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第5章 5

佐助心里清楚，今天是等不到他来了，哪怕知道也不免失落，恐怕以后他们是要当陌生人的，这样对宇智波对他都是好的。

第二天是老师领走自己的学生去考核，佐助在教室里没有见到鸣人的身影，小樱见他来，上前去和他搭话，佐助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回复个嗯字。

已经开始有老师来领走学生，但是鸣人还没有出现，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小樱说道：“他也太大胆了吧。”但她想想，阿九也是有大胆的资本在的。

卡卡西姗姗来迟，看见只有两个人坐在教室里，另外一个没有出现，不禁头疼。上面的人也是够折磨他的，因为他有着一只写轮眼还是四代火影的学生，就把他分到有宇智波的小孩和九尾人柱力在的队伍，不对，其实原本他只用带两个人，阿九是后面插进来的。

他问：“你们有看见阿九吗？”

小樱摇头。

卡卡西叹气，突然，一只飞镖划空而来直直射向卡卡西面门，他刚想抓住，飞镖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然后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持匕首横在卡卡西的脖颈处，“卟咚”一声，卡卡西的分身变成了木头，本人站在窗前。

短短几秒，两人都互相试探过了对方。

“第一次见面，阿九小同学就给老师这么大一份见面礼。”

“那卡卡西老师你喜欢吗？”鸣人咪着眼睛面带笑容的说道。

“学生实力出众，老师自然是欢喜的。”

“那就好，我还怕这份见面礼老师不喜欢呢。”

“怎么会。”卡卡西表面游刃有余内心实则妈卖批，不是他说笑，阿九的实力起码和他不相上下，重点是他才十二岁就有这样狠辣的招式和鬼魅般的身法，当年他十二岁也没有这般天子出众，他开始好奇阿九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了。

佐助小樱两人甚至连他们怎么对招的都没有看清。

卡卡西报出地点，让他们在二十分钟之内集合赶到。

鸣人从来不走寻常路的，他跳窗就往那个地点奔去。

佐助依旧遵循着他们小时候的约法三章没有出声喊住他，巡着鸣人的路跳窗就走，小樱看着佐助居然也不走寻常路，不禁语塞。

卡卡西报出的地点是在一处比较空旷的草地上，有一块木头立着，卡卡西和鸣人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佐助看过去，鸣人坐在树干上，低头言笑晏晏在和卡卡西说着什么，卡卡西也是笑着回应他，而且他注意到鸣人右手指间上勾着一铃铛，卡卡西的腰上也挂着一模一样的铃铛。

他回来后，都没单独对他笑过。

他眼神一暗，近些年佐助也听闻了不少师生恋的例子，他听到这些案例心里不置可否，现在再一看，只觉得和年龄差了十几岁的学生混在一起的老师都不是什么好鸟，两人只是笑着说话也不能揣测是什么，但看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铃铛，怎么看怎么碍眼。

见三人到齐了，卡卡西说出了这次考核的目标，只要抢到他腰间的铃铛就算成功，没抢到的算不合格，还不许吃中午饭。

鸣人早已在教室的交锋间就已经抢到了。

卡卡西打算掏出两个铃铛时，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不远处鸣人正把玩着手里的铃铛，越看越像他的铃铛，没想到还真是。

“老师，我这算是通过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考核方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说是吧，老师。”

“好吧，算你通过。”

“承让承让。”

于是，只有佐助和小樱二人抢夺剩下的那个铃铛。

鸣人在一旁观战，其实胜负十分明显，绝对是佐助拿到那个铃铛，不怪小樱，佐助不是一般人。

不出意外，小樱被绑在木桩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中午饭，鸣人没有带盒饭，跑村里去解决，卡卡西找了借口暂时离开了一小会，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小樱觉得好也不好，虽然她能和佐助独处，但问题是她不仅被淘汰还被绑在木桩上啊肚子还在咕咕叫，真的是又气又丢脸。

佐助心肠也不是铁做的，趁着卡卡西不在他分出自己的食物给小樱吃，然后就被卡卡西捉住了，好在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他又报出了一个地点，让他们明天早上八点到。

小樱很感谢佐助今天中午愿意分他一口饭吃，想邀请他共进晚餐，想想就很浪漫。可惜佐助拒绝了。

佐助去了湖边，这次没有钓鱼，改看湖了。

鸣人还是没有来。

佐助落寞的注视着湖中自己的倒影，霎那间，鸣人从水池中冒头，不少水珠溅到佐助身上，他着实是被鸣人吓了一大跳，鸣人瞧见他惊慌的面孔，哈哈大笑。

他看见恶作剧的是鸣人，心中不仅没有恼怒的心情，反而充满了雀跃，语气中都洋溢着开心，问道：“你在水里干嘛？”

“捉鱼啊，今天没带鱼竿。”鸣人解释道。

他递出自己的手，“快点上岸，不要着凉了。”

鸣人把自己的手放在佐助的掌心里，一握才知道鸣人的手冷冰冰的，他心里冒起了点小心思，猛的往后一拽，鸣人始料不及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把佐助的衣服也一并弄湿了。佐助本想扶稳来着没扶住，一起摔到地上，好在鸣人不重，没把佐助压出好歹来。

烤鱼是烤不成了，他们两人只好拎着鱼湿答答的回家。

走回去的路上，佐助平静的说道：“这几日我在湖边等你，你没来。”

“嗯，刚回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就回来找你。鼬哥都说了？”

“嗯，只有我们家和止水哥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想你了，就回来了？这回答你喜欢吗？”

佐助愣愣的看着他，耳朵红得要滴血一样，支支吾吾地说：“嗯…嗯…喜…喜…欢。”

鸣人看到他这副呆愣的模样，噗呲一声笑道：“佐助，你耳朵怎么红了？没想到我们高冷的佐助意外的纯情呢？”

佐助回神鸣人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很快恢复正常，还没有经历变声期，他的嗓音依旧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回以一击：“阿九，喜欢，我也想你了。”

这声阿九，听着鸣人身子一阵酥麻，明明大家说的都是一样的称呼，怎么他就能在简单的称呼上面说出别样的意思呢，难道这就是天才？恐怖如斯。他自动把后面几个字过滤掉。他说：“五年不见，佐助你的撩妹技能有更上一层楼了，你这些话要是用去撩拨小女生的话，分分钟有女朋友，不过现在还小，等再长大些，别说街了整个村的女生都会为你疯狂。”

“不说，不撩，你说的太夸张了。”

鸣人拍拍他的肩，“少年，你对自己的颜值一无所知。”

佐助顺势揽住他，偏头说道：“我盛世美颜倾国倾城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我被人觊觎也是情有可原，那你呢，阿九，你喜欢我这张脸吗？”

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儿时这冷面小阎王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问道：“佐助，近些年你的学习压力是不是太大了，都开始神智不清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佐助追问：“我问你，你喜欢我的脸吗？”

鸣人感觉这不是一道简单的问题，而是一道送命题，他斩钉截铁的答：“喜欢！肯定喜欢！你的脸简直就是神迹，我敢打包票，全天底下没有我最喜欢你脸的人。”

这告白佐助听得很是悦耳，要是能把脸字去掉就更好了。

美琴看见那这两小孩又一起结伴回来，内心欣喜，赶紧让他们去洗个热水澡不要着凉了，佐助相对没那么湿，先让鸣人先去了，鸣人洗完后穿着自带的玄色浴袍坐在院子的檐下，鼬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看他在发呆，就想着逗一下他。”他没带鱼竿下水捉鱼是真的，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脱离那个地方，可是他没有，他看看佐助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的时候，他心像被针刺了一样。“既然他们允许让你接触我，就代表有别的算计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宇智波五年根基深厚，现在他们不敢动你，更不敢动我。”

鸣人突然到访，佐助说让鸣人睡他房间，两人同被而睡。

佐助问他：“这些天你睡在哪里？以前的那间屋子吗？”

“不是，那间屋子被收回去了，我只好宿在旅馆里，别的不说，环境服务是五星级的。”

佐助心道这是个好机会，提议道：“你要不要搬来我家住。”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我考虑考虑。”鸣人撒谎从来不打草稿，说是考虑其实完全没有。他这五年苦惯了，住哪都不成问题，他有一个月都是睡在树上的。住哪，他暂时还没有考虑，偶尔过夜还行，但是定居就算了，毕竟他们终究不是一家人。要不自己注资建一栋大楼，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

第二天，他们是一起出的门。

街上的人看到这两个显眼包走在一起都十分吃惊的样子，他们两个是怎么混到一起的，想了想也好，有宇智波的人盯着九尾，目前他没有作妖但难保以后啊，有人看着也多一分保障。

卡卡西也是随便找了个离家近的地方让他们集合，让他们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兴趣爱好人生目标之类的，他先打了个样板，其实说了和没说一样。

佐助和鸣人都没有说话。

小樱打头阵，双手捧着脸颊娇羞的说：“我叫春野樱，梦想是....”她的眼睛瞟了佐助一眼，“是想做某个人的女朋友，如果能嫁给他就更好了。”那个人是谁，但凡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来。

卡卡西想，这个青春期的女生都是情窦初开的。

佐助：“我叫宇智波佐助，兴趣爱好是钓鱼，暂时没有什么人生目标。”

卡卡西：好家伙，宇智波一族出了条咸鱼，富岳不得气死。

鸣人：“我叫阿九，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也没有什么人生目标，顺带一提喜欢的动物是狐狸。”

一轮下来，基本上全是废话。

自我介绍到此为止，卡卡西带他们去做任务，下忍嘛，都是接一下无关紧要的任务拿点小钱，都是一些找猫找狗哪里缺人就去哪里帮忙，然后他们干了D级的任务一个月。鸣人对此表示乐在其中，佐助见鸣人干得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小樱心里是有点不耐烦的但是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意见自己也不好出声。

其他班多多少少都有意见说出来了可以去接C级任务了，只有他们安安分分的又干了一个月的D级任务。这倒是令猿飞有点赞赏了，于是双掌一拍派他们去执行C级任务，护送工匠到家。

三人淡定的表示知道了，这倒让猿飞接不住招了。

这么淡定大部分是因为鸣人，无论他做什么任务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鲜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这份淡定渐渐的带到其他两人身上。

有一次的他们的任务是捉猫，那只猫仿佛是成精了一样，他们三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捉不到它，佐助和小樱都在奔溃的边缘反复徘徊着。

鸣人捉猫时，想起之前他和小九被在修罗门被莫名其妙的丑八怪没日没夜的追杀，他们也是像这猫一样躲躲藏藏，看来这猫也是个惯犯。祸福相依，不是鸣人自夸，他觉得自己的逃跑技术在众多忍村里起码可以排得上号。

还有一次，有个老中医委托他们找草药，问题是那草药一点都不好找，他们足足找了三天三夜，每一次他们以为都找到了发现不是，都开始怀疑这草药是不是真的存在？哪怕是这样，鸣人也是面色不改的继续回头去找。

小樱出于好奇的问了他，“阿九，为什么你能够这么淡然的找草药找这么久呢，我都是找一会歇很久才继续开始找，而且都找三天了还找不到，我觉得找不到的概率很大。”

鸣人鲜少提起那五年的事情，一边找一边和她说：“我找过比这个更难找的东西，相比起来，草药还算好找的了。”

佐助在一旁竖起耳朵听。

“那后来你找到了吗？”

“那当然是找到了。”鸣人轻松的说道。

“话说你是找什么找这么久？”

鸣人的眼神充满了怀念，“狐狸，一只特别可爱的狐狸。”

佐助觉得他口中那只特别可爱的狐狸是九尾。

反正只要在他那，仿佛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久而久之两人也受了轻微的影响，做事偶尔不再毛毛躁躁，也只是偶尔。

这两个月的相处，小樱对鸣人的感观可谓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对鸣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儿时学校的记忆和别人的话中，只觉得他这人挺孤僻的，也很可怜。现在可完全不这么想，鸣人不仅有着五年的外出历练，回来后还能够单枪匹马的和卡卡西这个上忍过招，只身一人抢到了铃铛，实力说得上出众，和任何人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带着笑的，当然最重要得是他长得好看啊。

小樱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移情别恋，佐助和鸣人从气质外貌上看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佐助的长相更具有攻击性，一看就不好惹，妥妥的冰美人，还是冷死你的那一卦。鸣人一眼足以惊艳人心，越看越有韵味，明明他们是相同的年纪，却又着一种令人十分安心的成熟。

四人约定时间在村门口集合，最早到的是小樱，再是佐助和鸣人一起出现，卡卡西是踩点到的。

小樱没有出过村子兴奋点是正常的，佐助脸上不显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出卖了他。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小樱庆幸道：“还是很安全的嘛。”

然后路上出现了拦路虎，两个身穿黑衣背上绑着飞镖的人一脸坏相，说：“交出他的性命来！”

卡卡西和鸣人非常有默契的退后一步，把舞台交给他们二人，小樱看着他们退一步的动作，问道：“你们是认真的吗？”

两人一唱一和：“加油。”，“你们可以的。”

很显然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参与。

工匠看着打斗的方向，问他们：“他们两小孩，可以吗？”

鸣人说：“可以的，打不过不还有我们吗？”

“行吧，只要不耽误时间。”工匠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了，自然看出鸣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恐怕和他旁边这位有着差不多的实力。

鸣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分给他们，三人边吃瓜边看戏，佐助和小樱配合得还是蛮好的，不过还是手法太稚嫩了，出错太多，还好对方也是半吊子，不然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去还是我去？”鸣人问。

“我去吧，怎么说我也是个老师。”

“他们是佣兵，这两个是开胃菜，他们的老板还雇佣了其他的人。这任务有B级了吧，这任务还要继续吗？”

“这得问他们，不过有我和你的话，给他们兜底的绰绰有余了。”

卡卡西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将敌人击倒在地，小樱体力不支坐在地上，佐助勉强还能站住，鸣人走过去，“不杀了他们吗？”

“做人总要留一线的嘛。”卡卡西觉得还是不要在小孩子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留下太大的阴影。

“哦，是吗？”虚空中两条细如银丝的人金色锁链以迅雷不及之势穿透了他们的心脏，手法叫得那是一个出其不意快准狠，他眯眼笑着说：“可是，斩草要除根。”

四人都瞪大了眼睛的看着他，卡卡西看着那金色锁链特别像他师娘永常用的忍术，其他三人是因为鸣人杀得干脆利落，他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鸣人手中燃起橙色的火焰丢到敌人身上，这是忍界中默认对忍者尸体的做法，其一是忍者尸体中能够解剖都许多有关忍术的知识，其二是防止有心之人拿尸体来研究禁术，其三是方便。

卡卡西不得不重新审视鸣人，他居然可以做到不结印就能召唤火焰，还能将火焰控制得如此精细，没有殃及到旁人。

鸣人没有对他的做法解释，他觉得他还是算仁慈的了，让他们没有痛苦的一秒归西。

想当年有只追杀他的丑八怪，他反杀它可是在活着清醒时残忍的把它切段成一百零八段，心里解恨了才给他解脱。

稍作休整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启程继续出发，小樱和卡卡西并排走，离鸣人稍微有点远，因着鸣人刚刚心狠手辣的行为她似乎有点怕鸣人，虽然佐助照旧是和鸣人走在一起，可是一路上却出奇的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下午他们赶在落日前到达临时落脚的村子，在旅馆租了四间客房，小樱女孩子一间，委托人一间，卡卡西一间，佐助和鸣人一间。

鸣人想着给佐助一点接受的时间，索性去村子后面的森林找棵风水宝树睡一晚上得了。

于是一晚上佐助都见不到鸣人的身影，只以为他在外面闲逛，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虽然他今天亲眼目睹了一次杀人毁尸的名场面，还是会有点被吓到的，很快就缓过来了，这迟早都是要经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一路上不说话是在想其他事情，这两个月佐助似乎太沉浸鸣人回来的欣喜，都忽略了其他的事情，比如鸣人的实力甩了他一大截，还有觉悟思想人生阅历等等。

在战斗中途，他听到零星几句话，“B级任务，有我和你给他们兜底绰绰有余。”

B级任务是要一个上忍和中忍才能执行，这么说鸣人起码是有中忍的水平，而像卡卡西这种特别上忍，他还记得鸣人考核的时候一个人就能从他手中夺得铃铛，他猜测鸣人的实力远不止中忍的水平。

他得赶紧变强才行，不然如何跟得上他的步伐。

佐助等啊等，从下午等到了晚上，鸣人就是没有出现，不会在卡卡西那里吧，他快步走去卡卡西的房间，问：“老师，有看见鸣人吗？”

卡卡西疑惑：“鸣人以为你们怕他，说去森林找棵树睡一晚上凑合凑合，”

佐助吃惊：“你怎么不拦住他呢？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觉得别人遇到的危险会比较大一些。再说了，为人师表，我可是有邀请他和我一起睡的，他说不习惯和不熟的人睡一起。”

佐助的想法歪去其他的地方，那鸣人和他能够睡在一起，是不是代表他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