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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梦里是普设王嘉龙。
大概这样，我本来在那边看书，看他回来了就过去问了几句。
人家心情不好的样子，我也没多说，切了水果啥的送过去。
然后过了几个小时还心情不好，试着过去摇了几下他胳膊。
就被挥走了。
我：？
普设王嘉龙盯着我，说：“我现在心情很烦躁，你也不分情况找我”
我：……
那能怎么样，我默默打算离开。
然后又说了什么，他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工作人际关系很烦，回来我也给他帮倒忙。
我：“哦”
又说我做饭一般还得他做，家务啥的我分一半也干不好。
意思是觉得我把啥事都扔给他，他受不了。
“本来是两个人一起承担的，你全抛给我，我压力很大，你承担不了我想要的”
我：“嗯”
“我觉得我们性格合不来，你太依赖我了，我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你很任性”
我：“知道了”
我：“你看我烦我就出去住酒店了”
去到酒店他继续给我发微信，可能本来意思是叫我改改，但是他说改不了就分开一段时间。
我：“哦
我：“想分手直接说
我：“我明天晚上就把东西搬走
在酒店住了一晚上，回去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时候找了半天我的港澳通行证……
我意识到他说的确实是有点道理，因为我都不知道我东西放哪里……
但是也不能和他示弱，找了好久找到了，拖着几个大箱子放门口，找了搬家公司。
接着把大门里面的指纹锁删除。
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你照顾我”
把他拉黑，等搬家公司。
自己跑回去深圳了。
爹的搬家公司说香港到深圳要加钱……
几个大箱子要了我两三千块钱。
找了个房子租，实在没钱了找濠镜借了几千块，我说我发了工资给他。
濠镜说不用。
问我为什么回深圳发展了。
我犹豫不决，人家又说，“我猜到了”
“没事的，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嗯谢谢”
“不客气”
“找工作的话我能帮你”
在濠镜帮助下找了一份工作，一般的薪水但是公司很好，人也好。
王嘉龙又给我发短信质问我这么搞，
意思是我本来对他没什么感情，
不然挽回一下也没有，啥妥协也没说。
我还寻思，分手不是他先说的吗，有什么问题，懒得理。
前几天还狂轰滥炸，过几天没吭声了。
我在深圳这边快乐姐妹趴，
他纳闷，又下意识多做了饭，
把米饭盛碗里，叫我端饭，“洗洗手来吃饭，还有番薯，我买了蛋糕你别吃多了……”
喊我没有人，开始发呆。
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他不在香港，我不找他，香港对我来说就是个旅游城市，一辈子来一次就够了，旅游之后没有交集了。
我又不图啥香港结婚户口啥的。
然后发了条短信什么，没有你的欢乐，甜蜜也不是甜蜜了。
甜品里面含有的甜蜜也是人工加工的。什么安赛蜜和阿斯巴甜。
我：?
啥情况，缺sex了是吗，缺了找女人啊找我干嘛。
没理。
又说什么饭菜做多了
我：“不熟勿cue
“好吃的浪费了
我：“我不吃就是浪费了吗？你自己不做少点就好了，还说我不做饭，你掌握不好度量
搞笑的是他打电话给濠镜，
濠镜条理清楚的一条条反驳。
濠镜：“你俩挨太近了，需要远距离看看”
“站在我这个视角，我觉得你俩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留她，她当然倔地要和你分开”
“她就是个倔强的性格”
王嘉龙：“啊”
“她本来不太喜欢香港，气候适应不了，蚊虫也多
“你在问她的时候，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濠镜：“你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发觉人家身上的优点吗？”
“回想起过去，是笑的时候多不是么”
“你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是个小太阳，天天对你笑提供情绪价值”
“但是她可以不给你提供的啊，她又不会和你发脾气，虽然娇惯但是很有分寸的”
王嘉龙：“我觉得我给她的价值也有”
王濠镜：“你还是不懂，两个人之间就是要有一个人退一步，就要包容对方的，性格不同就不同”
王濠镜：“那是人家的性格，为什么你要她改变呢？”
“假如说两个人在争吵中感情增加，那也是发现问题”
“类似于人品问题”
“这姑娘很好啊，人品没问题，又对人一心一意的”
“人家找网友在网上哭了一顿，”指任勇洙
据说我把人哭懵了……
王嘉龙：“为什么不和我哭
濠镜：“人姑娘不要面子的吗
“你就是和柯克兰一样，脾气臭又犟，石头一样搬也搬不起来”
濠镜：“她脸面薄，也犟，你俩就是两天鹅伸着脖子看谁比谁伸得高是吗”
王嘉龙想着我就不能抱着他哭哭，撒个娇，把人哭地心软啥的。
王嘉龙：“她一点态度也没有表示，好像巴不得我一说她马上离开那样”
濠镜：“你这个嘴是摆设吗？你不会问吗”
“问了没回答”
“那你去学心理学和行为分析学吧”
濠镜：“天天和柯克兰待一块”
“英国人这么影响你吗”
濠镜：“一个人的可支配时间是有限的，她和他玩不就表示我很喜欢你吗，人家女孩子为了你背井离乡的，你又嫌弃她黏你
“那不就是不要黏了分手了呗”
王嘉龙：“我没直接说要分手”
王濠镜：“你和伤感的女孩子讲道理？你以为你很理性是吗？”
“你觉得她有点好吃懒做，但是我不在意”
濠镜：“我反而很喜欢”
“拿点吃食就能吸引过来，这么单纯的孩子”
“看她吃的满足我就开心”
又说什么王嘉龙嫌我不会表达，他也不会啊，
分手了啥也没和他要。
不就代表我不图人家钱和房子，只是喜欢这个人吗。
“人家这么珍惜这个感情，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王嘉龙：……
总之就是王嘉龙的不成熟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王濠镜：“你也不用纠结了我很了解她，她是不会轻易回头的，这样显得她很做作，她不喜欢”
王濠镜：“刚好你和她分手了，那我就去追求她了”
王嘉龙：“哈？？？”
“你为了她要放弃澳门的工作吗”
王濠镜：“还是不明白啊，那个人在哪个城市，我就去哪里”
我特别喜欢公司的下午茶，有了任勇洙来，下午茶更加丰富了。
周末还会去公园野营。
任勇洙喜欢逗我玩。
我：……
“哎呦气鼓鼓的样子”
还要手贱恶作剧。
我：“你找打是不是”
朋友说他融这个圈子很快，完全意识到这是韩国人。
我：“喂说你们韩国人很讨厌呢”
任勇洙：“哦没事啊有些韩国人就是很讨厌，我不喜欢他们”
我：“那你是另类吗？”
任勇洙：“你知道第一只意识到天明的鸡会怎么做呢？”
我：“咕咕咕叫？”
任勇洙哈哈大笑：“错了，会被人宰了，因为就一只鸡在这边咕咕咕大叫，惹人烦”
“惹人烦总归不是个好词语”
我：“哦！要伪装！”
任勇洙：“你猜我现在在不在伪装？”
我：“我猜这些有啥好处”
我：“懒得猜”
任勇洙：“那么真面目和假面目……”他还要说一顿，大概就是我更喜欢伪装还是不伪装的他。
我：“真烦人，能不能听我说啊！”
踹他一脚。
我：“我管你伪不伪装，按时给我零食就好了”
我和他之前说他定期给我零食，我帮他找本地好吃的，还教他粤语。
任勇洙：“对了”
任勇洙：“你粤语学这么好”
我：“哦之前在香港住”
任勇洙：“那下周去香港好不好啊”
我：“不要”
“怎的”
我：“香港有一个我很讨厌！讨厌！讨厌的家伙！”竖起来手指和他讲。
任勇洙：“因为一个人不去哪座城市吗？城市也没招你惹你”
我：“不管！”
“好好好你有你的理由”
那边的王嘉龙守着手机。
感觉到寒冷和没有人气，他下班回来都没有心情做饭了，草草对付几口，没有娱乐活动。
担心我真的和濠镜说的一样，对他很冷漠。
然后看我没啥反应，天天乐呵呵发风景照和吃食，估计气得牙痒痒。
王嘉龙：“分手了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我：“男人寂寞了就想女人了是吧，你去找其他人”
王嘉龙：？
我：“我还不了解男的？”
某天我和任勇洙说说笑笑要去甜品店。
正面遇到王嘉龙。
我：？
没理他擦过去了。
王嘉龙：？
本来要和我伸手打招呼的。
谁知道我当看不见一样。
任勇洙还回头看：“你前任？”
我：“嗯”
任勇洙：“哇，你要和他死灰复燃吗？”
我：“都死灰了”
任勇洙：“嗯……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任勇洙：“挺帅啊，身材也可以”
我：“干嘛”
任勇洙：“在哪里见过呢……”
那边王嘉龙气得跳脚，和濠镜说，“还说她对我有感情，扭头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濠镜：“你看你，这么小气，都不能有普通朋友吗？再说了分手了你不应该主动？”
“因为她不理你你就害怕要放弃了？阿龙”
王嘉龙：……
濠镜：“随便猜测别人是很不好的行为”
任勇洙：“啊！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说话很装的香港人！”
王嘉龙：“装咩啊你个番鬼佬”
任勇洙：“所以说你的粤语他教的？男人真是好为人师”
王嘉龙：？！
然后公司里开始流传说我和港圈太子爷不可不说的故事……
我：屁啊港圈太子爷。
就是个普通小员工啊？
濠镜倒是隔三差五找我。
我：“啊给你钱！”
把欠他的钱还了。
濠镜：“没事的”
我：“嘿嘿做人不能欠钱不还的嘛……”
濠镜：“嗯”
我：“坐坐聊聊？”
“好啊”
于是在甜品店美滋滋吃甜品。
我：“这家店……嗯，比不上你手艺”
“你想要我天天给你做”
我：“这多麻烦啊”
“不麻烦”
我：……
我：“你来真的？”
“真的，我都追这里来了”
人表情很坦然。
我一个手抖，勺子掉了。
濠镜：“紧张吗？还是我太吓人了”
我：“没事”
“你也不用管我哥，他气跑你是他的问题”
帮我捡勺子。
我：“哦……”
濠镜：“不过我看你一个人也有滋有润，”
“我不觉得你会缺男人陪你”
我：“哦……”
濠镜还要说什么，那边门铃一响，任勇洙揣着兜进来：“大姐头你也在这里！”
“还怎么脸红了！”
我：“去去去你小子一边去”
“你要找他吗？”
任勇洙说。
我：“……”
“你看不拒绝就是有戏”
濠镜踩了他一句：“个人私事”
“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这样”
我：……
我把他俩晾那边。
扭头走了。
回去路上遇到王嘉龙。
王嘉龙：“喂”
走过去了拉我胳膊：“上次看见了还有表情，这次面无表情”
我：“哦”
王嘉龙：“我是说”
王嘉龙：“你不喜欢我”
我：“喜不喜欢没意思了”
“你非要纠结这个，你很烦啊知不知道”
王嘉龙：？
我狠狠一甩：“别纠缠我了，你很掉价的”
王嘉龙：“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我：“哦”
“瓷器摔碎了知道要修复了？”
没理直接走了。
王濠镜：“这不是你想看的，她很成熟的一面吗？”
王嘉龙：……
等下一个梦就是国设王嘉龙。
我：……盯。
王嘉龙：？
我：“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觉得我幼稚”
王嘉龙：“挺好啊”
我：“你想要那种又幼稚又成熟的女人是吧？”
王嘉龙：“说什么胡话你”
王嘉龙：“这话前后矛盾”
我：“哦”
我：“也不嫌弃我好吃懒做？”
王嘉龙莫名其妙：“没有”
王嘉龙问我：“又看什么爱情片了，整天乱想”
我：“哦”
但是普设对我印象这样，国设差不多才对啊……
我：“你天天照顾我也不烦？”
王嘉龙：“你天天吃饭不烦？”
我：“这是身体需要啊”
王嘉龙：“对啊我乐意啊”
我：“哦好吧”
“摸摸头，咋还自己嫌弃自己呢？这小肚子多好摸”
我：“呸”
他摸的不亦乐乎：“养的白白胖胖”
我：“一边去”
王嘉龙：“有没有学校趣事？”
我：“学校就很普通啊”
我：“哦我们老师上课说她觉得阿Q很可怜”
王嘉龙：？
我：“因为阿Q不会表达，男性是有啥sex需求的，他不懂但是觉得女人要睡”
我：“说我要和你困觉这类”
王嘉龙：“这不是性骚扰吗”
我：“我也觉得是的，我心血来潮说我要和你困觉”
“来”
我：“正经点喂！”
王嘉龙：“那么多老光棍啊，怎么会因为需求没有就可怜？她没有被底层男人骚扰过吧”
我：“就是说，这种老师也没有经历社会”
王嘉龙：“嗯”
王嘉龙：“不要可怜男人”
我：“嗯！”
我：“不过中特老师说的很对”
我：“trump真的很有头脑”
我：“他上台那会儿要联合俄打压咱”
王嘉龙：“哈”
我：“不过美国制度不好就是没有连续性”
王嘉龙：“对”
我：“好比种树，这个上台说种这个，那个上台把前任树砍了”
我：“总之土壤也破坏了”
王嘉龙：“就是说客而已，真的政治头脑家不还是”
我：“我懂”
我：“嘻嘻他说深圳房价对标香港，深圳房价跌全国也塌了”
王嘉龙：……
王嘉龙：“有什么比的必要”
王嘉龙：“你也要七八百万港币买五十平米房子？”
我：“才不要”
我：“只会坑有钱人”
王嘉龙：“不炒房价不就好了吗，没人生孩子了只会一路下滑”
我：“我家又不炒房”
我：“我高中老师家女儿的房子，和她男友买的，亏了120万”
王嘉龙：……
“非要买新房吗，120万够市中心买个老破小了”
我：“母鸡啊，大母鸡小母鸡母鸡母鸡……”
王嘉龙：“正常点”
我：“然后老师又说什么”
我：“我想想”
我：“啊，讲了讲萧红”
王嘉龙：“啊”
王嘉龙：“她去世时候我看过她”
我：“对你和我说了”
我：“比起来张爱玲你更喜欢她吧？”
王嘉龙：“我那是欣赏”
王嘉龙：“只能说没体验过好日子”
我：“嗯还生病死了”
我：“唉”
王嘉龙：“你不是也喜欢人家”
我：“我是看见有才华有魅力的女人都喜欢啦？”
王嘉龙：“喔”
我：“而且会帮忙啊，就是不忍心……能帮就是喽”
我：“唉人家萧红和端木是吧，端木拿着唯一的船票走了跑香港了，留下怀着孩子的女人”
王嘉龙：“不要在生死面前考验人性啊”
王嘉龙：“倒是你”
我：？
“梦里突然哭哭”
我：……
王嘉龙：“我又惹你了？”
我：“没有”
“没有？没有还不让我亲”
我：“哼！”
“又哪门子气”
我：“没有你就当我心情不好”
王嘉龙：“哦”
“来抱抱”
我：“……不要”
王嘉龙：“你看你，啥事也不说”
“说出来会好受点，不然我一个人瞎着急”
我：“哦梦到你和我说你分手了”
王嘉龙睁大眼睛：“何出此言？你对我这么不放心？”
我：“另一个你啦！”
“什么叫另一个我？”
我：……
上次安东尼好像，是，怎么办来着……摸摸头？
我：“你摸摸头”
王嘉龙：？
我：“就是你摸我头！”
我：“感觉到什么了吗”
“呆毛”
我：“滚”
我：“你闭上眼睛，我也闭上眼睛我给你传送”
王嘉龙：“传啥”
我：“用心感受啊！”
等了好久，我：“没反应啊”
一睁开眼人家朝我笑。
我：“你！”
王嘉龙：“不是，挺有趣，哎呦，打我”
王嘉龙：“行行行我感受……啧”
王嘉龙：“大概知道了”
我：“哦”
王嘉龙：“嗯……可能吧……这些吵嘴的事就是普通人会发生的，但是另一个……太幼稚了”
王嘉龙：“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事”
我：“啥意思啊”
王嘉龙：“经历了太多，不觉得吵嘴的源头是事情”
我：“哦”
王嘉龙：“你还是不放心我”
王嘉龙：“啃一口”
“好了抱抱别伤心了”
王嘉龙：“那些对我来说不是事，我有钱的很我也不需要什么”
我：……“经历了太多所以很冷漠吗？”
王嘉龙：“可能你是特别的，我就需要你”
我：“喔”
王嘉龙：“亲亲”
我：？
我：“你这个人我黏你你推我，我不黏人你又黏我”
我：“男人”
给他一个背影。
王嘉龙：“别生气了”
“挠痒痒”
我：“哼”
“来点甜品？”
“好了给你打钱了”
我：？
————
某天梦里是露露。
是这样，坐了一班超便宜的飞机，本来是运输机改成了一部分。
就十几个座位好像，后面机舱全是货物。
关键是机票就几块钱……
贪图便宜啊，就上去了。
然后我绑好安全带，看着机长。
人按照操作流程有条不紊。
副机长是个小伙子。
不知道为啥本来大胡子机长换成了一个漂亮姐姐。
我一看那个手势就不对啊，但是飞机已经跑开了。
我：……
她喊抬轮，然后就要收起落架。
我喊我说现在不能立刻收起落架！
人家不管。
我看着机翼都要擦到树林里了。
“你航线设定失误了吧！”
谁家跑道跑一半是树林啊！
我：“啊啊啊啊啊啊拉起来升力不够！”
我：“升力不够！仰角太高了！”
那个飞行员还扭头看我。
我：“看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开始有“pull up”的提示音了。
我：“你在干什么啊！”
我：“完蛋了完蛋了！”
我：现在打开降落伞还有救吗？
然后没完全起飞阶段就掉了……
擦着树林就开始机翼起火……我被甩出去了。
太难受了，被挂在树上，飞机爆炸的气流把我吹飞到马路上，两车道的车还看见我了马上急刹车。
在地上弹了几圈，又滚滚滚。
我：……爹的真痛啊……
用了点血叫我保持内脏不出血状态，其实我感觉肋骨已经骨折了。
又用了点血，总算是勉强保持看上去不那么可怕的状态。
掉地上一群毛子围观我，
正好是刚下了雪，
拍地上硬邦邦的，
雪硬邦邦，
毛子说话叽里咕噜也硬邦邦，
毛子在讨论我是不是本国人。
是的话该送医院有医保报销，
但是要是中国人没有医保要自费。
我整个人血呼啦渣的，血水和冰结一起了，
我寻思再不把我铲起来我真的会失血过多或者被冻死，
毛子还在窃窃私语要怎么救我，
万一铲起来皮肉黏地上了会有心理阴影。
有大妈开始给我祷告了。
我：不是，啊？
失血过多就感觉我是热的，
然后渐渐冰冷，很明显我感觉到我的血在溜走，心跳啪嗒啪嗒，
眼神都开始晃啊晃，
就感觉有人要把我铲起来，好心人用热水浇开了变成血水的冰，我才和大地分开了。
把我头塞怀里，
紧急给我拿雪搓身体。
我本来还在想给我止血啊，人家卡吧一下把我脱臼的胳膊接回去了，
周围人开始惊呼。
我：你丫的，痛死我
太痛了立刻意识到露露在打我。
指拿他蒲扇的大手拍我脸，
虽然是拍但是他可能着急，
就是打我那种力度很痛，
叫我清醒啥的
我：……
大概周围的人看他干嘛来着，
可能是他把他衣服脱掉只有个短袖还是说把他衣服撕了给我扎住血管止血。
人家一直嘀咕什么别睡别睡。
我：“那啥
露露：?
我：“我
露露：“别说话了
我：“呃
露露：“你会没事的
我：……
周围人：“你抱太紧了她被你勒住喘不上来气
露露大惊，打算对我进行人工呼吸。
指嘴对嘴那种
我：“那啥
我：“我嘴里有血
“吐出来
就拿手指勾我喉咙
我：……
周围人：“你别折腾她了，你又不是军医
露露：“我曾经是
其他人：嘶
不过确实有效果，就是胸肌太硬了，
然后我意识到他哭了。
就有冰渣渣掉我脸上，
哭得真叫一个艺术，
本来睫毛都是白金色，
眼睛紫色，
鼻子那个高哦，
眼泪落下都是艺术啊。
还颤抖着嘴唇，无声的哭了。
我：“你哭了”
露露：“我没有”
我：“哦”
那泪水的冰渣渣掉我脸上，很快化了。
他张着嘴，哈气都白雾雾的。
我：“着凉了”
露露：“别说话”
周围人还在谈论救护来的话是不是半个小时后
就来了，
因为露露叫了私人救护车……
再然后露露也没管他的衣服，陪我上去，
医护人员说按照常理都要弄呼吸机，
就是插鼻子里那种，
露露：……
好像是哭得更厉害了。
医护人员问我怎么了，
露露说她坐飞机，飞机坠机了她被甩到这里了
医护人员：“啊？你怎么知道？你和她一个航班还是目击者
医护人员：“你也是被甩到这里的吗
露露：“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的
露露：……
“对了你是不是也要看看，我怕你冻伤
露露：“没事
露露：“她没有内出血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拍CT
露露：“她脱臼的胳膊我给她接回去了
“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先看她
医护人员：“不是啊，人家小姑娘穿着很厚的面包服
“她不是面包
医护人员：“我是说，她的衣服充气过多炸了
露露：?
“羽绒服在没有几米的高度会充气这么多吗
医护人员：“不是你都知道几米高度，摔不坏的
露露：“不
医护人员：“我们俄罗斯人多抗造啊，冬天几米摔那不很正常
露露：“不，她是娇弱的中国人
医护人员：“看了看就是只有擦伤啊
“还是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有医保吗
露露：“没有
医护人员：“先确定好金额
“你签字吧，你和她什么关系中
露露：……
“怎么的，还不能说?
我：“那啥
露露：“你别说话了
我：“我的行李
露露：“我叫人找了
我：“那个
我：“我护照
露露：“丢了就丢了吧
我：“不是我把它放
露露：“你别说话了
医护人员：“哦哟是小情侣
“你看擦擦脸，这小脸还挺净的
“就是拉了个口子
露露似乎开始低气压
“车上这么冷呢？
然后我一直要和他说，被他打断
我：……
我不是想cos严监生啊
我要和他伸手指，
人家把我手指卷回去。
露露：“你放心救护车费我出，疗养费我出
医护人员：“咋还不结婚呢
“结了医保能用他的
我：“不是
“十”
“十月份
我：“爹的我衣服有十万卢布，被人拿了
我：“十万块！
我：“你也别糊弄我，我记得钱编号
露露无可奈何：“行”
我：“还有那个傻缺飞行员
我：“我叫她拉升，她不拉
露露：“看样子，因为愤怒所以保持肾上腺素
我：“哦我好虚弱伊万
小鸟依人状
露露：“嗯哼
露露：“自己贪便宜坐的飞机
我：“不是
我：“谁知道就要几块钱啊
露露：“啊
送过去做了检查，
医生说我除了擦伤没别的了，本来脱臼也弄好了。
就是冻伤之后皮肤要好好保养。
温度上来了感觉有蚂蚁爬来爬去，我忍不住要挠。
露露：“放下”
我：“嘤嘤嘤”
露露：“不然把你手捆起来”
我：“你捆吧”
等他买了饭回来发现我拿脚趾头到处挠痒痒。
露露：……
“脚也捆是吧”
“束脚羊”
我：……
我：“你把我架上去烤吧烤吧”
“好了趴好，换药”
指冻伤回温之后脸上有红血丝。身上也有结痂。
我：“丑丑的”
露露：“趴好”
我：“呜呜呜要被打了”
露露：……
露露：“你再挠好的更慢”
我：“哼”
“真是的”
我：“不过好像，搓澡工嗷嗷疼”
露露：“嗯”
看有人进来第一反应塞被子里。
然后给我喂饭。
我：“我手没受伤”
露露瞪我：“擦伤”
我：“哎呀擦伤而已……嗷嗷疼”
露露：“好了好了”
那边喂饭我催他处理公务，他佁然不动。
我：“你身上好臭要去洗澡”
“是吗”
赶走去洗澡。
那边有人聊天，大概是说什么，露露很喜欢我是因为我没有俄罗斯女人的温婉润泽啥的，一段时间感兴趣，要是时间久了就发现还是找个俄罗斯女人好。
我卡巴卡巴眼。
外面一个闷响，大概是铁皮的东西变形了，可能是他听到了。
我：“万尼亚你别”
露露：“哦”
我：“好了好了去洗澡吧”
“不开心”
没去洗澡还要我抱抱。
露露：“不开心”
我：“rua”
“没保护好你”
我：“哎呀没事的”
拿鼻子蹭蹭我。
“你也嫌我不洗澡”
我：“这不是你忙着照顾我忘了你自己吗”
我：“去吧去吧，回来就是香喷喷的熊”
“还是你好”
我：“嘻嘻”
我：“就是能不能不要绑我了？我没骨折”
他说为了防止我挠痒痒，把我腿吊起来，身上也绑着绑带。
这不是骨折了才弄的吗……
把来看我的俄罗斯人吓一跳。
他司机问我：“这么严重？骨折了？”
我：“没有”
他嘀咕嘀咕。
医护：“哎今天你男人没来？”
我：“有事，待会儿来”
医护：“嗯那你自己吃饭吧”
我：“好啊”
打算蹦着去坐椅子上吃饭。
司机：“可不能下来！我来！”
我：……
我：“我是擦伤，真的”
我：“你看我，哎呀”
蹦下去一下子抽筋了差点跪地上。
刚打开门的露露：……
“五体投地？”
我：……“我就说是你，我下来迎接”
“上去”
我：“嘤嘤嘤”
露露：“马卡洛夫？”
司机：“哎我没拦住，怪我怪我”
露露：“没事，我就知道她会这样”
露露把我摁床上：“老实点”
我：……
等司机走了他喂我饭。
我：“不用我自己来”
“给”
我：“不过……嗯……你还挺看重我的？你哭的时候我都吓一跳”
露露：“我又不是机器”
我：“那我就放心了”
还拍拍我：“吓坏我”
我：“是飞机太菜了，机长也菜”
我：嚼嚼嚼。
我：“你哭起来真有股脆弱感”
我：“精致感要不是我不能动，那会儿高低啃你嘴”
露露：“抬头”
我：？
卡巴啃我。
我：……
第二天梦里一睁开眼就是老王。
人家在我附近摆满了毛爷爷，指百元大钞
把我吓得，
我寻思怎么开始缅怀我了。
还有花。
我甚至看见了银行卡，
我蒙的时候人家踱步来了
我：……
看我被绷带包装的严严实实，
想说啥没开口，
我干脆当看不见。
人家：“疼吗
我：“你干啥还缅怀上我了
然后呛了他一顿。
我说我疼也不和他说话，再说了疼是我的感受。
人家说少用点力吧，越痛
我说我痛晕了和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还有这钱脏不脏，脏钱放我附近，我的伤口能不能好。
可能是他把他的家当拿了一些出来，还推过来卡：“这里有”
我：“你干嘛！”
我：“你被腐蚀了吗！”
老王：“我听其他人说你喜欢被砸钱”
我：“呸，你的钱我不要”
我：“现在又要干嘛，你要回心转意？”
直接一个飞脚。
老王：？“没骨折”
我：“你盼我点好的行不行！！！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
又过了几天还是露露。
露露和我在尔滨大街上散步。
我：“万尼亚——前几天下雪啦”
露露：“我知道”
我：“你不忙吗？”
露露：“没事我打了招呼”
我：“嗯——”
不过我是大衣围巾帽子，人家短皮衣牛仔裤。
我：“不冷吗”
露露：“莫斯科没有哈尔滨冷”
我：“真的吗！”
露露：“我以为是常识”
我：“哦”
我试图给他把衣服往下扯扯，感觉漏风。
露露：？
人家：“揩油？”
我：“我是说那个，嗯，怕你着凉”
露露：“要看里面吗？”
我：“咦”
就解开皮衣扣子把我裹里面。
我：“啊啊就一件啊你”
露露：“还有背心”
我：“等我回去摸！光天化日之下不好下手”
我：“其实吧万尼亚”
我：“本来我一开始觉得冷淡的男人”
露露：“我冷淡吗”
我：“你还不冷淡”
露露：“我觉得我很热情了”
我：“好吧冷脸男反而是内心热的”
露露捏我脸。
还把我手揣他兜里。
我：“我围巾分你点？”
“不用”
露露：“毛茸茸一团”
我：“我吗？”
“盛装打扮的圣诞树”
我：“嘢你这个比喻”
露露：“越看越可爱”
我：“女人不要用可爱形容”
露露：“知道了”
还问我学校趣事。
我：“回室内和你说！外面不要老张口，有冷空气进去，坏肚子！”
露露：“好”
于是他和我说这边的俄货。
我：“嗯！”
“大部分都不好吃，我说的不好吃是不符合中国人胃口，还有一些我们卖不完的不吃的扔过来”
我：“啊？”
我：“不是你们国内不吃的扔这边”
露露：“正常啊”
露露：“什么叫商品倾轧”
露露：“况且，你们这边俄货也不是正宗俄货”
我：……
我：“大商店里不可能有假的吧？”
露露：“看什么品种了”
我：“说好的俄罗斯人不卖假货呢”
露露：“嗯我们国内对食物处罚严重，但是卖过来了，不归我们管了”
我：……“哦对哦”
哪怕是围着围巾，戴着口罩，他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力。
露露：“走快点”
我：“嗯在加快了”
“小短腿”
我：“哼！”
然后有个小女孩和她妈妈说，“妈妈快看，白色的娃娃！会走路”
我：“你看不愧是白种人”
小女孩：“不我说的是大姐姐”
我：“我白呢？我真比他白？”
小女孩：“你是会泛光的！玉一样的白！”
我：“哎呦谢谢”
小女孩：“不过哥哥好大一只”
我：“噗”
我：“我有巧克力”
那位女士有些警惕，因为露露往过来一站。
小女孩：“你们俩都白白的！不过，嗯，为什么姐姐的手揣他兜里？”
露露：“感情好”
小女孩：“这样啊，我感觉姐姐在你眼里就是个娃娃”
露露：“还好”
露露：“年画上的胖娃娃”
我：“说谁胖！”
露露：“你不胖”
“哎大哥哥会说中文啊”
“一点点”
小姑娘很高兴：“你是俄罗斯人吧？我第一次和会说中文的俄罗斯人说话”
她妈妈也说什么中文很好啥的。
露露：“谢谢”
“你真的好像男模特！”
“姐姐你会坐在他肩膀上吗？”
我：“会啊”
露露：“你也要？”
“可以吗？”
于是小家伙坐在他肩膀上。
“哇视野好宽！这就是个子高的好处！我也要长这么高”
露露：“啊”
露露：“还能转圈圈”
我：“别了别了”
她妈妈也有点不放心。
“拜拜拜拜！白娃娃姐姐拜拜，模特哥哥拜拜！”
我：“拜拜小妹妹”
露露：“嗯”
又扭头看我。
我：？
我：“干嘛”
露露：“其实也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哦小时候，我小时候可比我现在好看多了”
露露：“看过一张艺术照”
露露：“白娃娃，藕做的，胖乎乎”
我：“我感觉我也不是很白啊”
露露：“白，以至于第一眼我都没觉得你是黄种人”
我踩他一脚：“对不起啊我是黄种人”
我：“我要是皮肤晒黑了”
露露：“也喜欢”
然后找了餐馆吃饭。
我：“俄餐？”
露露：“不”
露露：“我要热乎的中国菜”
我：“行，一锅出？”
露露：“都行”
我：“好嘞”
露露：“你们哈尔滨红肠也有假的”
我：“真假啊”
露露：“肠没有比俄国人更熟悉的了”
我：“哦莫”
我：“你好美团验券”
我：“你要奶茶吗？”
“来”
露露：“还是觉得很神奇，点点就好了”
我：“等你家推广开就好了，我记得也有类似软件啊”
餐馆人员：“两位确定要点四人份吗？”
露露：“可以”
我：“他说可以就可以大不了打包”
餐馆人员：“行，但是这位外国人我要知会一声，我家量可大了”
露露：“没事，吃不了打包就是了”
“哎嘛，会说流利中文的俄国人”
“少见，还是这么帅一小伙儿”
露露：“她的”
我：“啥啊”
露露：“你看你普通话都是东北口音了”
我：“那不就对咯！入乡随俗嘛”
露露：“嗯”
我：“改天领你去看大兴安岭”
露露：“好”
我：“嘿嘿，你过来一次费事吗？”
露露：“先到海参崴，不费事”
露露：“几个小时过来了”
我：“那也得过海关呢”
我：“你怎么不去那个……呃黑河对面那个”
露露：“布拉戈维申斯克？
我：“对对对”
露露：“也行但是我海参崴有房子，坐飞机”
我：“OKOK”
餐馆人员：“老妹儿不知道海兰泡吗？”
我：“妈呀兰海泡就是那个布拉吉啥的？”
布拉吉是俄语的一款裙子。
露露：“对不起”
露露：“沙俄人比较野蛮，好吧，沙俄大部分人都很野蛮，他们文化普及率……”
餐馆人员：“妈呀叫海兰泡”
我：“对不起我老是外国的东西看顺序看反……”
露露：“真的很抱歉”
他沉默了一会儿。
“开锅了小心蒸汽！”
我：“晾一会儿吃吧”
我抱着奶茶吸吸。
露露：“小动物”
我：？
露露：“你真的很像小动物”
我：“说我不谙世事吗？”
露露：“没有”
露露：“就是，外表无公害，内部是凶猛的……”
露露：“呃兔子？”
我：……
我：“咱俩组合不是小熊和洋娃娃了吗”
露露：“这是在另一个组合”
我：“好吧”
我：“你也乖乖的很可爱”
露露：“不要”
我：“吃吧吃吧多吃点”
露露：“我很喜欢锅汽”
我给他加了一大块肉：“吃饱了再说”
然后他投喂我我投喂他。
我：“好吃吗”
“好吃”
我：“现在是饲养员和大白熊了”
露露：“白熊是北极熊，小一点”
我：“好啦好啦”
我：“就点花卷”
露露：“花卷沾汤”
我：“对了很上道”
吃完暖洋洋的。
我：“回去晒太阳？”
露露：“好”
餐馆人员：“等等……没剩啊？”
“这家伙”
露露：？
我：“夸你呢”
我：“走啦走啦”
“和你的白熊男友愉快玩耍去吧”
我：“嘻嘻”
露露：“我很喜欢东北人”
我：“俺也一样”
我：“不过，嗯”
我：“我还很喜欢这边的一点是，有那种，哦你知道赵尚志吗？”
露露：“知道”
我：“有尚志市，靖宇街，兆麟街，一曼街”
露露：“嗯”
我：“你家以人名为代表的街很多，我以为山西这边除了左权县就没有别的了”
露露：“我知道你因为列宁街迷路了好几次”
我：……
我：“你你你”
我：“唉怎么说呢……踏上这片土地”
“心里沉甸甸的”
露露：“你在这边生活过吗”
他指梦里二战那会儿。
我：“我待的次数还挺多，因为本田经常在长春”
露露：“他满天下找你吗”
我：“差不多……底下人找到了把我送长春”
我：“别提了太糟心了”
我：“然后跟着出去打过游击，太冷了零下二三十度，棉袄薄薄的，真是全靠意志”
露露：“唉”
他想起来我二战也是零下二三十度蹲他附近和他打德国人。
露露：“一直都没这么问过”
露露：“你害怕吗？”
我：“害怕是有的吧？”
我：“毕竟要杀人什么的，但是不打就会有更多人被杀，我也顾不上什么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
露露：“你很勇敢，也很聪明”
“可惜你不信教，不然你大概懂我”
我：“懂啥”
露露：“士兵拿我做精神标杆，我把你当做精神标杆”
我：“啊，我吗？”
“对”
我：“受宠若惊”
露露：“你和娜塔莎关系变好也不是那会儿？”
我：“嗯，是吧……？”
我：“不过娜塔莉亚枪法很好，也很强势，我要想她学习来着”
露露：“不用”
“你有你的特点”
我：卡巴卡巴眼。
我：“之前是有听你说我是你的精神慰藉啥的……结果真的啊”
“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小羊”
我：“啊”
露露：“为什么听你的不就是你人格魅力征服了我们吗”
我：“我也……”
好吧冷战时候这俩看见我都和颜悦色的……还能我一个扯一边拍照。
“亲一口”
我：“诶亲我额头干嘛”
露露：“就是感情方面笨笨的”
我：“说谁笨！”
捏我手玩。
我：“不给玩”
上了地铁还和我贴。
我：“你就装酷去吧”
露露：“啊这里地铁比胖子那边好很多”
我：说阿尔吗……
露露：“贴”
我：“别挤我，哎呀”
有个大姨笑眯眯的：“哎呀拐回来一个帅气俄国人”
我：“嗯……”
“真好，就要这样”
大姨：“女孩子多出去走走，我们中国女孩子在世界上很受欢迎的”
露露：“啊
下了地铁有个男的跟着。
露露的手还摸了摸口袋。
我看他的下意识反应是掏木仓，把他手拍了拍，“放心，这里是尔滨”
露露：……
“别那么紧绷，又不是德国人”
露露：“啊”
然后那个男的上来问了一句：“俄罗斯女人结婚不是不要彩礼吗？”
露露：“要”
“你们这些女人给外国人是不是倒贴？”
露露：“我说，你很不尊重人”
我：“啊，要房子车子啊……”
“不可能，网上都说俄罗斯女人不要彩礼！”
我：？
我：“别生气别生气”
还得rua把熊。
“他侮辱你”
我：“咱就是说，国内没钱找对象国外也不收啊……你不要彩礼可以，拿人品或者外表或者家庭条件啥的也行啊，这不是啥也没条件，那不得掏钱找老婆了吗……”
“你又不会光棍”
我：“哎”
那个男人：“你是女的不懂男人的痛苦！”
我：“被踹蛋的痛苦我真不懂”
我：“可以把你打成流血七天还是能做到的”
“你，你们干嘛！要打人吗？”
我：“哼哼哼”
“你们这种舔别人的女人”
露露捏起来拳头。
我：“哦劝你少说几句吧，不是所有人狗眼看人低，你想舔白人也得白人给个机会啊”
我：“他练过军体拳的”
那个人跑了。
露露：“但凡在我家，都要把他嘴撕了”
我：“和loser较什么劲呢？拉低咱的档次”
我：“好了好了白白破坏心情，他就是想舔你舔不上”
露露：“我叫他舔垃圾桶”
我：“嗝”
露露：“灌风进去了吧，打嗝了”
还给我拍拍。
露露：“你这个鞋不行，睡起来给你买靴子去，”
我：“好啊好啊”
我：“我现在懂你喜欢戴围巾了，风灌不进去就好暖和”
我：“蹭蹭”
露露：……
“别生气啦”
露露：“我才要说”
露露：“这些人都对自己国度的女性这样吗？”
我：“嗯”
露露：“好吧，不能做到尊重女性，还能指望干什么，崇洋媚外吗？”
我：“别管啦！”
露露：“你还是战斗力低”
我：“不啊，上次和我说这些话的，我说叫几个黑人叔叔好好痛爱下你的屁股”
我：“然后他指着我说了什么，被王嘉龙一脚踹飞了”
露露：“你最近倒是和他们关系好”
我：“广州之前有很多黑人啊”
我：“香港很多印度人东南亚的”
我：“为啥租房子在道里区呢？”
露露：“喜欢这个名字”
我：“那为啥道里叫道里呢？”
露露：“因为有道理”
我：……毛子冷笑话。
露露：“有道里也有道外”
露露：“你猜为什么”
我：“嗷，道啊……”
我：“都说什么道上人，这肯定不是黑/道”
我：“为啥呢，我问问万能的豆老师”
露露：“豆老师？”
我：“对，豆包”
“说起来和我们有关”
我：“你们……苏联？啊不沙俄”
“沙俄”
露露：“修了铁路，”
我：“哦铁轨啊
露露：“嗯我对哈尔滨很熟”
我：“哦！”
露露：“我不在这房子就是你来住就行”
露露：“底下那个黑车是你的”
我：？
我：“不是，等等”
露露：“晚上要去你学校小吃夜市吗？”
我：“可以啊！”
露露：“去午睡吧，到点了”
我：“啊哦其实不用卡点这么严的”
露露：？
看我去了厕所出来看他。
我：“一起吗？”
我：“知道你不午睡”
“躺我旁边”
露露：“不，我午睡”
我：“嘿嘿”
暖呼呼的熊就是能当靠背。
等我一觉起来。
我：“啊”
露露：“起来了”
我：“睡得太舒服了，不想出去”
倒在他那边。
露露：“撒娇”
我：“又怎么样”
我：“我还要滚来滚去”
“别出去了”
“外面太冷了”
露露：“还是不习惯天气吗”
我：“马上太阳下山了更冷了”
露露：“啊”
我：“我又不是来自雪国的地盘，没你抗冻”
露露：“你很暖”
我：“你更暖好吗”
“太冷了鼻涕泡都出来了”
露露：“小孩子”
我：“你喜欢小孩子是不是恋/童癖！”
露露：“我没有”
我：“是相对来说我是小孩是吧！你和小孩谈恋爱居心何在！”
挠我痒痒。
我：“好痒好痒”
“你很好，我……”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我看一眼显示屏：“冻大个仔，咩事？”
“冻大个女，没事”
我：“好吧，你不是嘎龙吗？”
王嘉龙：“我是咖喱，不是你又背着我偷偷给我改备注”
我：“喔”
我：“想我了？”
王嘉龙：“看你是不是被冻的鼻涕泡出来了”
我：“哼！都是流放之地”
王嘉龙：“好吧想你”
王嘉龙：“打个电话听听声音”
我：“那你等我给你发微信啦，还能循环播放”
露露捏我腿。
王嘉龙：“你说要主动点”
我：“好说，好说”
王嘉龙：“虽然我不耐冷……用我过去找你玩吗？”
我：“妈耶白切鸡带过来不会冻成血鸡了吗”
指白切鸡的骨头带血……
王嘉龙：“我不是白切鸡！”
我：“好你是豉油鸡……唔？”
居然啃我。
露露：“嘘”
王嘉龙：……“和谁在一起”
我：“哦”
露露和我张口型：偷着。
我：这不是偷情吗……
真·双方偷情。
我：“挂了”
王嘉龙：“吃醋了”
我：“拿过来我的山西老陈醋给你灌下去”
“你好狠”
我：“哼”
挂了电话又顺便打他屁股：“你也是”
露露：“你打我屁股”
我：“你之前也打我屁股”
露露：……
委屈的熊。
我：“好了趴好我要吸胸肌”
露露：“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