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少女A的消失 第3章 第 3 章

纤细的刀身轻易地切割着怪物，我尽可能地用着自己想象的手段去快速结束了对方的痛苦。

“晚安，做个好梦。”

痛苦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我想那应该是结束了，短暂的。

扭曲的触须没有再动弹，污泥在化成光粒消散在空气之中，我还在等待怪物彻底消散.....这可是恐怖电影带给我的教训。

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一个flag。

——秋。

厚军靴在狠狠地压制着怪物的行动，而彻底消散之前，细小的触须还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小腿。

因为没有威胁的倾向，所以我任由了它的行动，更何况它也快完全消失了不是吗？

“主人......？”

“唉，算了。如果这样会让你们舒服一点的话也没所谓了。”

我叹了一口气，任由怪物在静静地哭着，毕竟自己家里也有爱撒娇的......总觉得幻视略微太多刀了，不由得会心软。

“很快你就可以见到真正的主人了。”我拔出藏在袖口中的小型波莱塔手枪射出了好几发子弹，“晚安。”

我猜这是某种思念的残渣和怨念结合出来的产物，正因如此，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只是一味地按照本能进行吞食，最后导致的结果不用详细说也能猜测大半。

绝对是吞掉了不少人，原本只是凭借本能所动弹的怨念在吞掉大量人类，再次诞生出名为“思考”的能力。

我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种恶行循环，通晓了思考模式的猎物往往会反向制造陷阱吸引猎人进入，最后小鱼成长为大鱼，吞噬更多的小鱼。

再加上狭窄的北殿原本就没有人的气息，很多人来到这里都会被表面安静的氛围所蒙蔽，更加无法察觉到怪物实际上就是利用了环境将一部分人类吸引进去.....至于最后嘛，当然是一点一点地将人类看作自助餐一样分类食用。

原本，应该是早就消失的无名怪物，因为搜寻主人的本能最后化身成为了需要斩杀的鬼，杀掉怪物的理由也不是怜悯被伤害的人，更多是出于了“万一会伤害到别人”的心理所以做了。

本质上而言也不应该由我来审判才对，自己并没有能力去决定别的生命的生死。

我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确认怪物的生物反应彻底消失之后才缓缓向剩下的房间走去。

北侧除却厨房，还有当值人员所居住的房子，共五间。

毫无意外，大门的锁已经落下了，只是轻轻地拎起门锁观察了一下，锈迹就爬上了自己的手套上。

门锁发出了惨叫，但是依旧纹丝不动。

算了，先去主殿聚集吧。

“啊啦，秋小姐——”

“小声一点，刹那。”

“真是的，别那么紧张嘛~”

我目瞪口呆，并不是因为刹那的粗神经，而是刹那带着笑容却浑身血液的模样将我吓到了，亏她还能笑出声。

“等等，你怎么浑身血？！”我将刹那的身体观察了个遍，“血液是怎么回事？”

刹那的呼吸没有很大的变化，依旧是平稳且难以察觉，这意味着血液是来源于他人......它？才对？

刹那像是邀功那样擦拭着脸上的脏污，用着雀跃的语调说：“遇到了点小麻烦呢，里面有好几块不成形的怨念，啊，应该是迷路的可怜人才对。”

果然跟自己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吗？

“刹那，如果是你的话，看到一块荒地会轻易进入吗？”

“总会有人充当着好奇的猫嘛？所谓好奇会害死猫。”刹那满不在乎地擦拭着匕首，“秋小姐，不要太过于执着于原因比较好，无论对情绪还是身体都不会有益处呢。”

“猫可不是傻子，一般人看到外表的瞬间应该是往外跑吧。”我将湿巾递给了刹那，示意对方好好擦一下脸，“一般来说，人类在幽暗的地方容易回忆起了本能中最为恐惧的事物，对未知的感知就会无限放大。恐惧、好奇一类的情绪，如果只被放大了其中之一，大家是否就是忽视掉了该地方的危险性呢。”

“啊，意思是这栋本丸有吸引着别人前往的因素吗？”

“差不多，想必也是报告中提到的‘怪异’吧，我是这样猜测的。”

“真麻烦呀！幸好我的搭档是秋小姐——啾啾——！”

“别靠过来！浑身臭味！”我拍开靠近的刹那，“百合NG！NG！”

“呜，冷淡！”

念叨着“别胡说了”的我将刀收纳回去，沉闷的雨不断地洗刷着我和刹那身上沾染的血液。

渴望着进入这座府邸的人，实际上也只应该是我和刹那才对，仅仅只是为了我们能够进入这边而制造出足以引入我们的陷阱，我不敢去细想背后消耗的成本。

——首先是失踪数量，如果仅仅是最开始的审神者少女A的话可能还不会到需要特别出动搜查的地步，很可能是报告中的数量翻倍才是正确的。

其次是范围，不仅仅是少女A的本丸，森园町的一小部分都从版图上消失了.....原本，应该是属于不可观测的区域却坠落到了B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森园町的荒废古屋。经过了第一天两人的步行测量，范围大小应该是以主殿为中心点，直径6.75km的圆形。

然后是时间差。作为可以观测时间的中间人，原本不会介入到时间因果。作为A点的我和刹那都是因为观测到了少女A事件以及相关报告，无论是抱着“好奇”还是“有趣”的想法参与其中，无意间导致了A和B之间的桥梁被打通了。被派遣来解决事件的我和刹那，所发出的任何一些信息，很大可能会因为时间差的原因难以按照预估事件而送达吧。

“秋小姐的意思是说我们介入才导致事件越来越严重吗？”

“对于祭品和背后人来说或许是好处，至于想介入这一方的人我就不清是怎么回事。”我踏入正殿的门口休息着，“一个人？一群人？还有什么人会疯狂地先想介入到这里错乱的时空呢？”

“放轻松，relax,relax——。”

并不是细碎的雨，雨滴在一点点从破裂的房顶漏到室内，很快又破裂之处积攒了一个个小水洼.....如果此次目的是出行的话，想必很快就能回到属于我的“本丸”了吧。

下一秒，带有水汽的毛巾盖到了我头上，刹那像是恶作剧成功的狸一般到处甩着毛巾的水。

溅射出来的水被拍得到处都是，我可以看到这个人已经欢腾地不行了，甚至这人开始在室内到处乱爬。

“喂——”我拿起毛巾立刻观察着周围，试图提醒刹那不要走太远，“你武器没有带上！别乱跑！”

“知道啦知道啦~秋小姐好唠叨~”

“别以为我没有听见你在骂我！”

刹那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像是小孩子那样......但是我的不安已经随着逐渐变大的雨扩散开了。

蒸腾的气息在盘悬着在自己头上，只要一低头，我就能闻到一股腥味，对的，腥味，植物生长的腥味、动物腐烂的臭味、还有尸体分解的酸味，自从踏过了正殿的门栏之后我就感觉到这些异常的味道了。

根据刹那的说话，巡查以及记录的时候也并未发现异常，物品的时间大多是十年前，但是有一个角落不太一样。

——上面是一个被捏瘪的，来自我们时间线的随处可见的啤酒瓶.....并且只供应给某便利店。周边我们已经探查过了，不仅没有这一家便利店，还没有找到相关的现代的物品。

“有可能是由我们时间线意外掉落过去的垃圾吗？”

“时间不是虫洞，我更加倾向于是某个人......被引诱进来了哦~”

“......”

“意思是这里已经化身魔窟，很残忍吧？为了维持破落的本丸把其他人类当成资源，说到底对于他们而言也明明只是再次沉睡的梦境而已。”

“获得身体之后，不仅是对于身体上的感知，对情感上的感知也更加敏感吗？”我将木板上的水渍抹去，混合着灰尘的水印在了手上，“刹那，一具身体如果没有理性的话，那跟尸体本身是没有区别的。”

“反而言之，如果没有可以投入情感和理性的躯体，只是空余缥缈在半空中......这样你能懂吗？会像是在半空中踩空脚一样坠落楼梯那边没办法找到重心，甚至没有死去的实感，最后也只是轻飘飘地到达了地面。”

“好难懂，秋前辈解释一下嘛？！”刹那拧着毛巾的水，刚刚似乎玩脱了，她身上沾满了腥臭的雨水味，“话说得这么车里咕噜的话，大家都听不懂的啦，对吧？”

“我的意思是孤寡了几百年几千年的老家伙们得到身体就会很好奇，很好奇人类的各种行为和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同时没有什么人类社会上约定俗成的观念.....同时，可供他们观察并学习的人类样本只有“审神者”。”

我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这种情况下出的事实在太多了，或许这次少女A的事件就是这样发生的。”

“我倒是觉得理由说不定没有这么复杂呢？”刹那把毛巾折叠好放在了残败的门廊，“人就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在喜欢着谁或者讨厌着谁的瞬间，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吧。”

“就是说，我遇到了某个人，我会喜欢或者讨厌某个人，我会跟某个人产生联系，啊换一个说法就是结缘？然后跟某个人离别，人类的一生就是这样吧。”

“也可以这么说。”我将手上的脏污擦到了毛巾上，然后将毛巾细致地叠成了一只兔子，“所谓兔子太寂寞就会死掉，可能对于付丧神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我觉得没有这么温和来着......？”刹那试图模仿我的手法折叠毛巾，但是失败了，“我那边很闹腾哦。”

“毕竟每一个人相处模式不一样，关于少女A的事件......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个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并不是都有这种可能性。不如说，就按照往常报告而言，少女A是一个亲和力强盛且富含正向情绪的人。”

我将刹那的毛巾拿了过来，一边折叠一边说。

“作为审神者的职务，虽然完成得不够成熟，且时常有近侍帮忙的痕迹，但是就她年龄而言能够处理这么多事项还能兼顾学业，已经很了不起了。”带有血的毛巾有点硬，但是不妨碍自己换一种手法，“无论是跟同学、老师，关系都非常地亲密，不，这样说不太对，应该说少女A在她们眼中是一个很好的模范生。”

“正因为是模范生，所以没有刺头到让老师注意，没有特别到让所有人都能记住，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很好的人‘，而不是’我的朋友xx酱\我的学生xx君’这样吧。”

“无法得到亲密的社交，少女A困惑于亲密关系的建立，她将付丧神们视为朋友、家人、老师，这一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付丧神们将少女A视为重要的朋友、上司，乃至视为无法舍弃的特殊的存在......这种情感上的平衡如果随着时间自然流逝的话或许还不会过激到产生事故，但是作为同事的我或者你而言早就做好了‘事故准备’还好，那如果少女A因为某一次意外【工作事故？】而死亡，想必付丧神们所采取的措施都不一样吧。”

“啊，你说的是之前出现过的’大侵寇‘事件吧？”

“差不多吧，我认为是发生了类似这样的事件，于是某一天的联系用书面报告没有再更新了。”我心满意足地将带血的毛巾兔子放在了旁边，“跟你猜测的有些不同，我认为这次事件的顺序应该是’少女A因某方面死去’-’某一个【或者多个】付丧神想逆转历史‘-‘造成了事故点’-‘我们被时政派遣过来解决问题’。”

刹那面上有些意外，但是在思索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跟秋小姐的想法有些出入，先是少女A逝去和某个付丧神行为的前提，然后是‘时政’派遣我们，最后导致了事故大爆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将视线转向刹那，在阴暗的灯光下，她明媚的面容显得略微阴沉。

——“我在那边找到了自己的遗骨。”

刹那微笑着，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我被她说出来的话惊到了，甚至停顿了几秒，“什么是你找到了自己的遗骨，是我理解的字面意思吗？”

“对哦，我先声明一句，我有些异于常人。”刹那面容阴晴不定，我难以分辨她面上的表情，“所以我对于辨认自己的遗骨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确实是我没有错，不知道是过去的我呢？还是未来的我呢？这很有趣吧。”

.....先姑且不论这个到底能不能算有趣，我觉得一个活着的人突然发表了死亡宣言还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一件事，一个死掉的人在跟我说话？不太可能吧？

就算是三不管地带，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开玩笑有点限度，刹那。”

“如果是玩笑的话应该还算成功吧，但是很遗憾，是现实呢。”

可以猜一下刹那的近侍是谁，虽然我觉得还是很明显了。

感谢评论、收藏！这篇文实际上预计几万字就结束了，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很多设定都是自我填补和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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