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第五魔法学院 第14章 那什么的采购时间

……

气氛尴尬得要命。

凯文低着头，他有些后悔之前的话。三个小家伙也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唯一悠闲的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正无所谓地吹着口哨，在前面带路。

“反正你们迟早会知道的，早知道早接受，不是吗。”

这是什么歪理啊！不，好像还是有道理的……总之，我们的凯文大叔现在心情很乱。

“魔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就是这吧，多少年的老店了，我喜欢这儿。”裘克招呼孩子们进去，他语气轻快，明显是想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但作用甚微。

“好久不见，克劳恩教授。需要定制礼服？”裘克显然是个名人，年轻的店员小姐一眼便认出了他。

“嗯……来一件也没什么，不过今天主要是带这三个小家伙买制服。”

“哦！是的，新生。梅伊！克劳恩教授来了！”

“谢谢，我亲自去和她说吧。”

裘克进到店里面找人了，就是不知道为何把凯文拉走了。

“好了，孩子们，站到台子上来，别乱动。”

新鲜事物更能引起孩子们的注意力，三个孩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店员从袖口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桌子上的卷尺轻轻一指，三个卷尺便自动跳到他们身边，开始测量各项数据，还有一支笔和一张纸在边上记录。

玛尔塔站得最近，视线没有被店员挡住，她还看到了一瓶墨水从抽屉里跳出来，自己拧开了瓶盖。“酷~”

“放心，你们很快也可以的！”店员被他们好奇的样子逗笑了，便鼓励他们：“你们很快就能学习了。霍格沃兹可是最棒的！不是吗？对了，给它们报一下你们的名字。”

“它们？”

“笔和纸。”店员笑了一下，然后便去招待新的客人了。

“所以说，它们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完全不需要控制吗？”威廉表示魔法太强大了！

“或许那个店员可以一心多用？”玛尔塔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

“不会吧……为啥你们不觉得是设定好的程序？就像计算机一样？”奈布虽然不懂原理，但还是觉得可以试着用科学解释一下……

“放心，你们会学习的，《魔法理论》，你们第一学年的必修课。”凯文从一堆挂好的袍子里钻出来，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它们现在看起来像鸡窝。

“你干什么去了？”

“不用担心，美丽的小姐。”凯文·发型可以毁礼仪不能丢·阿尤索鞠了一躬，很无奈地说：“克劳恩教授给我定了顶巫师帽，他还说，我要是再被他逮到在学校戴牛仔帽就把我的头发薅光……”

“我保证说到做到。”还没等凯文说完，一双大手又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都量好了吧，好了就和我去买别的……算了，我们分头。我带……玛尔塔去买魔药材料和坩埚，凯文你带两个小子去书店买书，记得买……你们有多少人来着？”

“加上艾玛的话，8个人。”

“那就八份，寄回白沙街，账记在里奥头上。凯文，把你的采购清单给我，我们顺便帮你买了。”

“不用了克劳恩教授，我不需要去买魔杖，待会我自己去魔药店看看。”

“那麻烦你待会把他们送到魔杖店。”

虽说是采购，但其实也就是裘克把玛尔塔带到地方，她自己去和店员报采购单填收货地址而已。威廉和奈布那边也差不多。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在魔杖店门口碰到了贝克先生等人。

“嘿！里奥？这么巧？”

“我估摸着你们差不多该买魔杖了，所以就带他们先过来了。下午好，阿尤索先生。”

“下午好，贝克教授。”显然里奥这边的孩子们更让凯文感兴趣，就像是在车上一样，他取下自己的牛仔帽，对着两位女士行礼，“下午好，两位美丽的女士。”

艾玛还在关禁闭中，没有随着父亲一起来采购，艾米丽自然也恢复了一向的高冷做派，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相比之下，特雷西怕生的一面则又展露出来，怯生生地躲在艾米丽后面。

“那么我先去别处看看了。”

克利切和幸运儿站在一边，他们没有参与大家和凯文的对话，而是正在观察着眼前的小店。

“奥利凡德……”招牌模模糊糊，只有最中间的大号花体字可以勉强识别，下面的小字早已被雨水腐蚀得模糊不清，“他们为什么不换块招牌？”

在克利切看来，这家小店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仅表面破破烂烂，里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透过橱窗——那里有一块几乎快秃了的红色绒毯，从磨损情况来看很久之前毯子中间大概放了个盒子，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和街上地那些光彩亮丽的笑话商店比起来完全没有吸引力，这条街上估计除了宠物店（对于现在心情低落的克利切而言那里太吵了），他最不愿意来的就是这里了。

里奥招呼大家进门，不过推门时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完全超过了门铃铛。“他们不需要，不说每一个，八成的英国巫师都来过这里，唔……可能更多。人们习惯找奥利凡德制作魔杖，他们是最棒的一批魔杖制作人。”

魔杖店内部也极其窄小，勉强塞下所有人。一进门便可以看到一个柜台，与另两侧的柜子连在一起阻挡顾客的去路，不过柜台里面也宽阔不到哪去，众多柜子码在一起，柜子上还堆满了不到一拳宽的小盒子，让人看了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密集恐惧症。裘克把自己贴在墙角，在里奥面前他明显安静了许多。“劳驾让一下行不？奥利凡德！谢谢，帮大忙了。”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柜台自己向里面撤了一点。

“克劳恩。”

漆黑的小店加上突然出现的声音，即便是白天也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山茱萸木，很活泼，杖芯是龙的神经，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长，有柔韧性。我很喜欢那根魔杖，它是我早年的作品之一。”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瘦高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架子后面走出，“贝克先生，山杨木，蛇的神经，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有点弹性”

“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有点疯癫？”威廉悄悄地和身边的克利切讲小话，但显然他的“悄悄”有点大声，老人瞥了他一眼，但他明显不想计较，而是继续走向里奥。

“桃花心木，同样是蛇的神经，十一英寸，有弹性。您为伍兹小姐定制的魔杖在这里。”直到老人把装魔杖的小盒子递给里奥，大家才发现他手里还有东西。

“谢谢，奥利凡德先生。”

奥利凡德先生摆摆手，转身又走进柜台，“希望你的女儿适合它。劳驾两位让让地方，这个小店容不下这么多人。”

“走吧，克劳恩，我们去外面等。”

“哎？等等……好吧。”虽然裘克很想留下来看这些小鬼选魔杖的丑（读作xiǔ）样，但里奥明显有事要单独和他说。

虽然下了逐客令，但奥利凡德先生并没有关注两个大汉是否离开了，而是转向了威廉。威廉靠着架子，被他盯得发毛。

“叫什么名字？”

“威、威廉·艾利斯。”老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离开，反而越凑越进，直到他整个人贴到了柜子上。

“这可真是意外，试试这个。”奥利凡德先生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修长的魔杖。

“哇——”威廉张着嘴，看着那根魔杖看呆了，边上的克利切也凑过来，脸上写满了羡慕。

“山茱萸加龙的神经，十一英寸长，略柔韧。别愣着！挥一挥！”奥利凡德先生似乎很忙碌（还有一堆孩子等着呢），不耐烦地将盒子塞给威廉，然后又返回架子上继续翻找。

细心地玛尔塔注意到克劳恩教授的魔杖和杖芯好像也是这两种材料，她一直觉得两个人很像，各个方面，除了教授更凶更恶劣一点。看样子奥利凡德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威廉把魔杖拿在手里，就像平时那样挥了挥，谁知道一道红色的光射（？为啥会被标。。。）出来，擦过克利切的帽子打在了墙上。

“混蛋！你是要杀了克利切吗！”

“对不起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威廉正解释着，奥利凡德先生却突然出现夺走了他手上的魔杖。

“很明显不合适，试试这个？赤杨木，我父亲的作品。”

这一次被射中的是幸运儿，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奥利凡德先生给了他一发“咒立停”，第三次则差点射中特雷西。

“抱歉，请问这到底在干嘛？”艾米丽对于这种危险的行为很是反感，虽然她理解了为什么要让两个大人出去——目标体积太大。

“魔杖选择主人，我的孩子。”奥利凡德先生终于停下来，转头看向艾米丽，艾米丽只觉得那双发黄的眼睛让她不舒服。“每个人都会遇到适合自己的魔杖，早晚。当然也可以去争取让那些强大的魔杖认可你。是的，魔杖也有强弱之分，但只有得到魔杖的承认，你才能让它发挥自己的力量。”

“咕噜”艾米丽偷偷咽下口水，当老者提到魔杖时，那双昏黄的眼睛竟带上了几分犀利，让她直冒冷汗。

“变强，你的魔杖便会更加认同你，带你走向别人达不到的高度。当然，也有人一辈子为此而奋斗，到头来却发现两手空空，旧的东西啥也没有留下，新的东西却啥也留不住。”

“……”

“雪松木加龙的神经，九英寸，不易弯曲。”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老人继续从架子上拿着魔杖。

这回，魔杖一拿到手，威廉便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轻轻挥动也不再有奇奇怪怪的光射（？？？我服了啊）出来。

“我感觉……就是它了！”

一直爬上爬下的老人也终于笑了：“意料之外，意料之外。我记得每一个到我这来买魔杖的人，你绝对是最有趣的之一。我为我的偏见耽误了太长时间而道歉。”老人揉了揉威廉的脏辫，接着又开始在架子上忙活。

接下来的孩子几乎都十分顺利，没有出现像威廉那样试一沓子的情况，这可能归功于奥利维奇先生的火眼金睛，总能快速为大家找到合适的魔杖。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比如艾米丽，奥利凡德先生在她连试六根魔杖失败后，终于停下来打算好好分析一下原因。

艾米丽则有些紧张地咬着下唇，魔杖选择巫师，而没有魔杖选择她，这说明……

“这说明，有一根比他们更强的魔杖已经选择了你。”奥利凡德先生依旧不慌不忙，殊不知当事人的心里早已“咯噔”了好几回了。

“更强的魔杖？”特雷西对此意外的感兴趣。

奥利凡德先生穿梭于柜子之间，偶尔停下来注视一会，而后又转向别的柜子，“虽然并没有得到证实，但据统计数据，魔杖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辅助与克制的关系。”

拿到了魔杖的孩子们抑制不住兴奋，开始交换比划着相互的魔杖，艾米丽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个还没有拿到魔杖的孩子，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

奈布摇了摇头回应了艾米丽。他一直靠着门思考，按道理，他并不是里柜台最远的一个，不应该排在最后，但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从见到奥利凡德先生开始，对方就瞟了他不止一眼，但每次都极为快速地转移了视线；窗外的两人并没有走远，也时不时地看进来，有一次克劳恩先生大喊了一句“什么”，然后迅速往进来，但后面的话被贝克先生制止了。

“他看到我在偷听了。”可惜，奈布并没有听到什么，但很显然内容和他们有关。只有一批孩子的孤儿院，所有人（除了瑟维）都是巫师，就读于常来看他们的几位先生女士就职的学校（很显然瑟维和库特是意外）……一切都是贝克先生安排好的，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在担心，可他在担心什么？”

“就是它了，我的孩子。”老人拿了两个盒子，他打开上面那个，然后把盒子递给艾米丽。“柳木和独角兽尾毛，十英寸，弹性尚可。这本是一个家族在我这定制的，我没想到还能看到它被送出的一天。”

“定制？那这根……”

“收下它，孩子，它选择了你，而那个家族明显也不会再来这里了。”奥利凡德先生生硬的打断了艾米丽，然后拿着盒子走向奈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萨贝塔先生？”

奥利凡德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在场也没有人叫过他，奈布有些惊异地看着老人：“您……认识我父亲？”

“几年前，有个人把它留在这，让我把它还给你。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它绝不是最顺手的，但你要记住，它绝对会是你最好的武器。”

“最好的武器……”奈布看着盒子里的魔杖，这是一根二手魔杖，上面有着明显的划痕和印记，但是被主人好好打磨保养过，尾部还缺了一小块，但是被小心翼翼地磨平了。他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到了后腰处的□□，它一直被封在刀鞘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本来贝克先生的意思是把危险品交给他保管，但拔不出来的刀显然没什么危险性。虽然它没什么用，但作为自己身份的象征，他一直带着这把弯刀。“学会了魔法，是不是就能打开它了？”

“喂，奈布，该走了。”幸运儿一向习惯被落在后头，也因此留心到了还在发呆的奈布。“大家准备去买甜品，你还打算待在这吗？”

“你父亲是个有趣的人，但你长得更像你母亲。”

奈布回头，柜台早已恢复原样，老人站在柜台后，盯着他的目光像盘旋的老鹰。他还想问点什么，但贝克先生已经走远了跟上去才是明智的选择。

尘埃落地，小店又恢复了它的昏暗与死寂。老人佝偻着身子，踱步回到里屋，嘴里喃喃念叨着：“渡鸦与蝮蛇？呵，预言又如何，路还不是自己走出来的。”

这章是以前的两倍。。。那什么，能算双更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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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什么的采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