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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铁]宇宙漫游日志 第9章 随便什么星神

作者:今也则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5 13:40:25 来源:文学城

很难做到不擅长的事。

云华好似满怀期待,但事实上,我在政治上的天赋趋近于零。

我与人们的相处,无非是走到他们面前,去认真端详他们的面目。

给云华放了个假,我自那天后不再回住处,连续几日都待在丹鼎司了。

时不时谈论医术相关,偶尔谦虚提供自己的见解。

在纯粹比拼技艺和学识的领域,人性中慕强的部分淋漓尽致。

克制自己打起精神,注意别说扫兴的话。龙师无论说什么临时让我干什么我都欣然接受。

现在,几乎所有人见了我都会笑着打招呼称我为阮医士。

同僚友善,患者尊重。

所以,在那个平常的午后,当我余光扫到门外一对熟悉的龙角时倒在地上,没人会怀疑我有陷害龙师的嫌疑。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杯中热水打翻,灼伤我胳膊上裸露的地方,与其他正常的白皙比起来太过刺眼分明。

所有人的目光率先汇聚在离我最近的龙师身上,然后移开目光。

大抵吧,我不确定中途有没有抬过头。

门外本来只是经过的身影停住。

也许是幻觉,知觉感官开始罢工。人的低语和屋内摆设在感官上移位,当连续几天不曾睡好的我想要站起身的时候,我的确感到一阵头晕耳鸣。

一只手扶住了我。

“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再次不受控制倒地。

这次有选择的我拒绝了饮月君的帮助,执意自己站起。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龙师茫然。

备受瞩目的龙师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饮月君带着恼怒的目光望向他时,才后知后觉被当做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了。

“不是,和我没关系啊,我就在旁边,她自己摔倒和我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没人接话。

我点头附和:“不关龙师的事。”

“阮医士。”同僚连忙为我检查,他看过烫伤,不太严重,但是视线继续向下却悚然一惊:“阮医士,你的手!”

我瞥了眼:“无事。”

他斥责我胡说八道,点了旁边几个不敢说话的医士过来准备治疗。

“怎么能没事?手对医士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你们司鼎把你送过来不是让你以后当不了医士的。你回去我怎么跟你们司鼎交代?”

我说:“这手本来就是不顶用的。”

医士们看向我,仿佛我在说什么无稽之谈。

装作浑然不觉,我低着头道:“很久以前,它在一场和玉阙有关的作战中就受过伤了。”

有人冷不丁道:“什么伤?”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旁刚刚忙起来被当成空气忽视的饮月君。

“丰饶造物的毒。”

“不对啊,按理说一般毒素我们都能清除,怎么会拖到现在?”

“我原本不是仙舟人,体质不适应你们清理毒素的方式。”

“什么?阮医士居然是化外民?你在仙舟定居多久了?什么时候来的仙舟联盟?以前住哪儿?”

我说:“忘记了,最开始,我在苍城。”

“……”

“那你……”

“云骑军救了我。”

“……”

就连最淡漠的医士在听到苍城这两个字后,都忍不住向我投来视线。

医士们沉默为我治疗,坐在原地缓了半天,我谢绝医士们送我回去的好意,独自转身离开。

没有人谈论我为什么会受伤,没有人不合时宜提到龙师,人们克制着自己的视线纷纷离去。

屋内剩下了饮月君与龙师两人。

“……你以后无事,就待在鳞渊境不要出来了。”

“凭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了一个小小医士你让我回去?我——”

带着愤怒的辩驳戛然而止。

饮月收手,无视龙师脸上的不甘:“这是,第一次警告。你我同族,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我没错!”

“你以为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没有清理门户?”饮月跨过门槛,面无表情:“我知道。”

无论什么时候,伤害自己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尤其是想要对付的人还没有得到惩罚,自己便受了一身的伤。

我从来没指望一个小小医士的陷害能激起风暴。

选在饮月路过时一番表演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传达一个讯息:有人甘心伤害自己也要对付龙师。

联盟的高层想弥合仙舟民与持明狐人的差异,难道作为持明高层、曾经做出决定与仙舟结盟的持明龙尊就不想吗?

他或许平日会疏忽忽视,那就让他记起。

他必须意识到一个随处乱跑的龙师会给持明带来多大的麻烦。

仇恨往往最初是微小的裂痕、是偏见,逐渐发展为厌恶,最终无力回天。

尽量在萌发之时掐断恶芽,或许植物能茁壮成长。饮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什么都没说。

人们不想听到有偏袒嫌疑的话,只有天平倒向对方时,人们才渴求公正。

姑且算成功吧。

但我要再说一次,我是愚蠢的。

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解决方案,譬如站在地面和站在山上看一棵树的感觉不同。

换成别人,这件事有很多非常简单的解决方式。

有些我清楚,但我不想那么做。

首先说明,我没有伤害自己的癖好。

长时间不睡是因为我噩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今天一不小心烫伤也是因为没控制好水杯落地的方向。

周围都是人,控制起来很麻烦的。手一直就没好过,倒让别人误会激起怜悯了,真是罪过。

好在塑造一个逆来顺受备受欺负的受害者形象也不错。

下次我会注意。

算了,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我一向是不主张干涉参与外界的变化,人们无论将环境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

我最多可能关注人们在环境中如何生活。

其次,我比较极端。如果饮月不能妥善处理龙师的问题,那么我会从天外宇宙雇佣别人,去帮他送龙师迈入转生之道。

天气不错,心情也好。

思忖着回去之前是否去流云渡转转看看天空,拐个弯的功夫,撞到迎面走来的镜流。

面面相觑,我们都没说话。

她一开始瞳孔中是有一丝笑意的。

直到看见我受伤仍缠着绷带的手臂。

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让我无法继续待在原地,下意识转身就跑,不出所料的被拎住命运的后脖颈制止了。

原地扑腾两下,我认命的闭眼。

镜流才不管我的心路历程,她把我放下,端详片刻伤口,冰冷的语气听不出有多少情感波动。

她问我:“怎么弄的?”

“烫伤。”

“这是结果,原因呢?”

“杯子没拿稳不小心掉了。”

“那你受伤的应该是腿才对。”

“我下意识捞了下。”

“没事?”

“没有,随便养两天就好了。”

镜流点头,就在我暗自松口气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她突然转到我面前搬起我的头:“作为一个生活规律的医士,你黑眼圈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有吗?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是昨天没睡好还是一直都睡不好?”

我移开视线看向伤口:“就昨天。”

空气里的氛围忽然变得不是很妙,她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淡淡道:“昨天晚上你不在。”

“加班嘛,我在丹鼎司。”

“前天也是。”

“前天也加班。”

“这一周你都没回来。”

我嘴硬:“还是回来取过几次东西的。”

“我记得你很认床,第一天找你的时候一切正常,我放松了警惕,却没想过你会故意在我面前装轻松。”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

“没有哪个?龙师的问题,还是你天天做噩梦的事?”

“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云华很关心你,司鼎也是,一问就知道了。”

我警觉:“司鼎说什么了?”

“说你很讨厌丹鼎司的住宿,在丹鼎司一定睡不好。”

我松了口气,没注意镜流眼中闪过的暗芒:“是有这回事,不是大问题。”

“那大问题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样?”

“大概是——”

“不用回答了,我不想听。”她望向一旁云海,良久收回目光:“不知从什么时起,你就很少对我讲你心里的想法了。我总以为你变了,毕竟长生种的时间足够漫长,足够让人去厌倦一段友谊和一种相处方式。但是没错我找你的时候,你分明还是你,我不明白。”

“……”

她问:“你厌倦这种生活了吗?”

我神色迷茫。

从刚才起她就在那儿一个人说什么鬼话?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组到一起就变成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什么变了,什么厌倦。我不一直都这样吗?

我严重怀疑她今天故意给我找茬,但是我没有证据。

听到她说我厌倦这种生活我都要气死了。

这个大木头。

我要是真厌倦早都走了,那还有她在旁边废话的事,反正我对仙舟基本没有留念。

从始至终,我生活的理由只有一个:镜流在这儿。

我的锚点,我的记忆,我最亲密的友人,伴我走过漫长岁月,让我能心无旁骛探究自我价值而不至迷失在逻辑迷宫中的方向。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气都有气死了她还在等我答案,我没好气的道:“没有。”

“可你什么都不说,也从来没有寻找我帮助。”

“因为我能解决,解决不了的哪次我没找你?再说,龙师这件事上你一个土生土长的仙舟人能帮什么忙?提着剑戳两个窟窿吗?盟誓学半天学哪儿去了?”

“那我也……”

“好了,以后给你知情权。”

问题差不多解决了,刚刚在情绪的加持下,我颇为理直气壮。

然而这口气一旦泄下来,长久没休息好的疲惫便从四肢百骸毫不客气一拥而上。

眼前还站了个人,这个人甚至还在说话,我的上下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

世界模模糊糊,有手扶着我给我支撑。天色已晚,晚霞正好。

万里云霞长天一色,最后,我好似跌入一个温柔的怀抱。

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

失去意识的我只剩下美美睡一觉这个执念。也许,这就是我在镜流家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原因吧。

再度醒来,床边的云华喜极而泣手忙脚乱:“虽然学的知识告诉我你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但如果阮医士你再不醒我就真的就要联系司鼎大人了。”

脑海还混沌一片,我下意识说别告诉她。

半身坐起,揉着发涨的额角,四处张望一周:“这是镜流家吧?”

“是的,医士来过?”

“没有,就觉得是她的风格。”

风格?

云华一脑袋小问号。

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镜流。

“醒了?”

我悚然一惊:“你还会做饭?”

“……云骑出门在外条件有限,我总不能让自己饿死。学一门技艺很让人吃惊吗?倒不如说,你该好好反思反思为什么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我缩头麻溜滚开。

“先别走,尝一下这个糕点。”我还没看清,东西已经塞进嘴里了,甜甜的。

“是什么?”

“不太清楚,云华带的。”

“还有吗?”

“很多,我建议你停下,一会儿不吃饭吗?”

看向不知道在烹饪什么的锅,我有些意动,下意识就想说可以不吃。

但能预想到说出了有什么样的结果,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不能克制。

管住自己的嘴,各种意义上的管,放心,我轻车熟路。

“也行。等会儿吃什么?”

“炖肉。”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名字。”

“其实味道也是。”

“你知道淡,为什么不继续放盐?”

“放了不利于你修养身体。”

“……”我感到天都塌了:“你有没有想过不放会伤害我的味蕾。”

她想了想,还是无情驳回了我的意见:“没那么难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心怀感激满心期待了。

镜流也没骗我,的确不难吃,但也称不上美味。

明明能做的更好偏偏不做,某种意义上她也是相当残忍的人了。

没有云华的住处,我醒后她就离开了。

本来我也想走,但镜流说我回去云华管不住我,该犯得的错迟早会犯,让我在恢复健康前老老实实待着。

原话不是这样说的,意思上差不多。

云华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走的毫不犹豫,十分冷漠无情。

她去洗碗,我玩了会儿终端,无聊起身去四处转。

注意到门后放在的剑十分眼熟,走过去准备拿起来仔细端详。

伸手,用力。

很好,没拿动。

什么破剑做这么沉,没考虑过使用者的感受吗?

“你小心划伤。”镜流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探出手拿起剑拔开:“看吧。”

“你要拿着给我看?我没那么粗心吧?”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你拿不动。”

“……”仙舟有没有速学脏话的地方,我这会儿颇有几分直抒胸臆的意思了。

见我吃瘪,她唇角弯了一下,将剑和剑鞘都放到桌上,去一旁洗手拿糕点。

我本来都没有瞧这柄剑的兴趣了,可它就放到我眼前,不看白不看。

因此,我便进一步肯定我绝对见过它这件事了。

我在罗浮的经历乏善可陈,去过的地方也屈指可数。

记性还没坏到要人提醒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

镜流不说话,我觑着她脸色,在她询问的目光投来时,开口道:“你有见过一个人?”

“谁?”

“应星。一个工匠。”

杯子接触桌面,发出轻轻的磕响。

她说:“有。”

果然是他。

镜流双手交握:“有件事,倒是你提醒我了。”

嗯?

她似笑非笑:“我竟不知,你很清楚我的行踪嘛,还透露给别人。”

额角开始流不存在的汗,我抽纸象征性擦了擦,随便什么星神,先保佑我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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