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前辈又做噩梦了 第7章 夜潜

夜色深沉。

明石避开巡逻的式神，潜入天守阁。近侍药研果然不在，当番表依旧停留在过去。

二楼有微弱的动静。

他握紧那柄从厨房顺来的银叉，悄声上楼。空气里弥漫着陈旧樱花与药草混合的怪异气味。

推开审神者雪融卧室的门，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像个无人打理的储藏室：挂着染污的白大褂，破损的梳妆镜……他的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那盏台灯的灯罩，竟是用萤丸那件破碎的羽织残片勉强缝制的！

喉间涌上腥甜，明石扶住门框才没倒下。若是以前他还能欺骗似地安慰自己只是新锻刀，之前本丸存在的明石国行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乏味生活的惊吓，一段被隐藏起来的悲剧。而梦境与现实的重合把自欺欺人的面纱狠狠撕碎，使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和这个本丸，和那把碎刀的明石国行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而他来派的孩子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下落不明……银叉脱手落地，他弯腰去捡，指尖却触到地板上一道深刻的划痕：

快逃。

字迹慌乱，仿佛用尽力气刻下。

"您果然在这里。"药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可别狡辩成夜游哦，明石哥。"

银光闪过，明石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位美丽的女士，微笑着，将一枚樱花耳饰戴到耳上。

等他恢复些许意识，已被药研带到了一楼密室。

“您看到那盏灯了？”药研的声音低沉，“那是萤丸留下的东西。”他看着明石骤缩的瞳孔，继续道，“和一期哥他们担心的一样，您是‘轮回’吗。记忆本应被清除，但看来，刺激之下还是会苏醒。”

他拉开暗门，满墙的雪融画像呈现眼前，神态各异，透着诡异。

“这才是天守阁的真相。”药研说，“巫女大人分割了自己的灵力，植入不同‘轮回’的雪融体内。”

“巫女大人？”明石愣然，对这个名字有些莫名的颤然。屋里狭小，他踉跄了一下，碰倒了桌上的墨水瓶，一个生锈的怀表齿轮滚落出来。

药研捡起齿轮，眼神复杂：“我们不是存心瞒你。在上次之后，我们约定，若新来的您是全新的刀，便不再牵扯您……但我们也知道，前主人的‘诅咒’，不会轻易放过你。”

“诅咒？”明石抓住这个词。

药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手中的齿轮：“冬木大人……以前最喜欢收集这些机械手表了。他说，齿轮咬合，时间流逝，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