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彼方之梦 第38章 035

伴随着一声怒吼，在伊扎克与阿古茹交手的一刹那，如同巨神般的光体突然出现，每踏出一步都在震撼着大地，声势浩大而惊人。坐镇在指挥室的石室章雄只是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占据大半个屏幕的恐怖景象，告知在现场的闪电队，不用担心那个巨大光体，祂的目的不是盖亚、阿古茹与伊扎克的战斗。果然，在下一秒，不知名的光体只是再次发出了一声撼动天地的咆哮，随后周身荡漾出一圈极为美丽的光波，像是水中涟漪一般，扩散范围极广，据事后接触到那圈光波的人所说，他们在那绮丽而又梦幻的光波里看到了支离破碎的岁月，看到了漫无边际、永恒而又漆黑的宇宙，看到了另一些不该看到的事物，那些事物邪恶至极，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准确描述出来，由此而引发的短暂性群体癫狂现象则是之后的事情，作为一桩怪谈，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眼下，恐怖的巨神却突然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祂到哪里去了？

只有石室章雄和远在现场的盖亚与阿古茹清楚，名为拉古尔的造物与祂的造物主的战斗在另一个空间里开始了。

虚无的空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仅仅是汇集着一些概念性的存在，在这里，拉古尔可以放开手脚，暴露出自身的另一面。在她的对面，阿克拉西尔的形体凝聚起来，拉古尔此刻并没什么心情去多想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狠狠揍这老家伙一顿！然后杀死她！嘶吼、咆哮、尖叫、血肉横飞，肢体被撕裂，但直到这时，阿克拉西尔真正的战斗力才被展现出来。她对拉古尔——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了。拉古尔的心中流淌着从克图尔特邪神遗传而来的精神，所有的野性在此之前被光之国这个教化场所压制，她要做的是唤回这个女儿心中的本能，让她回归自己的根源……

“哗啦——”“哗啦——”

熟悉的趟过水面的声音，阿克拉西尔毫不留情，无论下多么重的手，她都不会死去。像是最原始的野兽那样，拳头对着脸挥下，牙齿对着要害撕咬。

我愚蠢的孩子啊……与死亡这一概念相伴相生的你还在做着与人类、乃至与宇宙中的万千生物共同前行的美梦吗？

无形的利爪贯穿了拉古尔的胸膛，她抓住了那颗核心，生命的跃动此刻就汇聚在阿克拉西尔的掌心之下。

光体状态的拉古尔抓住了那条手臂，朝她露出一个冰冷而凶狠的微笑：“你现在就用力，捏爆它。只要我还活着，迟早有一天就会杀死你。”

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若是我想要真正地与自己的过去告别，与曾经的噩梦告别，那么要做的事情就是与你不死不休。

“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阿克拉西尔说。“根源性的破灭招来体已经在前往地球的路上了，在此之后你们所遇到的全部灾害，都只不过是最终灾厄降临的前兆。至于克图尔特人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东西，谁知道呢？有时候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如同某些东西仅仅是存在着，就是一种危害他人的灾难，就像你一样，我的女儿。”

阿克拉西尔捏爆了那颗核心。

“砰——！！”

一声巨响在这个空间里响起，爆炸的余波还炸出了数十条空间裂缝。

她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再打下去，真的魂飞魄散都是有可能的。阿克拉西尔的身形渐渐消散在原地，反正她这次降临地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除了拿到必要的资料，还有确认拉古尔的状态。

吉井玲子接住了从空间裂缝里掉下来的女人，拉古尔浑身是血，胸口巨大的伤痕触目惊心，但现在玲子已经顾不得什么吓人不吓人的事情，她初步估计了一下昏迷的拉古尔的伤势，胸口一处致命伤，心脏消失，她甚至能看清胸腔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出一颗心脏，一条手臂被炸得皮开肉绽，双腿消失，其他零零总总的伤口加起来都快数不清了。

但这种情况不能立刻去医院，光这个再生现象就没有办法解释。

吉井玲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拉古尔抱到自己的车上，拉古尔的这段战斗时间并没有持续太长，远处，盖亚、阿古茹仍然在与伊扎克缠斗着。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使用光线技能来面对这头阿尔特虎，达成了某种不言而明的默契。

大地都在因为他们的战斗而震动着。

银眼之虎咆哮着，哀号着，为了生命而号叫，虎爪挥舞着，每一下落到身上都能造成巨大伤害，但藤宫和我梦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和星球的支援全部抗了下来，这是一场没有躲避的战斗。每一击都在诉说着一个残忍的事实。

阿尔特虎已经灭亡了，充满执念的亡灵不该重返现世，以至于人类为了赎罪的举动都显得无比悲哀。

凄凉的叫声听得在现场支援的闪电队成员们都心里难受起来。

我们难道真的要再亲手杀死它一次吗？梶尾想到。

可下一秒，梶尾就想起了石室章雄的告诫，这头阿尔特虎并不需要怜悯。

最后一拳是盖亚挥出的。

伊扎克已经无力再战，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古老的呼号再一次从虎的喉咙里响起，声音豁达，几近时间的呢喃，地球意志的代行者们听清了那遗言的内容：

“请你们记住，这颗星球上，曾经有很多生命想要活下去……想要继续作为一个种族、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存在……”

他们只是缄默不语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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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盖亚变回原本的模样后，我梦才发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怎样漫长的战斗，正当他以为自己脚下一软要摔一跤的时候，藤宫却搭把手扶住了他，这似乎象征着他们之间关系的破冰。

“一起走吧。”藤宫说。

“藤宫……”

“当然你别想太多。”他像是故意给自己找补。

两个疲惫不堪的人回到了吉井玲子那里，这时我梦注意到了躺在车后座上的拉古尔，脸色一变：“拉古尔她这是——”

“好像是和什么人战斗，才变成了这样。”玲子说道。

我梦虽然对另一边发生的战斗有所感应，但他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最严重的问题在于拉古尔的心脏被摧毁了，这导致她不得不调用更多的能量优先修复自己的心脏，现在她像个电量不足，随时都会关机的机器。

“我梦你要干什么？”

“分给她一些能量。”

“你想清楚了？”

“这有什么想不清楚的。”

红色的、温暖的光芒自我梦的掌心里亮起，年轻人神情温柔地抚摸上爱人的脸庞，果然，在获得了盖亚的帮助后，拉古尔消失的两条腿也重新长了回来。但再进一步——拉古尔已经无法接受更多的帮助。不多时，她睁开了双眼。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仍然在流血，那血也是鲜红色的，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我梦叹了口气，忽然发觉了这种现象的意义，这个女人同样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会哭会笑，有着自己的意志，自然而然地，也会想要被别人爱，他轻轻地将拉古尔拥入怀中。

“我梦……？”

“走吧，我们该一起回去了，拉古尔你想好该怎么解释这一身伤了吗？”

“……我不知道。”

女人同样轻轻拍了下我梦，示意他先松开自己。她挣扎着从车后座起身，我梦扶住她，她先是向玲子道谢，尔后和这对男女做了道别。

“可别死得太快。”藤宫说道。

他难得说些关心的话语，只是这话听起来也没那么亲切就是了。

拉古尔笑了笑，低声道：“在没搞死那个……那对老东西之前，我是死不掉的，但今天还是有点过分狼狈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互相搀扶着。

“这回可真是前所未有的重伤……”她嘀咕着。“咱们两个病号——”

“哎可别，伤得真的很重的只有拉古尔你一个，我只是因为战斗时间过长，很疲惫而已。”

“是是。”她朝我梦露出一个苦笑。

“……我还是很羡慕我梦你有个很好的家庭。”她忽然说。

“嗯。我的当然也可以是你的。”他回答。

“……”

良久，拉古尔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欸欸——我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了，我的当然也可以是你的，所以拉古尔你没有必要去羡慕。如果说每一段记忆背后所代表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归属，那么我希望拉古尔你今后的生命都归属于我，所以我会爱你，你也要爱我……你也要更爱你自己一些。”

半晌，我梦才听见拉古尔小声嘟囔些了什么：

“什么啊，连戒指都没有，这叫什么求婚。”

“那就以后给你买啦。”

“我梦，我的意思说，我连戒指都没买，却让你先说出了这种话——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的！”这会儿她倒是像什么伤都没了，立刻高兴起来。

“所以我梦啊，你要好好活着，我也会作为人，陪着你渡过人该有的一生，也会给你普通人该有的幸福。”

算是和之前外篇里提及的笔记内容做个对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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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