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bg]和你谈个恋爱。 第6章 落叶归根。

01.

深夜失眠的我总会想得很多，也特别喜欢在这个点剖析自己以及回忆过去，每次回忆起过去就会想起一件至今想起还令我脚趾蜷缩恨不得挖地逃跑的事情。

酒量不佳的我因饮酒过度对我发小、我邻家哥哥吴邪倾情表白。

其实表白也没什么事，谁还没勇敢追爱过呢 。

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人是像我一样一脚踩凳子手拿酒瓶气势汹汹的表白吧。

最恐怖的是什么呢，最恐怖的是吴邪还答应了，比这还要恐怖的是我喝断片对此完全失去记忆。

完全失去记忆的后果就是我一直以为我没有跟吴邪交往，保持着非常适合的距离，倒是吴邪一直在向我靠近试图增加我们之间的互动。

他近我退，他退我不动。

所以那时我经常从吴邪表情解读出一种郁闷的情绪，还有一丝……委屈？

这种情况结束于吴邪说他找我好好聊，从那事情发生之后我俩就没好好聊过，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这好好聊了之后，就出现了个大乌龙。

我以为我表白失败了，而吴邪以为我在逗他玩。

我看着吴邪，吴邪看着我，我们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无语，无语到最后又一起笑成一团。

也是那之后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02.

在我确定我对吴邪感情表白之前，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段感情维持的时间只能不到三个月。

我以为我跟吴邪也会这样，三个月后顺其自然就分手又各过各的生活，但事实却是我俩牵手一路闯过许多困难走到现在。

仔细算算也得有十年了？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怪甚至很离谱，我跟吴邪之间还是聚少离多，没有分手也实在是个奇迹。

我的一位女性朋友说是我跟吴邪让她相信爱情是真的存在的，我说其实可能是距离产生美。

我把对话原模原样转述给不知身在何方的吴邪，吴邪过一天后回我一大串省略号，再然后隔天早上我就看见吴邪出现家里。

看见我出现在客厅里，吴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向我走来张开双臂抱住我。

我不明所以问吴邪发生了什么，过半天吴邪才磨磨蹭蹭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原则是吴邪不说就不问。

“老吴同志，这次回来住几天？”

“晚上就要走，而且接下来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我。”

我挣开吴邪怀抱踮脚捧住他的脸：“你好像黑了一点？还瘦了。”

抱起来怎么还挺硌手的。

“你不喜欢？”

“我还是喜欢白净一点的。”

“所以这是你高中跟我朋友在一起的原因？”

哎哟，吴邪还没忘呢。

“我现在不喜欢你吗？我喜……不，我爱你。”

哄哄吴邪吧，以免他这个隐形醋坛子翻得没边。

然而我没想到吴邪会对我说：“我可能会死。”

我一愣。

“那你努力不让自己死，我不想做寡妇。”

我知道吴邪在做什么，也知道他要面临的危险。

“反正我就在家等你。”

除了这句话之外我也不认为我能做点什么，只能说在我决定跟吴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做好我可能会失去他的准备。

吴邪亲了亲我，过了很久我才听见他的回应，是一个很简单的好字。

03.

这种聚少散多的情况终止于我的年龄爬上四字开头的前一年。

那是个除夕夜，我一个人在家打算吃饺子凑合过一晚上，我的饺子还在锅里飘着，而我刚调好蘸料放在却突然听见门被打开声音。

有钥匙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剩吴邪了，我走出厨房看向门口，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我有些惊愕，吴邪并没有发消息告诉我他今天会回来，因此我也没有准备他的那份晚餐。

吴邪快步向我走来，下一秒我就被他彻底抱在怀里，他对我说：“我回来了。”

我不太明白吴邪为什么会突然给我这样一个拥抱，但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回拥住他并对他说了一声：“欢迎回来。”

“对了，我没做你的那份晚饭？我还以为你今年也不回来呢。”

去年的吴邪就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哪儿，只是中途给我打了个语音电话祝我新年快乐。

“……我不走了。”

“嗯？”

什么叫他不走了？

“我退休了。”

“真的啊？吴总。”

吴邪之前也这样说过要过上用保温杯枸杞泡水的养老日子，结果他还是再度启程。

“比黄金还真。”

我本来还想跟吴邪扯一会的，结果我想起我锅里还煮着的饺子，我急匆匆松开他跑去看锅里。

好家伙，已经被我整成饺子汤了。

吴邪也走过来看了一眼，他也默了，最后他问我要不要去他爸妈家吃饭。

“他们给我们俩做饭了吗？”

“……应该？”

于是我关火简单收拾一下厨房让吴邪拎上前几天我在超市里买的一些保健品跟牛奶一起去他爸妈家吃饭了。

虽然我跟吴邪已经结婚在一起有好些年，但其实我俩一起去那边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吴邪，你真的不走了吗？”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已经戴着眼镜在开车的吴邪。

“真的，我老了，该落叶归根了。”

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我第一次从吴邪嘴里听见老这个字，也是第一次发现吴邪居然有了几根白头发。

我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将视线投向窗外几乎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问他：“你的根是我？”

“不然还能有谁？”

“只能是我。”

“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有那么霸道。”

“现在你知道了。”

04.

又是一年八月十七，每年的这一天以张海客为首的一些张家人都会出现在我家里，当然也少不了胖子张起灵他们，今年瞎子小花跟秀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统一有事没能赶来。

但还是多了三个小伙子，一个算是吴邪的半个徒弟黎簇，一个是黑瞎子的徒弟苏万，还有一个杨好。

我只在吴邪以前留下的照片上看见过黎簇并没有见过他真人，以前听吴邪提起过他他说黎簇很像他，我本来不信的直到我现在看见了黎簇。

所谓的像指的不是外貌而是那种气质，那种我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气质。

苏万在黑瞎子那见过我好几次，他是第一个跑过来喊我姐姐跟我打招呼的，至于杨好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据说他在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去霍家那边做了一段时间。

吴邪被张海客他们缠住追问他们族谱的事情，张起灵被他们围在中心还是那一张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的脸，胖子在厨房里忙，我本来想去搭把手的结果我拿起菜刀才替胖子切了一些菜他就把我轰出去了，说让我好好休息。

于是现在的我，站在我家阳台上惆怅眺望外面风景。

直到我听见身后有动静，我以为是吴邪脱困来找我了，没想到是黎簇。

“黎簇？”

“姐姐你认识我？”

我没想到黎簇也会跟着苏万那小子喊我姐姐。

“嗯，我看见过你以前的照片。”

以前的学生崽黎簇。

“我也看到过你。”

诶？可我记忆里我并没有见过黎簇。

“吴邪以前带着你的照片。”

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揉揉黎簇的头，我也确实这样做了，顶着黎簇惊愕的眼神我说：“黎簇，你是个好孩子呢。”

“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你跟年轻的时候吴邪很像，所以我想告诉你件事儿，对凡事都不要那么执着。”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再看任何人步上吴邪的后尘，虽然做你们这一行当的都难免。”

黎簇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过好一会他低声的说了句：“谢谢，我尽量。”

这顿晚饭一直从八点持续到半夜十二点，所有人才走完，我也才开始着手收拾客厅，我觉得下次聚会还是去外面吧。

吴邪送完他们从外面回来了。

“我看见你今天跟黎簇聊了一会？”

“嗯，他确实很像以前的你。”

吴邪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转而跟我一起收拾起家里的残局。

在我把最后一袋垃圾打包好扔在门外时，吴邪已经瘫在沙发里一副累得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

“吴邪。”

我走到吴邪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他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我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辛苦啦。”

不论是今天，还是那些年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我想吴邪过得肯定很辛苦，而且到现在他都没有跟我提起过那些事情。

吴邪拉了我一下，我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得亏我上次换家具的时候把沙发上换大了。

“怎么了？”

“我爱你。”

非常久违的，我从吴邪嘴里听见这句话。

我说：“我也爱你。”

爱你所有。

——

关根，关根，落叶归根。

非常牵强的解释了一下老吴的化名。

今年八一七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