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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管领春风总不知 第9章 第 9 章

作者:开了个开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2 17:17:30 来源:文学城

周瑜:……

吴夫人:……

“我去接吧,”周瑜收起军报,“伯言和子敬这几日守在城内。”

吴夫人点点头,也有些头痛:“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差?”

“日久则生变,”周瑜道,“夫人安心,有这次意外,他城不敢轻易动手。”

纸上谈兵,是这个道理。幸得没有人员伤亡,料理完家里的事,吴夫人招来众家女眷,共同商讨如何安置今年的流民。

“照理说,该等伯符回来再定。但今年情况特殊,流民多为女子。”

本来众人还在怀疑,说到这里,大家就明白了——“龙女”过江东来了。

江东风气本就剽悍,再有吴夫人、孙尚香这样的女子,又在吴夫人带领下信着西王母,上至深闺夫人,下至市井妇孺,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主。袁术这件事本就闹得大家不开心,一听说“龙女”来了,众人纷纷出着主意——你说“龙女”不属于西王母?不重要,是女子就行。

“到时候挑几个来我家吧?当侍女、当乐师或者去庄子上,都行。”

“哪有你这样的?也要问问人家小姑娘的意思吧?”

“啊?啊,倒也是,现在有得选了。”

[广陵收展:你怎么啦?真生气啦?怎么都不回我的信?]

[广陵收展:公瑾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广陵收展:广陵下雪啦?大不大呀?我也好想看雪啊,想和你一起看!]

[广陵收展:还在生气啊?我和公瑾快路过广陵了,出来见一面嘛……]

途径广陵当晚,城内人声鼎沸,像是开了夜市。靠城的岸边停了不少船。

毕竟是在军中,没收到回信,孙策也不能直接去找人,只得撑着脑袋坐在船上吹冷风

“为什么生气啊?船被烧又不怪我!”

周瑜抚琴,淡淡道:“多问几遍,‘又不花多少时间‘。”

孙策:?

孙策:“公瑾,你学坏了!我要告诉子敬他们。”

周瑜按住琴弦,此曲终了。他道:“随意。”

“你变了,”孙策不可置信地摇头,“子敬信里说得没错,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好啊周瑜,你春风得意就不管兄弟了?忘恩负义,背信弃义!”

周瑜暼了他一眼,兀自抱着琴回到船舱。夜里江风又起,岸边的声音听不真切。似是有丝竹之声传来,周瑜凝神听了一阵,推开窗门——一艘小船漂泊在波纹中,亮着一盏灯火,缓慢靠近。

当真有人奏乐。

清雅珠落,缓急相合。旋律不曾听闻,轮转不断之处,却像是故人指意。

周瑜再次登上甲板,拦住正欲询问的士兵。

小乔掀开船帘,放下琵琶。

“我是来替殿下送东西的,”她笑道,“这个、这个。”

她晃了晃拿起来的东西,像是一个裹了油布的圆球。

周瑜叫人放只小船下去,小乔连忙阻拦:“不行的,太明显了,我们只是最近在这里练琴……”

只剩最后一段路,当一切谨慎为主。周瑜知道,她也知道。

她向广陵王询问时并不否认自己的念头,广陵王只是低头批改公文,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但毕竟得有分寸,她提前好久就开始教女孩子们练琴,最近热闹起来了,又借口说城里嘈杂,再加上他们的关系……应该,应该名正言顺吧?

周瑜片刻出神,月光照在她身上,她笑得明朗。

他们总是隔着车窗、隔着书信。之前,那一叠本该由广陵王递出的书信阴差阳错地到了她手上,信被寄回,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封封回应。

猜错了,很多都猜错了。小乔惊讶于他的某些习性,说“自己从来没想过”。

“从来没想过”与“不敢去想”,哪个更怯懦?不知是否犯错或者冒犯,不论多少、深浅,但显然,她比自己想知道。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可以如这般对视了。阔别良久,仅凭书信来往,虽然卯着一股劲儿出来了,但就这样看着,在现在的情境中,多少有些微妙。

其他人无论大人小孩儿都沉不住气,船上船里都想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小乔把布包一甩,闪躲着眼神要回船舱。

“等等——”

小乔停下,转过身去。

周瑜半个身子探出船外。

“……庆功宴,”周瑜道,“庆功宴后,我来找你。”

听他说完这句,周围人顿时交换眼神,眯着眼睛,用手指比着动作,生怕打扰了这次的氛围周瑜一切清零。

虽然看不到,但揶揄的气场在自己船内也同样浓厚。小乔胡乱点着头,重重地放下船帘,小船飞速划走了。小船发动的一瞬间,一道生涩的琵琶声响了起来,硬是和船里其他声部一起带动了雀跃的氛围。

“砰——”

孙策推门出来,急道:“东西呢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吕蒙示意还在水里,招呼人捞了起来。没等擦干,孙策迫不及待地进屋拆了起来。

——[夜里没人再拆。]

是她的字迹。

孙策把纸条和信件放在一起,抓耳挠腮地等了好久,等到外边都没声音了,这才继续拆。

“啵。”

里边是一个白色的大圆球,孙策好奇地上手戳了戳,白球突然裂开一条缝隙,发出轻微的声音,随后蔓延、破碎——飞雪满头。

孙尚香得了信,在码头旁踢着石子等人。

“是孙将军府上的三小姐吗?”

孙尚香回头,一名劲装男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轩然而立。虽是一身朴素装扮,却隐有超然之态。其身后还跟着几个带着女子,想必就是她嫂嫂说需要她接应的人了。但她着实好奇,她打量着男子,男子也看着她。在她即将起疑的前一瞬,男子从包袱中拿出一叠信件。孙尚香让他拿着翻个面,见确实是绣衣楼的印戳,这才接过来拆开——往常孙策的家书也会塞一封到周瑜寄往广陵的信里,今天的怎么没有?

她正想问问,那人却不见了。还有正事要做,孙尚香只能按下好奇,把人安排好了再拿起心纸君。

“嫂嫂,来的人是谁啊?”

广陵王抬眼看了看执勤表:“玄蜂吧。我昨日忘了放进去,下次一并送来。怎么了?”

“嗯,感觉,有点熟悉。”

“玄蜂替我做过许多事。大概是之前见过吧。”

孙尚香不疑有他,“哦”了一声。

玄蜂从门外进来,伸手活动着筋骨。

“站住,去哪儿了?”

“嘿嘿,楼主,”玄蜂抻着脖子,神秘地笑了笑,“看破不说破嘛。”

广陵王蔑了他一眼,举起一沓乱七八糟的纸张:“尚香的功课,你改。

幽州,城门大开,又一批流民被允许入城。

城尉奇道:“往年都是北人往南逃,今年怎地南人往北逃?”

刘虞脸上仍然带着柔和的笑容:“许是南方出了什么变故吧。”

“出了家乡,可就回不去了,”城尉叹道,“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虞笑笑,并未说话。刘和拿着信件登上城门,双手奉上,无言地望着城下的熙攘之众。他发现这些流民虽然面有饥色,但和往常相比却没有那种将死之气。刘虞看完信件,以眼神询问,他摇了摇头,勉力重振精神。

“城里的《女诫》都撕下来吧,”刘虞道,“至少,不能一直贴在墙上。”

沿途州郡紧张了两月有余,见江东确实无出兵之意,渐渐地也坐不住了。驿使频繁往返,各地交通逐渐通畅。虽说在紧张中翻过了年,但该准备还是要准备。农人休整农具,工者四处采购,商人已经出发了。户籍登造本应在秋季,但今年外来之人着实有些多了,不得不提前应对。

“今年你们运气好,否则按照往年的力度,你们这一群人、还那么多女人,怎么逃得出来?都哪儿来的?一个个地说。”

众人排起队,等候着书吏登记。今日人实在是多,他一个人从早上记到中午,队伍依旧没有减少。

一个女孩鼓起勇气,说道:“大人,我们能写字,能让我们帮您登记吗?给口饭吃就好,有几日是几日。”

“啊?会写字?”

书吏不信,女孩招呼了几人出来:“真的,可以写先再给的。”

总归几口饭的事,试试也无妨。书吏应答,女孩子们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真就一个一个地记了起来。

她们认识的字不多,但好在来登记的多是普通百姓,名字并不生僻;偶尔遇到不会的,转头问问旁人就是。

午后直至鸣鼓,队伍接近尾声。女孩子们饥肠辘辘,硬挺着坚持到了最后一个人。她们心里记着出来时听到的教诲,时刻注意书吏的动向,以免他后悔。

好在,这次运气似乎不错。书吏给她们买了汤食,说明日可继续。

“夫人问你们有没有愿意去族学当女先生?正好之前的女先生走了。”

女孩子们互相瞧着,问道:“只识得几个字也可以吗?”

“不会就学啊,”书吏道,“女公子还小,你们年纪也不大,来得及。”

女孩子们笑了起来:“好!我们想试试!”

春日渐暖,杨柳又绿。几方事毕,江东和绣衣楼一起演的这场大戏终于落幕。

二月,江东水军归来,毫发无损。士兵们勉力打起精神,实际上闲得快长毛了。如今终于返乡,恨不得立马回家——本来是可以的,酬军也是在孙府,但是袁家的人来了,非要让他们去徐州赴宴,态度强硬。

“这什么道理啊!”

孙尚香愤愤不平,吴夫人把她拉到身后,示意她不要说话。孙权也欲言又止,被陆逊制止。

孙策嗤道:“是哪位袁公子?”

使者轻蔑地笑了声:“哪位公子不是袁氏的公子呢?孙将军,这话可不好轻易说出口。”

众人早已习惯了袁氏的作风,整齐划一地在心里骂了起来。鲁肃等人在其后,周瑜轻微摇头,示意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巡视两月,士兵和艨艟都需要休整,总得留点人在家里,”周瑜道,“伯符,我们随使君去。敢问使者,宴会在徐州何处?”

对这种人,只有把事跳得足够明白,他才能反应得过来尺度。果然,使者神色变了变,冷着脸蹦出两个字:“下邳。”

下邳,那大概就是袁术了。众人稍微放下心来,虽说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但真的发生时孙策还是气笑了。眼下家眷和百姓都看着,他必须尽快做决断。

“去,怎么不去,”孙策一字一句道,“希望这次袁公子真的准备好了。”

使者眯眼,假模假式地拱了拱手:“那这就走吧。孙将军,周中郎将,请——”

袁氏使者与他们同船,孙策自然没有机会把这件事传达出去。他倒不是怕她担心,但是本来就在生气,这次的事袁术少不得借题发挥。

仲谋肯定不会求助的,不知道尚香那丫头能不能沉得住气,如果够快的话,说不定他们刚过广陵那边就能知道了。

算了,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戳了戳旁边的周瑜:“公瑾,你不担心啊?”

“早就想到了,”周瑜披着外袍,久违地点了盏烟,“到了之后,少说,少做。如果你想早点走,这次听我的。”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孙策百无聊赖,吹了吹自己有些过长的刘海,“你俩还真是,这种事情上的看法总是那么一致。”

“总归你不会听,”周瑜道,“多说几遍也是一样。”

“那总归我不会听,”孙策问,“你说,你们多说这几遍是为什么?”

周瑜淡淡地暼了他一眼,转开了视线。半晌无言,连抽烟都没有让他冷静下来。

真是够了,非要在这个时候在他面前说这些吗。

烦。

下邳,官邸。徐州一众有头有脸的士族都在席间推杯换盏——果不其然,是袁术设的宴。

“陶谦表面上和袁绍交好,”孙策低声道,“他这样,不是存心跟他哥过不起吗?”

“别管,”周瑜观察着席间,“听他们怎么说”

他们确实是收了袁术的密信沿途威慑,但正如孙策之前所想,袁术只想找个机会嘲讽他兄长,没料到孙策如此来者不善。这一下威慑效力不言而喻,人人自危;再加上流言漫天、行踪不明,沿途州郡往来几乎荒废了一个多月,连年也没有过好。

这就不行了,哪怕是装的,也要顾忌一下民情、民心;但江东此举却系为他,如果不犒赏,又怕伤了士族的心。两厢之下,只能把孙策叫到这个他艨艟被烧的地方,情理上是犒劳,但只要他人在这,多说两句总是可以的。

下邳士族先端起酒盏:“孙将军,我下邳百姓愚钝,竟然烧了将军的艨艟,这真是......唉,来,我敬将军一杯,就当我替他们赎罪!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呢,就当过去了吧!”

孙策看了周瑜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也举起酒盏:“过!都是替袁公子做事,这么说倒是我没把握好分寸了。这位大人下次早点知会,我先来下邳!”

周围人闻言皆掩袖隐笑:孙策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痛在自己身上,听他说话是挺有意思的。

那人脸都绿的,甩袖一言不吭地离开。另一位脸都绿了的人在孙策旁边——正是那位引起一切的淮阴士族。孙策不认识他,但见旁边这人抖得不行,出于好奇问道:“你干什么?很冷吗?”

“没、没什么。”

“哦,”孙策想了想,又凑过去问,“你知道——今天广陵王来吗?”

一听这话,那人本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开始都抖个不停。

“不、不来不来!不不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怎么还抖成这样。”

孙策纳闷地坐回席中,倒是周瑜,略微扫了一眼。

天色渐晚,大小士族依次入席。诗词也赏了好几轮了,袁术这才“姗姗来迟”,不知道在摆什么谱。

被长兄说了几句,袁术的脸色不是很好,但一想到那人吃了那么久的闷头亏,他还是稍稍恢复了一些得意的神色。侍从推开门又关上,两边之人纷纷站起无不笑脸相迎,只有江东来的那两个格外不入眼。

袁术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步入正席,挥袖转身,身旁的使者低着头。

有人认出,那是袁基身边的人。

“诸位——今日召大家前来,想必大家都清楚,”袁术抬着下巴,“去年年末,不知哪里来刁民和歪风邪气,迷惑了诸位治下百姓。孙策,孙将军,在无人之际主动出征,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那些鼠辈闻风丧胆,替诸位解了燃眉之急。来,诸位,敬孙将军。”

“敬孙将军——”

杯酒下肚,既然捧完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踩”了。

“不过呢——”袁术顿了顿,极快地轻笑了一声,“说起来也是好笑。孙策将军不过在城外待了几日,怎么就能让一些城里的人吓成这样?”

他倒不是替谁打抱不平,手底下谁杀人、谁出事都无所谓,只要不传到他面前。但招揽英才,一靠名声、二靠财力。收不上来税都是小事,袁家不差这点钱;但让袁家丢脸就不行了,长兄可坐不住。

言下之意,众人自然明白,纷纷点头称是。袁术挑眉,话锋一转:“不过孙将军啊,这也不全怪他们,你看,你出门在外还让手下的人到处巡视,我听说仲谋公子也去?真是的,真不知道你是看重还是觉得无关紧要。”

周围的视线随着话语全都聚集在孙策身上,孙策似笑非笑,答道:“当然是‘看重’。仲谋年岁不小了,我身为兄长,让他见识见识战场,合情合理。”

“战场?什么战场?”袁术嘲道,“孙将军带他打打仗就算了,其他的?还是少看些罢。”

这种话袁术一年到头能说个千八百句,孙策自然没放在心上,只道:“我们江东没这规矩,他想干什就干什么,我说了都不算。”

袁术斜睨了他一眼,不欲在此时和他多费口舌,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既然话都说完了,那就请列位入席——”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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