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不大铺子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一个靠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少年模样男孩一脸献媚:“黎哥,黎爷,最后一次,你就去吧,我都叫你爷了。”
“哎,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省啊,我和你爷爷是平辈之交,你这声爷不亏。”嗯哼,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吴三省,那个老狐狸。
“你也说了和我爷爷是朋友,你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帮忙。”
“以前你下墓可没那么积极找过我,怎么,凶斗?”
“这次不一样,我侄子吴邪也要去,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呐,就那个长得白白净净,脑子有病那小子,他第一次下墓,没经验,你也知道我家就那么一根独苗了,所以……”
“所以你让我去保护他。”
“嗯,对,您意下如何?”吴三省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得了,算是给你爷爷个面子。”他睁开眼坐了起来一脸无奈。
“得咧,那两天后我到瓜子庙等您?”
“行!”
“装备?”
“吴三省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自己带行了吧!”虽说他和吴三省不是太熟,但就吴家那德行也知道能产出啥人来,一群老狐狸,但愿吴邪这一辈能把这股子邪风正一正。
“不要脸怎么了,少花点钱不好嘛。”吴三省暗暗的翻了白眼。
……两天后瓜子庙……
“三爷。”
“嗯,吴邪这是潘子,潘子这是我侄子吴邪,他这次要跟我们一起下墓。”吴三省点了点头介绍各自的身份。
“潘子你好。”吴邪礼貌性的对潘子伸出手。
“小三爷你好。”潘子握了握他的手,不过他没想到潘子的手劲那么大,到没白费这一身肌肉。
“三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还有一个人没到呢,再等等。”
趁着吴三省和潘子聊天的这功夫,吴邪四处看了看,一眼就瞟到站着窗旁望天张起灵心想,这不是拿到那把刀的那小哥吗。
吴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起灵身边道:“我叫吴邪,你叫什么?”并自认为很友好笑了笑。
可惜人家明显不吃这一套,他又唠叨一会,见张起灵还没理他无奈的走了,正巧该到的人也到了
吴三省望着门外的劳斯莱斯一脸无奈尤其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
没办法,再不爽也得去迎接,毕竟是求人家来的。
“吴邪,过来。”
…………
“三爷,来这么早!”
“不早了,就差你了!”吴三省对着面前的少年翻了个白眼。
“来认识一下,我侄子吴邪,这是张不黎,道上大名鼎鼎的黎爷!”
“你好。”吴邪露出标准微笑对张不黎伸出了手。
张不黎到没急着握,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脸不相信的指着吴邪说:“这……这真是你吴家人?”
“……我怎么就不像吴家人了?”吴邪一脸天真的问。
“你先别说话,吴三省,你老实交代你不是为了骗我下墓处心积虑的找人坑我吧!”张不黎还是一脸不相信看着吴三省。
“……这是我亲侄子。”
“行吧,你这次带几个人?”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那一脸我不信还是毫无掩饰。
吴三省也是对他无语了,但还是开口道:“……不多,一共也就六个人。”
“哦。”张不黎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又转移了视线,楞了一下又快速的看向张起灵惊讶的问吴三省:“你把他也请来了!”
吴三省回头看了一眼有点疑惑:“你认识?”
“老熟人嘛,哑巴张!”张不黎欠欠的跩着二五八万步伐走到张起灵面前。
“哑巴张啊,还记得我是谁吗?”张不黎笑的像骗小孩的怪蜀黍,那表情仿佛在说,来小盆友,给你糖吃跟蜀黍回家好不好。
奈何人家小哥不吃这一套,上下扫了眼张不黎有点眼熟但不认识,不理,然后在张不黎充满‘慈爱’的目光下径直走了过去,而张不黎的表情瞬间凝固小声逼逼:“真不可爱!”
他跟在张起灵身后大声嚷嚷:“渍,哑巴张几十年不见,你越来越像哑巴了!”张起灵的步伐顿了顿,没接话加快了脚步“喂,你走那么快干嘛。”也许张起灵被张不黎吵烦了停了下来,紧跟在他后面咄咄不休的张不黎就悲催了,一头撞到了他背上,张不黎揉着发酸的鼻子抱怨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起灵转过身盯着张不黎问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张不黎难得正经一回看着面前的张起灵反问道。
张起灵依旧没搭理他,他也不干了双手抱胸头扭到一边,傲娇的说:“想,我也不告诉你!”
得到答案的张起灵扭头就走。
…………
在经历了土巴士换土摩托最后坐牛车后,他们终于……以为到地方了。
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吴三省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吴三省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他们都乐了,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他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吴邪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们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吴三省问他
…………
在吴三省他们谈话的功夫,张不黎又去给张起灵的耳朵磨茧子去了
“哎,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见,你理我一下,不然显得我好像是个傻子。”张不黎往前一步,张起灵就后退一步,总之就是不理他……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吴邪嘴角抽了抽,他心想:这个黎爷到底靠不靠谱,他三叔都找到什么人啊!
如果吴三省会读心术的话,此时他一定在追着他亲爱的大侄子满山跑,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求着并拿出了一大笔‘财富’给他请的保障,他竟然还嫌弃!
正在张不黎和张起灵进行你追我赶时那老头对着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了!”那狗唔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吴邪看见,吴三省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他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吴邪正想着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这时张不黎一看,完犊子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想起也不折磨张起灵了,张不黎跑到吴邪旁边,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一股脑把手里的袋子塞到吴邪手里:“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防身武器,和药品,也有毒粉,名字药效我都写瓶子上了个,别拿错了,哦对,里面有个匕首上有毒,别伤到自己人喽!”此时的张不黎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了。
说完他也不管吴邪是否还处在懵逼状态,自顾自的找张起灵去了。
站在渡头的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吴邪他们各自背起了比较重要的背包,至于张不黎和张起灵……他俩本来就背了一个包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吴三省问他。
“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昨很。”
“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怎么?”吴三省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一路上张起灵都是那个没有感情背景墙连带着话最多的张不黎都沉默不语,他总感觉这个尸洞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又说不出哪里熟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