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为了剧情合理，我拼了！ 第137章 不是蝙蝠少女

为什么芭芭拉会联系他？

不对不对！芭芭拉不是和人偶交换了吗？现在控制芭芭拉身体的，应该是人偶才对吧？

人偶的确可以获取部分关于被操控者大脑中的记忆，但是他早在察觉不对劲之初，就完全替换了新的通讯频道与密码，甚至还篡改了连接蝙蝠电脑的渠道。

对方怎么连上他的？或者说怎么锁定到他，找到他的？！

心中一片惊骇。提姆感觉心里的阴谋论无形之中扩大数倍，还没来得及从失去“迪克”的紧张与无措中走出，没想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紧接着新的事情就出现了。

这是陷阱吗？

应该就是陷阱没有错，敌人早就知道他们会进入这里，恐怕在他们走进店铺开始，就已经进入被监控的范围内了，对吧？

至于为什么周围一瞬间就连摄像头都消失不见了，无外乎两个理由。

一，摄像头认为他身上的剧情不够重要，不够吸引人，所以去关注“迪克”了，本身【迪克·格雷森】的戏份与重要程度就比【提姆·德雷克】强。

这点无需质疑。

二，他陷入了幻觉。

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迪克”会突然消失，要知道当时“迪克”跟他距离最多几十米远，提姆想没有人可以在如此近距离无声无息的消失，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与动静。

排除超能力亦或者神秘学，谁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儿声响的带走一个大活人呢？

如果你要说是“迪克”自己离开的，也的确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按照正常思路，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提姆真想不明白“迪克”有什么需要与自己分开，单独执行的任务。

系统不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才对，他不会不明白现阶段面临的挑战，必须要合作解决。

况且，他扮演“迪克”这件事也没有引发世界意识的刻意关注以及OOC指数的上升，所以目前为止，这些发展都是合理的。

因此系统应该积极配合，共同解决问题，而不是想着如何隐瞒真相，独自离开。

见鬼，提姆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不快，越是这样想，越了解系统的他就越发确信那个小傻子真的有选择一个人面对的可能性！

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他现在该考虑的是怎样去面对这个忽然又冒出来的芭芭拉。

毕竟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在芭芭拉的人偶仍在蝙蝠洞的前提下，对方是敌人的可能性极大！

这样想着，提姆起身从半蹲状态站直身子，准备去迎接可能要遭遇的挑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潮湿了，起初他进入这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干燥到鼻子发痒的味道，这是一种比哥谭冬季更为干燥的枯槁感。

因为尘土的密集程度，堆积在这个封闭空间的每个角落，使得他们的鼻孔接触到的气体都夹杂着大量灰尘，失却所有水分，致使堵塞、封闭感。

现在却没有感到那种干枯，反而是湿润的有种水汽弥漫似的。

周围的环境变化不确定是好是坏，最明显之处莫过于空气清新程度的变化，以及弥漫的尘土厚重气息。

其他的建筑构造倒是没有任何改变，他决定原路返回，起码先会回到地面。

实际上所谓芭芭拉的通讯信号也来自地面，IP地址显示为钟楼，也就是哥谭最具标志性建筑，提姆有过改造成秘密基地，却没机会和时间付诸行动，位于老城区的那个钟楼。

很快，提姆面临了第一个堪称异常的难题，他所谓的原路，消失不见了！

哈？怎会如此？

提姆记得，他跟“迪克”并没有走那么远，也就是出了斯科特家自建的通道不久，就看到这片奇怪的平台。

因此，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不出百步回头就能看到那条通道粗燥的洞口才对吧。

所以……果然是幻觉吗？

没办法，原路返回的计划落空，本该有路的地方变成了平整光滑的墙面，完全没有后期修复或其他雕琢技法遮盖的痕迹。

仔细检查也能判断墙体为实心材质，可排除暗门的可能性，这么说，只得放弃这个回到地面的办法，另辟蹊径。

回到平台，臂甲再次接受到关于爸爸拉的通讯信号，由于提姆担忧接通通讯会携带软件病毒，入侵他的设备，从而达到控制系统的破坏安全网络的目的，所以一只犹豫着不敢接通。

事到如今，似乎只能接听看看了？

不！提姆随即摇了摇头，强烈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万一呢？他指的是，万一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呢？

如果这就是敌人的陷阱，起码要等他准备好应对方案才行。

在平台外缘来回踱步，他决定先去勘查其他问题，手上动作未停，他凭借着诡异而出色的熟练技巧，很快的捣鼓出一个虚假的系统框架，并连接臂甲上蝙蝠电脑主系统的网络接口，构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系统架构，存放入看似真实的信息模块，将某些不明显的病毒以十分惊喜且隐秘的方式填入。

有点简陋，却又是目前手头工具有限的情况下能做出最棒的诱饵，或者说牢笼。

此间，他终于找到了另一条相对隐晦的出路，一条似乎刻意藏匿起来的道路。

暗门以某种相对老派风格的方式旋转打开，门后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阶梯，阶梯约莫七步，随之左转进入一个平台，从此处就可以看到明显的不同。

地面从一开始的石头地面，变成了铺上昂贵红色丝绒地毯装饰的模样，看样子是幕后之人精心打造，也像是为了迎接某个或是某些身份特殊的人而准备。

再一步步的深入，他面前赫然出来的一扇大门，木质结构，门上刻有别致花纹装饰，双开门把手是某种金属制品，除却扭动对我把手部分，把手头部延展出一个特意做出了猫头鹰的造型的雕像，似乎在向提姆暗示什么。

猫头鹰？

或者可以说猫头鹰法庭？

这个组织对哥谭而言具有怎样巨大的影响力，提姆无法明确给出数据。但从每个哥谭儿童都熟知的童谣看来，影响力深远。

这是蝙蝠侠乃至夜翼的敌人，也可以说是整个蝙蝠家族的敌人。

这个组织与整个哥谭上流圈脱不了干系。据说韦恩家族也同他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似乎有某位韦恩的成员，临死前就曾诉说自己被猫头鹰监视的可怕事实。

提姆看过新52，甚至也知道游戏《哥谭骑士》的剧情。

作为哥谭举足轻重的大型反派组织，猫头鹰非同小可，绝对不容小觑！

如果他现在经历的并非幻觉，那也就证明斯科特家地下室的通道通往的地方可能与猫头鹰法庭有关？

亦或者指只是他太过于敏感，这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罢了。

当然假设这是幻觉，恐怕就是他思维活跃过了头，以至于影响到自己所见的幻觉了。

心里做好了准备，提姆习惯性的想打开自己的多米诺面具，用AR系统分析扫描一下门后是否存在活物，以防发生意外。

但是，当他打开了AR系统，多米诺面具的视野中出现明显的花屏现象，而后随着一阵晃眼的摩尔纹之后，又恢复正常了。

这件事发生的很快，整个过程算起来不到一分钟，随即多米诺面具就恢复了原有的模样，正常链接蝙蝠电脑的网络，开始扫描门后的世界。

不对？！

他居然后知后觉，没记错的话，他们的装备在下到斯科特家通道的深处后就无法连通网络使用了，不是吗？

应该与年代及科技发展水平有关，零九年的设备还不足以穿透幽深的地下空间。

疑点越发的多了，却没有人可以给提姆一个完美的答案。

门后空无一人，倒也没有令提姆心安多少，他仍旧身体紧绷着转动门把手，稍微推开了双开门的左扇，谨慎的透过缝隙去观察门后的动静。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黑暗中多米诺面具的热能反应并没有显现出任何**存在，只是他眼前却突然掠过一道黑影，速度之快甚至让他不禁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再加上多米诺的视线范围内仍然是一片冷色，更加使他无法确信方才眼睛看到的影子是否大脑因为黑暗发生的错觉。

通讯再度响起，这次与之前不同，如果说之前是还有拒绝选择的请求，那么这次就是直接通过蝙蝠电脑操作，接入的通话。「“提姆！情况如何？”」

哈？什么就情况如何了？

如果不是提姆记得非常清楚，知道是“迪克”陪伴自己进入斯科特家的地道进行探查，他听到芭芭拉的声音用这样的语气询问自己的时候都会诧异，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又出现了问题。

他的记忆的确有点问题，也不至于把“迪克”当成芭芭拉。

犹豫着，之前的防备与不接听的选择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已经接通了，那也没必要不回话了吧。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

那头传来芭芭拉的叹息，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憔悴，他听到芭芭拉低落的回应。

「“阿尔弗说找到迪克了，或许你想先回来看看，亦或者继续探查。”」

一头雾水的提姆没有及时回答，尽管不知由于何种原因，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多种矛盾的情感，纠葛在一起，以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式呈现，他没办法追寻根源，只是能感觉到其中怒火与痛苦最为突出。

「“如果…我是说如果迪克醒了，他一定

会希望睁开双眼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小红。”」

极度强烈的共鸣使得提姆感到不适，以至于他没有及时注意到通话中芭芭拉对自己的称呼。

对方的语气…该怎么说呢？真的就跟芭芭拉一样。但要细说，整体的感觉同提姆目前认知中的蝙蝠少女又存在很大的区别。

并非人偶带给他的那种异常和诡异，是语气中透露出更多无奈，以及愤世嫉俗的怒火。

好奇怪……

在提姆感叹这点，惊讶于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期间，他人任由着身体的行动，没有进入木门，反而谨慎的锁上，返回了那片平台，在一处显然是墙壁的地方，打开了他本不该知道的暗门。

这份震惊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通过不能确认身份的芭芭拉口中得知迪克的状况后，他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乱了。

至于为什么呢？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其中的缘由，那种慌乱与无助的恐惧，熟悉又陌生，就好像他曾经体会过，只不过忘却了。

而现在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令他再度“回忆”起这份恐惧。

说起来也有点像是面对杰森的时候。

【家庭之死】的剧目对提姆的打击不仅仅在于他和杰森的关系，仿佛看到熟悉之人逝去的痛苦。

似乎幻视到了杰西卡身上……

在一片漆黑中，他茫然的凭借身体本能在无光的环境里熟练的穿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比起任何时候都轻盈，腿部的力量夜更为稳健。

过了许久，不清楚具体时间，他停下脚步，爬上竖梯鼻尖萦绕的恶臭叫他意识到自己的所在。

来到了地下水道口。

他暂时不想思考那么多问题了，比如他为何知道这条暗道的捷径；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比如记忆，比如……

打开下水道井盖，透过月色的朦胧光辉，在一片冷色的光斑与晦暗不明的阴影交错之中，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服装有何不同。

店铺在玻璃橱窗的反射下，他明确地看到起码十七、八岁的自己。

他早就成年了，早已经历过一个十七岁，当然知道这个年龄段的自己是何种模样。

黑色与红色搭配，用金色点缀的制服与被人戏称为所谓寡妇装的服装极为相似，但胸前的图案以及被三次元调侃为Sex的显眼交叉万能胸带，又告知了他自己的具体身份。

这画面把他惊骇得有点哑口无言，卤蛋头下的提姆张了张嘴不确定自己怎么突然从罗宾练习生变成了显然是红罗宾的装扮。

时间跳跃？

不，这不可能！

提姆在心里强烈的否定了这个猜想。时间跳跃必然有一个缘由，一般是一个事件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亦或者一个事件结束的空档。

如自己这般，剧情会出现巨大的漏洞，衔接不上。

当然，这个论点基于穿越局的各项条例，假设穿越局本身就是一个骗局，那么论点不成立。

周围的环境变化不大，却又有种诡异的隔阂感，区别难以分辨，因为过分相似，但在感官方面却呈现出一种陌生感，所以造成了一种难以接受的局面。

使提姆对于目前为止的状况乃至世界产生了虚假与真实混杂的迷惘、不安。

诡异之处不止于此，除却身体、记忆、环境等等问题，他入侵了监控，发觉对于他们的通缉似乎也出现了变化。

目前军方主要的通缉对象从罗宾乃至与其有关的义警家族成员，变成了以蝙蝠侠为首的反抗成员？！

内容大致都大差不差，主语的改变与具体表达方法的不同呈现出来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首先，他是不是可以判断，这个“幻觉”世界的布鲁斯相安无事，并且还在哥谭？

要知道他的布鲁斯出于贝恩的问题，减少了在哥谭出现的时间，到后面几乎消声灭迹，再加上罗宾的二次通缉令，蝙蝠侠完全可以说是消失在大部分人的视野之内。

幕后黑手主要目的在于他和迪克，迪克现由系统操控，算在友军范畴，世界等级不同造成的差距让提姆信任系统，绝没有再度被人操控的事实。

还有“反抗军”这个名头，冠以蝙蝠家族头上，怪怪的。

这个“幻觉”，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出来的位置距离钟楼很近，越过一条街，穿越老城区的广场就抵达了钟楼之下。

这里离哥谭警署的总部大楼也很近，考虑到通缉令，他没有选择显眼的移动方式。

好在这的通缉力度也不到，他一下就成功的进入了钟楼。

一楼内是一个小型教堂一般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几排祷告长椅，穿过这里后方是一片空地，他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摸索着墙面，不多时就巧合的触碰到某个机关，头顶出现一道红色的光。

不是激光武器，直觉没有提醒危险的到来。

果然，这是身份识别系统，同蝙蝠洞内设置的师出同源。

扫描通过，红光消失，暗门打开，是一个直上直下的通道，不存在任何攀爬设施，这就是一个专门提供给蝙蝠家族出入的通道，排除外地人，氪星人、超能力者，在哥谭除了他们，谁还有通过这种通道赶路的办法？

抵达终点，一只手接力高高跃起，靴子稳稳的他在平稳的地面，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个巨大的单面可视固定落地窗，可远观哥谭夜景。

这又是一个与自己认知世界不同的地方。正确的时间点中，他的钟楼还不是基地，也没有修建这扇巨大的落地窗。

落地窗一旁还有很多装备展示架、武器展示区，乃至道具、武器的维修和保养工作台。

楼上应该还有一个平台，他可以看到一个电梯，里面仅有三个楼层按钮的选项，分别是直通负数楼层的楼层，目前这一层，以及楼上。

负数楼层并不明确情况如何，他能用多米诺面具扫描到楼上的热能反应，说明上面有人。

可能是……

他进入了电梯，浑身紧绷，手下意识的摸向收缩长棍所在的方向，随着电梯抵达楼层的叮咚声，门缓缓打开，位于房间正中区域的电梯完美的将这层楼所以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眼瞳颤抖，此刻他顿时理解了为什么通讯中那个芭芭拉的声音里包含那么多情绪，因为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因为与他对话的不是蝙蝠少女，而是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