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第16章 16

纲手回村后还是没有想当火影的想法，知道九莲楼开了赌坊之后反而日日都去，俨然有在那长宿不走的趋势，于是高层便有了主意，他让卡卡西转告阿九，如果他能劝说纲手继任火影的话，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都会应允。

鸣人对此表示不信：“空口无凭，你们都已经欠我一笔债了，先把第一笔债还了再说吧。”

高层那批人想着不就是一个家族嘛，谅他这个小毛孩顶多就是想过家家而已，便答应他，于是“九”家族正式成立，身份证上漩涡鸣人的名字也正式更改为九鸣，宁次是他的小弟，自然也跟着他一起去改名为九宁。

家族的问题解决了，轮到纲手的问题了。

鸣人和卡卡西吐槽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不想做硬逼着她也没用。真不知道高层那群老糊涂是怎么想的？”

卡卡西：“火影这位置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出身，实力，民心，身后的支持等等，自来也大人也可以胜任，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更倾向于纲手。”

“我如果成功劝说她当火影的话，真的什么都能依我？”

“他们的意思是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特别离谱的都可以。”

“好。”

只要不是团藏当火影，谁当都无所谓，如果能让高层再欠自己一份人情那是再好不过了，好在纲手有那么大一个弱点。

他回去后查看账本，纲手居然能在短短两天之内欠下这么一大笔的债务，也是绝了，真不愧是有着“逢赌必输”的称号。

他钓鱼执法让她继续欠，终于在五天后吩咐尤让纲手来一趟二楼的会客处。

纲手被客客气气的请来，她看着办公椅上做的是个金发少年，便猜到他就是阿九。

鸣人把账本推到她面前，“纲手大人真是财大气粗，居然能在一个星期就欠下这么大一笔债，请问纲手大人想分几期付款啊？”

说到钱，纲手心里就虚。

“当然，你也可以拿其他的东西代替，比如继任火影一位。”

纲手眉头一皱，“你也是替他们办事的？”

“那叫各取所需，不是替他们办事。他们还不配。”

“狂妄。”

“谁叫他们有求我，而你也欠了我一屁股债，我想不狂妄都难。所以你欠我的钱打算怎么还？”

“这个.....”

鸣人看着她脖子上的晶石状的水晶项链，“拿你脖子上的项链来抵债吧。”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敢要？”

“知道，不就是克死你未婚夫和你弟的项链嘛？”

“你知道你还敢要。”

“有什么不敢，我命硬得很，就算死了也能从地狱回来。纲手，人只能不断的前进，不能一辈子活在回忆中。”

“容我考虑一下。”

“那项链先给我抵债吧，万一你跑路了呢？”

纲手笑道：“要是我跑路了，那你拿着账单去我本家，他们会还的。”

卡卡西替高层来打听情况，问纲手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鸣人如实回答：“考虑中。往好处想，起码她没有拒绝。”

卡卡西得到了答案，说起另外一件事，“七天前住在海边的潮汐村地震，幸好震动幅度小没有人员伤亡，这几天有村民打渔时发现海底莫名出现了一个庙，村民们不敢贸然探查，只好委托我们去调查。”

“你想我去？”

“还想你带五个人去。”

“七班还有八班，放心，阿斯玛会和你一起的。”

“这是什么组合？你不能去我还能理解，为什么八班不是他们的老师夕日红带他们去？”

“红有其他的工作，目前只有阿斯玛有空。”

“哦，那我要带九宁一起去。”

卡卡西想了一会才把宁次和九宁对上，谁叫他改名了呢。“好，没问题，后天出发，领队阿斯玛，副队你。”

“随便吧，这种c级任务本来派阿斯玛一个人足够了，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任务交给我吧。”

“阿九你真是聪慧过人。你这次的任务主要是考察阿斯玛。”

“怎么？高层那群人想推阿斯玛当火影？”

“万一纲手不想当的话。”

“你呢？你的实力资历不比他的差，而且你现在是代理火影。”鸣人想起来阿斯玛是姓猿飞的，他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好吧，我懂了，不说也罢。不过那群老家伙信得过我？会让我去考察？”

“你回村不久和他不熟，你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况且你救了三代火影，他们有恩于你，如果有你举荐的话，想必阿斯玛继任后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原来打得是这种心思，那既然如此的话，报酬是不是也应该相对来说提高一点呢。”

“我会和他们反应的。”

“那便有劳卡卡西老师了。”

“你还是别叫我老师了，我担不起。”

“没事，我叫我的，不冲突。”

后天大家都在早上八点整到达村口，鸣人到的时候两队之间的距离可谓是泾渭分明，隔得老远了，阿斯玛站在不远处抽烟，估计也是觉得尴尬，九宁和佐助也算熟识，站在他旁边。

他们看见鸣人到之后，都想着这该死的尴尬终于要结束了。

阿斯玛灭掉烟走来，说：“人齐了就出发吧。我走最前面，牙和志乃是第二梯队轮流探查前方，小樱和雏田第三梯队，九宁佐助第四梯队，三四梯队警戒左右，阿九负责断后。”

他刻意的把雏田和九宁分开，当然他知道他们两个是有分寸的孩子，不过上次九宁把雏田往死里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火上浇油。雏田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子，有小樱在身边会好些。

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c级任务，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危险。

潮汐村近海，奔波了四天才到达。

进村后村长带他们到旅馆里落脚，好歹是包吃包住，八个人四间房，女生当然是住一起，牙和志乃一队的也是住一起。问题就是剩下四个人，九宁是阿九的小弟，佐助是阿九的朋友，阿斯玛和谁住都没关系，他坐等阿九选择，万万没想到的是阿九会选和他一起睡一个房间。

佐助表情平淡的看着阿斯玛，如果他眼里不藏着幽怨的话，九宁倒是没什么表情。

他们放下行李便让村长带路，村长拿出一艘中等大小的船载他们出发，船只游到离岸上二百五十米外的地方。

前方的海宛如吞人的深渊一般深不见底，和背后的深绿形成鲜明的对比，船长划到这便不敢再往前，他说：“基本住在海边的人都知道，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那怕这个人水性再好，潜下去也会没命，所以我一向告诫村里人那怕一天都没有捕到鱼，也不要再往前一步。我们也只是在阳光特别明媚的时候在旁边窥见地下有一处庙，忍者怎么说也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的，有劳各位帮忙探查一二，看这庙是否安全，好让我们有个心安。”

“嗯，我知道了。我们先送你回岸上，麻烦你也告知村民在我们再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先不要靠近这里。”

“好的。”

在村长走之后，小樱问：“有什么问题吗？”

阿斯玛反抛这个问题给他们，“你们觉得呢？你们看见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

大家给的都是相似的答案“黑，恐怖，看不到，闻不到。”三个用眼睛的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看的时候有一层厚厚的雾遮挡住视线，让人看不清。

“阿九呢？”

从到海边开始起鸣人就没有发过任何声响，这时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鸣人这里，鸣人视若无睹，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平静无垠的大海，“这几天都在奔波劳累，今天先不去调查了，回旅馆歇息吧。”

明明鸣人不是领队，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阿斯玛让他们自己解决晚饭的问题，他们知道阿斯玛可能有话要和阿九说，便没有叫上他一起去。

旅馆的饭菜算不得好吃，都是吃过苦的人，便就着茶水下肚，阿斯玛问：“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也不想打哑谜，“有。我只能说根据我的直觉和判断，庙里危机四伏，进去九死一生，如果不想找死最好不要进去。你是领队，怎么选是你的事。”

阿斯玛曾经也是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几次的人，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庙的恐怖。“我选择的结果会影响到你对我的评价吗？”

鸣人：“不会。怎么？你很想当火影？”

“不是。我不是当火影的料。”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上头的人可是把你当火影第二人选了。”

“我知道。毕竟我是三代火影的儿子。可是，你懂的吧，有时候哪些事能做不能做，不用去试都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哼，我可不会。我才不管我自己几斤几两，想做的不能做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斯玛这才从他成熟老练的气质上窥见了几分的意气风发。“没想到阿九是个厚脸皮的人。”

“脸皮厚才不至于饿死我自己。”

晚上入睡前，阿斯玛回答道：“去吧。我想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好奇心害死猫。”

阿斯玛轻笑一声，“你是不是故意说那番话的？”

“你猜？”鸣人倒不是故意的，里面是真的危险。

佐助和九宁去另外的饭馆吃饭，本来小樱和雏田想和他们一起的，意料之内的被他们拒绝了。

两大世家在他们小的时候便会有经常走动，而且还是同龄人，怎么说也会很熟，但是呢，佐助那时候只想和鸣人玩，宁次被困在分家的心结里，两人直到现在硬是只有点头之交。要不是他们家长经常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可能连朋友都不是。

这次佐助难得的找九宁去吃饭，九宁能想到佐助问的无非是阿九的问题，他们的关系整个村子都知道。

九宁嗦着碗里的面，问：“你想问什么？”

“当你脱离分家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只可惜我没空，想去找你的时候要么不在要么你在阿九那。你是怎么脱离分家的？为什么宁愿脱离分家也要跟着阿九？阿九那段时间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阿九闭关的那一个星期，你天天去他房间里做什么？”

“我们同是世家的孩子，可从根本上就已经是天差地别。我很羡慕宇智波一族，没有主家分家，可能这也是我当时不怎么想和你玩的原因。你也从你父亲那里听过了吧，日向分家的职责是什么，中忍考试我落败后，阿九来找过我。他和我说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他能让日足把我从分家摘出来，我就当他的小弟。他做到了，我不再是分家的人，不用去履行职责。”

九宁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他自顾自的一股脑说出来，“奇怪的是，解除咒印是我这一生梦寐以求的心愿，一下子咒印没了，我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阿九闭关的那两个月我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想问问阿九，他是怎么办到？他一句话就了结了我的心愿。他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日向要么他，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答应他，他哪怕再强终究都只是个九尾人柱力，可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选他选他。就算他是人柱力又怎么样呢？人生就走这一遭，大胆点又何妨。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我知道了。”

夜晚，他们宿在一个房间，聊的都是阿九，从对方嘴里听到的阿九是不一样的，他大部分时间展露的是小孩子的一面，偶尔也会表现得成熟稳重。

佐助说阿九很喜欢吃零食，出任务的时候会吃完两大包。

九宁说和他对打时九宁会在战斗中途从兜里掏出零嘴边打边吃，在打之前他还会和他解释自己是饿了，不是不尊重对手的意思。

九宁还说阿九很宅，那一个星期他好歹还会出门散步透透气，阿九能宅着就不会出门，吃饭都是点拉面，饭量也是尤其的大，每次点都是两大碗。

佐助说阿九喜欢吃拉面是因为他小的时候路过一乐拉面店，他闻着很香，那时候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很少，吃不起拉面，路过都只能眼巴巴的在店门口看着，老板发现他便请他到店里请他吃拉面，所以他才格外喜欢吃拉面。

九宁说怪不得，他茶楼想到的第一个食品商就是一乐拉面。

第二天清晨，他们来到沙滩上，阳光温暖得恰到好处。

阿斯玛提议分成两队，一队留在岸上，另一队潜海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上面的人还能去救援。“我是潜海的那一对，那么阿九和另外一个人便待在岸上，谁想和阿九组队，还是说抓阄。”

十班三人内部脑电波交流：

牙私下赶紧用手推了推雏田，用眼神示意，“你不是喜欢阿九吗，这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啊。快举手啊。”

雏田犹豫的想到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志乃说：“我敢打包票，阿九绝对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他往那方面想才好，起码他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啊。”

“可是......”

阿斯玛见没有人举手，便说：“那就抓阄吧。看看是哪位幸运儿。”他拿出五张木筷，“短的那根和阿九待在上面。”

阿九打断道：“等等，我能自己选吗？如果真的万一出了事的话，得要一个传讯信息快的人。”

“传讯快的话，那就只有志乃和牙了。”

“志乃。他的虫子能够更快的到达村子和他的家人联络。”

“好吧，那就志乃。”

牙问：“话说就算找人求救，村子到这里这么渊的距离，他们到的话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会不会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阿九：“世事无常，有可能这次任务就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也说不定。好了，你们赶紧去吧，再不去就赶不上中午饭了。各位全都把手伸都面前来，安全起见，我要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留下印记，万一你们其中的谁遇到的危险我还能去救一下。”

他们都照做，阿九一一在他们的手背上刻下似狐狸又似莲花的橙色印记。

小樱：“这印记好像你九莲楼木牌上刻的印记。”

“不是好像，明明就是。”

“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这印记代表着什么意思啊？”

“我喜欢狐狸和莲花，就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好看吗？有没有觉得这只橙色的狐狸特别可爱？”

阿斯玛在年少时有见过九尾一面，九尾是狐狸，毛发是橙色的，这印记的花瓣看着像是莲花的花瓣，可偏偏这九片花瓣把狐狸包裹在中央，看着倒像是他的尾巴一般，而且印记的颜色也是橙色。

九尾，九莲楼，阿九，九字姓......

他偷偷瞟了一眼阿九，他该不会是把九尾当.......不不不，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尾兽呢。肯定是他最近抽烟抽太多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