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追凶】偷天换日 第5章 试探

“师父！”小汪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慌忙把门摔上，“砰”的一声里还混杂他“我什么都没看到”的叫喊。他一溜烟跑回办公室，拍拍胸口，刚缓过来就忍不住八卦：“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关队和我师父在会议室里……在桌上！”

“你不要乱说，小心周队打死你。”

“我看的真真的！关队把师父压在桌上。”

正说得起劲，周巡大步走进来，用力敲敲桌子：“案卷查的怎么样了？给我动起来，不许休假、不许吃饭、不许上厕所！”把人吼得跟小鸡仔后，他转过身去，抬起袖子闻了闻，好像闻到一点酒味。

经过众人连轴转的努力，发现五年内发生了四起相似的案子。海港支队派人来联合调查，其中那个叫韩彬的顾问让关宏宇暗暗警惕。这人洞察力惊人，而且身上有种罪犯的味道，可能威胁到他的计划。

去法医实验室的时候，高亚楠偷偷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关宏宇躲到厕所里，把那页目击证人问询笔记看了，随后折了折放进口袋。之后仗着自己没有编制，不上晚班。

到家时，关宏峰正好做完饭，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他们都是共用一套餐具的。关宏宇一边把剩下的半碗炒饭拉过来，一边把卷宗第10页递给关宏峰。

关宏峰没有马上看，而是说：“既然你还想让我帮你查案，不如把我放了，这更有利于我收集证据。”

“不是帮我，是帮你，他们要陷害的是你。”关宏宇抹了抹嘴。

关宏峰如同被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漫上心头。的确，这本该是他的事，也因此他默许着关宏宇的报复。他低下头去看那页纸，逃避着那张和他一摸一样的脸。

目击证人安藤是一个假身份，半年前他还没有辞职的时候就让人查过。关宏宇搞不明白，他怎么就被一个不存在的人给定死了罪名。

“扩大调取监控范围，说不定有拍到他。”关宏峰安慰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长丰支队是怎么查的。安藤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名字、电话都是假的，这样的人居然没有重点调查。

关宏宇思索了一会儿，“我没杀人，但有人杀了，说不定还会拍到凶手。”

这个消息让他们振奋起来。就在这时门被拍响了，周巡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老关！”

关宏宇翻了个白眼，压着嗓子说：“他怎么老喜欢晚上来找我……应该是找你？你们以前不会真有什么吧？”

关宏峰皱着眉：“没有。”周巡绝对是察觉到什么了，三番两次搞突击，就是想抓到两人来往的证据。他不能被发现，一方面出于对关宏宇的愧疚，另一方面如果暴露他们必然有一个人要坐牢。如果他们中有人被捕，就没办法继续调查了。

没有办法让关宏峰上天台，关宏宇只能把关宏峰藏到阳台上后才慢吞吞去开门，周巡直接跨了进来，不客气地到处转：“路过上来喝个茶，不会不欢迎吧？”他身上还有咖啡牛奶的味道，热潮期要一周，他靠着抑制剂继续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三餐不继导致信息素更不稳定。但他依旧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关宏峰一样完全收敛信息素，平常信息素对别人的影响不大，和香水差不多，能让人辨别性别，只会带有一点点吸引力，不会让人丧失理智，但热潮期就不同了。因此关宏宇忍不住离他远点：“你注射抑制剂了吗？”

“刚下班，没顾上，回家再说。”周巡拿起茶几上一袋薯片，嚓嚓嚓吃起来，自然的好像这里是他家。关宏宇发现他这人挺馋的，有机会就吃零食，办公室里会准备不说，小汪也时不时会孝敬师父。但周巡又经常不好好吃饭，一忙起来就连去食堂都顾不上。

关宏宇泡了杯茶给他：“喝完就走。”

“别呀，有吃的吗？我还没吃呢。”周巡耍赖，边往阳台走。

关宏峰能清楚地听见屋里的声音，于是背紧贴着墙，往角落里缩了缩，但远离了光源他的黑暗恐惧症又上来了，用力闭了闭眼，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如果此时周巡把头探出去，肯定能看见关宏峰。关宏宇叫住了周巡：“热潮期不老实在家待着，瞎晃悠什么！赶紧走。”

周巡转了回来：“那天谢谢你。”

关宏宇：“不用，你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忍住的？信息素是生物本能……”

“你是想要我标记你？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关宏宇火了。他真怀疑周巡是不是真的那么豁得出去，为了试探他玩那么大。“我真搞不明白，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周巡的桃花眼眨了下，心思百转，“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下关宏宇愣住了，他就嘴快，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周巡真喜欢他哥？另外他哥那么紧张周巡，该不会也喜欢周巡吧？突然他觉得如果能报复关宏峰，答应也不错。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跟关宏峰是他们俩的事，和周巡无关，他不能因为恨关宏峰，真的变成一个烂人。

“茶喝完了，你走吧。”

在媒体的渲染下，模仿作案很快出现了。关宏宇很生气，虽然他说过自顾不暇，不在乎别人的案子，但他其实不是那种人。他让周巡把董涵找来，故意让她放出错误信息，叫凶手放松警惕。

讨论案情的时间，关宏宇注意到周巡时不时去揉后颈，肯定是信息素分泌造成的腺体肿痛。经过上次差点被周巡强后，他就提心吊胆的，这才第三天，万一周巡又失控了……为了长丰支队不上头条，他暗中把人叫到一边：“今天抑制剂打了没？”

“打了打了，你好烦啊。”周巡抱怨。

妈的要不是你劣迹斑斑，他用得着这样吗？关宏宇掏出一支抑制剂塞给周巡：“带身上！”

周巡愣了下，然后抬眼认真地看向关宏宇，他没想到关宏宇会做这种事。关宏峰的确是个很细心的人，但情商不高，精力全在刑侦上，即使和周巡这么个心比天宽的O搭档15年也没想到过帮忙备着抑制剂。关宏峰是个不会照顾人，也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关宏宇没有意识到这点，把抑制剂送出去就走了。不远处韩彬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这件模仿作案破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已经锁定嫌疑人，两个支队荷枪实弹地过去。关宏宇现在顶着战五渣关宏峰的壳子，被勒令留在车上。

十几分钟后一群警察回来，压着几个壮汉，另外小汪扶着周巡。周巡胸前沾着血，中气十足骂骂咧咧：“我他妈说了没事！”小汪哪敢让他自己走，把人扶上车。

关宏宇急忙问：“怎么回事？”

赵馨诚没好气地说：“叫他不肯穿防弹衣，被砍了一刀！”

周巡叫道：“就划破点皮，去啥医院？叫亚楠给我包包得了！”但没人理他，车向医院开去。

伤不重，缝了几针。出来的时候周巡还唧唧歪歪：“都说了让亚楠来，不一样嘛。”

接着几人在车上随便啃了面包，晚上还要继续工作。周巡跟没事人一样进行抓捕。虽然真的车@震杀手还没落网，但大家熬了那么久总要歇歇，所以审完就解散了。

周舒桐条件反射要去替关宏宇开车，周巡叫住她：“太晚了，女孩子早点回去，老关坐我车。”然后就和关宏宇走了出去。

小汪拍了周舒桐一下：“你傻呀，别当电灯泡！”

另一边关宏宇刚上车，周巡就一起挤上后座。关宏宇斜了他一眼：“干什么？你开车不坐驾驶座？”

周巡舔了下嘴唇，他身上的咖啡牛奶味越来越浓。关宏宇庆幸自己为了防止因为信息素暴露，注射了屏蔽剂，这样他不会被别人的信息素影响，自己的信息素也不会泄漏。“你不是打了抑制剂了吗？”

“好像没用了。”周巡的职业导致他信息素不稳定，所以即使他早上打了一针，效用也提前消失了。人造的抑制剂在平复热潮期的效果上本来就比不过A的信息素。

“我给你的那支呢？”

“抓捕的时候摔碎了。”周巡感到体温逐步攀高，下1身也开始湿润，他难耐地扭了扭，腿一伸跨坐在关宏宇腿上。“帮个忙。”关宏宇被他吓一大跳，两只手放在两边动都不敢动，这种时候他没有旖旎的想法，而是觉得周巡在试探他，毕竟他觉得周巡不会对他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