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盯着那双冰紫色的眼眸,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扼住了。
那双眼眸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只有一种绝对的、从容的掌控。
“我……拒绝。”凯恩终于挤出几个字眼。
瑞亚没有生气,只是平静询问:“为什么?”
“我不需要主人。”凯恩低声回答,“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成为某个雌虫的所有物。”
“是吗?”瑞亚的语气依然平淡,“那你现在的状态,和死有什么区别?”
凯恩的身体紧绷起来。
“被锁链禁锢在这里,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瑞亚继续说,“精神海随时可能失控,随时可能彻底虫化。到那时,你会失去所有的意识,变成一只只知道破坏的怪物,然后被处决。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凯恩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而且,”瑞亚的目光落在他背后的翅膀上,“你以为自己还能回到战场?虫化的特征不会消失。即使我稳定了你的精神海,你依然是个虫化者。军方不会再让你上前线。”
凯恩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虫化后的雄虫,即使稳定下来,也会被视为隐患。军方不可能再信任他,更不会让他回到战场。
“所以你没有选择。”瑞亚站起身,“要么接受我的提议,成为我的雄虫,活下去。要么拒绝,然后在这里等死。”
凯恩盯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挣扎。他想拒绝。他想告诉她,他宁愿死也不会屈服。
但是……精神海深处那片平静的区域,那种被安抚时的舒适感,那种久违的、不再痛苦的感觉,都告诉他,他的身体在渴望。
“你在犹豫。”瑞亚的声音很轻,“你的理智在抗拒,但你的身体很诚实。”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他背后的翅膀边缘。
凯恩的身体瞬间绷紧,翅膀剧烈颤动起来,那种触感让他几乎要叫出声。
凯恩压抑住身体的本能,抬头看着她:“如果我选择死呢?”
“那我会很遗憾。”瑞亚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我想,你不会选择死。因为你的精神海还在渴望被安抚,你的身体还在本能地寻求救赎。”
凯恩想要反驳,却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是对的——他的精神海在那些混乱和痛苦中,确实在渴望那种被安抚的感觉。那种温暖的、能让痛苦停止的感觉。
“我给你五秒钟考虑。”瑞亚说,“五秒钟后,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拒绝,我不会再来。”
“五。”
凯恩的手指死死扣住床沿,他能感觉到精神海在翻涌,那些暴戾和混乱随时可能再次涌上来。
“四。”
他想起战场上的日子,想起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精神力暴动。
“三。”
而且……他真的想死吗?
“二。”
不,他不想。他想活下去,即使要成为某个雌虫的所有物,他也想活下去。
“一。”
“我接受。”凯恩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瑞亚眼中多了几分满意:“很好。”
“那么现在,”瑞亚收回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我要进行深度安抚了。”
凯恩的瞳孔剧烈收缩:“等等——”
“这不是请求。”瑞亚打断他,冰紫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他,“你的精神海已经混乱到极限了。如果不进行深度安抚,你会彻底失控。”
“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拒绝?然后呢?”瑞亚的声音依然平淡,但那种压迫感却在逐渐增强,“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从我决定救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了。”
凯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要挣扎,但锁链牢牢地束缚着他,让他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敞开你的精神海。”瑞亚命令道。
敞开精神海——那意味着彻底的臣服,意味着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不——”
话音未落,强大的精神力从瑞亚身上爆发。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瑞亚的声音很平静,“你已经答应了,就必须承受一切。”
那些精神力在空中凝聚,化作无数根细如发丝的触须,在凯恩的精神海边缘游走,像是在试探、在引诱。
凯恩的身体瞬间僵住了。那种感觉太诡异了——那些触须没有强行突破他的防御,而是在边缘轻轻摩挲,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电流划过,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你在抗拒。”瑞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但你的精神海在渴望。你能感觉到吗?它在呼唤我,在渴求被安抚。”
凯恩咬紧牙关,试图维持最后的防线。但他的精神海确实在战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渴望。那些触须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让他精神海深处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不要让我强迫你。”瑞亚继续说,她的精神力开始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他的防御,“主动敞开,会舒服得多。”
凯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要拒绝,但那些触须已经找到了他防御的缝隙,开始一点一点地钻进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羽毛轻轻拂过,每一次都让他的精神海不由自主地颤动。
“你看,”瑞亚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的身体在给我答案。”
凯恩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蜷曲,身体因为那种刺激而微微颤抖。锁链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而他背后的翅膀,正在不由自主地轻轻震颤。
“我……不……”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敞开。”瑞亚的命令变得更加温柔,但那种压迫感却更加强烈。她的精神力触须增加了力度,开始更深入地探索他的防御,寻找每一处薄弱点,然后一点一点地撬开。
凯恩终于绷不住了。他的防御开始松动,那些触须立刻抓住机会,如同潮水般涌入。
“啊——”凯恩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手指同时触碰到他精神海最敏感的地方。一种强烈到几乎让人发狂的刺激,让他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几乎空白,所有的抗拒都烟消云散。
“很好。”瑞亚的声音带着满意,“这才对。”
她的精神力触须在他的精神海中游走,不急不缓,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领地。每一处混乱,每一处暴戾,每一处痛苦,都被她精准地找到,然后用那种让人几乎崩溃的方式进行梳理。
那不是粗暴的压制,而是一种更加可怕的支配——她在用最精细的控制,让他的精神海一点一点地臣服。
凯恩想要抗拒,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每当他试图收紧防御时,那些触须就会在某个点上轻轻一按,让他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乌有。他的精神海开始主动地配合她的梳理,甚至主动地迎合她的触碰。
“不……这不对……”凯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应该……”
“你的精神海在告诉我,它需要这个。”瑞亚的精神力触须探得更深,直抵他精神海的核心,“而你的意识也在屈服。你能感觉到吗?那种被彻底掌控的感觉。”
凯恩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能感觉到——那些触须已经抵达了他精神海最深处,最脆弱、最敏感的核心。那是一个雄虫绝对不会向任何虫展示的地方,是他最后的堡垒。
但现在,那股精神力正停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
“让我进去。”瑞亚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但那种命令的意味却更加强烈,“主动让我进去,凯恩。”
凯恩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他知道,一旦他主动让她进入那个核心,就意味着彻底的、不可逆转的臣服。
但是……那些触须在核心边缘轻轻游走,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让他几乎发狂的悸动。他的精神海在尖叫,在渴望,在乞求她深入。
“求……”凯恩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求你……”
“求我什么?”瑞亚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求你……”凯恩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安抚我……”
那一瞬间,瑞亚的精神力长驱直入,彻底占据了他精神海的核心。
凯恩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泣音,整个人剧烈地痉挛起来。锁链在瞬间绷紧,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物理上的疼痛了。
因为那种感觉——太强烈了。
瑞亚的精神力在他的核心中肆意游走,探索着每一寸、每一处。那些混乱和暴戾在她的触碰下一点一点地被压制,被分解,被重组。而每一次梳理,都会带来一阵让他几乎失去意识的战栗。
那不是身体上的感受,而是精神层面的、更加深刻的、几乎要将灵魂都融化的极致体验。
凯恩的意识在那些刺激中飘摇,他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是屈辱还是解脱。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海正在主动而贪婪地吸收着她的每一次触碰,渴求更多的安抚。
“你在享受。”瑞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的精神海在臣服于我,在渴求我的触碰。”
凯恩想要否认,但他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呜咽。因为她说的是对的——他的精神海确实在享受,在臣服,在主动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本文不涉及任何身体接触,仅仅是虚构的精神力碰撞,请审核不要误杀)
他的意识在那些强烈的刺激中几度濒临崩溃,但每次即将崩溃时,那股精神力就会稍稍放缓,让他能够稍加平复,然后再次加强。
这是一种残酷的、精准的控制——她在用最精细的方式,让他一次又一次到达云端,又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拉回,让他在那种极致的满足和求而不得之间反复挣扎。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凯恩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彻底迷失在那些刺激中。他不再抗拒,不再挣扎,只是被动地、甚至是主动地迎接着她的每一次触碰。
终于,那股精神力停留了片刻,然后猛地刺入他的核心。
凯恩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彻底空白了。
舒适。
前所未有的舒适。
那种感觉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凯恩几乎要哭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安抚"。这就是那些拥有主人的雄虫,能够享受到的感觉。
而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体验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正在被她彻底改造。那些混乱和暴戾被压制到最深处,然后用她的精神力封印起来。而在那些被清理出来的空间里,她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一道道精神力丝线,像是蛛网一样遍布他的整个精神海。
这是标记。
是所有权的宣告。
从今以后,他的精神海将永远记住她的气息,永远渴望她的安抚。
终于,瑞亚的精神力开始缓慢地退出。那些触须一根一根地抽离,像是在确认每一处都已经被彻底梳理过。每一根触须的离开都带走一丝温暖,让凯恩本能地想要挽留。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凯恩瘫软在床上,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整个人虚脱到了极点。汗水浸透了床单,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但精神海……前所未有的平静。那些混乱,那些暴戾,全部被压制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温暖的、安宁的感觉。
瑞亚收回精神力,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一些。这次深度安抚消耗了她大量的精神力,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静,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满意。
她看着床上那个浑身颤抖、满脸泪痕的身影。
“现在,”她的声音很轻,“你是我的了。”
凯恩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不知是痛苦还是解脱的呜咽。
他输了。
彻底地输了。
他的精神海已经被她彻底占领,被她打上了专属的印记。从今以后,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无法摆脱她了。
而最可怕的是——在那种屈辱和羞耻之下,他的精神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低语:
这就是你一直渴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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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度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