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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
那位龙师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怒斥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青枫恒冷冷瞥他们一眼，还未开口，便被身后的力道拉住了衣角，回眸看见丹恒摇头后，方才收回了刚到嘴边的话。
算了……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
见青枫恒终于屈尊降贵地闭了尊口，刚刚发消息给顶上头置顶群的丹恒捏着青枫恒的手机松了口气。
可惜丹恒拉住了这边，没能拉住另外一位。
“诸位长老的眼神还真是千百年如一日的盲目啊，失策失策……若是早些想起来诸位连人都分辨不清，先前就不该叫我家小恒单独拉着千秋过来。”
这过分熟悉的、属于丹枫与那位神秘嘉宾的声音叫不少人当场愣住，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看。
倒是青枫恒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到来，泄气似得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来者拖长了声音幽幽道：“枫——他们欺负我，怎么办？”
在场其余人头顶问号，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这口说出这句话的人。
——谁欺负谁？
那持明族人尸体还没凉呢！
未掩饰半分的来者将目光尽数落在了青枫恒身上，好像浑然未觉有三位老友看他的眼神已经格外不对，径直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青枫恒旁边，歪了歪头，连带着耳垂上的红色流苏都一晃一晃的，闻言轻笑一声，温柔地纵容道：“随你啊，别脏了手就好。”
青枫恒瞥了一眼持明族人那副好像青天白日活见了鬼似得表情，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算了，这群人胆子太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大白天的见了阎王，真是不把铃铛砸到他们脑袋上就只顾着当一只鸵鸟。”
——怎么不算大白天见了阎王呢？
仙舟联盟的部分人悄咪咪地瞅了一眼被这一连串无视他们而且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们的对话气到面色发紫的持明龙师们。
然而丹枫莞尔，伸手轻轻把青枫恒耳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亲昵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了，少生点气，不然亏得很。”
“……哦。”
青枫恒闷闷地应了一声，堪称乖巧地没再找事，反而回头去看与君恒，狐疑道：“……我手机呢？”
与君恒故作高深地沉默良久，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丹恒。
丹恒默然抬头和青枫恒对视，认领了通风报信的位置：“……我发的消息。”
青枫恒回头一看，发现丹枫笑得无辜：“……”
感觉自己被自己做局了。
几次三番被打断后，那股怒气一泄，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来了。
于是乎青枫恒拉着丹枫坐回了原位，不讲道理地冷声扔下一句：“看什么看？要看看荧幕去，反正阿哈那狗东西偷偷录了不少东西，好奇自己看。”
他自己才不一一解释，那未免也太麻烦了。
众人瞅了一眼死状凄惨的持明族人，心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叫【欢愉】星神“狗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青枫恒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任何问题，阿哈想必更不会介意自己和持明族的某些人共用一个称呼——祂只会觉得这件事非常有乐子，并假哭着说什么可怜的阿哈被龙嫌弃了，这可太有乐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诸如此类的话。
他可太熟那团无头面具了。
……啧，不过那家伙也太能跑了。
刚坐下，青枫恒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没追上？”
丹枫却心知肚明他在问什么，无奈地笑了一下，显然是对某位乐子神无可奈何了，摊手道：“阿哈跑的太快了。”
“……改天就给祂来份更大的【欢愉】。”青枫恒冷声道。
丹枫忍俊不禁，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反正又不差这一次。”
坐在他俩前面听了全程的列车组：“……”
三月七听得目瞪口呆，用口型问列车组其余人：“……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丹恒闷不吭声，大脑疯狂旋转，兀自思考青枫恒那边到底是怎么做到丹枫和丹恒是可以分开存在的，见状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不知道。
对方是真的半点都不把他们当外人，一点都不顾及他们还在前面坐着。
【“当然可以。”丹恒闷声道，“怎么不可以？”
“那不就好了？”丹枫揽着丹恒靠在自己肩上，垂眸去看丹恒膝盖上的册子，平静地问道：“果然是持明髓？”
“……嗯。”丹恒将那一页递给他看，指了指册子上面的图中，被一个特制罐子装着的持明髓，青蓝色的眸子暗了暗，冷声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持明髓都能流的这么远，持明族那群人怕不是想早点被丰饶民灭族了？”
“也不一定是持明族自己卖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们把持明髓卖给了药王秘传做实验，药王秘传里头则是有人起了别的私人心思，偷偷摸摸把这东西倒卖了出来。”丹枫轻声安抚着怀里的人，一只手揉了揉丹恒的头，问道：“打算怎么解决？在拍卖会上当着那群人的面把它买回来？”
“……”
丹恒没搭话，靠着丹枫的肩沉默以对，任由风吹乱自己的长发。
他不说话，丹枫也就安安静静地陪着，一点一点地帮他梳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在手心里牢牢握紧，免得又乱得打了结。
直到丹恒忽然开口道：“枫。……昨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丹枫一怔，担忧地看着怀里闷闷不乐的小孩。
“你说——”丹恒抬头，幽幽地看着他，问道：“这罐持明髓，会是谁的？”
丹枫那双暗青色的眼睛微动，无言良久，没有答话。
丹恒轻声问他：“是你的，还是我的？”
丹枫：“……”
他长叹一口气，没收了那本册子，熟练且亲昵地环抱住丹恒，轻声道：“应该是你分身身上的……如果是我的，他们不可能留了这么多年，一直留到现在，才被我们发现——他们没那么能忍。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无可奈何又觉得讽刺地接着说：“更何况——他们当时拿的容器，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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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hapter.15 持明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