资金上还是技术上。”这个课题确实很有前途，他本就坚信喰种和人类会和平相处，人造人肉的想法可以加速和平的到来。

“莲……谢谢你，这些天你帮了我太多忙了……”贵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给你的谢礼，还有祝你生日快乐！”贵未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

生日，他也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在大学之前只有妈妈会送他生日礼物，水泽莲迫不及待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把移液枪，刚好代替坏掉的那一把。

在实验室一直呆到下午竞赛快开始水泽莲才离开，他这个躺赢狗怎么敢面对金木和永近，还瓜分他们的劳动成果。刚进会议厅就看见金木和永近在等自己，永近挥手叫水泽莲过去，两人勾肩搭背，只有金木一直低着头没敢看水泽莲的脸。

“放心，其实我们也没好好准备，初赛什么的过不过都无所谓。”永近再次安慰道，金木从刚刚就没开口说话，水泽莲问他怎么了，金木只说一会儿要上台讲演有些紧张。

他们组的展示顺序比较靠前，永近上台滔滔不绝地讲述，金木负责应对评委老师的问题，水泽莲只需要坐在观众席上鼓掌。

初赛结果当场就出来了，他们组没晋级。三个人完全不伤心，反而有种解脱。永近突然看着手机站住不动，“抱歉，老师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了。”他从书包里拿出小礼盒“生日快乐！莲。因为今天是你生日我才原谅你，下次你要是还敢这样，我可就要把你踢出去了。”永近用拳头轻轻锤在水泽莲的胸口上。

水泽莲打开包装，一只小狗挂件躺在盒子里。“金木也准备礼物了吗？”水泽莲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金木，“……对，我把他放在古董了，一起去拿吧。”金木眼神躲闪，每当他看见莲的脸庞脑子里就自动浮现早晨的事情，金木使劲摇晃脑袋想要把这件事甩出脑海。

“金木，又有事瞒着我。”水泽莲叹了口气，掀起金木的眼罩，平静地凝视他的双眼。金木顿时慌了神昨天梦到的小蜥蜴也说过同样的话，“不是的，这个事现在不能说。”金木低下头掩盖自己脸上的红晕。“那好吧，那一会儿可以告诉我吗？”聊着聊着已经走到古董门口了。

“不太可以……”金木刚开口，水泽莲已经推开门，店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他拉着金木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生日快乐！”礼炮炸开，彩带飘落在两人的头上，大家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将水泽莲和金木重重包围，幽暗的烛光飘向水泽莲，店长端着蛋糕从后厨走了出来。

“我们拜托金木把你带过来，好给你一个惊喜。”入见小姐解释道。水泽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笑着问道：“这就是金木隐瞒的事吗？”，金木顺势点点头，水泽莲跳起来挂在他身上，大家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水泽快许愿，蜡烛油要滴到蛋糕上了。”西尾把水泽莲从金木身上扯下来拉到蛋糕面前，大家齐声唱起生日歌。他双手合十表情凝重，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深呼一口气将蜡烛吹熄，大家的身影倒映在水泽莲的眼眸中，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美好的瞬间。

四方先生打开灯，雏实想问水泽莲许了什么愿望，笛口太太制止了她“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古间先生表示同意。

所以人都到齐了，唯独董香没来，店长说她不舒服在房间休息，水泽莲和金木都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大家催促水泽莲尝尝蛋糕的味道，这可是金木主厨在古间先生和入见小姐的辅助下照着食谱做出来的，为了控制白砂糖的量，金木“冒死”尝了一口。

蛋糕的奶油上缀满草莓，巧克力酱拼出水泽莲的名字，糖霜勾勒出星星的图案，每一处细节都藏着满满心意。

他们为水泽莲烤了“任性的尺寸”——小到只够他一个人大快朵颐，却盛满了所有偏爱和纵容，蛋糕只够他吃，也只有他能吃。

水泽莲捏着银叉，忽然舍不得落下第一刀，在大家期待地注视下，他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刚刚好的甜度勾起眼眶里突如其来的热意，泪水充斥着，大家的容貌都模糊了。

金木用纸巾擦去水泽莲眼角溢出的泪水，“我们都给莲准备了礼物哦。”金木安抚似的轻拍水泽莲的后背。

摆件、钢笔、甚至还有餐饮优惠券，大家祝贺水泽莲又长大了一岁，已经是19岁的大人了。

雏实送的是一幅画像，所有人都在里面，大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后是一座大房子上面的招牌写着［古董］。

金木是最后拿出礼物的，包装不是最精致的，简单的棕色纸盒用紫红色丝带缠绕，解开蝴蝶结里面是一台随身听。

“你说想要控制好情绪，音乐应该可以帮到你。”金木托着盒子好让水泽莲腾出手拿起随身听端详。泪水不争气地滴在随身听上，水泽莲用大拇指拂去。“因为不知道莲会喜欢什么样的音乐，所以磁带里刻录的大部分是纯音乐还有一些平缓的歌曲。”

水泽莲紧紧抓住随身听，双手穿过金木的腋下环抱住他，凑到金木耳边带着鼻音小声说道：“谢谢。”

蛋糕被全部吃下肚，烦恼忧愁全部消散，生的意义在此刻熠熠生辉，活着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吧，身边总有人陪着，最好的朋友向自己敞开心扉，过去的烦心事化为乌有，所以的困难都会湮灭。

大家都玩累了，雏实躺在笛口太太的怀里，西尾趴在卡座桌子上，金木和古间先生正在收拾残局。水泽莲也准备回家了，妈妈也在等他回去过生日，大家目送水泽莲离开古董。

没走两步水泽莲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董香从树下的阴影里走出来，“生日礼物。”话音刚落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水泽莲的怀里，再次消失在黑夜里。礼盒是精心挑选的，彩色的花纹覆盖其表面华丽但不繁杂，盒子上面印着“生日快乐”。一只略带傻气的蜥蜴木雕立在拉菲草里，底座上刻着“傻瓜”二字。

水泽莲抚摸着木蜥蜴的头部，不得不说董香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蜥蜴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他带着上耳机播放随身听里的音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忘乎所以地在路上蹦跳。

“小朋友，妈妈没告诉你，晚上不要在中野区乱跑吗？”水泽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过地铁站了，眼前的人提着手提箱，面带笑容，但是身上带着喰种的血腥味。

“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这一带的搜查官，这里很危险，我把你送回家吧。”他看出水泽莲的警惕，亮出自己的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

搜查官领着水泽莲来到汽车旁，车刚启动，通话器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任务结束了，过来接我。”

“有个小孩在大街瞎晃悠，我得送他回家。”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用不可拒接的语气说道：“过来接我。”搜查官只好掉头往回走。

车子停下，副驾驶上来了一个白色头发的搜查官，水泽莲不知怎的冷汗直冒，那人通过后视镜盯着水泽莲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被猎人盯上是什么感觉，水泽莲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车里的氛围快要杀死他了。

车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关着窗都能听见风的嚎叫，天边传来几声闷雷。“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就行。”他太想逃跑，想赶紧离开这个密闭又让人恐惧的空间。

水泽莲匆匆打开车门，朝着地铁站快步走去，一路上那人一直在观察水泽莲的一举一动。

“生日快乐。”水泽莲被突然的声音吓愣在原地，转头发现白发搜查官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水泽莲。

水泽莲看到手中拿着董香送的礼盒才发现这人好像真的在祝福自己，“谢谢。”他加快步伐走进地下通道。

回到家，他的心跳才恢复平静，“我叫你早点回来你不听，被鬼追了？”水泽樱子看着莲劫后余生的表情吐槽道。

水泽樱子坐在餐桌前一直等着自己儿子回家，蛋糕的奶油已经软化了，“你还笑我，今天可是我生日唉！”水泽莲搬出免死金牌。水泽樱子将蜡烛插在上蛋糕，放在莲的面前，“有了朋友，忘了娘。”

莲跑到水泽樱子旁搂着她说：“妈妈最好了，肯定不会生气的。”

“好了，许愿吹蜡烛吧。”

水泽莲闭上眼睛立刻就睁开，吹熄蛋糕上的蜡烛。

“今年许愿怎么这么快？”

“在古董已经许过了”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水泽樱子捂嘴偷笑，“好吧，祝我们的莲6岁生日快乐！”她从身后拿出小袋子，里面是一个护身符，妈妈不信鬼神，水泽莲当然知道，唯独有关莲的事她都会去寺庙求签。

两个人将蛋糕吃得干干净净，水泽莲走进自己的房间，水泽樱子呆呆地注视着他的房间门，让如此稚嫩的孩子步入社会真的是好选择吗？水泽樱子再一次反思，必要的时候，她会强制让水泽莲走上“正轨”。

水泽莲把护身符带在身上，从包里拿出雏实送的画贴在墙上，将董香送的木蜥蜴摆在书架里，永近给的小狗挂件放在床头，打开窗户久违的风窜入房间，吹散灰尘，窗帘被带起飘在空中，勾勒出风的形状。他掏出随身听带上耳机跳入床的怀抱。

磁带特有的低频底噪让音乐蒙了纱，柔和而朦胧，像泛黄的老照片、手写的带着油墨味的书信。心跳和呼吸被放大，水泽莲放空大脑，轻嗅着大雨即将到来时，泥土与青草的芳香。

闪电撕裂天幕，照亮水泽莲的房间，雷声轰隆作响，打破夜晚的静谧，覆盖耳机里的音乐，水泽莲来到窗边，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雾霭配合黑夜掩盖远处的高楼，白光刹显，再次点亮夜空，城市的样貌显露出来，雷鸣声敲打着耳膜，震动心脏。

趁着假期把封面画了，正在构思水泽莲的新形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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