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资产负数建模师还债生涯 第21章 擂台赛开局

凹凸大厅的设施重新启动后，通过迷宫星的参赛者都陆续被传送了回来。

十二到达大厅的时候，脚边正好有个裁判球，她蹲下去把它抱了起来，“通讯器还连得上吗？”

裁判球：“丹尼尔大人说您参赛了以后就不能联系了(д;)”

“好吧。”十二叹了口气，裁判球从她怀里跳了下去，看到她身后的时候吓了一跳，飞快地溜走了。

十二转过身去，看见雷狮侧眼看着她这边，远处的卡米尔跑到他身旁。

十二仿佛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不过来你就死定了”的意思，求生欲强烈地走过去，雷狮开口就是一句，“准备好遗言告诉我了吗。”

十二：“……”

十二：“还、还没……”

雷狮皱眉，好像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那表情吓得十二立刻拿出纸笔，“那我现在写……”

然后在雷狮的瞪视下不小心把笔掉在了地上。

雷狮：“我也不必要再对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上心。”

十二蹲着一边捡纸笔一边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分手宣言，只好站起来点点头，“那好吧。”接着转身往别的地方走去。

后面雷狮忍着暴怒的声音响起来，“……你给我滚回来。”

十二停了停，犹豫着没有立刻转身，身后脚步声一下逼近，十二刚动了一下，就被扯过手臂往凹凸大厅边缘带去。

他们到了凹凸大厅的拐角处，十二被往里一扔，扶着墙壁稳了下脚步。

雷狮抄手站着看她，“开始说吧。”

十二揉了揉手腕，“那……从哪开始说？”

“你给我自觉点，”雷狮说，“最好是不用我提醒就一条条列出来诚恳认错。”

十二：“……晏三思确实是我本名，但我用‘十二’这个名字也不是说在骗你啊……只是凹凸大赛报名要求我用旧名。”

雷狮：“还有。”

十二眼神飘忽，“哦……那个我之前和你说我要外出一趟，‘侵略’别的星球，也不、不算是假的吧……”

雷狮：“为什么要参赛？”

十二：“……只是形势所迫，根本原因……”

“不能说？”

十二看着雷狮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没有不能说……我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后面具体要做什么。”

雷狮：“那你得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十二：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十二假装懂了雷狮的意思，磨蹭了一下凑过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贴上嘴唇，因为向前倾而靠在他怀里。

雷狮愣了愣，有点好笑地垂眼看她，“……算了，算你过关。”

他托起她的后颈，环着她的腰收在臂弯里，低头把表浅的贴吻变成了深吻，然后发现十二比平时更开窍点，懂得回应他，也让他心情颇好地不想管她的小动作了。

不过雷狮还是问了出来，“你在我耳朵后面放的什么。”

十二：“……”

十二：“指示器。”

十二低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蹭了蹭额头，小声地说：“帮帮忙……”

“……”雷狮沉默了一会儿，“你是在撒娇？”

十二又晃了晃脑袋。

雷狮：“你不是没想好下一步具体做什么？”

十二：“走一步想一步吧。”

“你这个人，”雷狮撒气一样地揪了揪她的后颈，“还真是不做多余的事啊？这算是利用我？”

“我这是合理性示弱，”十二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而且怎么能说是利用，你可是我十分相信的队友啊，没有利用，我爱你。”

雷狮：“……”

十二看到他耳朵红了。

雷狮：“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十二：“啊！卡米尔你来了！”

十二矮身跑了出去，卡米尔在离他们几十米的地方等着，十二开心地给了卡米尔一个拥抱，往他手里塞了个小蛋糕。

然后十二跑到了裁判球旁边，蹲下来和它们说着什么。卡米尔看着他大哥走了回来，小步走了过去，“大哥，事情解决了吗？”

“没解决。”雷狮把武器扛到肩上，“不过就这样吧。”

卡米尔想，大哥心情变化好快啊。

十二问裁判球买了补给品，坐在台阶上把自己的袖子卷起来，一圈一圈往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臂上缠绷带，缠完左边缠右边，而凹凸大厅的参赛者也基本都被传送了回来，十二看见有同伴的人相互见面痛哭流涕，不由地笑了笑。

远处是黑洞漩涡引发的骚动，十二往那边看了看，在金他们身后从黑洞里走出来银爵和紫堂，还有肖恩。

肖恩还向她打了个招呼，十二站起来，一边缠着绷带一边走过去。

嘉德罗斯跃上前，直接和银爵对战冲突起来，大厅里的红色警报响起来，播报着“禁止斗殴”的指令，然则这些警告对于参赛者一般也没什么用，甚至雷狮也有加入战斗的样子，来清算在迷宫星的账。

肖恩往后退到一边，朝十二摊了摊手，“「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打架。」”

“嗯。”十二缠完绷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盘状的仪器扔给了肖恩，“「比赛前开出来就行。」”

肖恩放在手里看了看，“「这什么？」”

十二：“「可以让我们在下场比赛碰到，一点作弊的东西。」”

肖恩无奈，“「我为什么要碰到你，我根本打不过你啊。」”

十二：“「因为我有点事情想找你，不用在意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且你碰到别人也不一定打得过，我比较保险。」”

“「好吧好吧，」”肖恩收起仪器，“「那我选择相信同胞。」”

台风眼中心的三个人蓄势待发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丹尼尔的声音，他的影像投射在正中央，制止了事端，“各位参赛者，请保持肃静。”

“凹凸大厅内禁止动武，否则违反规则者，将一律以退赛处理。”

安迷修从呆毛姐弟旁边走上前，“丹尼尔大人，我有话要说。”

他站在人群之外，不卑不亢地开口，“根据之前在迷宫星的经历见闻，我怀疑有些选手遭到了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凹凸大赛不打算对此作出追查和解释吗？”

有参赛者附和，“是啊，对啊……还有在最后突然参赛的那个人怎么回事？这不公平吧！让从预赛开始参加的参赛者怎么说。”

参赛者四处看了一圈，找到了十二，指了指，“就是她吧。”

十二又忽然成了人群焦点，肖恩揶揄地笑着离她远了点。

丹尼尔无言了许久，又十分平静地说：“目前为止凹凸大赛的一切进程，都在我们的安全监控之下，请参赛者们放心战斗，不必有多余的顾虑。”

安迷修：“真是这样吗……”

“别傻了，安迷修。”雷狮冷笑道，“在上面那些家伙看来，我们都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耗品而已。”

雷狮：“到最后，人还是要靠自己。”

丹尼尔看了一眼十二，“至于临时加入的参赛者，也符合历届大赛的章程，各位不必有所怀疑。”

“嘁，走后门也算符合章程吗？”

丹尼尔的播报里忽然插入了其他音频，这也丹尼尔惊愣了一下。

“……各位既然想知道符不符合章程，就由我来为各位解答吧。”

雷狮沉下目光，“又是他。”

“这位，可是上上届凹凸大赛的获胜者，当然是有特权提出要求的。”雷王星太子轻蔑地说道，“你们可要当心不要被她遇上，不然被淘汰出局可是一眨眼的事。”

参赛者们嘈杂地议论了起来，十二若无其事地站着，肖恩还作了一个“Bravo”的口型，周围的参赛者都离她远了一步。

十二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低头把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上面的朋友们，那就祝你们观战愉快，珍惜生命了。”

这个时候向她靠近的，除了雷狮，还有嘉德罗斯。

至于嘉德罗斯……

“既然是上上届凹凸大赛的获胜者，那你一定有点本事，”嘉德罗斯的大罗神通棍指着她，“下一场遇到我，你就做好准备吧。”

十二摆摆手，“不会遇到的。”

“既然没有其他问题，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宣布下一轮比赛的规则吧。”丹尼尔说，“凹凸大赛下一轮的比赛内容是，一对一的擂台赛。”

“……所有参赛者随机分组配对，互相展开一对一的擂台赛，而失败者无论积分排名，都会被淘汰。”

丹尼尔：“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对上一轮比赛最先获得四分者进行嘉奖。”

十二看了看雷狮，“我之前也是最先获得四分的。”

雷狮：“然后？”

十二：“没用上，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他就是，”丹尼尔说，“卡米尔。”

丹尼尔：“卡米尔，作为上一轮第一个凑齐分数通过迷宫星的人，你得到的奖励是，可以为自己和另一个参赛者指定对手。”

十二看着卡米尔进入选择终端，冷不丁地开口，“你会想遇上卡米尔吗？”

雷狮看向她，“他不会选择我，而且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不同。”

十二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吗？我怀疑你在说大话。”她活动了一下手指，“那如果遇到我呢？”

雷狮：“……你清楚得很，如果你能活到后面，早晚遇上我，而且你最好也给我活到后面。”

“是啊……”十二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真是不可抗力的必然结局……还是不要发生得好。”

“你……”雷狮看了看她，又别过头，“随便你。”

十二突如其来地拽住他的头巾，嬉笑着把他往下拉了点，自己也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你是不是想听我再说一遍来着？”

雷狮任由她拽着，没有作声。

十二：“我爱你。”

肖恩被传送到的擂台赛比赛场地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像太空里的空间站，但又绝对不是地球的空间站，他没有看见蓝色的星球，甚至没有看见星球。

肖恩在太空站里行走，停在一扇里面一直传来击打声的门前，他走了进去，看见一个人摔在地上，绑着绷带的拳头在渗血。

那是十二，喘着气躺在地上，她面前的机器人完好无损地闪着绿灯。

肖恩有点疑惑，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嗨？”但十二并没有理他。

十二又站起来冲过去，又被机器人打了回来，穿过肖恩现在站的这个位置。

原来是影像，肖恩想。

“你这样子打一百年都打不掉它的一个零件。”

有个老头从门口进来，对着地上的十二冷哼一声，“平时理论一套一套的，到了实战中却只有挨打的份。”

十二挺身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不就是一百年……搞得我没有似的。”

老头被她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我说一百年你还真以为一百年了，你这种倔驴性子……我是教不了了，也不知道把你从太空捡回来干什么。”

十二瞟了他一眼，“捡回来帮你端茶送水？”

“行行行，”老头挥了挥手，“白眼狼，白瞎了脑子和能力，你给我出去吧。”

十二：“去哪？”

老头：“去太空里给我捡垃圾！没捡到想清楚弄明白不准回来！”

这一段影像结束后，两个影像里的人数据化消失，肖恩还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太空里捡了要七十年的垃圾。”十二倚在门框上，打量着这个房间，“我都不记得原来这里长这样了……”

肖恩：“捡垃圾有什么用吗？”

“用处很多，主要不是捡垃圾，是太空漫游，”十二说，“你都不知道在太空漫步的时候可以遇到什么，就连我捡的垃圾也是危险物，时不时被加速袭击……除了这个之外，我都记不清我遇到了多少次陨石、小恒星爆炸、宇宙海盗啊什么的，总之很多事。”

肖恩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才能变成这样？”

十二看着刚才老头消失的位置，“等我想起来要回去的时候，他当然……早就死了，也不是我不回去，只是找不到路而已。”

肖恩摊摊手，“所以这个擂台……是你的记忆世界？”

十二想了想，“应该不止吧。”

说完后，场景就开始变换起来，成为十二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但却有一点点的熟悉，“这里是……”

肖恩：“爱丁堡地下城。”

十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环顾四周，“这里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破？”

肖恩没什么表情，“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地下城的广播在电波音后响了起来，播放着一个冷静的男声，是标准的英音，“「这里是领航员空间站，现在面向全球做最后通报。」”

十二在残破的地下城里走动，许多的居民在杂乱的建筑里奔走，传来啜泣声和怒吼。

“「在过去的三十六小时里，人类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生存危机。在全球各国一百五十万救援人员的拼搏和牺牲下，百分之七十一的‘推进发动机’和百分之百的‘转向发动机’被全功率重启。」”

十二跟着肖恩的脚步到了一个小路口，那里有塌下来的巨石落在墙边成了一个三角形，那个狭小的区域里两个人，高个的女人撑着地，背后是砸到他的石板，一个小孩被她护在双手撑开的怀抱下，无力地哭泣。

十二看了一眼肖恩，“那是你？”

肖恩点了点头，“嗯。”

“「但遗憾的是，目前的木星引力已经超过了全部发动机的总输出功率，地球错失了最后的逃逸机会。」”

肖恩半蹲下来，伸手向那个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

“「为了人类文明之延续，莫斯将启动火种计划。领航员空间站冷藏了三十万人类受精卵，和一亿颗基础农作物的种子，储存着全球已知的动植物DNA图谱，并设有全部人类文明的数字资料库，以确保在新的移民星球重建完整的人类文明。」”

观战席里播放着这一段的擂台赛，光族亲王托着脸颊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为什么还不打起来？这两个人竟然有闲心互相看对方的记忆？”

紫堂家主：“我倒是觉得这个记忆……有些有趣，这是他们的星球？似乎正在星际移民。”

研究所所长：“看着不像啊，这环境可一点也不像宇宙飞船。”

“这么明显的事，”星际财团会长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他们是带着整个星球一起移民了，有意思。”

光族亲王眼睛亮了亮，“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这么厉害的事怎么星际里面一点新闻也没有。”

“谁知道呢。”财团会长说，“不过他们显然看上去遇到麻烦了。”

“「……你们都是地球的英雄，我们谨记于心，以你们为荣。我们将肩负着你们全部的希望，飞向两千五百年后的新家园。」”

十二：“是你的母亲吗？”

肖恩：“嗯。”

十二：“那你的父亲呢？”

肖恩：“在地面上。”

“「万事万物总有始终，在地球坠入木星的最后七天里，大家回家吧。抱抱自己的父母，亲亲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与家人团聚，好好告别，祝大家好运。」”

肖恩伸手拥抱了已经没有呼吸的母亲。

“End of broadcasting.Farewell.”

影像在肖恩的怀抱里变成数据消散掉。

十二等着肖恩缓过情绪，慢吞吞地开口，“你会说苏格兰语吗？你是苏格兰人吧。”

肖恩：“……我说英语。”

十二：“你会说法语吗？”

肖恩站起来瞪了她一样，“你会？”

十二：“不会，我忘光了，我以为你们欧洲人都会法语的，那你应该会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吧，我觉得这个翻译器翻不出来。”

肖恩：“你对我们苏格兰人有什么意见吗？”

肖恩：“我从小就没生活在苏格兰式英语里，我怎么会。”

十二：“唉，那你是没有灵魂的苏格兰人。”

肖恩：“……”

肖恩活动了一下手腕，“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打了。”

“不要急不要急，”十二摆手，“我只是想找一个我们都会但是翻译不出来的语言。”

两个人对视沉默了很久。

肖恩憋出一句，“有什么事不能明面上说吗？”

十二手指向上戳了戳，“毕竟有人看着呢。”她抬头看向并不能看见的监控，笑了笑，“是不是啊，肉食者们。”

研究所所长：“……”

研究所所长：“什么意思？”

光族亲王嬉笑道，“可能在骂你呢。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一直在聊天，打起来的话论实力好像没什么悬念，我们来换一个吧。”

直播视频换到了另一个擂台，光族亲王惊讶了一声，“咦？这不是某个人的弟弟吗？”

突然被点名的雷王星太子差点又捏碎了一个杯子。

“说起来在看之前的迷宫战的时候，雷王星三皇子显然和刚才那个女生关系匪浅啊~”

太子抽了抽嘴角，“老牛吃嫩草。”

被骂的十二打了个喷嚏，接着和肖恩说：“你看过《饥饿游戏》吧？”

肖恩：“就是看过而已，我们那时候不怎么在意精神生活。”

十二：“咦？你不觉得詹妮弗·劳伦斯很好看吗？”

肖恩：“……你想说什么？”

十二：“你还记得第一部的结局吗？”

肖恩：“男女主一起活了下来……你想表达感天动地的爱情？”肖恩神情复杂了一会儿，“我和你可没那个意思。”

“呵呵，”十二意思意思笑了笑，“你这个人好肤浅。”

肖恩：“你直接说重点好不好？”

十二：“游戏规则是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但是十二个区派去的两个人常常是亲人友人，意味着获胜者可能会面临杀死朋友的状况。”

肖恩：“所以同伴被其他敌人杀了的情况在之后才比较好些。”

十二：“我也没这个意思，男女主最后能一起活下来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一起走向死亡，而统治者为了顺应民心只能打破了规则，重点在于打破规则。”

肖恩明白她的意思，“但凹凸大赛和这个可不一样。”

“对，”十二点头，“凹凸大赛的起始确实是残酷但光明的，参赛者拥有梦想希望，而创世神的神性自然让残酷的规则变得无可厚非。但加入了人为因素就不一样了，起码会让我很不爽。”

肖恩：“你是想说那些观战者？确实，把我们当做玩乐道具，权贵的游戏消遣。”

“不止是观战者，这个世界除了神之外，其他……也都是人罢了，”十二在台阶上坐下来，“我不会服气所谓使者带给我们的不合理考验，如果所谓的优胜者要走过的路是弑亲杀友，那这个世界也太绝望了，相比较来反抗算是积极的。”

肖恩笑叹了一下，“你是不是还比较天真啊，明明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

十二：“我就是因为生活久了，才更加坚定地这么认为。”

“所以你是打算拉上我吗？”肖恩懒散地说，“我是无所谓了，毕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肖恩：“你为什么中途要参赛呢？”

“在局外的话我能做的始终有限，而且对于这些参赛者来说没有立场，”十二说，“我不应该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搅局他们的努力，所以只能置身其中。”

“更何况，”十二手心比着上方不见天日的穹顶，手指翻转间周围的环境开始层层叠叠地改变，“这里尽是可以打破规则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