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前辈又做噩梦了 第19章 苹果与线索

本丸的庭院中，阳光明媚，樱花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今剑和爱染坐在笑面青江和石切丸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削苹果。

笑面青江手中的小刀灵巧地转动，苹果皮像一条细长的丝带般垂落。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连旁边的陶瓷小碗都仿佛变成了高脚杯。石切丸则不太熟练地削着另一个苹果，刀锋划过果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咔嚓……

爱染用短竹签扎起一块儿苹果，心中泛起淡淡的惆怅。他想起明石国行曾经也是这样坐在来派会厅里，一边说着好累好累，一边又不停歇地给他装好便当和水果盘，叮嘱他内番完就赶快回来睡觉，不要拉着其他短刀到处疯玩。明明这样的生活刚过去没多久，却有种恍若隔世般的难言之痛。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却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滑落。今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没说什么。反倒是石切丸状似苦恼地开口：“哦呀，削苹果这种细致的工作还真不适合大太刀呢。”

“是你自己削得慢哦，可不是我们吃得快。”今剑打趣道，“是不是啊爱染王？”

“啊……对！”爱染唰地抬起头，面上又有些洋洋得意道“以我爱染王的英姿，一口气吃一筐苹果也不在话下！”

“那样会被药研和长谷部大骂的吧，撑破肚皮的滋味跟鬼魂缠身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笑面青江笑了起来。

“啊……这么看确实是吃不完了啊，”今剑蹦起来，制止二刃削苹果的动作，“要不把这些苹果分给其他刃吧？我去找找三日月？”

“那我就去……”爱染顿了一下，随后道“我去给一期哥吧。”

他面色如常地起身，把一小份苹果放在其中一个小瓷碗中，没有发现其他几刃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爱染记得一会儿回来陪我玩哦～”今剑轻快的语气在他身后响起。

“嗯嗯！”爱染点点头。

穿过木质的回廊，在来派门口停了一下，进入栗田口的会厅，里面静悄悄的，爱染轻轻敲了敲一期一振的房门，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期哥，我给你送些苹果。”

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给他送水果。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一期一振对来派颇有照顾，又或者是栗田口的这位哥哥对自己的监护人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显而易见的悲痛。

门开了，勉强能看到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一期一振低起头，手扶着门把手。他的目光落在爱染手中的盘子上，声音沙哑道：“谢谢你，爱染。”

爱染看着一期一振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叹道一期哥真是个好人呐。他低声说道：“一期哥，要保重自己啊。”

一期一振接过盘子，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有劳了，我会的。”

告别、关门，把盘子放在桌上。一期一振继续五感屏蔽般地呆坐在房间，脑袋放空，任凭苹果表皮被时间染上锈色。

突然，一阵淡淡的果香挣扎着弥漫，一期一振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水果了。果香让他想起一周前明石国行消散时的情景——那时，榻旁还放着爱染国俊留下的水果点心，清甜的香气与明石逐渐透明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在编造一个残酷而虚幻的梦。

他轻轻拿起盘中的一块苹果，机械式地放入口中。咬碎的果肉与汁水充斥着他的口腔，甜味刺激着味蕾。他咀嚼着，用力咀嚼着，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找到一丝别的慰藉。

他吃完果盘，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果香的余韵在口中回荡，让他想起爱染给他送水果时的关切眼神。然而，明石国行却什么都没给他留下——没有告别，没有遗言，只有一句称得上是公式化的感谢。

一期一振的心中涌起一股挥之不去又难以言喻的矛盾。他既清楚明石那时候的状况，说什么做什么可能都有心无力；但又痛苦着，甚至有些幽怨地想他就这么期待离开吗？如果不是直觉驱使着自己走到他面前，那他是不是还打算不告而别？明知这种想法是错的，但一期一振还是克制不住地想，克制不住地用这些情绪一次次戳穿自己的内心。

看吧，他就是这么一个伪善又扭曲的存在，活该就这样陷入阴影里，被摔打被抛弃。

手指微微发抖，缓缓打开房间的暗格，从中取出一把刀鞘。那是明石国行最初的刀鞘，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他紧紧握住刀鞘，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明石的存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偏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明石殿……请再等我一会儿……”

然而，冰冷的器物无法代替明石国行柔软的躯体。一期一振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偏执已经变得龌龊而不可理喻，但他却无能为力。

他缓缓站起身，打开了卧室的暗门。暗门后是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堆放着一些他无法面对的东西。

一期一振将刀鞘轻轻放入暗门中，仿佛这样就能将痛苦与偏执一起封存。他缓缓关上暗门，手指微微发抖，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明石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他还有任务要完成，还有本丸要守护。

一期一振转身走出房间，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与从容，仿佛刚才的崩溃从未发生过。只有粘血的刀鞘才知道他心中的空洞依旧存在，无法填补。

会议厅的桌上堆满了泛黄的笔记和大小不一的阵法图，几刃刀剑正围坐在一起破解着巫女遗留的文件。

加州清光翻看着一本笔记，眉头紧锁：“这些阵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巫女的实验涉及时空之力，又打着以采取数据的幌子肆意攫取亡灵的魂魄……政府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

三日月宗近的手轻轻拂过本子上的字迹：“嘛……显而易见不是吗？”

“早在检察人员次次忽略本丸之前那有些逾矩违规的问题就能看出了……”和泉守兼定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沆瀣一气！”

奥陆守点了点头，目光凝重：“这样就更不好办了。”

“药研。”山姥切国广出现在门边，打断了几刃的对话：“主人好像又要锻刀了，我来通知你。”

身为近侍的药研起身：“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雪融站在锻刀炉前，手中紧握着一把灵力充沛的御札。她眼中满是疲惫与焦虑。炉火熊熊燃烧，映照出她苍白的脸色和刀匠局促不安的神情。

“明石大人……请一定要回来……”她将御札投入炉中，灵力在炉火中翻腾，发出耀眼的光芒。然而，当炉火渐渐熄灭时，锻刀炉中却空空如也，连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有留下。

雪融的身体微微发抖。她不甘心地再次投入御札，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始终无法锻出一把刀。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她哽咽着，泪水滑落，“我不是审神者吗……”

药研藤四郎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将，请不要太勉强自己。明石殿的消散……或许并不是简单的锻刀就能解决的问题。”

雪融低下头：“可是……如果连尝试都不做……”怎么能原谅自已呢？

药研叹了口气，掏出手绢给主人拭泪：“我们都在努力。但有些事情，不是靠运气就能解决的。”他半强制地拉着雪融走出锻刀室，“您先好好休息吧，这里还有我们呢。”

一期一振站在曾经冬木雪、现在雪融的房间里，默默地整理着杂乱的东西。他擦拭着桌子，却没看到桌上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耳饰，抹布一擦，樱花耳饰脆生生地摔下来，随即泛起一道靛蓝色的光芒。

“这是……”一期一振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耳饰上。

光芒迅速扩散，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图。阵法中央浮现出一片碎片，像是被封印的影像，缓缓展开。

“一期一振！”另一边整理东西的加州清光扭过头，“发生什么了？”

一期一振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我……我好像触发了什么阵法……”

两刃不敢轻举妄动，忙让旁边会议室的刀剑们聚集过来，一众目光落在阵法中央的记忆碎片上。太郎太刀和石切丸试探着念起福咒，却见碎片中浮现出冬木雪的身影，他站在实验室中，手中握着什么东西，目光凝重。

“这种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啊……如果这段记忆可以被人看到的话，请记住政府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冬木雪的声音从碎片中传来，断断续续，并不稳定“我要在死前记录下我所知的真相……巫女的实验……并非单纯的想让我们长寿。她的真正目的，是通过亡灵达成政府所说的轮回永生。”

刀剑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

“我曾无意间发现政府的阴暗面，也许就是这样被当作拦路草了，我的本丸也势必会遭到政府迫害……”冬木雪的声音继续传来，“时之政府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们利用巫女的实验，试图控制刀剑付丧神的力量，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什么？！”加州清光惊呼出声。

“我留了后手，但是不能仅寄希望于那些东西……”冬木雪顿了顿，接着道，“在记录中我不好透露，但是……如果巫女还活着的话，请一定停止实验，赶快脱身。”

冬木雪的身影逐渐消散，记忆碎片也随之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樱花耳饰躺在地上。刀剑们沉默了片刻，各自在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蜂须贺虎彻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原来……冬木大人一早就察觉到了时之政府的阴谋……他留下了手表？还有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又该怎么防备他们。”

“我们再找找冬木大人留下的线索吧。当然跟主人说得一样，我们还要找其他突破口。”大和守安定回答道。

莺丸感叹：“主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谋远虑啊。”

一期一振轻轻拾起地上的樱花耳饰：“雪融大人……她知道这些吗？”

歌仙兼定摇了摇头：“恐怕不知道。冬木大人为了保护她，可能并没有告诉她全部真相。”

“那么我们要告诉她吗……”告诉她那位如流星一般璀璨短暂，喜怒无常变化多端的巫女，可能也只是政府的棋子。

刀剑们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决定告知雪融真相。

哇哇哇哇哇哇哇感谢大人们送我的营养液！！！这几天事情好多，可能得等到周末才有时间写了（流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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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苹果与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