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第五魔法学院 第31章 那什么的麻烦随从

关于那个晚上的事，奈布着实没太多记忆，他勉强记得有谁找他，但发生了什么就完全没有印象了。伊莱表示他那天很晚才回来，什么都没说倒头就睡了，他也没办法证实。

疑惑归疑惑，但学还是要上的。不知道瓦莱尔塔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他现在基本，没有上课开小差了，但那些本来似乎游刃有余的知识一下变得晦涩难懂，导致他需要花很长时间来理解，这一点受到了艾玛的嘲讽：“看来你打算开始好好学习了。”

对一年级生来说，周五的下午最为清闲，所有人都只有一节美智子教授的魔法理论，白沙街的孩子们约定在枯燥的理论课后好好沐浴在初冬的阳光下聚个餐。令人意外的是，第一个找到去厨房的路的不是离厨房最近，最好动的克利切，而是住在塔楼的玛尔塔。

“亨利和凯文带我去的。”

“亨利？亨利·里舍？”威廉大口嚼着南瓜派，如果是亨利·里舍的话，他知道，四年级生，格兰芬多的追球手。

“嗯嗯，他可厉害了！对了，你们对魁地奇感兴趣吗？”

玛尔塔一提起运动便两眼放光，这一点威廉也差不多。她虽然问的是大家，但主要还是面对奈布的，住在孤儿院里时他们三个一直是运动的好伙伴受伤被艾米丽锤的难兄难弟。

特雷西率先回答：“不喜欢，运动太为难我了。”虽然她是拉文克劳新生中最先拿起扫帚的那一批，但骑行一直是个问题，她现在飞行课的状态是克劳恩先生在前面拉着她的扫帚走。

“我也算了，太危险。”艾米丽不动声色地喝着橙汁，没有说出她到现在还没法让扫帚起来的事实。

艾玛靠着艾米丽，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飞行课被编在一起，她虽然上学前就已经学会了使用扫帚，但因为艾米丽的缘故一直在联系扫帚护理的内容，克劳恩也不管她。

“你呢？”看到奈布一直不说话，威廉忍不住先发问。

“我……还好吧。”说实话，奈布这两周也在练习纠正咒语，或许是走神的缘故，他每次都被罚去收拾扫帚，更多的时候是艾米丽和艾玛在指导他和克洛伊扫帚维护的内容。

“我我我！克利切想去赫奇帕奇的队伍！”克利切想让伍兹小姐看到克利切帅气地一面！

“奈布也一块吧！看你每次都超速被罚就知道你也不简单！”

超速？奈布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记得每次的飞行课刚开始都很开心……很开心？“我是狗吗？”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没变形。”

“对了奈布，上次克利切说你成功施展了变形术？快让我们看看。”玛尔塔想起几天前晚饭时克利切的吐槽。

“侥幸而已……”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试一试呗。”

“算了吧，学校里不是不可以随便使用魔法吗。”

“没关系。”艾玛对那天的事也很好奇，“这里又不是走廊，再说，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威廉慷慨伸手：“别害羞了，来，我的勺子借你！”

“……好吧。”奈布见推脱不掉，只能拿出自己的魔杖，对着威廉的勺子（这次他没有把魔杖抵在上面），努力想象着烟斗的形状。

“不行啊……”特雷西咬着下嘴唇，她也很好奇奈布是怎么做到的，但施一个法术显然不需要这么久。

“我都说了不行了。”虽然是被迫尝试，但奈布还是有些失落，最近那些“小小的幸运”似乎并不想眷顾他了，连学习都变得比以前吃力了。

“话说，最近有什么事吗？学长们都变得异常忙碌。”艾米丽这周只见到亚当斯两次，她既不在拉文克劳休息室，也没有在图书馆。

玛尔塔嚼着火鸡三明治，“最近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凯文说下周他要好好表现。”

“下周？”艾玛又突然皱眉，撇着嘴：“下周开始就热闹了……”

“！艾玛你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别急，玛尔塔。你们都见过皮皮鬼了吧。”艾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它们可比皮皮鬼闹腾多了。”

众所周知，霍格沃兹的幽灵历史悠久，自从建校以来就不断有幽灵入住。有来的，自然也有离开的，学院对幽灵们也没什么限制，像是有名的宾斯教授（据说这位曾经以幽灵的身份担任过魔法史老师，是否属实就不知道了）就常常会跑到里奥的课堂上，其渊博的历史知识和绝佳的提神功效（冻醒了）常是学生们课下的谈资。还有最著名的皮皮鬼，这个有实体的幽灵虽然整天说着胡话，热衷于小破坏和恶作剧，但据说和百年前相比收敛了很多，出现的次数也没那么频繁（有人推测和霍格沃兹关闭了一段时间有关，但大多数人认为这其实是巴尔克教授的功劳，大家都知道这位教授有多讨厌自己的作品被弄坏），但还是会给忙着上课的学生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要说学院里最自由的可不是这些幽灵，哪怕是皮皮鬼也因为学院的约定而被牵制。这群被称为“随从”的小家伙们可真是无拘无束，这些自从霍格沃兹重新开办后便不断出现在学院里的小家伙在整个城堡里四处游荡，任何已知魔咒都无法对它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当然没有疯子试过不可饶恕咒）。至于它们的来历？主流说法是学院关闭期间的自然产物，但有些人认为是学院老师或者哪个学长学姐偷偷做出来的小实验（毕竟迷你杰克和迷你红蝶疑似迷弟/迷妹行为），还有些人认为是新出现的禁林生物。（学生们比较支持后两者，不过禁林生物们似乎也不知道它们的来头。）

关于它们学院还有一个特殊的日子，每年开学后第二个月的第一个周一，也就是开学后一个月，这一天，所有课程都会直接取消，黑板，墙壁，几乎每一个转角你都可以看到一张白色的巨大画布悬挂着，连图书馆和休息室都不放过，一些长着翅膀的古铜色的留声机在画布周围飞舞着，似乎在预示着某种活动即将开始。要知道，哪怕是魁地奇比赛也不会出现这种全学院转播的情况啊。

很遗憾，这一天来临前的晚上，奈布·萨贝达并没能是个好觉，一夜的沉闷感让他一直做噩梦，一直到白天伊莱叫他起来，他才找到了使他做噩梦的元凶——一直丑丑的瓜子头布娃娃。

“我去！这啥玩意！”奈布从来没见过会给娃娃绑真刀片的疯子，更何况这个娃娃还不断发出着诡异的hiahiahia。

“诶慢点啊。”与奈布的一脸嫌弃不同，伊莱接住被扔出来的娃娃，安慰地揉着娃娃的空脑门，娃娃却嫌弃地蹬着他，拼命扒他的手，想跑向奈布。“看来它很喜欢你啊。”

“才不要咧！”奈布翻身下床跑进盥洗室，反手锁上门免得某个不明生物跑进来。

事实证明他锁门锁得非常及时，在盥洗室的门被“咔哒”锁上的下一瞬间，某布娃娃就从伊莱的手中挣脱下来，可怜兮兮地挂在门把上，挂着爪子的手因为太重垂在下面，一晃一晃的，在盥洗室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影子。

“噫——”见状，奈布飞速打开盥洗室的灯，但窗外的黑湖依旧把磨砂玻璃上的影子衬得吓人。“快把那玩意拿走好吧。”

“别这么嫌弃，多亏了它们，你们今天才不上课呢。”伊莱心情不错，没课，作业不多，加上一个摊上麻烦的舍友，看来今天不会无聊了。

虽然因为牙刷有些口齿不清，但这不影响奈布发表质疑：“哈？介玩意？”

“每年开学后第二个月的第一个周一，这些被叫做‘随从’的小家伙们会苏醒，学院也会举办促进新生了解它们的活动。”

“休息室里挂上的白幕？”

“是今天的特别演出哦~☆”

“你不要带尾音，好恶心。”

“是是~☆”

“都说了好恶心啊！！！”

“所以，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历？”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洗礼，奈布已能坦然接受头上挂着一个不明生物（或许不是）的事实了。这一个小时里他和伊莱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将它锁在门外的半小时，这个迷之生物还是锲而不舍地扒着门，誓死要在奈布头上占一块地。

“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失去了头顶的空间，伊莱只好拍拍自己小舍友的肩膀，“怎么来的这种事早就是未解之谜了，走，吃饭去。”

“它要吃东西吗？”

“不知道。”

不过这个玩偶还是算善解人意，在奈布吃饭的时候它一直乖乖待在边上……呃……前提是无视奈布眼前摆了一排的各种饮料。这小东西时不时就跑到他身边，举着一杯饮料，一边冒着小花花一边递给他，他也不好不接。

当然，乖是在对比过在大厅里到处乱跑打翻各种食物酒水的各种奇怪的迷之生物之后得出的结论。

伊莱对此已是见怪不怪，淡定地给两人施了个铁甲咒。大多数学生也是如此，毕竟经历了一年的洗礼，早就知道了对付这些小家伙的方法，会被折腾得措手不及的也就只有一年级生和没好好上课的二年级生了吧。念咒语的声音在大厅里此起彼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施无声咒），本来就乱糟糟的大厅更加哄乱了。

“咚咚咚”威廉疯狂地敲打着伊莱的咒语墙，怀里抱着他的素菜三明治。刚刚那只青色的鸟已经是第三次试图抢走他的生菜了。

似乎是被追的太惨，威廉撞入铁甲咒范围内后一下子摊在了长椅上，护着自己的三明治气呼呼地朝着进不来的青鸟胡乱呼啦：“去去！谢谢，得救了！”

“威廉你也太惨了。”因为威廉的莽撞冲入，瓜子脸娃娃被挤了下去，顺势爬上了奈布的膝盖，乖巧地坐在那里，但这样他也没办法继续吃饭了，只得顺手关心（cháo fěng）一下老朋友。

“这些家伙是什么啊！”不得不说，一向强壮的威廉可是很少吃瘪的存在，奈布上一次同情他好像还是去年他们三被艾米丽按在花园那次。“你们知道吗！早上我是被一只狗舔醒的！一直挂着一堆纸，它好像还偷走了我的围巾！”

伊莱：“那是柴之助，也有人叫它灵犬。它只喜欢蓝色的围巾。”

威廉：“那就怪了，我丢的是一条黑色的。”

“那大概是你自己弄丢的。不过，它们竟然还有名字？”

“嗯。”伊莱忙着吃饭，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看戏。

“话说，没想到特雷西不仅没有被吓哭，和它们相处的还挺好。”威廉啃着三明治的面包皮，隔着两排人群望着拉文克劳席的特雷西，她身边围着数只带着翅膀的奇怪盒子，还有一个闹钟，“咔哒咔哒”地转来转去。

“她一直喜欢这些机械的说。”奈布隔着玩偶拿了一个面包，他发现掉下来的果酱并不会留在娃娃身上，反而滑到了他的裤子上，“哦哦(；д｀)ゞ”

威廉这才注意到奈布腿上的玩偶，吹了个口哨，“呦~想不到你还喜欢这种东西。”随后他看到了玩偶手上的爪子：“噫，恶趣味。”

“你当我想啊。”发泄似的咬了口果酱面包，“这东西在我这赖了一个上午了，你要不把它弄走？”

“才不要。”威廉撇了撇嘴，“对了学长，这只叫什么啊？”

“这只……”伊莱突然神秘地咧嘴，“叫小杰克哦~☆”

“都说了不要加尾音啊啊啊啊啊！”

“话说，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是谁叫杰克吗？”

“啊嘞~你听得不熟悉吗~☆？”

已经放弃纠正尾音的奈布愣了一下，随后慢慢放下手里的面包：“杰克……院长？”

“还真有人叫这个……等等，院长？教授？”

“嗯哼”

“斯莱特林院长？”

“嗯呢~☆”

“吼啊……”

“？？？你们两为啥要一起盯着我啊！”

“他不会是你监护人吧？”

“呦！早上好！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狂欢时间！今年由我——格兰芬多的凯文·阿尤索为大家带来实况报道！”

奈布刚想说过什么，但是凯文的大嗓门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墙上挂着的白色幕布终于展现了它们的作用——实况转播，一张张一年级新生惊恐的表情被放到白幕上。

“吼吼吼，看来大家都很享受这些小精灵带来的乐趣啊，当然啦，也有不少深受他们宠爱的孩子啊！”

白幕上的照片变成了大家和随从们友好相处的样子，比如尝试投喂柴之助克洛伊，被机械们包围的特雷西，专注看书，未发现头上的蓝蝶的艾米丽……还有抱着小杰克的奈布。

“喏，”伊莱仰了下头，示意两人看天上到处飞的小方块，“那些叫窥视者，就是它们拍的照片，实况转播也是靠他们完成的。”

威廉想起了今早被柴之助追逐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个小东西在乱飞。“那不是很恐怖！他们可以随便进到寝室和盥洗室啊！”

“放心，平时它们都会分布在校园的边界，不会进入教学范围内的。不过，别有用心偷它们过来私用的家伙也不少啦。”

二人：“……”

幸好这时候玛尔塔带着克利切过来了：“喂，奈布，威廉，我向克劳恩教授要了许可，要一起去吗？”

奈布：“啊？好是好啦，但是，你们不看吗？凯文的节目，诶，还有吉尔曼学姐？”

玛尔塔：“他们俩是主持人啦，这节目不看也行啦，上午只要就是介绍这些随从，下午才是重点！”

奈布：“下午，下午有什么？”

“克利切只听说可以获得很重要的信息，但具体是什么，学长们也都不愿意说。”

说道学长，四人忽然一愣，随后齐齐地看向在场唯一的高年级生。

“呃……”即便是带着眼罩的伊莱，突然被盯也不好受，“学年末的时候会统计一个问题单，这些问题下午会由所有的非机械类随从发放出去，而且是必须回答的呦：）”

“什么问题都可以？”不知为何克利切突然激动。

“当然是不太涉及个人**，比如家庭背景的那种。主要是娱乐啦，这种问题不用太较真吧。”

“诶……”克利切似乎有些失落。

玛尔塔：“那学长要一块吗？”

“魁地奇？那还是算了，我的袍子不太方便。别忘了关注一下下午的问答吧，还算挺有趣的。”

“好，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