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十一 第89章 墨灰

人群的喧嚣远离耳边，干燥的云朵淹没太阳

阴影笼罩，寂静无声

这样的环境让人舒适，捧着书和十一靠在一起的小少爷也这么觉得

长期与山岚待在一起的十一是露水与草木的味道，就像是在山林中酣睡了一整个清晨的鹿似的

“你看这里”小少爷指着书上大段大段的咒术叹气“这里居然还记载着炼制鬼的方法啊”

“我可不想变成鬼”小少爷把书合上“我周围都是人类，你也是人类”

“若是我变成鬼了，岂不是会孤零零的活着世上”

“正因为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更加宝贵”

“……所以”

小少爷难得踌躇

“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呀”

他的目光里满是单纯期盼，但我却哽咽着不敢应下

办不到的，我什么都做不好

听过许多次的十一只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没有半分被打动的意思

得不到回答也无所谓，小少爷眨眨纯黑色的眼，弯起嘴角笑笑

决定权从来不在弱者手中，他并不需要十一的回答

‘因为你是没有我早该死掉的孩子呀’

“我会一直保护你，所以没事的”小少爷又作出一副大人样子拍拍十一的头

若是没有变故，是否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如果那一天的雨不曾停滞

我从未想过那连绵不绝的雨会以这种方式停止——

小少爷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而他的母亲就吊在梁上

看起来被刺中几刀的夫人并未放弃求生，她挣扎着在房间里逃窜，把这里的一切都染成红色

满眼刺目的血色，像是打翻了红色油漆桶

原来人可以流出这么多血液……

这位夫人唯一的一次抵抗，最终还是抵不过命数，被绝望的吊在了横梁上

她大睁着眼，血丝缠绕在她浑浊的眼中，积淀着数年的哀与怨

颠倒的天空露出原貌，世界分崩离析

绝望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我才不要说什么“你对大家很重要，大家都需要你”“生命是最重要的，轻生就是不对”之类的假话

因为他的生命，只有对他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绝望是没有三六九等的，绝望就是绝望，连求生欲都压倒的巨大绝望，劝他活着不是很残忍吗

大家都坐在一样的列车上，只不过有人太过心急，提早下车了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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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