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红与黑 第10章 前调10

角落里挂着的时钟的指针停在“4”的位置，现在是下午四点，一身红的黑的绿的颜色还伴随着一阵难闻气味的爱丽丝坐在冷冰冰色调的会议室里陈述任务经过——

“我发誓我真的差一点就抓到她了，可是那个什么鬼的森林女巫溜的比兔子都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一个着急就冲了上去，然后就掉进沼泽里了。”

爱丽丝说着从额头向后抹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说的一脸真诚，但显然对方不信，可是他们也没办法去验证真伪，毕竟严刑拷打对于她根本没用。

自从切尔诺贝的那次任务后，爱丽丝被外派的任务就多了起来，里面什么奇形怪状的任务都有，什么今天去沙漠里挖尸体、明天去毒沼林里面抓女巫，都是一些对于常人而言鸟不生蛋、有去无回的地方，她一个人就是一支敢死队。

就是任务的成功率低了点……有时候被人怀疑她是故意失败的，而对此她也有说法，反正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我不行，你行你上啊？

听完她的报告的男人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试图用鼻孔瞪死她，明知道没意义但他为了出气还是打算给她来一份经典刑讯套餐：“把她带到五号监禁室……”

“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确定要让那些美味的饼干和红茶孤零零的待在桌子上吗？”

又是那么的巧合，艾米丽及时出现了，打断了她的皮肉之苦，但爱丽丝毫不领情，她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这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的套路她会看不出来吗？

会议室内的人不欢而散，只有爱丽丝跟随艾米丽去了餐厅，她现在很喜欢甜食，没必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我以为我们成为不了朋友，至少能不再是敌人的。”见她依旧冷淡，艾米丽柔声说道，她那张美丽的面孔配上这副哀愁又祈求的模样简直就是美人计这个词的代言人。

可惜爱丽丝的心比石头还要硬，她抹掉嘴边的残渣，似笑非笑的模样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现在拿枪崩了自己，我可以考虑在你的墓志铭写上我是你的朋友。”

“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会为我立墓碑。”艾米丽搅动着瓷杯里的红茶，却一口都没有喝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可是那和爱丽丝有什么关系？

紫发女人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思考自己的处境”艾米丽说道，“我曾经无数次的劝说奥菲莉娅离开这里，但她从没理会过我。”

“怎么，你现在是要把脏水都泼给她吗？”爱丽丝幽幽道。

“我不是在逃避或是要撇清什么，就算我离开九头蛇，我也不会是你认知里的那种善良的好人。”艾米丽说道，“我想回到从前的日子，就算同样是不择手段做尽坏事，我们也有起码的理由，而不是像这些年来去追寻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我应该放弃了，我记忆中的奥菲莉娅早就已经不在了。”

“哦，真感人啊，幡然醒悟的妹妹想要唤醒被权力地位熏透的姐姐。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鼓鼓掌，说句加油你真棒？”爱丽丝棒读着。

“权力地位？”艾米丽失笑，“那种东西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亲爱的，你以为九头蛇是个什么组织，它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爱丽丝都懒得理她，先不说这女人嘴里有几句真话，就算是真的，和她这个连人身自由都谈不上的人有什么关系。

艾米丽自讨没趣，但她没有放弃，转而说道：“那我们换个你感兴趣的话题，九头蛇到底想在你的身上寻找什么？”

说她不在乎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爱丽丝的神情自若，脑袋里却闪过很多东西——她是一个变种人，最直观的可能就是研究兵器或是药物之类的东西，但这并不能算是答案，因为她不知道他们研究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又回到了艾米丽最开始提出的问题，九头蛇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爱丽丝连句话都没说，可是她却又被牵着鼻子走了，她心中自嘲着。

艾米丽却转而说起了自己：“还记得吗，在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问过为什么九头蛇不研究我？”

因为你的姐姐是boss？不，不对——

“因为我没有这个价值。”艾米丽笑着，“不仅我没有，我的姐姐也没有，我们确实是变种人，但我们只是自身能分泌些毒液而已，就像蝰蛇、就像毒蝎。”

“可是你们长生不老。”爱丽丝终于开口了。

“人们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的相应的代价。想要食物就要付出金钱、想要金钱就要付出劳动、想要永生……”艾米丽那双碧绿的眼睛不再妩媚，此时如同毒蛇般冷血：“就要付出灵魂。”

她说的太认真，可是爱丽丝绝不承认自己被唬到了：“哈……别告诉我，你们和恶魔做了交易。”

“差不多吧，应该是某个邪神。”艾米丽说道。

爱丽丝一脸我听你在这鬼扯。

“在许多年前，奥菲莉娅与某个邪神做了交易，换取永远的青春，代价就是成为祂的傀儡，我也随她一起了。”艾米丽说道，“但姐姐不是能一直屈膝于谁的那种人，她的野心永不止步，于是她找到九头蛇，想借此找到传说中的那个异人——也是九头蛇这个组织追随的对象，传说那个异人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这也许能帮助我们解除与邪神的契约。”

艾米丽轻叹一声，可能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是你听听这都是什么，可能、也许、假如、传说……我越来越看不懂奥菲莉娅到底想要什么，她的终点又在哪里。”

“你还真是顺杆往上爬……编故事上瘾了是吧。”爱丽丝显然不信。

“你不信，那你觉得是什么让我们青春永驻？”艾米丽说道。

“可能是什么血清吧……”爱丽丝还是相信科学。

“那种东西确实在研发之中，但是目前的进展……”艾米丽起身说道，“你跟我来。”

电梯里血红的数字停留在了-7的位置，这里是地下七层，也就是地下深处五十米，有什么东西是要藏得这么深的？

电梯停止时“叮”的一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的刺耳，将电梯运行调成静音模式当然没有任何技术问题，但他们依旧保留了声音，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潜入不被发现。

爱丽丝走出电梯，放眼望去是一条灯光冷白的通道，强烈的灯光让任何黑暗无处遁形，整条通道没有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她没有看见类似机关的东西，墙壁光洁平整，但她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而通道两边按序摆放着一些类似于珠宝展示柜的东西，但里面却不是无意义的摆件，她瞥了一眼就发现其中有她从切尔诺贝利带回来的魔方。

其他的东西也都能算是重要或者珍贵……“你就这么把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她说道。

“摆在这里与锁在保险柜里有什么区别吗？”艾米丽说道。

爱丽丝也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显然整个地下七层都是保险柜。

“话说这个魔方……”

“我们确实召唤出了地狱领主，但祂只知道引诱吞噬恶意，对我们毫无作用。”艾米丽说道。

爱丽丝一脸呵呵，她就不应该问。

她随着艾米丽缓步穿过通道，既然没有输入密码，那这里就是通过面部扫描生物识别来者是谁了，这样的话，要想闯入就得先黑了系统，直接破坏电源肯定是不行的，那会导致整个地下直接锁死……

“你在想什么？”艾米丽说道。

“想着怎么毁了这里。”爱丽丝说道。

“这算是职业病吗？”

“是未雨绸缪。”

艾米丽笑了笑，她也不介意这种恶劣的假设，她一路带着爱丽丝来到一处封闭的金属大门，又是略微停留后门开了，更为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放眼看去里面尽是培育的植物，这是一个花房。

第一眼的时候很难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花草就是普通的花草，没有张着大嘴长着牙齿的食人花，也没有会喷射豆子的绿豆荚，但只要仔细去观察，慢慢的就会感到不寒而栗，冷汗爬上后背，察觉到其中的恐怖——

爱丽丝没有冷汗，但她确实被吸引了，她驻足在一个培养皿的旁边，紫色与红色的花朵开得鲜艳：“这种两种不同的花，却长在同一个植株上……”

这是变异。

“这就是你的实验成果之一。”艾米丽抚摸着花瓣，“看起来还不错吧，我再带你看点别的。”

她带着爱丽丝从花房里面的另一个门出去了，然后又是走过了一条通道、乘上了电梯，但这次的电梯很明显是斜着运行的。

是不是未雨绸缪不好说，但爱丽丝确实是闲的无聊在心里默默地画着这里的地图，到目前为止，她看到的东西还没有让她感到震撼，就算是有长着六个翅膀的鸡又如何，倒是麦当劳或成为最大赢家。

没过多久，她们又通过一扇金属大门，进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这里看起来过于简洁了，而中央的巨大的屏幕格外显眼，大概是一个观察室。

艾米丽调出了一段视频出现在屏幕上，那是一个研究员将什么东西注入到了小白鼠的身体中，然后残忍的拧断了它的脖子、又将它放入了透明的盒子中观察，很快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已经死去的小白鼠竟又活了过来，然而不到数秒，它的身体就有着急促且不规则的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体而出，随即“砰”的一声，它的身体炸碎成了一滩血污。

艾米丽问向作沉思状的女人：“你有什么想法？”

爱丽丝轻微扭头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中尽是无语：“你神秘兮兮的就为了带我看一段视频？你就不能用手机放给我看吗？”

“这是机密……”艾米丽也快无语了，“你就没点别的什么想说的吗？”

比如生命、禁忌、未来等等，这些值得探讨的东西？

爱丽丝还真有想说的：“什么时候让我去把衣服换了，我现在闻起来就像是一枚毒气弹。”

艾米丽欲言又止是止又欲言，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带着她离开了。

借用了几个电影里的设定

潜藏危险的通道，就是生化危机里的激光通道；

最后小白鼠的那段出自异形

能召唤地狱领主的魔方是养鬼吃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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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调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