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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作者手中无剑,但女主有 > 第15章 当今会掳掠修士的人群,无非两种

宁德没想到应载雪会算上她那间屋子,愕然看向少年。正欲说什么,隔壁屋舍的木门倏然被打开,一提着水桶的修士骂骂咧咧走出。

“他大爷的,又遇上赊账跑路的了!老娘我就不应该发那个善心,这些没钱只知道赊账的穷光蛋就应该让老天劈死!诶,姓单的,你家也来新赁户了?”修士骂得狠,又提到了单典熊,自然而然地就将这边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被四人齐刷刷盯住,那修士也不怵,直言道:“最近赊账跑路的修士多,单老弟,你可得让她们进门前就把赁钱交了。别学姐姐我让人拖着,拖到最后,人跑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

叮嘱完,门一关,走了。

留下四个略显尴尬的租客和房东。

应载雪:“最近赊账跑路的赁户很多吗?”

“可不是。”单典熊接话。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一面领着人往里走,一面道:“我们这片屋舍收得赁钱,已经是如丹城内最便宜的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月来总有人赊账跑路!大家都是散修,都知道彼此的难处,往日里拖欠就拖欠吧,也不是不让,日后有钱还上就是。可现在一句话不说,住完就跑是什么意思!?”

言通玄悄眯眯拽动应载雪衣袖,眼神示意。应载雪回以轻拍。

单典熊住得这一条街,房屋都挨得极近,彼此相连,邻里之间比某些几百年都没见过的亲属都要熟络。

刚刚提醒单典熊的修士也就是左边的邻居。而右边邻居,听单典熊说是位教书育人的师长,喜静。所以单典熊还刻意嘱咐应载雪二人晚上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扰对方温书或者修行。

对此,应载雪与言通玄当然是表示没问题,不会打扰到对方。然后收到二人保证的单典熊,很爽快就将二人安排到了最靠右侧的房屋,紧挨着人家师者的书房。

应载雪和言通玄:“……”

“怪哉,他自己都要我二人莫惊扰对方,怎么还将我们安排到了最靠里边的客房?我瞧前面那几间客房也不像有人住啊。”一进屋,言通玄就与应载雪嘀咕。

简单检查了下屋内装饰,确认周遭没问题后,应载雪画下万籁符:“说明在单道友心中右侧之人必然很是可靠。”

最起码…在她们有所异动时,以右侧人“喜静”的性格一定能及时察觉异样,并赶来支援。

应载雪倒不意外单典熊对她二人住宿的安排,如果换做是她,只会比对方做得更为谨慎戒备。世道浊乱若此,如果再不惕厉戒备,不异于自入狼口。

言通玄明白她的意思,手指无意识缠绕从袖口垂落出的白布,若有所思。忽而她似摸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面色一僵,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未曾换药,暗道遭。

“你这衣裳定又叫我弄脏了…”她无奈。白布下面都是膏药,一日下来,也不知道蹭了多少在应载雪的道袍上。

应载雪不甚在意:“道袍而已,道友明日若还想穿于外头,我施一道除垢决将上面污渍的清理掉就是。”

在大多时候,修士是不会在意衣着鲜亮与否的。一套衣衫只要不破,一年穿到尾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整洁?那不是一道除垢决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应载雪之所以又带了一件道袍出来,也是担心身上这套意外破损。只是没想到自那日言通玄不慎掉入土坑后,这件额外带出的道袍就一直穿在言通玄身上,没有再收起来过。

似水光华在衣裳上划过,很快,方才沾满膏药的道袍重新变得整洁。

虽说这段时间在乘风林中奔波,言通玄也是见识过应载雪施展除垢诀。可每每再见,她都还是忍不住感叹术法之奇妙便捷。

“于商贾而言,灵力许是行贾之路上最大阻碍。”随随便便几道术法,就能解决修士的基本所需,还有什么空间供商贾发挥?

应载雪倒是有不同想法点:“有人,自然就有市井懋迁;有了市井懋迁,商贾也就有了可发挥的地方,何愁也。”

换句话就是,有人就会有需求,需求会促使人交易。商贾这种可以随需求而转变的行当,又怎会因灵力复苏而变得困难?有的是修士灵机应变。

言通玄想想也是,转而看向外边天色:“竟是这般迟了啊。”

外头明月被乌云遮住,夜色像一张巨大的黑网,悄然无声笼罩住人间。

应载雪也顺着她的话,看向窗外:“既已夜深,那就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出门打探消息。”

言通玄也没意见,二人上榻,盘膝对立而坐。这些日子在乘风林,她也不是一味地随应载雪赶路。夜间休息时,也多次请教应载雪修行之事。

少年心思细腻,教导起修行毫无保留,连池华教授的吐纳口诀也一并传授了。

夜,静悄悄。

昏黄烛火伴着院外微弱的脚步声,一明一晃。单家最靠左的房间内,一壮一瘦两道身影围着烛火相对而坐。

“所以是善许阿姊让你将人带到这我的?”单典熊讶异。

宁德:“嗯…”

单典熊摸着下巴:“这般看来,她二人还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咱们得感谢她们呀,她们还给咱送了幻谒枣呢!”

单典熊自认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眼下家里的两位客人救了自家妹子,怎么说也得给出点实际报答。他想一想…家中还有几罐好茶叶,明日就取出招待这二位!

正想着,抬头见宁德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疑道:“她二人既救了你,你怎还这般怕她们?”

宁德吞吐:“我当时紧张坏了,那俩人出现的时候我也没太注意,等回过神来时,身边已经躺满了无头尸…你不知道那少年的剑有多快。”

“就因为这?”单典熊讶然。

“也不全是…后来等我稍稍缓过神的时候,又见着那浑身裹满白布的奇怪修士,十分娴熟地将那五具尸体扒了个精光。”

“我在病村生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不敢把死人扒光,更何况还是无头的死人…那人动起手来是一点也没迟疑。”

听到这,单典熊也算理解宁德的害怕了。这换他,他也惊恐啊。虽说在如丹城内不缺死人,但能这么轻松自在扒尸的还是少数。

这样一看,那俩人的确有几分邪修的派头。

可到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们已经拿了人家不少东西,又承了救命之恩。这会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也不好说人坏话。只道:“害,现在有点本事的修士哪个不行事奇怪,就是咱的…”

冲着宁德挤挤眼:“不也超乎常人想象吗?”

“再说了,她们若真打着不轨的心思,又何必将你那份赁钱也付了?你也别怕,左右你也将人带到这了,真有什么个万一。咱也不是背后没人的修士。”

单典熊很放心。

旁的,他不敢说,但他这屋里绝对安全!

宁德脑袋一点一点:“是啊,善许阿姊就是这么想的,才偷偷在我掌心写字,叫我将人引到这来。”

二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大多是关于病村的。知晓病村这段时间还缺什么药材后,单典熊列了个清单,便拿着单子走了。

等单典熊走后,宁德又独自在烛火前坐了会。烛火啪滋燃烧,黄橙橙的火光照在手指上,有些热,也有些模糊,她低下头,一遍一遍抚摸着兽皮上皮毛,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只盼,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

次日,晨露还坠在叶尖摇摇晃晃,应载雪与言通玄就出了门。这次她们没有带上宁德,而是凭借着昨日的记忆,自行来到了城东。

人烟阜盛,五方杂厝,两侧商铺人满为患,一如昨日,无数散修高举着绢布,争先恐后地往各家商铺里挤。哪怕已经见过一次,今日再见,还是感到剧烈的不适。

“真疯狂啊…”言通玄呢囔,她是不能理解这种行径的。

无论是病村,还是她那零碎的灵感片段都告诉着她,这个世界的氏族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城内氏族不是什么好货,那她们免费赠丹药,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

是看不破氏族的阴险?还是看不见氏族与散修之间的沟壑?

应载雪低声回道:“何处力堪殚,人心险万端。活下来都已经费尽了心力,又何来精力分辨更远的好坏。能做的,也不过盯紧眼前这一点利益。”

再者,人总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

心想那么大一个氏族,又能在自己一个小小散修身上贪图什么呢?自己不过是好运的在对方路过时捡了一根羽毛罢了…

言通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时代,也没经历过哪怕只是一粒米都能算得上资源的困境。貌似…她是没有资格评判这些人的,可看着这满街疯狂的修士,她又不自觉感到可悲可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时代呢?

从街口走入,二人顺着昨日的路线倒行。昨日入城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虽说黄昏不影响修士视力,但到底也会分散注意力,特别是昨晚还要听宁德解说,所以有很多细节应载雪和言通玄都来不及注意。

如今重返,就是想好好看看这些吵嚷的修士。嗯,主要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一路挪挪停停,在不知道第几对闲聊的修士身边“路过”后,言通玄讥讽:“这劳什子药丸,竟然是五家一道研制的?这可真是盐缸里出蛆。”

——稀奇。

连货币都不能统一的氏族,居然能做到收买人心的药丸统一赠送?

真是好笑。

应载雪很赞成言通玄这话。

她修为高,能听见的内容要比言通玄多些。知晓如今的增灵丹,虽是五家一块研制,但最早是一姓郁的世家提出,在郁家研制成功后,才主动与其余四家沟通后,有了现在这番盛况。

因此,郁姓世家在散修中名声也比其余四家好上不少。最起码,这一路上应载雪已经不止听见一人感谢郁家为她们谋福祉,因而被迫与其余四家虚与委蛇。

被迫,虚与委蛇?少年眼眸微抬,脚步停下,看向一处写着“郁家医馆”的朱红匾额。眼底神色澄澈清凛,仿若一面能照清世间黑白的镜子。

既同为氏族,风评怎能做到判若云泥?

“何处力堪殚,人心险万端。”

引用自唐代诗人薛能的《行路难·何处力堪殚》,意思是:什么地方才能让人耗尽心力?人心险恶,变化万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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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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