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身萦绕着冰冷气息的萧澜截然不同,凌逸那里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两位英俊帅气的男模,一左一右地紧贴着他坐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积极地与他攀谈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趣,仿佛对凌逸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凌逸似乎并未觉得这种亲密无间的坐姿有何不妥,他依旧保持着那抹灿烂的笑容,与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中,却似乎隐藏着某种微妙的变化。那两位男模,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从最初的礼貌距离,渐渐地越靠越近,仿佛要将凌逸完全包围其中。
就在其中一个男模伸手,企图搭上凌逸肩膀的那一刻,一个黑影猛然笼罩在他的眼前。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拳响划破空气,男模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这一拳之力,竟让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谁准你碰他的?”萧澜的声音冰冷如千年寒潭之水,不带丝毫温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凛冽的寒意,仿佛要将对方冻结在原地。若是眼神真能杀人,恐怕那人早已不知魂归何处。
男模的痛呼声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赵启微微挑眉,目光在萧澜和凌逸之间流转,却并未有任何阻止的意图。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萧澜,你怎么能打人呢?”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
萧澜闻言,眼神更加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赵启,你爱玩是你自己的事,但别把我和小逸牵扯进去。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若有下一次,我们兄弟也别做了!”说完,他根本不顾还在呆愣中的凌逸,拉着他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他赵启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轻声低估了一句:“不这样逼你一下,你又怎么会懂?”这句话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透露出意味不明的情绪。
随后,赵启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被打的男模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干得不错。”他轻声说道,“代言人的合同明天就会交到你经纪人的手里,回家等通知吧。”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原本还因疼痛而龇牙咧嘴的男模瞬间满血复活。顾不上疼痛的他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地表达着感激之情:“谢谢老板!”
赵启轻轻挥手,示意一旁的佣人礼貌而有序地将那群精心挑选的男模女模都请了回去,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被女模弄乱的西装,步履稳健地重新回到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中。他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地继续招呼着其他前来赴宴的宾客,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
萧澜和凌逸平日就不怎么热衷于融入这个圈子。因此,当其他人问起萧澜和凌逸,赵启一句因故提前离场时,多数人却并未对此给予过多的关注或在意。他们或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社交世界中,或是三两成群地谈笑风生。
一路上,萧澜都紧绷着脸庞,那张俊逸的面容宛如冬日里凝结的寒冰,冷硬而漠然,不言不语,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冷冽气息。当车子终于稳稳地停在萧家门口时,萧澜那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拽着身旁凌逸的手臂,步伐匆匆地走进了屋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而果断,仿佛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解决一般。
他们径直穿过一楼那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大厅,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促而有力,似乎连脚下的楼梯都在微微颤抖。他们的身影在楼梯上快速移动,宛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尽头。
这一幕,恰好被在一旁忙碌的佣人们看在眼里。他们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这位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少爷为何会如此焦急,但却又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继续低头做着手头的工作,仿佛自己真的成了瞎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是偶尔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又迅速移开视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刚进到房间,萧澜便猛地一把将凌逸按倒在床上,语气森冷而强硬地问道:“小逸,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能让别人随便碰你,你怎么就是老是不听话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仿佛是在质问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萧澜想到刚刚那无意间瞥见的场景,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他恨不得想把那人的手脚都卸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还是说,他应该要把凌逸锁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碰、能看到的地方,让他永远都无法逃离自己的掌控,永远都属于自己一个人?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被萧澜自己给否定了。他深知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自私而霸道的,但他却又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凌逸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摆出一副十足弱者的姿态,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冲动?”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和责备,目光中闪烁着对眼前情况的困惑,“他们可是启哥亲自请来的客人啊,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你怎么能毫无缘由地动手打人呢?”
“再说了,我们只是在这里聊天而已,连最基本的身体触碰都没有发生。就算……就算真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妥之处,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地动手啊。万一传了出去,会有损名声的。”
萧澜极为复杂望着凌逸,那双眼睛清澈而纯净,仿佛拥有洗净世间一切尘埃的力量。在这样的注视下,他心中的怒火与质问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刚刚还咄咄逼人、充满责问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他缓缓松开紧紧压制着凌逸手腕的手,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挣扎,随后,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凌逸的卧室,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