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戬】HPpa：骨钉 第6章 争吵 委屈和原谅

06

霍格沃茨被厚雪覆盖，城堡尖顶也裹着一层蓬松的白，连林子里那些的枯枝上都挂着冰棱，风刮过走廊时带着呼啸的响，却吹不散城堡里越来越浓的期待…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杨戬回来。

连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都有学生敢偷偷交头接耳…

“听说杨戬教授这次傲罗任务破了个大案子，魔法部还给了他勋章呢！”

“我小姨说杨戬教授是她上学时的偶像，不仅魔咒教得好，还救过她的命！”

斯内普听见了，冷冷地敲了敲黑板，然后冷冷的扣了那些学生的学院分…

沉香坐在最后一排，捏着魔杖的指尖微微发紧，那些细碎的讨论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苦涩又刺耳，心里更乱了。

成为级长后，他的作息更规律了，清晨早起，傍晚要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宵禁，那个深夜的走廊他再也没去过。

不是不想等木二，是不敢。

禁林里那朵与自己掌心共鸣的莲、木二的再次消失，还有即将回来的杨戬，像三张缠在一起的网，死死把自己缠住…

让他不敢再放任自己对“木二学长”的那点心思。可越是克制，就越记挂，记挂槲寄生下那双泛红的耳朵。

直到一个清晨，城堡里突然炸开了锅。

“杨戬教授回来了！”

“真的吗？在哪？我要去看！”

“听说他在礼堂吃早餐！”

沉香刚检查完宿舍，就被德拉科拽着往礼堂跑。德拉科跑得飞快，巫师袍的下摆扫过积雪，他有些兴奋地喊：“是杨戬教授！”

沉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一

礼堂入口处，一个穿着深绿色巫师袍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傲罗，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皮质手提箱。男人很高，比…木二还要高一些，黑色的长发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尾顺顺的垂在肩后…他的额间竖着有一道疤…几缕碎发落在额前遮住了那一点眉眼。

他正笑着和麦格教授说话，侧脸的轮廓锋利又柔和，尤其是那双眼睛，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棕色，像浸在月光里的玉石…

和木二的眼睛，一模一样。

沉香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忘了。

是他？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视线精准地落在他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沉香感觉到体内的血脉突然沸腾，掌心的银质徽章烫得惊人，莲的纹路瞬间亮起，金色的光点顺着手腕往上爬

受不了了…这就是和木二在禁林里共鸣时的感觉！

不…正脸不一样..这个男人明显更成熟…棱角分明

男人的笑容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进了礼堂。

“沉香？你怎么了？”德拉科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啊！”

沉香回过神，指尖的温度还没降下来，他看着男人消失在礼堂门口的背影，喉咙发紧：“他…就是杨戬？”

“对啊！”“帅吧？我就说杨戬教授超帅的！走，我们也去吃早餐！”

沉香被德拉科拽着走进礼堂，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边的教师席。杨戬坐在邓布利多旁边，正低头和他说着什么，阳光落在他的发带上，发着辉光。

他面前就放着一杯柠檬茶。

“杨教授！”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端着餐盘凑了过去，递上了糖果，她们脸红心跳地说，“欢迎回来！我们好想上您的魔咒课！”

杨戬抬起头，笑着接过女生递来的糖，语气温和：“下周就开课，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他的声音…

比起木二的声音，只是多了几分沉稳..

还有一样的，只在尾音才有的慵懒

沉香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手里的叉子悬在半空，一口东西都吃不下。他看着杨戬和学生们谈笑风生，看着他温柔地接过格里芬多的纳威递上的笔记，耐心地指出上面的错误，他偶尔还会抬眼看向自己的方向，那种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一切，都和木二太像了。

木二就是杨戬…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可他又不敢相信…木二总在深夜出现，杨戬刚从傲罗任务回来……可那些相似的细节，血脉的共鸣，又怎么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沉香像着了魔一样，总在刻意观察杨戬。他会绕远路去看杨戬的办公室，杨戬办公室的门牌号是“3-7”，和三楼铜灯位置很近。平常也会故意在教师席附近徘徊，听杨戬和其他教授说话，那语气、那神态，和木二深夜与他交谈的身影，重合度越来越高…

“沉香同学。”杨戬叫住他，手里还捏着一颗柠檬糖，递了过来，“听说你是斯莱特林的新级长？恭喜。”

沉香看着那颗柠檬糖，糖纸是淡绿色的。

他的心跳得飞快，指尖又开始发烫，几乎要控制不住体内的血脉共鸣，他接过糖，重重的..低声道：“谢谢…杨戬教授。”

“不用谢。”杨戬笑了笑，眼神落在他胸前的级长徽章上，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他的目光很温柔，像月光一样。

沉香抬起头，想问他“你是不是就是木二”，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怕自己对“木二”的那点心思，会变成对这个血脉相连的“舅舅”的亵渎。

最害怕的是，得到否定的答案，怕木二就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那些深夜的陪伴都是假的。

杨戬眼眸流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他的手掌很暖，落在肩膀上时，沉香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微的颤抖——像在克制什么。

一周后，杨戬的魔咒课正式开课。

魔咒课的教室挤满了学生，不仅有二三年级的，连四五年级的学生都来蹭课，

变成公开课了…

连德拉科都早早占了第一排的位置，

沉香算是看出来了，他应该是真的感兴趣…

“教授的魔咒课超有趣，他会教很多课本上没有的实用咒语！”

沉香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把玩着魔杖，没心思听课。杨戬站在讲台上，穿着那身深绿色的巫师袍，长发束在脑后，他正演示着“飞来咒”

….只是轻轻抬手，讲台上的粉笔、黑板擦、课本就纷纷飞到他手里，动作流畅又优雅。

“接下来，我们练习一下‘盔甲护身’。”杨戬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沉香身上，

“沉香同学，你是级长，也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上来示范一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沉香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上讲台，举起魔杖，清晰地念出咒语：“盔甲护身！”

一道透明的屏障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比普通学生的屏障厚了三倍，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一一那是古代魔法强化后的效果。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惊叹，杨戬也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赞赏：“很好，咒语很标准，屏障也很稳定。不过，‘盔甲护身’不止能防御，还能反击。”

他走到沉香面前，举起魔杖，对着屏障轻轻一点：“你试试，用屏障反弹我的咒语。”

沉香盯着那道迎面而来的光，瞳孔微微收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边轰鸣，比那壁炉里的火焰还要剧烈，体内那股蛰伏的力量像是被唤醒的困兽，顺着血脉疯狂往上涌…

不是下意识的失控，是他故意的。

他指尖绷紧，调动起掌心那缕熟悉的古代魔法，金色的光纹顺着屏障蔓延，像覆了层薄金的冰面。“盔甲护身”的屏障骤然亮起刺目的金光，光撞上来的瞬间，没有被弹开，反而被金色光纹缠住，猛地调转方向，带着更烈的力道，精准地射向杨戬握杖的手腕！

“啪嗒——”

魔杖落地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炸开，清脆得像冰棱断裂。

学生们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格兰芬多的女生张着嘴，手里的羽毛笔掉在羊皮卷上…德拉科皱着眉，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谁敢在魔咒课上，故意缴械教授的魔杖？

沉香站在讲台上，垂着眸，黑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没有弯腰去捡，甚至没说一句“对不起”，只是盯着杨戬空荡荡的手，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抱歉，教授，我没控制好。”

那语气里的敷衍，连最迟钝的学生…连纳威都听出来了。

杨戬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维持着握杖的姿势。他看着沉香眼底那抹刻意疏离的阴郁，心就像被细针扎了一下，却很快松开手，弯腰捡起魔杖，指腹擦过杖身的木纹，笑着说：“没关系，你做的很好。”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伸手想拍沉香的肩膀，却在靠近时，被沉香猛地侧身避开。动作不算大，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杨戬的手顿在半空，耳尖的泛红还没褪去，眼底的温柔却淡了几分，只剩下不易察觉的涩意。他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学生们继续讲课，声音平稳得听不出异常，只是握着魔杖的指尖，微微颤抖。

沉香走回座位时，能感觉到全班的目光都黏在他背上，有好奇，有忌惮，更多的是疑惑。

可他不在乎，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杨戬的反应，

那躲闪的眼神，那刻意的温柔，还有被避开时眼底的失落，都在印证他的猜测：

木二就是杨戬，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骗他是七年级的学长，带着欺骗的深夜陪伴，还有..那次槲寄生下的情不自禁的靠近…

都是欺骗。

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越想越冷，指尖攥得疼，掌心的银质徽章烫得惊人，金色的光点在皮肤下游走，像是在替他宣泄着愤怒。紧紧盯着杨戬的背影，那个穿着深绿色巫师袍的身影，和记忆里灰袍束发的木二渐渐完全的重叠，温柔的表象下，藏着的是连身份都要隐瞒的算计。

课后的级长会议上，珀西的声音像嗡嗡的飞虫，吵得人烦躁。沉香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捏着颗没开封的柠檬糖，糖纸被攥得发皱，淡绿色的包装上印着的柠檬图案，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其他级长陆续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壁炉里的火焰渐渐弱了下去，暖光变成了橘红色，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孤孤单单的，好生可怜…

“还没走？”

那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沉香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茶几上的木纹，声音冷得像雪：“教授找我有事？”

杨戬走进来，手里的柠檬茶冒着热气，甜香漫过来，却驱不散沉香心里的寒意。

他把茶杯放在沉香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刚上完课，累了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沉香终于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杨戬，没有了之前的局促，只剩下冰冷的审视：“教授认识木二吗？”

语气里的笃定像冰锥，直刺人心。

杨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茶几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木二？没听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又是这句话。

真的是…

沉香看着他眼底那抹刻意避开的慌乱，心里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他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柠檬糖被狠狠摔在地上，糖纸裂开，淡绿色的糖块滚了出去，滚到杨戬的脚边。

“没听过？”

沉香的声音带着冷笑，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他一步步逼近杨戬，徽章越来越烫，他越来越疼，金色的光点在手腕处游走，带着古代魔法的威压…

“你敢说你不是木二？你敢说你没有故意伪装成学长骗我？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为了我身上的古代魔法？”

“仅仅几个字，一封信，就让我来这里，等我来了之后你给我的全是你精心准备的，对我的欺骗…那我真要的谢谢你”

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杨戬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只是抬着头看着他，眼底的温柔里掺了太多愧疚，像被雨水打湿的莲花，蔫蔫的…

“沉香，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沉香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以后别再靠近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的巫师袍下摆扫过茶几，带倒了那杯柠檬茶。茶水洒在茶几上，热气氤氲，甜香混着苦涩，弥漫在会议室里。

杨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捡起地上的柠檬糖，糖块已经沾了灰，却依旧泛着淡绿色的光。

刚才沉香眼底的火气，烫得人心疼。

第二天的魔咒课，沉香没有去。

他谎称身体不舒服，本来想留在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却被德拉科拽着去了教室

“沉香你快去，教授今天要教新的防御咒，超实用的！”

教室里，沉香依旧坐在最后一排，却全程低着头，假装看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杨戬讲课的时候，目光几次落在他身上，带着担忧，却都被他刻意无视。

下课了，学生们陆续走了，沉香却故意留在最后，收拾东西的动作很慢，慢得像在等什么。

杨戬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古代魔法防御术》，放在他的桌上，声音很轻：“沉香，我们谈谈，好不好？”

沉香没有抬头，只是捏着书页的指尖紧了紧：“没什么好谈的。”

“去黑湖边吧。”杨戬的语气带着恳求，“就十分钟，谈完我就走。”

沉香沉默了几秒，终于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书，率先走了出去。杨戬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走廊往黑湖边走。

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泛着刺眼的光，黑湖里的冰还没化，湖面上结着一层薄冰。

走到黑湖边，沉香停下脚步，背对着杨戬，望着湖面的冰。突然，他口袋里的银质徽章猛地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掌心的红莲纹路瞬间亮起，金色的光点顺着血脉游走，竟然朝着黑湖的方向移动！

他惊讶地低头，看着掌心的金色光点，它们像被吸引的萤火虫，顺着手臂往湖面的方向涌，徽章上的莲，纹路也亮得刺眼，竟然和黑湖的冰面产生了共鸣….

“古代魔法，一般对蕴含魔力的水源有感应。”杨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解释，“你的徽章和力量会跟着移动，是正常的现象。”

沉香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徽章，金色的光点渐渐平息，却依旧带着温度。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湖边的风很大，吹得沉香的头发乱了，巫师袍的下摆也猎猎作响。

“你为什么要骗我？”沉香终于开口，声音带着风的凉意。

杨戬走到他身边，稍微俯下身，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像蒙了层灰的银器，心疼得厉害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十三年前你母亲出事，我在执行傲罗任务，等我赶回来，只看到…

我怕你不肯见我，怕你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更怕你知道我是你舅舅后，连那些对他…的信任，都变成厌恶。”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愧疚，像雪山里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挖了出来，带着湿冷的温度。

“所以你就装成学长骗我？”沉香转过头，眼底的嘲讽更浓，

“杨戬，你是我舅舅！”

“用温柔当诱饵，用陪伴当筹码，等我放下戒备，再告诉我你是我舅舅？杨戬，你觉得这样很聪明？你觉得我会感激你这份‘良苦用心’？”

“你把我当笑话吧？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一个虚假的‘木二’瞻前顾后，把我的思绪搅的一团糟，你就看着！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围着你转，等我都要把心都给你了，你再告诉我‘你是我的舅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杨戬的脸色霎时一阵白

沉香上前一步，逼得杨戬后退半步，眼底红血丝爬满了眼白，死死咬着牙

“杨戬，你觉得这样很聪明？觉得我会感激你这份‘良苦用心’？你觉得我会原谅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的钝痛，砸得杨戬心口发颤。

“我从没有想过用这些当筹码…沉香…”杨戬的声音急了些，往前凑了一步，伸手想碰他的胳膊，“沉香，我只是……”

沉香猛地挥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杨戬踉跄了一下

“别碰我！”沉香的声音带着怒吼，眼底的阴郁里掺了血丝，掌心的徽章又开始发烫…

他声音里全是撕裂的狠戾

“我真的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杨戬，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在瑞士的木屋里，一个人对着母亲的照片说话，一个人练习魔法到手指流血，一个人在雪夜里冻得睡不着！而来到这里后呢？，木二是我唯一真正能靠近的人……就当我认为他是我在霍格沃茨唯一的念想，是我撑不下去时唯一能抓的浮木的时候…结果呢？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你看着我依赖你、信任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蠢货，骗起来特别容易？”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明显，却倔强地看着他

杨戬看着他这副刺猬似的模样，心里的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没有再伸手碰沉香，只是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声音哑得厉害：“不是的……沉香，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心疼和难过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想解释，却发现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风更烈了，卷着雪沫子打在两人身上，冷得刺骨。沉香说完，低下头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根本没有想回头看一眼。

杨戬站在原地，看着他过分决绝的背影，

心里猛的一颤追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死死的。

“沉香！等等！沉香你听我说！

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这种方式靠近你，不该让你抱着希望又失望。我只是……太怕失去你。”

沉香被他拽住没有再用力的甩开他，

杨戬顿了顿，一手拉着他一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玉质温润。

上面刻着莲纹，和沉香掌心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当年她把这个托付给我时，说等你能真正掌握古代魔法，就把这个交给你。我不敢…直接给你，只能装成木二，一点一点靠近你，想让你先习惯我的存在，再告诉你真相。”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沉香听到“母亲”身体还是颤了颤，转过身看着那块玉佩，他眼底的防备终于松动了些。

那玉佩的质地，确实是和母亲遗物里的一块玉符一模一样，上面的花纹，是杨家独有的印记，这做不了假。

“我不是为了古代魔法才靠近你。”杨戬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恳求，“你母亲的事，我会查清楚；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都会告诉你。只是沉香，别把我推开，好不好？我不想再像这十三年一样，只能远远看着你，连靠近都不敢。”

风还在吹，卷起地上的雪沫，落在两人的巫师袍上。沉香看着杨戬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其实当他看着他那副明明没错却满心愧疚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就渐渐散了，现在只剩下酸涩和委屈。

他别过头，盯着湖面的冰，声音闷闷的：“你早该告诉我。”

“是…我该早点告诉你。”杨戬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着急，“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瞒着你。你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我都答，绝不敷衍。”

沉香沉默了几秒，终于伸手接过那块玉佩。玉佩温热的温度传到掌心，和徽章的温度重叠在一起，金色的光点又开始在游走，这一次，没有了那种要控制不住的感觉，是安稳的共鸣.

“说话算话。”他紧盯杨戬的眼睛，语气依旧冷，却没了之前的敌意。

“算话。”杨戬笑了，眼底的温柔重新漫了上来，像融了的雪水，清润又温暖，

“我办公室的柜子。有你母亲当年的笔记，里面记了很多她在霍格沃茨的事，还有古代魔法的书籍，你要是想看，随时可以去拿。”

沉香不语，点点头，把玉佩放进怀里，攥紧了。湖边的风还在吹，却没那么冷了…

“走吧。”杨戬率先转身，往城堡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他，“再站下去，该冻僵了。”

沉香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半步的距离，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疏离。

沉香其实知道…心里的芥蒂不会立刻消失，但他愿意给杨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会试着接纳这份迟到了十三年的陪伴。

只是他没看到…

杨戬走在他身侧时，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温柔里，还掺着一丝更深的、不敢言说的情愫，像黑湖底存在的秘密，沉默又汹涌。

码这章的时候 亲友说我矛盾点不够 6699吵架吵的不够凶（ 其实是66单方面吵架来着…在亲友?下把吵架改的更凶了一点（其实也不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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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争吵 委屈和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