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当长歌琴娘成为审神者后 第9章 有御守能复活也改变不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一个人站在在庭院里，看着略显熟悉的建筑布局和陌生的寂寥秋景，李莲歌茫然地杵在原地思考着。

这是哪？我不是在睡觉吗？又被拐到奇怪的地方了？

凄切的风声席卷着枯萎飘零的枫叶，李莲歌想伸手挡一挡快吹到脸上的叶子，却发现枫叶直接穿过她的身体继续飘向远处。于是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影其实是半透明的，似乎也碰不到实物。

明明还是白天，这个类似本丸的地方却十分寂静，空气仿佛被深秋的温度感染，带着寒意。

四处观望了一下，李莲歌站在天守阁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武器没有跟着过来。这种情况还真不好随便进入危险程度未知的地方。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突然出现，由远及近，让本来打算再四处观察一会儿收集情报的李莲歌改变了想法。

做好战斗的准备后，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动静传来的方向，却在看清来人的样子后怔了怔。

少年模样的黑发短刀以一种极其小心的姿态往天守阁靠近，深紫色的眼睛被忧虑的情绪占满，不再如她记忆里的那样明亮坚定。

是药研藤四郎啊，李莲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了隐隐约约的头绪想到点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药研停在她身边不远处，望向天守阁顶楼，似乎在等待。

李莲歌试着小声喊了下药研的名字，短刀却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样子，依旧看着天守阁的顶楼，一点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另一个人。

所以是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吗？李莲歌确认了这点后，为了确认心里的猜测，踏进天守阁准备一探究竟。

越靠近天守阁顶楼，血液特有的铁锈味就越浓。这下是真的差不多能确定了，李莲歌白天刚发泄过好不少的心情又沉到了谷底。穿过紧闭着的日式拉门，果不其然先看到的是前任审神者的背影。

与探监室里的那个佝偻麻木的形象不同，现在的前任有着二十多岁青年人特有的年轻气盛，不过在她看来用小人得志形容更合适。

“不错，今天的花都开的很好，勉强达到我的要求了。”

“主人，我的表现很好吧，要一直看着我哦，不要将视线移向其他人。”乱藤四郎的笑容元气中带着点诱惑，似乎和前任的关系很好。

李莲歌看着乱藤四郎身上缠绕着的白蔷薇，纯洁无暇的白色花朵散发着清新的香气，翠绿色的枝叶环绕在他的四肢和身体皮肤表面，生机蓬勃。

花朵的生长盛开需要植物根系提供源源不断的营养和水分，这些白色蔷薇没有深深扎根于土壤汲取养分，却依旧盛开着，纯洁又美好。

如果没有发现那些根系并没有附着在表面，而是深藏于肌肤血肉之下，衣袖遮掩的地方已经隐隐渗出血迹，乱看着就像被白蔷薇装扮好的洋娃娃一样美丽纯真。

前任很满意乱藤四郎的乖巧，仔细挑选了半天，最后剪下了自认为开的最好的一朵蔷薇。

“只有乱才配得到我的宠爱，也只有乱能带给我救赎和信仰的象征。我会一直好好对待你的。”将蔷薇摆在供奉的神像面前后，前任给乱藤四郎赏赐了金色刀装，挥手让他自行离开。

李莲是看过本丸资料大概清楚过往发生的事，但官方文件一向言语简洁平实，比不上现场有冲击力。

身后空荡荡的一片提醒着她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办法，李莲歌跟在乱身后一起下楼出去，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药研等待的人出来了，在天守阁里还精神满满元气十足的乱看见兄弟后立马恢复了冷漠。他任由药研拔出那些花枝，连带着根系一起脱离，不一会儿就浑身鲜血淋漓。

沾着血的白蔷薇像杂草一样被扔远了落在地上，不再洁白无瑕。

简单处理好伤口后，药研的视线移向乱身后的高处，李莲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悲怆中压抑着愤怒的眼睛。即使她知道药研看不见自己，这样的眼神也不是因为她，依旧心里猛然一紧。

扑通——扑通——

李莲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星星小夜灯，心跳在安静的凌晨存在感十分明显。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早上五点。身体的疲惫感提醒她休息时间还不够充足，需要再接着睡一会儿。兴奋的大脑却拒绝了身体的提议，睡意全无。

重新睡肯定是睡不着了，李莲歌干脆开始玩手机，顺便平复心情转移注意力。

翻了下之前培训时发的灵力使用手册高阶版，得知灵力天赋很高的人会偶尔做预知梦或者感知到过去发生过的场景后，她安心了点。不再怀疑是不是白天渣审偷偷做了手脚，开始沉浸式玩手机。

八点钟，狐之助来房间喊人起床了。

周一是上交一周的工作报告和总结的日期，它要去时政交文件，所以今天比以前来的早了点，准备在李莲歌起床后就赶紧出发。

“主人这是一天没睡直接熬穿了吗？居然在咱来喊起床之前醒了。”李莲歌早起的概率比狐之助自己成功买到万屋最爆款的油豆腐可能性还低，因此它第一反应是自家作息习惯不健康的主人直接熬穿了，而不是早起。

“……就不能是我久违的自觉早起吗？你这个小狐狸一天都不知道把我想好点，我哪里像是工作日还要熬夜玩手机的那种人。”李莲歌一脸严肃的看着狐之助，为自己正名。

狐之助看起来完全没信，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她要好好吃饭适当运动，练习灵力的时候也要有分寸，不能趁它不在的时候乱来或者偷懒不锻炼。

“停之停之，我这么靠谱的大人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又不是离了监护人就放飞自我的未成年。”李莲歌为了赶狐之助快点走别唠叨，古风小生语录都说出来了。

狐之助不放心的离开了，打算抓紧时间交完文件，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像每一个不放心孩子单独在家的家长一样。

实际上，狐之助的不放心是有道理的，它一走李莲歌直接就不吃早饭了。

这天的近侍歌仙拿她毫无办法，仔细斟酌后试图说服审神者吃点东西的话全被敷衍过去，见歌仙实在是坚持，李莲歌只好以真的一点不饿为理由拒绝了他的好意。

人在工作的时候困意会来的莫名其妙，安排好本周出阵和远征的队伍后，又开始处理文书的李莲歌完全没有睡不着的烦恼了，昏昏沉沉的想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的看了不知道多久文件，结果一份都没批阅完。李莲歌觉得这样强撑着不睡也没什么效率，准备跟歌仙打个招呼先去睡个回笼觉。

结果刚起身，终端就弹出重伤提示，是今天出阵的队伍回来后有了一个新增重伤成员。

按理说她安排的地点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除非实在是倒霉到极点一直被枪戳。

看着显示只有三点血量的大和守安定，李莲歌不再纠结到底是怎么重伤的，用上小轻功往手入室的方向赶。歌仙本想跟随一起，却发现拼尽全力也追不上审神者的身影。

手入室内，大家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把手入池让给重伤的大和守，其余刃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审神者过来。

李莲歌来的很快，几乎是他们刚把大和守安定放进手入池安顿好后，人就已经出现在手入室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平均八十级的队伍打个池田屋市中都能有这么多受伤的？”切换相知心法很快奶满所有的伤员后，她看了一圈问道。

“十分抱歉，主，为了今天能攻破王点，大家在走错路受伤后都坚持要接着作战，所以到王点后状态不佳，最后虽然成功了却出现了重伤。”

队长压切长谷部率先回应李莲歌的疑问，看上去为没能带来完美的胜利感到十分愧疚。

“我不是说过不要勉强作战吗？该撤退的时候为什么不及时撤？”李莲歌第一次在刀剑们面前表现出明显的不悦。

“当时的情况没有勉强，也不需要撤退。我们会一直带回胜利的结果，有御守在，不会回不来的。”

大和守完全没理解李莲歌的意思，说出来的话或许是为了证明他们没有乱来，但却造成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我给出御守和刀装是因为不想看到伤亡，御守也并非短期消耗品。它只是以防万一的最后保障，你们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使用？”

李莲歌本想告诉他们就算御守能让碎掉的刀剑满血复活，但再怎么恢复如初改变不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然而看着大家略显受伤的神情，想到自己终究不是他们的主人，讲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宣泄个人感情纯属多余。

最终还是以冷漠的态度结束了这场对话，不再听接下来的解释，转身疾步离开了。

一晚上没休息好，李莲歌只觉得浑身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踩不到实处，胃里也像有多余空气滞留着，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没有胃口吃饭，实在撑不住刚想再去睡一会儿却又要治疗重伤的刀剑。

前几次见到的血腥场面要么是非人类物种产生的，要么就只是虚幻的梦并非真实。

今天却在近距离中直面与人类模样没有区别的刀剑惨不忍睹的伤势，浓郁的血腥气让李莲歌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

强撑着给伤员治疗完后，她一下也不想再停留，堵在胸口的气有往上涌的趋势，于是赶快往天守阁的方向走，防止在半道吐出来。

吃了颗糖压一压，马上就要到天守阁了。这边的庭院一向没什么刀剑愿意靠近，歌仙也不知道去哪了，实在忍不住的李莲歌见状开始扶着树弯腰开始干呕。

喉咙无法抑制的痉挛着，干呕的时候嗓子眼像被针戳了一样疼，让人不受控制的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幸好没吃早饭啊，不然反胃上来嘴里的味道也不好受。李莲歌决定以后就算再怎么睡不着也要闭目养神一会儿，不然早上运动比较剧烈的话最后避免不了这样的结局。

以前李莲歌上大一的时候早上六点多跑操，跑完也是每次都把吃过的早餐全吐出来。

只不过当时她才十八岁正年轻受得住，所以就算知道第二天会难受依旧死命熬夜，现在就不行了。

待到那股恶心感稍微下去点后，李莲歌慢慢站直身体，缓一缓再往天守阁挪动。可这个时候却有不怎么靠近这里的短刀出现了，是药研藤四郎。

作为有正常同理心的人类，看见跟自己在乎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遭受苦难过得不幸的存在，有点触动是很正常的情绪吧[墨镜]

触动归触动，但随着更多的相处，会把相似却本质不一样的人分的更清楚，刀乱的替身文学一般很难he大概就是这么个原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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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御守能复活也改变不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