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黎换好衣服好满意的拍了拍皮裤,一转身就看见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咦——吓我一跳,看我作甚。”
三人收回视线,吴邪一脚踩进了水里,同时张不黎说了一句话:“小心,烫……”
“你说晚了,这我们怎么过去?”
“游过去呗!”
“游过去!这不得烫掉一层皮!”
张不黎带上了一双露指的皮手套说:“再磨蹭磨蹭,就不止烫掉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张不黎又递给吴邪一双不漏指皮手套说:“带上,等会有用。”
“你怎么知道有用,你来过!”
张不黎一巴掌糊在吴邪后脑勺:“你跟我扯犊子呐,我要没来过,我能知道危险,我要不知道危险,我能不让你来!”
吴邪委屈巴巴的说:“那他俩呐呐。”
“没多带。”
“那我也不带了。”
张不黎做了几个深呼吸心平气和的笑着问吴邪:“小天真~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就认识你三叔。”
“问一问你亲爱的发小,他有!”张不黎虽是笑着说的,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感觉。
吴邪下意识的把视线转移到老痒身上,老痒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拿出了两双不漏指手套,吴邪说道:“你还真带了!”
张不黎下水摸到一条铁链说道:“水下面有两条铁链,拉着铁链过去,都小心点,这有间接性热喷泉,烫死了,我可没功夫给你们收尸!”
“你——你怎么咒——咒人啊,万一你——你死了呐!”
张不黎没理他,从包里摸出一管血递给吴邪道:“加上我上次给你的应该还有四管,我不能时刻陪
看着你,碰到惹不起的,别废话,先丢一管过去!”
张不黎又想到了什么,用只有吴邪能听到的声音跟他说:“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吃过麒麟竭!”
说罢张不黎也不管蒙圈的吴邪,率先游去。
张不黎后面是老痒,接着是吴邪,最后是凉师爷。
刚开始还好,到后面热喷泉就来了,一个水柱在吴邪旁边炸开,老痒一看喊到:“快潜到水里去!”
吴邪看这水柱越来越大,滚烫的水开始向瓢泼大雨一样洒下来,心说不好,忙猫着腰钻进地下河里。
喷泉水和地下河水混合在一起,河水的温度也高了很多,一猛子孔下去,简直就是游进了沙锅里,全身越烧了起来,吴邪游出几米探出头来,回头一看,泉眼四周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热流迅速蔓延,几乎整个他能看到河面都开始冒出水气,再不找个地方出水,就要横死他乡了。
这时候再往回进出来的矿道已经不可能了,那边的水是温度最高的,几乎已经沸腾了起来,只有硬着头皮顺着地下水道去了。吴邪看着水流的方向,心里后悔,刚才下水的时候应该选择逆流的方向,这样水流会把热水带到相反的方向,现在我们和热水一起顺势而下,在水中和水比快,简直是开玩笑。
张不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吴邪旁边,拉着他往前游了几百米,感觉上水温已经不再上升,吴邪当下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又把那口气吸了回来,因为前面不远处水花翻腾,赫然是一个大的断崖,水流从断崖处倾斜而下,悬崖的下方是打雷一样的轰鸣,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吴邪一下子就麻瓜了,这下子不得了,给冲下去那是死无全尸啊,老痒这个时候又探出头来,大叫:“*边!*边!前面是瀑布!!!”吴邪这才反应过来,扯着张不黎就要往旁边游,张不黎见他不老实一手制止了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别动,抱紧我,不会死的!”
吴邪心里蹿起了一团火喊到:“断崖啊,怎么可能不会死,死骗子又想蒙我!!!”
张不黎无法,只好一手抱着吴邪一手去摸绳子,系在了两人的腰上,打了个死结。
“骗子你疯了! ! !”吴邪满眼惊恐的看着前面的断崖。
“抱好了,黎爷带你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张不黎在冲下断崖的那一刻,快速的拉住了铁链,两人悬在了瀑布边缘,下面水声隆隆,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少高。
吴邪整个身子是悬着的,张不黎把他拉起来,还没等他破口大骂,下面有人推开吴邪的脚,他用手电一照,原来凉师爷正挂在另一根铁链上,他的脚正踩在他头上,吴邪用力踹了他两脚,把他踹到一边,往边上一摸,发现四周的水下有着大量的铁链条,交错在一起,好像一条栏杆一样将从上游冲下了的东西拦住,只不过现在有些铁链已经断了,从瀑布上挂了下去,出现了不少缺口。
老痒漂到吴邪一边,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他身边。
“快看前面!”
吴邪转头一看,前面一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到了,经过几百米的冷却,这水丝毫不见降温,他在几十米外已经能感觉到热浪冲了过来,老痒看着那水,哭道:“他妈的,没想到我吃了这么久涮羊肉,今天自己也要给涮一回了。”
吴邪不想就这么送命,急得大叫:“你他娘的别给我装摸作样,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快给我想想办法!!”
挂在吴邪下面的那个凉师爷突然就朝他叫道:“我有办法!!”
我和老痒同时问他:“什么办法!!快说!”
“你先把我拉上去!”那凉师爷大叫:“拉上去我再告诉你,不然我们一起死!”
吴邪一听赶紧探手下去,将他拉上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快说!”
他紧紧抱着铁链,看了一眼汹涌而来的沸水,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烫水是漂在冷水上头的,我们潜水下去,等上头的烫水漂过去了,如果能闭气熬得过那段时间就还有一线生机!”
吴邪一听,拉着张不黎就要扎水里,张不黎一把按住他说:“潜个屁,你知道沸水的水量有多大吗,潜下去只不过是烫全热和烫七成熟的区别!撒手”
“啊?”张不黎并不想听他废话,直接上手,给他来个手动撒手。
“啊!!!骗子,我要死了!”
“死什么死,你要死了,我怎么跟你三叔要钱,上次夹喇嘛的钱还没给我,你还不能死呐!”说着,张不黎把身子转到吴邪下面,给他当垫背的。
“骗子你该改名叫疯子了! ! !”
“这会别说收尸了,这么高摔下去,嘴里不吊个身份证,都认不出来。”
张不黎实在被吴邪吵的心烦,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就算找死,就不会拉你陪葬,黄泉路上我还想清净清净呐!”
吴邪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他摸了摸手腕,绑在上面的手电已经不知去向。
身上是一块冰冷的平板,边上好像还有流水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吴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脑子里,瀑布,滚烫的泉水,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刚才的情形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骗子,你在哪呐,死没死呐,死了吱一声啊!”
并没有人搭理他,吴邪摸了摸身子,还是湿的,难道他掉下瀑布之后,和下面的水流继续冲到了这里,还是干脆我已经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
吴邪试着站起来,才微抬起头来,突然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的他眼冒金星,忙用手一摸,上面好像是一块平板,心里奇怪,怎么这里这么矮。难道他给冲到了什么岩石的缝隙里或者石头下面了
吴邪四处摸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这样,自己的四周围一尺内都是粗糙的木扳。敲了敲,后面是空心地。这样小的空间,他只能躺着转身,连抬个头或者伸个懒腰都不行。
吴邪撑了撑上面,想看看这些木板的厚度,却发现上面的木扳可以活动,用手一撑,嘣一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吴邪顶起膝盖。轻轻的将上面的木板移开,坐起身子来。一看外面,不由一愣。
这里是一个汉白玉的石室,四个角落里都点着火把,将这个周围照的通亮,吴邪看了看头上的宝顶,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蛇,而他竟然是坐在一只棺材里面,棺材的盖子被他翻在一边。
这是什么地方。谁把他放到棺材里去了。难道张不黎以为他死了,给他收的尸!不可能吧,那死骗子就算给他收尸也不会把他葬在那么豪华的地方,顶多给他裹个草席,直接埋喽。
吴邪走出棺材,观察四周,心里越来越奇怪,汉白玉的材质,雕刻着蟒蛇的宝顶,和海底墓的墓室几乎一样,难道这里也和汪藏海有关系
四处走动了一圈,发现古怪的事情还不止这么点。吴邪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换了,换成了一件类似于潜水服的橡胶衣服,就是那种八十年代潜水员穿的衣服。心里更加奇怪了,这么老款式的衣服他娘的是哪里搞过来的。
吴邪拔起墙角的火把,从这个墓室的门口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条甬道,吴邪只是一看,就“啊”了一声,汉白玉的直甬道,一直通到尽头的三道玉门,和海底墓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回来了吴邪的头皮炸了起来,思维开始混乱起来,这里到底是一个很像海底墓穴的墓室,还是他根本就没有从海底墓出来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吴邪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火把抬高,仔细的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想找出什么破绽来,如果是一个相似的墓室,肯定有什么东西会有区别的。
甬道之上架着一个木头架子,就像脚手架一样,上面铺着木板,成为通过甬道的一道简陋的天桥,可以防止触发机关,不知道是谁架在上面的,吴邪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走到了甬道的对面,中间后殿的玉门里亮着火把的光芒,左右两个配殿一片漆黑。
这时,吴邪想起了老痒,他在瀑布之上见张不黎和他一起跳了下去,也跳下去了,他掉落潭中,昏迷了那么久,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们的处境怎么样了
吴邪一面想,一面向著有火光传出来的门走过去。亮光相当明亮,从玉门下面的门缝下透出来。来到门口,他听到门内有声响传出来。当吴邪将耳朵贴在门上时,听到了一下咳嗽声。
接着,便是一个人的声音道:“怎么办开不开棺材”
另一个声音,听来十分为难:“三省说暂时不要动这里的东西,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吴邪怔了一怔,第一个讲话的人是闷油瓶,第二个讲话的却听不出来。怎么,难道他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而令吴邪惊讶的更在后面,他立时又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人道:“吴三省现在还在睡觉呢,我们只是打开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我站在小张这一边。”
吴邪不是十分听得懂他们的话是甚么意思,但那第三个人,毫无疑问是个女人。
他们这几句话,是甚么意思呢听起来,好像是闷油瓶想开一个棺材,而另一个人因为三叔的警告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站出来支持了闷油瓶,吴邪当下觉得一头雾水,怎么,闷油瓶已经找到了他三叔了
吴邪一面想着,一面趴到门缝里,想看看里面说话是谁,可惜门缝里所能看到范围有限,他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面,穿着和我一样颜色的潜水服,身材很娇小,梳着一条大辫子。
这时,吴邪听到了第四个说道:“齐羽怎么办这小子也真能耍,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我们就将他丢在这里吗。”
吴邪听得他这样说,不禁陡地一呆,齐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是他三叔笔记里面,写在前面的名单里的人之一,等等,不对
吴邪忽然感觉到非常地不自在。齐羽。这个名字不是熟悉这么简单,好像经常听到,吴邪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缝里的那个女人移了一步,让出了一个空间,吴邪陡然看到闷油瓶子正站在一只黑色的棺材边上,手里拿着撬杆子,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吴邪一看到她的脸,惊讶的几乎将手里的火把掉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是文锦吗,老天,怎么回事情。吴邪虽然没见过她的真人,但是他三叔有很多她的照片,我经常看到,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绝对没错。
吴邪心里的疑惑到了极点,几乎就要推门进去。向他们问个清楚,就在这个时候,吴邪突然听到一男人说:“这座海底墓这么大,我们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沿路刻下记号,他看到了自然会跟过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那既然没人反对。我就开棺材了,看看这个墓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闷油瓶举起橇杆,就要下手,这个时候,突然从左边的配室里。传来了一阵轰鸣的水声,把吴邪吓了一跳。
后殿里的人全部都转过头,一个男人问道:“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走!去看看!”闷油瓶放下撬杆,向门口跑来,吴邪一看不对,忙一个转身,躲进了右边的配室里,将火把放在地上踩熄灭,几乎是同时我就看到一行人跑出了后殿,接着就有一个女人惊叫道:“快看,这里有个水池!!”
吴邪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张起灵和他描述的,他们在他三叔睡着之后发生的故事,可是这一段他没有说的这么详细,他怎么好像亲身经历一样,难道是幻觉吗,还是通过时光隧道回来了,或者他的灵魂回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吴邪忽然看到一个人举着火折子从甬道上的天桥处走了下来,偷偷的躲到了左配室玉门的后面,往里面看了看,吴邪稍微一看,就发现那是年轻时候的三叔,他好像非常懊恼,眉头皱的很紧。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他们的声音逐渐变的远去,应该正在走入池里地盘旋楼梯,吴三省吹熄了火折子,闪进了玉门内,吴邪看的心惊肉跳,心说难道这一次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当下不管自己在幻觉还是做梦了,忙跟了上去,才贴上左配室的门,想偷偷往里看一看,忽然眼前一闪,吴三省突然又从门里走了出来,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你跟着我!”说完突然手一紧,死死扣住了他的喉管。
情急之间,吴邪想大叫:“三叔!我是你侄子啊!”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不得以一下子抓住他的领子,也想去掐他的脖子。
掐着掐着,有一个声音说道:“老吴,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吴邪打了一个激灵,突然眼前一黑,发现周围的东西突然都消失,老痒正在抽他巴掌。
吴邪叹了口气,原来是一个梦,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鹅卵石滩上,边上点着篝火,凉师爷正在篝火边上取暖,看见他醒了,很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吴邪喘了几口粗气:“哈,哈,怎么只有你们,张不黎呐?”
“他在你下面呐!”老痒移过视线用手指了指吴邪身下,张不黎基本大半给身子都在吴邪身下,看样子还晕着呐。
“咦!”吴邪连忙起身去查看张不黎,张不黎好像陷入了梦魇,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什么。
“他怎么了?”
老痒一摆手说道:“不知道,我们下来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个姿势了。”
张不黎一睁眼就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简称棺材,张不黎想伸手去推棺材板,却发现,自己除了睁眼闭眼,什么都动不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从哪来,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张不黎不知道自己在那黑漆漆的空间呆了多少个年月,直到某天,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随着棺材板嘎吱作响,一束光打在张不黎的脸上,他好奇的望着那道光,就算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一瞬不瞬的盯着。
外面的人似乎没想到棺材里会是这么个场景,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里夜明珠的男子。
那人手里的刀猛然停在了张不黎的喉结前,张不黎好奇的垂眸看着拿把刀,在发现自己能动了的同时伸手去摸那把刀的刀刃,顿时,张不黎的手上多了一道血线,那人把刀收了回去,旁边又有一个人上前对那人说:“族长,怎么了?”
那个被称之为族长的人指了指张不黎说:“言之,我……没眼花吧,这是个人吧!”
那个人叫言之看看自家族长又看看棺材里的张不黎咽了咽口水说:“族长您应该……没眼花……”
张不黎疑惑的看着两人在他棺材面前讨论他到底是不是活人,单手撑着棺材边缘缓缓坐起,由于,躺了不知道多少年,骨骼咯吱咯吱作响,下面那帮人属实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可以想象一下,你自己你一个人在一个古墓里,周围除了一个手电筒的亮度漆黑一片,突然在这宁静的黑暗中传来踩着老式地板上时发出的声音,有那感觉没!就是那个味!
站着石台上的两个人顿时退后了几步,下面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亮出来武器,张不黎手动帮自己转了个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帮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手里拿着武器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张不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他双手撑着边缘想要站起来,刚抬起屁股,张不黎又跌下去了,如此反复,张言之对他家族长说:“族长,粽子应该没有鲜红的血液吧他应该是人,看上去并没有攻击性,要不要把他带回去仔细观察一下。”
“我觉得可行!来几个人,把他抬出来。”
…………
张不黎被他们带了回去,这几日他基本上在床上度过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每天就是盯着自己手上已经结痂的那道伤口看。
那个族长实在忍不了了,他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问道:“你怎么会在棺材里?”
“……”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
“那你总该知道你是谁吧!”
“……”
问到最后那个族长明白了,这是不会说话吧!
“来跟我学,张—起—灵,这是我的名字。”
张不黎迷茫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起灵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张—起—灵。”
在第二百五十遍的时候,张不黎终于说出了:“张—起—灵!”声音极其沙哑,不仔细听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张起灵端了一杯水给张不黎,给他之前还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喝水。一杯清凉的水经过沙哑不堪的喉咙,张不黎感觉十分奇妙,端着茶杯一脸渴望的看着张起灵,张起灵有给他倒了杯水,张不黎迫不及待的灌了下去,却被呛得直咳嗽,张起灵给他拍了拍背说:“别急,慢慢来。”
虽然被呛到了,但对那种奇妙的渴望依旧未减。
“你在叫一声张起灵我就给你喝。”
“张起灵。”这次比之前顺多了,声音也能听出来了。
这几天下了,张起灵一得闲就往张不黎那跑,张不黎也通过他学会了不少东西。
“唉,相处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嘶~综合你这几天的行为来讲,你就像一个刚落地的奶娃娃,什么都不知道,却有着成人的身体,奇怪……”
“不说了,既然你没名字,那你以后就是我张家的人了,就叫,张……不黎,张不黎!”
“张不黎……”张不黎念着这个名字很熟系,但又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这天张起灵再来找张不黎时,对方已经可以走了,这几天,他也没光闲着,在棺材里躺久了四肢基本跟废了没区别,张起灵每天都会给他松动筋骨。
张起灵看着站在桂花树下的翩翩少年,有些发愣,其实张不黎看上去也没有多大顶多就16一样,自从张起灵把他从墓里带出来后,就直接给他安排了个搓澡服务,洗除污渍张不黎长得是真不错玉树临风这些词语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而此时的他正身着一袭白衣,站着树下思考着什么。张起灵有心跟他开玩笑,他绕到张不黎后面,五指握拳朝张不黎冲了过去,拳头即将落在张不黎身上的时候,张不黎神情一变,侧身躲过了攻击,单手握住了张起灵的拳头,直接给他拧断了,张起灵本来就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张起灵借力双脚踢向来张不黎,然一个空翻落地,张不黎挨了一脚,后退了几步,又冲上去,张不黎跳起一脚蹬向了旁边的桂花树,单手成掌拍向张起灵。
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没人评论啊!最近一条评论还是在两个星期前,很有可能要变成第三个星期,这感觉就像我独自一人在一间墓室里,抱着腿等待救援,结果救援队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迟迟不来一样,孤独寂寞冷,可怜可怜孩子吧!说了那么多,别让我尴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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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