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第2章 2.监控

在那之后，你被允许了短暂的，有限制的自由。

你不知道王志强是怎么交涉的，但你被允许在几个固定区域活动，以某种名义上“客人”的身份。

那天你吃着面，他一开始让你慢点吃，别伤着胃。后来看你吃的差不多了，他开始询问你一些问题。声音很冷硬，语气也是。但是说的话一点没有之前来的那些大兵恶心。他们完全在羞辱你，你是知道的。虽然英语不好，但那些辱骂的词语还是耳熟能详，再者说他们的肢体语言还有眼神都在攻击你。

你跟他交代，你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如何茫然。你原来的世界跟这个世界是如此相似，只不过那时你在安全的地方。全然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残忍粗糙的一面。

你的成长之路在普遍意义上算是顺风顺水，他详细的询问了你出生的地方，上的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截止前一天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之前的工作。

“画家？”他有些诧异。

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无意识的拿大拇指尖摩挲自己右手手指内侧的茧子。那里的茧子厚厚的，大拇指侧的茧子薄薄的。“嗯，对。”

“画什么的？”

“这也是在审讯范围内的问题吗”你困困的掀了掀眼皮。

他不在意的笑笑“我自己想知道。”

“唔”你有点不好意思“就...一些甜甜的，扼，日常向的本...漫画吧”

“本...?”

“...好吧。对，我就是画本子的。小红书怎么翻转逆转做成表情包都过不了审的那种。满意了吧！”说到最后你的羞耻已经变成了恼怒。

靠，凭什么啊，一直把你关在这问问问。

大概看你差不多到极限了，Zimo又出去过一次。审讯室完全隔音，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至少明面上来说是这样的。

你肯定没有在跟他交谈过程中找机会给他放上窃听器。

就算有，另一端的链接也不会在你身上。

所以当他回来说，带你先去休息，并隐隐有你拥有了一点点自由的迹象时，你无疑松了口气。无论是内心，还是表面功夫。

你装作对那些暗中的监控毫不知情。自由自在的在自己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换衣服，活动。他们把你突然出现时随身带着的包还给你了，少了把美工刀，但其他都好端端的拿来给你了。

他们把包送进来之后，你只是简单看了下里面的东西，就没管了，扔到床尾，倒在床上滚来滚去，陷入梦乡。

直到这夜凌晨。

今晚负责监控你动态的Ghost 看着监控里的你缓缓醒来，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像是没睡醒一样发懵。然后摸着黑就去捞你床尾的包。

你开始翻里面的东西。素描纸，本子，笔，颜料...你像是在出现在战场上的上一秒正准备春游采风。

你拿出来了两瓶东西。

"Well I'll be damned", Ghost低声咒骂了一句，腰上别着配枪就摔门而出直奔你房间去。边走边给Zimo发消息。

（此处talkmaker截图指路地瓜：吃口夜宵吧，头像是坨粉色便便）

这就是他说的毫无危险，Ghost站在你门口冷笑。Such Carelessness，在他看来，你的危险定级根本就不该降低。

这是对整个基地的人负责。

走廊上也是一片漆黑，潜入你的房间根本不费什么力。

你刚睡醒，眼睛朦朦胧胧的。那两个瓶子拧的太紧了，刚睡醒手麻了又没力气，你费了好大功夫才刚把瓶盖拧动，就感觉黑暗中有一股力量袭来。你肩膀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抬手格挡，但你硬生生抑制住了，让自己身体变得柔软，放松，任由那股力恶狠狠的把你掀倒。

你感觉肩膀受到了袭击，整个人向后倒去，头磕到了床头板上，龇牙咧嘴的刚要喊出声，那股力又把你的身体抡的翻了个面，一只大手将你的手臂被别到身后，另一只将你的后脖颈和肩膀狠狠的钉在床上。脸完全被摁着埋在枕头里，额角撞击到了床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眼睛一瞬间逼出了生理性泪水。面部皮肤擦过粗糙的，裸露出来的木头和旁边的枕头，又被摁着抵在那里。

“Zimo says you're a harmless little bunny （Zimo说你是只毫无危害的小兔子）”低沉的，带着些许英国北部口音的声音在你后上方响起。你的双腿也被他的小腿桎梏住了，横在你身上，完全无法撼动。你当然挣扎了，你必须挣扎。尽管这让你小腿的骨头都开始疼。他真的很重，用的力也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你被按到枕头里的力度大到你近乎无法呼吸，挣扎让这种缺氧更加猛烈。喉头涌上了些许腥甜。你听到他话语之后便适时的停止了挣扎，胸腔猛烈的扩容收缩，努力挣扎着从缝隙中汲取氧气。

“But what's this? It seems like his bunny has grown a wolf's tail.（但我看他的这只小兔子怎么像是露出了狼的尾巴）”他对你无意义的挣扎毫无触动。力气一点没松。你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想要说什么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Shh...Your vicious voice dripping of lies may fool a softy like Zimo, but you can't pray that it'd fool me （嘘...你满是谎言的声音也许可以骗得了心软的Zimo，但骗不了我）”他这么说着，直到看到你因为严重缺氧而开始抽搐的颈部肌肉和不正常的胸腔起伏，他才拽着你的头发把你的头拎起来。

在短暂的获得一些行动空间的同时，伴随着猛烈咳嗽的是你的双腿努力的挣扎。但他压得你双腿血液根本无法流通，脑部缺氧对此也没有起到丝毫帮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脚趾无意义的蹬着床单。

你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瞳孔放大，不知是因为黑暗还是缺氧，整张脸憋得通红，被他单只手钳住的手腕连接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白。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在刚换了两口气后又被他拽着你头发的那只手狠狠地摁回枕头里，换来你模糊的尖叫。你感觉他用的力似乎大到穿透床垫，额头都要磕到底下的床板。手臂猛烈的挣扎却在他的桎梏下丝毫未动。

你的腕骨非常，非常痛。你甚至感觉你幻听到了骨头咯吱的声音。

"I have very little patience（我的耐心并不多）"他这样说，“So your little tricks of 'not knowing english' will not work on me（你装出来的‘不会英语’骗不了我）”

“So，（所以）”他又一次拽起你的头发，头皮的剧痛在缺氧的作用下反而被稀释了。一阵一阵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假性疼痛。你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短暂的获得呼吸的机会却在一口气都还没换完时又被摁回去,“Are you going to talk, or should we play a little longer? *（你打算开口了吗，还是说你还想再多玩一会儿这个游戏？）”

他爸的，这死玩意被你弄死之后你要在他坟头开三天三夜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