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当嫩牛五方倒斗倒出个人 第4章 解家的“非人报告”

云南山村的鸡鸣狗吠被北京城喧嚣的车流声取代。站在解家名下那所顶级私立医院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季微冉显得格格不入。

他穿着吴邪临时在昆明给他买的白色棉麻衬衫和浅色休闲裤，衣服的剪裁总算合身了些，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挺拔。齐肩的黑发柔顺地贴在颊边，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那颗引人遐想的泪痣。尽管戴着吴邪硬塞给他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但那身清冷又纯净的气质，以及那双即使在帽檐阴影下也难掩波光的含情眼，依旧吸引了无数路人的侧目。

“啧，季兄弟，你这回头率，快赶上小哥了！”王胖子咂着嘴，又压低声音，“不过小哥那是生人勿近的气场，你这是……嗯，招蜂引蝶的体质？”他促狭地眨眨眼。

季微冉没太听懂“招蜂引蝶”的意思，但看王胖子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话，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将他挡在了自己与好奇目光之间。

吴邪正拿着手机跟解雨臣通话：“……对，小花，我们到了，就在你医院楼下。嗯，情况比较复杂，见面细说……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吴邪松了口气：“小花马上下来，他让我们去他专属的VIP检查区，保密性好。”

电梯无声地上升，季微冉好奇地看着跳动的数字，又透过光亮的金属门观察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象，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衬衫下摆。张起灵的目光落在他微蜷的手指上，那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尖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完全不像在地底沉睡千年的“古人”。

电梯门开，解雨臣已经等在外面。他一身剪裁合体的浅色西装，衬得人比花娇，嘴角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却像手术刀般锐利，第一时间就精准地落在了季微冉身上。

“哟，稀客。”解雨臣笑着迎上来，视线在张起灵和季微冉之间微妙地转了个圈，最后定格在季微冉脸上，笑容加深了几分，“这位就是吴邪电话里说的……季先生？久仰。” 他伸出手。

季微冉看着解雨臣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吴邪和王胖子，眼神里带着询问。吴邪赶紧小声提醒：“握手，这是现代人表示友好的礼节。”

季微冉恍然，学着解雨臣的样子伸出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皮肤细腻得不像话。解雨臣握住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这手的触感温凉如玉，绝非寻常人的体温。

“解雨臣。”他自我介绍，握着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反而像是要仔细感受什么，“季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季微冉那张在明亮灯光下更显惊心动魄的脸。

张起灵的目光淡淡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季微冉像是感应到什么，轻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礼貌地颔首：“解公子，有劳。”

“客气。”解雨臣收回手，笑容不变，“这边请吧，地方我都安排好了，保证安静、私密，设备也是最好的。”他引着众人走向一条安静的走廊。

* * *

检查室宽敞明亮，充满了未来科技感，与季微冉认知中的“医馆”天差地别。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护士早已等候，看见季微冉时，眼中都难掩惊艳与好奇。

“别紧张，季先生，”解雨臣亲自充当解说员，“就是一些基础的检查，看看您沉睡这么久，身体各项机能是否正常。”

季微冉点点头，很配合。然而，当护士拿着采血针靠近时，一直安静盘在他手腕上的朱砂突然昂起了头，赤红的蛇瞳警惕地盯着针尖，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啊！”小护士吓得手一抖，针管差点掉地上。

“朱砂，不得无礼。”季微冉轻声呵斥。小蛇不甘心地缩了回去，但依旧盘在季微冉手腕上，警惕地盯着周围。

解雨臣挑眉：“这位是……？”

“朱砂，我的伙伴。”季微冉简单解释，“它只是护主心切。”

“有意思的共生关系。”解雨臣示意护士稍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朱砂，“放心，我们只是取一点点血样，很快。”

采血过程还算顺利，当针尖刺破季微冉手臂皮肤时，那股熟悉的、极其清淡的草木清香再次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整个检查室的人都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连带着有些紧张的气氛都舒缓了不少。

负责采血的护士看着试管里采集到的鲜红液体，又闻了闻空气中奇异的清香，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血的味道……”

解雨臣接过试管，对着灯光看了看，血液的颜色比常人更鲜亮一些，通透纯净。他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季先生体质特殊，大家不必惊讶，按流程做其他检查。”

接下来的检查，让见多识广的解家医疗团队彻底开了眼界。

* **体温检测**：电子体温计显示，季微冉的体表温度恒定在34.5℃，远低于常人。护士换了好几个测温仪，结果一致。

* **血压心率**：血压计的水银柱几乎不动，心率监测仪上显示的是一条近乎平坦的直线，偶尔才出现一次极其微弱、间隔极长的波动，像沉睡中的冬眠生物。

* **X光片**：骨骼结构清晰，密度极高，与常人无异。但手腕脚踝处那四枚莹白剔透的陨玉环，在X光下呈现出奇异的、与骨骼组织有微妙交融的状态，仿佛生长在了一起。更奇特的是，玉环内部似乎有极细微的能量流动痕迹。

* **CT扫描**：内部脏器形态完好，但新陈代谢活动极其微弱，近乎停滞。最让医生们震惊的是，他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速度极其缓慢，如同粘稠的琥珀。

* **脑部活动**：脑电图显示，他的脑波活动模式与常人完全不同，更像是处于一种深度冥想或超低能耗的待机状态，而非沉睡或清醒。

每一项结果出来，都伴随着医生们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解雨臣拿着厚厚一叠报告单，脸上的笑容渐渐被一种研究珍稀物种般的狂热兴趣取代。他看向季微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举世无双的**古董。

“季先生，”解雨臣将报告递给吴邪和王胖子传阅，自己则走到季微冉面前，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您这身体状态……简直是医学奇迹。或者说，完全颠覆了现代医学的认知。” 他指了指报告上“新陈代谢速率低于仪器最低检测阈值”那一栏，“您确定，您真的‘活’着吗？”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甚至带着点冒犯。吴邪和王胖子都皱起了眉。

季微冉却很平静，那双含情眼清澈见底：“解公子认为，何为‘活着’？心跳呼吸，饮食代谢？若以此为据，我或许不算。”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站在他身侧的张起灵，声音轻了几分，“但我知道，我能感知冷暖，能思考言语，能……看见想见的人。于我而言，这便是活着。”

张起灵的目光与他对上，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波动了一下。

解雨臣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精辟。那么，关于您血液的特殊性，还有这条……朱砂？方便详细说说吗？这或许能解释您身体状态的部分原因。”

“我的血液，乃草木之精所化。”季微冉坦然道，“可驱虫避秽，亦能滋养灵物。朱砂便是幼时以我精血喂养，与我共生，可解百毒，亦能号令蛇虫。” 他伸出手腕，朱砂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共生体……号令蛇虫……”解雨臣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神奇了！季先生，您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宝库！我对您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看向季微冉的目光，简直像饿狼看到了肥羊。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彻底将季微冉挡在自己身后，隔绝了解雨臣过于灼热的视线，声音清冷：“检查完了？”

解雨臣被张起灵的气势一慑，讪讪地收回目光，恢复了惯常的笑容：“基本项目都做完了，报告也出来了。季先生的身体……嗯，非常‘健康’，只是状态特殊。后续可能需要更深入的专项研究……”

“不必。”张起灵干脆地打断他，“知道没事就好。”

解雨臣也不强求，耸耸肩：“行吧，听小哥的。不过，”他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向季微冉，“季先生初来乍到，想必对京城还不熟悉？不如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我知道几家私房菜不错，环境清幽，绝对没人打扰，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他不去。”张起灵再次替季微冉回答，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季微冉躲在张起灵身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对解雨臣露出一个抱歉又带着点无辜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解雨臣：“……” 他看了看张起灵那副“生人勿近，熟人更勿扰”的冰山脸，再看看季微冉那纯然依赖的姿态，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吴邪抱怨：“我说天真，你们从哪儿挖出来这么个宝贝？还自带专属看护犬？连顿饭都不让请，太小气了吧？”

吴邪干笑两声，王胖子则凑过来打圆场：“解大花，你就别打我们季兄弟主意了！没看小哥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走走走，胖爷我请你吃涮羊肉去，管够！”

* * *

一行人婉拒了解雨臣后续的“热情”邀请，回到了吴邪在京城临时租住的公寓。折腾了一天，吴邪和王胖子累得够呛，洗漱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下张起灵和季微冉。

季微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霓虹灯光在他清澈的眼底流转，映照出几分茫然和疏离。这车水马龙、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于他而言，比古墓里的机关更陌生。

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外套轻轻披在了他肩上。

季微冉回头，对上张起灵沉静的眼眸。他拢了拢外套，低声问：“张族长……你，是否也觉得我是个怪物？” 解雨臣和那些医生们探究的目光，他并非毫无察觉。

张起灵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就在季微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是。”

“可我的身体……”季微冉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采血后的细小针孔。

“活着。”张起灵言简意赅，却异常笃定。

季微冉心头一暖，抬头看他：“只是因为……能看见你吗？”

张起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季微冉的眼底，那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他缓缓抬起手，这一次，指尖没有犹豫，轻轻拂过季微冉眼角的泪痣。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难以言喻的熟稔。

“这里，”张起灵的指尖停留在那颗小小的痣上，声音低沉而清晰，“我记得。”

季微冉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千年的等待，无尽的孤寂，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归宿。他抓住张起灵停留在他脸颊的手，紧紧握住，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你还记得……记得多少？”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张起灵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力道沉稳而有力。他摇了摇头，眼神坦诚：“不多。一些片段……你的眼睛，这颗痣，还有……”

他的目光移向季微冉的手腕，那里朱砂正悄悄探出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还有它。”

季微冉破涕为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够了，这就够了。只要他还记得一点，记得属于他们的印记，哪怕只是模糊的片段，也足以支撑他走过下一个千年。

窗外，都市的霓虹依旧喧嚣。窗内，两人静静相望，紧握的双手传递着无声的暖流。朱砂缠绕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赤红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一个跨越了漫长时光、终于得以圆满的古老契约。

张起灵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季微冉脸上的泪痕。

“别哭。”他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季微冉用力点头，将脸埋进张起灵宽厚的肩头，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窗外是陌生的世界，但身边这个人，是他唯一的锚点。

“嗯，不哭。”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在，就好。”

**（吴邪视角 - 卧室门缝）**

我口渴起来倒水，路过客厅，正好看到这一幕。

小哥……竟然在给季微冉擦眼泪？动作还那么……温柔？季微冉还靠在小哥肩膀上？？

我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猛烈冲击。胖子说得对，这绝对不是刚认识该有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就是久别重逢的小情侣啊！

我赶紧缩回脑袋，心脏怦怦直跳。完了完了，这下实锤了。小哥这颗万年铁树，怕是真的要开花了！对象还是个从青铜棺材里爬出来的千年美少年……这剧情，胖子写的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我默默退回房间，决定今晚就算渴死也不出去打扰他们了。这画面太美太玄幻，我怕再看下去，自己的钛合金狗眼会瞎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解家的“非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