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布蝙】十三次回巡 第1章 初遇与“初遇”

布鲁斯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自己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布鲁斯跟爸爸妈妈没看完佐罗就半途离场，在小巷里他们碰见了拿着枪的抢劫犯。

那是个生手，色厉内荏的喊着话，手指哆哆嗦嗦的颤抖着，然后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手枪走火射出了子弹。

在这枚子弹随机穿过托马斯、玛莎或是小布鲁斯之前，一枚蝙蝠镖陡然出现击落了它，再之后又是一枚击伤了这名罪犯的手指，让手枪脱手而出。

一只漆黑的蝙蝠庞然落下，打断了这个抢劫犯的几根骨头，确认对方失去行动能力了之后才把人丢到一边，转身看向受害者们。

他简短的掠过托马斯、玛莎的面容，目光直直的投向瑟缩在两人背后但又好奇的探出目光来的小布鲁斯身上。

据小布鲁斯事后回忆，他当时深沉的像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然后又震惊又失落的样子，最后温柔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当然，在托马斯和玛莎的视角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因为那个穿着蝙蝠装的怪人只是抿着唇，什么表情变动都没有，凝视着布鲁斯的目光更是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是的，如果不是他叹气之后气场柔和下来，托马斯都不敢确定眼前的不是什么野生蝙蝠怪，而是一个穿着蝙蝠装的人。

他说他是蝙蝠侠，冷硬的让他们下次出门的时候多带点保镖，然后就在他转身准备射出爪钩枪离开的时候，小布鲁斯出声喊住了他。

“你受伤了，跟我们回去吧，我爸爸是医生，可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NO，我有去处，别随随便便就想带不知底细的人回去，这很危险。”蝙蝠侠微微顿住，转身冷声警告他。

“所以我没想错，你很在意我，你认识我，或许你来自平行世界，也或许你来自未来，但现在这个世界这个哥谭你一定是陌生的。”

小布鲁斯慢慢从托马斯的背后走出来，目光专注的凝在漆黑的蝙蝠怪物身上，语气轻柔但笃定。

“你身上的装甲制服造价高昂，上面的痕迹证明你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如果你之前存在于哥谭，韦恩一定不会不知道，所以你是突然出现在附近的，你的出现拯救了我们，我们理应给予你一些帮助不是吗？”

“我不需要。”

蝙蝠侠转身想走，但被小布鲁斯情急之下直接拽住了身后的披风角角，于是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然后猛然转身眼神凶狠的盯住小布鲁斯的手。

小布鲁斯手抖了一下，但转瞬又更用力的捏住手里的布料，握住这块外层冷硬柔韧内层柔软温暖的蝙蝠披风。

“你需要！”小布鲁斯大声说，声音尖利起来，“你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你需要设备、钱、人手研究回去的办法，从我们这里是你能最轻松、方便获得这些的最佳方式。”

“而且你很关注我，你肯定会想办法观察我，直接跟我们回去不好吗？我希望我可以靠近你，蝙蝠侠。”

“请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最后轻声恳求着。

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办法再拒绝他了，他不能不为此而动容，假如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毫无关系或许可以，但我们都知道，从没有这个假如。

“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

所以他低声自语道。

.

之后蝙蝠侠跟着韦恩一家三口回了韦恩庄园，在小布鲁斯的提议下，韦恩庄园底下的溶洞被改造成蝙蝠洞，或许韦恩庄园底下是蝙蝠的栖息地在整个多元宇宙的任何一个世界都会成为理所当然的事实。

很难想象注视着这一幕发生的蝙蝠侠内心是什么想法，但也许不坏？

蝙蝠侠在这个哥谭停留了五年，他在小布鲁斯十三岁生日结束的时候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哥谭。

而在此之前小布鲁斯已经作为蝙蝠侠的搭档跟他一起夜巡了整整一年，是的，虽然自从蝙蝠侠跟韦恩一家回去之后就在小布鲁斯的要求下对他进行训练，但直到他十二岁的时候蝙蝠侠才松口让他加入了夜巡。

“你还没有做好准备，my boy。”

蝙蝠侠半蹲下来，伸出一只手轻抚小布鲁斯的脸侧，凯夫拉纤维粗糙的质感成为小布鲁斯记忆中印象极为深刻的锚点。

蝙蝠侠难得没开变声器，清朗低沉的声音温和的传入小布鲁斯的耳朵，带着几分自然而然的温柔缱绻感。

他意外的好像很年轻……

小布鲁斯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这样的念头，在此之前他对蝙蝠面具下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奇心？探索欲？不管怎么形容都好，总之他在乎的是“蝙蝠侠”所代表着的意义，而不是面具下的那个也许普通而平凡的人。

但在这一刻，他突然对掩藏在蝙蝠侠面具之下的那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是这样的年轻，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献祭……为什么呢？

蝙蝠侠不在乎小布鲁斯此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只是平静的讲述着自己的意见：“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成长，现在的你还太过于柔弱，你也应该再给你的父母一些时间去接受他们的孩子将会一生都主动走向危险的未来。

十二岁，如果你坚持，当你十二岁生日过后我会愿意你成为我在这个哥谭夜巡时的搭档。”

尽管托马斯和玛莎都不赞同这个，但布鲁斯的犟种属性是与生俱来的，刻在骨子里的固执使他的家人只能同意他的想法。

如果这样能使他感到自己拥有了力量，能够掌握自己的生命，不再日日夜夜困于差点失去父母的梦魇当中，那便去吧。

他们的小布鲁斯是个极温柔的人啊，因为自己承受过这样的恐惧，于是希望成为拯救者，为他人撑起一把伞，使哥谭不再有因为失去父母而哭泣的孩子，就像……蝙蝠侠那样。

“代号叫罗宾怎么样？”蝙蝠侠带着笑意问小布鲁斯。

“这是你原来助手的称号吗？”小布鲁斯敏锐的问。

“humm……准确来说在多元宇宙的大多数世界蝙蝠侠的搭档都是罗宾，尽管蝙蝠侠不一定是同一个人，罗宾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等你以后要是成为蝙蝠侠也会拥有自己的罗宾的，我知道你会有，但布鲁斯版本的罗宾还是很少见的，我想拥有一个。”

“很少有世界蝙蝠侠的罗宾是布鲁斯·韦恩？”小布鲁斯微微一怔，抬头凝视着蝙蝠侠，“为什么？”

“你属于哥谭，我知道这个，你身上刻着来自哥谭洗不去的印记，而我也在哥谭，我深爱她，如果蝙蝠出现在哥谭，我一定会找到他，我们不可能没有交集，所以为什么？”

“大多数世界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都密不可分。”蝙蝠侠平静的给出结论以安抚小布鲁斯的心情，“无论对哪个蝙蝠侠，布鲁斯·韦恩都是特殊的。”

“只是绝大多数世界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都是与他一同成长的，像我们这样由我来引导你、教导你的世界反而更像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奇迹。”

“所以为什么？”小布鲁斯执着的问，“既然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为什么大多数世界蝙蝠侠的搭档不是布鲁斯？”

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的看了他一会，突然询问道：“你在吃醋？”

小孩气鼓鼓的看了他一眼：“这难道很难理解？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我很难跟你解释这个，但你以后会明白的。”蝙蝠侠欲言又止，最后如是说道。

“不，蝙蝠，你不能这么敷衍我。”小布鲁斯扯着蝙蝠侠的披风锲而不舍的纠缠。

蝙蝠侠无奈叹气：“我们是搭档这难道不够吗？至于其他世界……等你以后接触到多元宇宙就会明白原因的，现在先让它保持神秘吧。”

“剩下的……如果你想听……”

蝙蝠侠顿了顿，将披风从小布鲁斯手中扯回来，然后将他抱到旁边温柔的与他对视。

“蝙蝠侠的同伴、搭档有很多，从最初的罗宾、蝙蝠女、遗孤、神谕、搅局者……再到正义联盟的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绿箭侠、钢骨、海王、火星猎人、沙赞……正义并不孤单。

但对蝙蝠侠而言，布鲁斯·韦恩是特殊而唯一的，因为布鲁斯总会被蝙蝠侠拉下水，在罪恶深渊中自愿成为他的锚点，维持他的人性，与他一同承担每个决定所带来的代价。”

“每个世界都是这样？”小布鲁斯喃喃的问。

“每个世界都是这样。”蝙蝠侠肯定的回答。

“每个布鲁斯都有自己的蝙蝠侠？”

“每个长大的布鲁斯都有属于自己的蝙蝠。”

“那你是属于我的蝙蝠侠吗？”

“是的，我属于你。”

“所以你当初拒绝跟我回来是因为不想再跟我扯上关系了吗？”小布鲁斯突然的开始翻起旧账。

蝙蝠侠：“…………”

他轻声叹息：“如果有个世界能让你远离蝙蝠侠再好不过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的，蝙蝠。”小布鲁斯没忍住又一次扯住蝙蝠侠的披风，然后阴暗的威胁道。

蝙蝠侠无奈的看了小布鲁斯一眼，配合着说：“看出来了，你是不会放过我的。”

……

又快乐的聊了一段时间，小布鲁斯突然冷不丁的问道：“那我们未来会是恋人吗？”

蝙蝠侠：“？”

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蝙蝠侠迅速的捂住小布鲁斯的嘴：“不，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让现在的托马斯和玛莎听到会想杀了我的。”

“那以后就没关系了吗？”小布鲁斯把蝙蝠侠的手掰出一条缝隙小声问。

“以后你就长大了。”蝙蝠侠同样小声回，“再开这样的玩笑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