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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道祖师】等酒来 第28章 二八

作者:潇洒的马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5 10:56:33 来源:文学城

她拿起搁在一旁的桃夭。剑鞘微动,一声清越的剑鸣低低响起。她拇指抵住剑镡,“锃”一声利刃出鞘。体内灵力流转,毫无保留地注入冰冷的剑身。

刹那间,原本沉寂的剑刃骤然爆发出夺目的赤红光芒,炽烈如火!然而,就在这光芒最盛之处,剑身六寸左右,一道细微却狰狞的裂痕,在红光映照下,清晰可见!

那是断裂重铸的痕迹。

是她当年试图逆天改命留下的烙印。

是她为此付出的,几乎粉身碎骨的代价。

无论过去多少年,那个夜晚的绝望都刻骨铭心。她死死抱着断成两截的佩剑,眼神空洞,仿佛魂魄也被一同斩断。锋利的断口割裂手掌,划破手臂,鲜血浸透了衣袖,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攥着。那一刻,她才真正尝到了什么叫无力回天。

自那之后,心魔便如附骨之疽,日益深重,几度将她推向走火入魔的深渊。若非蓝曦臣与江澄倾力相护,或许继魏无羡之后,仙门百家口中第二个灰飞烟灭的邪魔外道,便是她了。

可现实远比想象更残酷。即便她从此收敛锋芒,循规蹈矩,那些欲置她于死地的人,总能轻易找到借口。或是她与夷陵老祖过从甚密,或是她性情肖似魏无羡般离经叛道,甚至……仅仅因为她姓温。

仿佛所有的轨迹早已注定,如同她明知是深渊却无力阻止的悲剧。桃夭剑身上这道狰狞的裂痕,无声地嘲笑着她曾经的不自量力。

温蓁手腕一翻,“锵”地一声,利刃归鞘。她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气,正欲起身离开河畔,却蓦然察觉身后有人。转身,只见一道颀长身影静立月下,白衣胜雪,卷云纹抹额下,是那双永远温和的眼眸,腰间白□□箫流转着清冷光华。

不是蓝曦臣,又是谁?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温蓁望着那双温柔得能将人溺毙的眸子,只觉心神摇曳,几乎要沉沦其中。

仿佛洞悉她心中所想,蓝曦臣先开了口,声音如清泉流淌:“你心魔发作,忘机与莫公子合力助你压制,已昏睡了一天一夜。”

温蓁扯出一个笑:“难怪醒来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原来是躺得太久。”

又是一阵沉默。

温蓁其实想问,自己被送回来时是不是形容可怖,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心魔发作时的模样,想必是极丑的。

两人沉默着回到房中,并肩坐在床沿,依旧不知从何说起。温蓁索性躺下,将头枕在蓝曦臣腿上,脸颊埋进他带着冷泉气息的衣料里,心头沉甸甸的,堵得发慌。

许久,闷闷的声音从他衣料间传出:“我什么都做不好……”

“怎会?”蓝曦臣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微乱的发丝,“你做得很好。”

“可我什么都没做……”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只是看着……只是说话……连心魔都控制不住……”

蓝曦臣温声道:“世事自有其轨。看着他们平安,便已很好。心魔能放大心中一切,非你之过。换作旁人,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

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积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温蓁猛地抬起上身,双臂紧紧环住蓝曦臣的脖颈,从无声的落泪,到压抑的抽泣,最终化作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蓝曦臣只是默默拥着她,宽阔的胸膛包容着她所有的脆弱与宣泄,任她将泪水浸湿衣襟。

从前,她最爱赖在江厌离的榻上,蒙着被子说悄悄话。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女,却总有说不完的心事。一个抱怨练功又挨了师父的骂,一个细数今日新学会的几道菜式。

她说起在演武场把几个眼高于顶的世家子打得满地找牙,江厌离便会笑得眉眼弯弯,真心实意地夸赞:“阿蓁真厉害!”

师姐的夸赞总是那样真诚。她是真心盼着所有人都好,也实实在在地做到了。练功归来时厨房煨着的莲藕排骨汤,夏日桌案上冰镇的西瓜和清甜的莲子,口渴时永远温热适口的茶水……那都是江厌离的模样。

江厌离走后,连同那段鲜活温暖的岁月,都被她深深尘封。可今夜,一个念头破土而出。

这许多年来,蓝曦臣在她身后默默付出的一切,她岂会不知?只是那时心中尚有执念未了,未能亲眼见证魏无羡归来。那份执念如同心口缺了一角,让她始终无法坦然面对这份绵延了十余载的深情。

其实,蓝曦臣早已将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是她自己,曾亲手将其摔落尘埃。

而他,不过是低低叹息一声,然后俯身,将那些摔碎的爱意一片片拾起,细细修补缝合,鼓足勇气,再次捧到她面前。

温蓁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一份美好而坚韧的情意?

自大梵山归来,独坐蔷薇小筑时,她曾无数次叩问自己:“我究竟凭什么?”她深知,自己根本不配得到这位温润君子十余年如一日的倾心相待。

她收紧了环抱的手臂,仿佛一松手,这份温暖便会消散。

蓝曦臣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温蓁带着浓重的鼻音,赌气般反驳:“才没有!”

蓝曦臣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她哭红的眼睛上,无辜道:“眼前这不就有一个?”

温蓁微微仰头,正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后,温蓁率先败下阵来,垂下眼帘,避开了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泽芜君……” 温蓁的声音轻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害怕。”

蓝曦臣放柔了声音:“怕什么?”

温蓁稍稍抬眼,眸中盛满了忧虑:“怕自己不小心就死了……所以处处小心,既怕飞来横祸,也怕……人言可畏。”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更深地偎进蓝曦臣温暖安稳的怀抱,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的轻柔触感。头顶传来他沉稳温和的声音:“人言如水,难辨真伪。并非人人都有洞明之智。很多时候,我们只需持身以正,行己以端,便不必理会那些喧嚣。”

温蓁听完,破涕为笑,带着点傻气:“你说得自然有理……可我还是怕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嘛,”她仰起脸,眼中泪光未干,却漾开一丝狡黠,“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为妻自然唯夫君马首是瞻。”

蓝曦臣唇角扬起,亦故作严肃地配合道:“那夫人,今夜是否该早些安置了?”

“嗯。”温蓁点头,一本正经,“夫人深以为然。”

翌日醒来,已是辰时。蓝曦臣与金光瑶商议清谈会事宜,早已离去。外厅的餐桌上,几个精致的瓷盘被木罩细心扣着。温蓁揭开一看,是几样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早点,显然是刚送来不久。

兰陵金氏的膳食确实讲究。温蓁挑拣着尝了一块不知名的糕点,只觉清甜软糯,入口即化,甚是可口,便将整碟都留了下来。只是这糕点放凉后便失了水分,待到晌午再尝,已是干硬噎人,滋味与清晨时相去甚远。

金凌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蓁姨龇牙咧嘴,正跟一块硬邦邦的糕点较劲,那副模样惊得他目瞪口呆,张着嘴站在门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嘿!你这臭小子!”温蓁恼羞成怒,愤愤地将那块硌牙的点心丢回碟中,柳眉倒竖,“进别人屋子不知道敲门吗?!”

金凌这才回神,连忙道:“啊!哦!泽芜君在前厅同小叔叔议事,快用午饭了,让我来叫您过去。”

温蓁快步走到梳妆镜前,三两下将长发拢起,只用一根裂冰纹的玉簪松松挽了个髻,随手抓过一件绯红的外袍披上,便跟着金凌出了院门。

他们所居之处离用膳的厅堂颇有一段距离。两人默默走着,金凌一路唉声叹气,欲言又止。温蓁瞧着他那副憋闷的样子,心下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很想直接问,转念又觉得太过刻意,索性由着他一步三叹,心想你不说,我也不问,看谁先憋不住。

少年人到底沉不住气。走出不过十步,便听耳边响起金凌幽幽的声音:“蓁姨,我还是不明白。”他眉头紧锁,“根本没人愿意跟莫玄羽那样的疯子做朋友……怎么偏偏你,就跟他成了好朋友呢?”

温蓁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我今年三十有四了。”

金凌:“?”

“我第一次见莫玄羽时,他才这么高——”温蓁掌心向下,比了比自己腰间,“比你现在可小多了。那年我们去夜猎,路过莫家庄,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大晚上的,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大门口台阶上,手里攥着块糖,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我小时候可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笑意,带着点顽劣,“见他一个小娃娃深更半夜独自在外,就上去吓唬他:‘喂,小鬼!再一个人坐这儿,小心被山里的妖怪抓去吃掉!’”

金凌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忙追问:“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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