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第14章 14

鸣人带着佐助回村是晚上，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把佐助交给医院的护士就离去了，走之前还交代了护士一句，原话是这么说的，“卡卡西，大蛇丸人逃走了不过我捣毁了他的基地，答应给我的报酬一个子都不能少，还有，一个星期之内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有也给我拦住。”

卡卡西得到消息赶去医院，鸣人早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医生给佐助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检查，可以说是一根毫毛都没有少，睡得十分安详。他见了阿九的护士，问她：“阿九身上有没有特别重的伤口，或者闻起来有股血腥味？”

护士：“他穿了件玄色圆领袍，浑身上下都被衣服遮住，走路也看着没什么大碍，血腥味是没有，香味倒是有，不过那种香味倒是稀奇，我还想问问他在哪买的，还怪好闻。”

反正两人没事就好，他找人去村里的公告栏发布此事，于是他挑唆宁次出走日向一族的风头被盖过去，还有不少人打马后炮说阿九这小子年纪轻轻实力这么了得，居然能打败大蛇丸这个祸患，绝对是个人中龙凤，宁次跟着他或许还更有名头呢。

佐助醒来是回村第二天的事，和他同龄的人都一起来看望他，一眼扫去就是没有他想见的人，他问：“阿九呢？”

小樱：“他救了你回来之后说一个星期不要让人去打扰他。”

“他有没有受什么伤？”

“卡卡西说，见到他的护士说他没有受什么伤，人看着有点憔悴之外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佐助翻身就想下床，“不行，不见到他人我不放心。”

被宁次及时拦住了，说：“阿九说了，他不想见任何人。”

见到宁次，他想到阿九把宁次收为自己的小弟了，“你是阿九的小弟，你呢能见到他的对吧？”

“他不想见任何人，也包括我。”

任何人，也包括他吗？

佐助似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沮丧的说道：“好吧。谢谢你们来看我，刚刚抱歉。”

井野打圆场道：“没事没事，看到你还这样活蹦乱跳的，我们也很放心，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今天就能出院了，要不要今晚去聚餐啊？”

佐助知道这种社交活动对他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他答应了，晚上的聚餐很热闹，佐助有这样一群朋友很开心的，只是这里面没有阿九。

*

阿九中忍考试过后有问过他，“他离开的这几年，有没有结交什么新朋友？”

他说：“没有。”

“一个都没有？”

他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不行啊，佐助，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那你有朋友吗？”

他那时候特别自信的笑道：“没有。那是因为我足够强，不需要依靠朋友。你还太弱了，等你真正强大的时候你再说你不需要依靠朋友这句话。不过人生在世哪有不靠人的时候，到时候我要是不行了，我就指望你罩着我了z”

“嗯，好，那等我比你强的时候，我来当你的依靠。”回想起当初他说的那句话，简直就是大言不惭痴人说梦，别说当他的依靠，现在连他的脚后跟都摸不到。

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执行B级任务，第二次是死亡之森。他还要被他救下多少次？

他的面上功夫一直都做得很好，哪怕再魂不守舍也还是会应和几句的。聚餐结束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阿九房间前的。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帮不上阿九。

在房里的鸣人能够感知到佐助在外面，他三天没睡觉，在外面待久了怕节外生枝，现在又累又困，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他瘫软在柔软的被子里，让自己沉沦在温柔乡。

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佐助是自愿走的。

他决绝的走出村门，跟着大蛇丸的手下走向黑暗处。梦中的他很弱小，没法自己一个人去救佐助，他不由得嗤道“废物，一点效率都没有。再慢点佐助早就被夺舍了。”和他一起去的差不多是废的，鸣人看到他们战斗的过程，想到葫芦娃救爷爷，一个送一个，打败一个都废了那么大的劲，还救个毛的人。

不过佐助是自己逃走的，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情。那梦里的“鸣人”能不能把他带回去了。

阿九觉得可能性不大，佐助再不济也有写轮眼和大蛇丸的咒印两个法宝，鸣人只有九喇嘛，而且梦里的九喇嘛不会帮他太多，佐助走是迟早的事情。

梦里的佐助把那个鸣人当成了竞争对手，天台战斗时自觉自己差了他一大截，觉得待在木叶村不能让自己变强，刚好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找上门来，佐助也知道大蛇丸对他是别有所图，但只要能变强他都可以无所谓，而且他自信的认为在他对自己动手之前，能先把他给干掉。

果不其然，鸣人输了。

佐助虽说要杀掉他，但还是念及旧情没有杀掉他。

也是个废物。好歹是自己，也是很了解的。以他一根筋的品性，如果现在不除掉，日后纠缠只会更麻烦。换作是他，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势必要斩草除根。

他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杀。

鸣人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回想刚刚的那个梦，没错的话那应该是被宇智波灭族之后发生的事情，佐助整个人都变得阴暗极端了许多。

“没有家人的你，怎么能够理解我失去过家人的感受！”他脑海中无端想起了佐助说的话。

他想到了小九，鸣人呢喃道：“确实很不好受。”幸好，佐助他不用体验这种痛苦。

为了避免休养时期无聊，他传音叫来了九宁解闷。

九宁很快赶到，问：“有什么事？”

“没什么，打一架指导指导你。”鸣人实力强他许多，说是指导也不为过。

“在哪？这里？”怎么看都不想是能打架的地方。

宁次眼前的画面一旋，看到的不再是房间的景色，而是身处在一片橙黄色的光晕中，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里是哪里？”

“我的意识空间。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足够你尽情发挥了。”

“你怎么做到的？”

“等你可以了我再教你，现在先让我见识一下口口相传的天才实力。来。”

鸣人不在的这几个月，九宁每天都在磨练自身的实力，让自己变强，也很想再和他打一架，他驾好出招姿势，试图找出他的破绽随时准备进攻。

三分钟之后，九宁被打趴在地上。

鸣人：“比上次的要好，多坚持了十秒。再来，打到我满意为止。”

九宁也是个不服输的，爬起来继续打，打得那叫一个火热朝天天昏地暗，鸣人肚子饿了才叫停，九宁也不愧于天才之名，每次坚持的时长都会比上次的要久。

“不错不错，明天继续加油。”

宁次累倒在地上大喘着气，身上不少地方都有淤青，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经过这次的战斗，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自己和阿九的实力差距，中间简直横跨了一条鸿沟，“阿九，你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

阿九笑而不答，转移话题道：“回去好好补补吧，明天还是那个时间点来找我。”

接连一个星期，宁次都是在鸣人的魔鬼训练中度过的，这倒比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分家看着柔掌秘笈练有趣得多，和鸣人斗得更多的是体术，不过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摸清楚阿九出招的规律。

第七天，鸣人差不多也要出关了。今天结束得有点早，太阳没下山他就喊停了，和他坐在窗前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喝茶。

“我听传言说，你和佐助在村子里被称呼为天之双骄，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家庭背景相似的天赋。你有把他当成王不见王的宿敌吗？”

宁次思索一番，“之前是有的，后面就渐渐把他当成了朋友，没有了那种想竞争的意识。”

“为什么？你们实力不是旗鼓相当吗？就算不是宿敌，好歹也是个竞争对手吧。”

“不知道，反正就没有那种想法。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

和梦里的差不多，宁次没把佐助当成竞争对手，就连朋友也不是。他把鸣人当成了宿敌，不知道现实中的佐助有没有把他当成宿敌，如果有的话就麻烦了，以现在他们的实力差距，他很怕他想不开，然后离家出走。

但是应该不至于吧，梦里是他是因为经历相似性格偏执才这样的，鸣人想到。

然后，第二天。卡卡西和他说，“佐助他去拜自来也大人为师了，昨天刚和自来也大人启程去找纲手大人。”

自来也，纲手，和大蛇丸也是三忍之一，拜他为师不出奇，还好还好也算靠谱。

卡卡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阿九，报酬肯定是不会少你的，但是你要知道村子不久前遭遇重创，正是用钱之际，不过你放心，报酬肯定是不会少你的，我们不妨换个思路，你看能不能把报酬换成其他的？”

鸣人若有所思，钱他暂时不缺，其他的话？他的楼里面的产业高层已经批准了，还有什么羊毛可以薅呢？

“我想建立属于自己的门派。”

卡卡西呛到，“你说什么？！”

“我说要建立自己的家族，不行？不是你们说换成其他的吗？”

“这个要和上面的人商量一下。”

“你不是代理火影吗？下决定还要请示上层？”

“你也说了，我只是代理，权利没那么大。我尽量。”

“行吧。”不批准没关系，他暗地里照样可以建立。

自从中忍考试完之后，第七班就没有一次是集结完整的，各有各的忙，他继续着手他的楼，快要收尾了，现在他要招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当掌柜，于是他在栏告中发布了招人的信息，许多人都不想错过这个和风云人物共事的好机会，鸣人把面试地点安排在了楼附近的地方。

一向冷清的地方门庭若市，讨论声不断。为了充场面，他把九宁和正好没事做的鼬拉过来一起当面试官，鸣人高效率的把所有人一天之内都面试完了，之后请两人进楼喝茶。

“有哪位能入得了两位的法眼啊？”

九宁：“三福。”

鼬：“华昱。”

两各都是年近四十的男人，看着敦厚老实不像是偷奸耍滑之辈，而且在面对两个都是大家族出身的人还算从容淡定。

“我倒是觉得叫尤的小姐姐不错。”

“她也只比我们年长五岁。”九宁只觉得阿九的脑瓜子有问题，阅历都没有那两人丰富。

“没关系，万一她是个理财高手呢？”

“你是老板，随你吧。”反正他们拉过来只是来充充场面。

“那就她了。”

第二天，鸣人邀请她来楼里做客。

尤也显然没想到自己能够面试上，她家曾经也是富甲一方的，在七岁时家道中落父母也因病双双离世，独留下她一人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父母在她离世前让她投奔到远房表亲这里来，奈何远房表亲也不幸离世，管理出入村的忍者看她可怜便让她留在这里，她靠着在餐馆打杂生村至今，昨天她收到消息说那位救了火影的阿九大人要聘人，她想着去吧万一走狗屎运被聘用上了呢。结果，她真就踩狗屎运了。

虽然她知道阿九大人今年才十二岁出头，可是凭他做出的一片丰功伟绩，怎么也不敢轻视不敢套近乎，她鞠躬诚恳的说了声：“阿九大人。”

鸣人在回村的途中有听过尤的名字，让九澜去收集情报了，曾经也是一个风光无限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世事无常天意弄人最终沦落至此，不过哪怕经多磨难，眼神还是那般清明，只是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身上的气质。

“你染发了？”

漩涡尤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她按下心惊，如实回答：“是。”

“也是，这么有标志性的红发一看就是漩涡一族的，形单影只的在荒山野外的简直就是活耙子。”

村里人叫阿九叫多了，都忘记他真名叫什么了。

现在尤才想起来，阿九也是漩涡一族的。她也没有天真到以为阿九是看在他们一族的份上才聘用她当掌柜，但是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我叫漩涡尤，父母以前是经商的，离世后我便一人来到木叶村讨生活。”

“既然是商人的女儿，想必理财一事难不倒你吧。”

“属下愿意一试。”

“好。三个月内，我要见到成果。”

“是。”

于是，鸣人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佐助拜自来也为师这事有一半是他父亲和卡卡西促成的，虽说大蛇丸被阿九重创，难保不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幸好自来也在这个时刻回村，于是他们拜托自来也稍微对佐助指导一二，自来也答应了，见到佐助的容颜之后，心血来潮说想收他为徒弟，佐助清楚三忍的实力，他答应了。

但是和自来也启程之后，他开始质疑起他的能力。

这个自来也，真的有传言中的那么强吗？横看竖看，都只是一个好色的老头。

然后，佐助称呼他为色老头。

自来也称呼他为死鱼眼。

自来也的教学方式讲究的是一个领路靠师父修行靠个人。每天下午就和佐助对打三十分钟，不过佐助往往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反正时间一到自来也就去外面潇洒，佐助旅途上大部份时间都是靠自己。

纲手所在的地方离木叶村最少有十天的路程，加上自来也一路上都有闲情逸致的玩山玩水，丝毫不像出来执行任务的，为此佐助还问他：“我们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自来也故作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执行任务是没错，但是在沿途上也要看看路上的美景，这样起码在走马灯之前还能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有看过美景的。”

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到了纲手所在的村庄，然后他看自来也熟门熟路的进到一家餐馆，以为他知道纲手在哪里，等到他点完餐，他问：“我们不是去找纲手大人吗？”

“当你努力想找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始终不会出现，但是当你不去找的时候他往往就会自动出现在你面前。先干饭再说。”

“你直接说你饿了不就得了。”

然后这时店里进来一位身材丰腴的女子，自来也抬起头和他大眼瞪小眼，两眼放光，“哟，纲手，这么巧。”

佐助心想：“巧合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纲手和他们坐到一起去，问：“你怎么来这了？这小孩是谁？”

“来找你啊。这小孩是我徒弟，叫宇智波佐助。”

纲手只当前面那句话放屁，看了佐助一眼，“宇智波？”冷眉剑目，自来也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收徒，还是有名的宇智波一族的。

“纲手大人好，我叫宇智波佐助。”佐助低头说道。

“傻孩子，你干嘛要拜他为师，他这人非常不靠谱。”纲手嫌弃的说。

熟人局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直口快。

自来也：“什么叫我非常不靠谱？”

纲手：“你想想我们刚出任务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傻事？”

“那些都是意外。”自来也不想让纲手抖自己的糗事出来，赶紧转移话题，“老师去世了，木叶高层想让你继任火影的位置。”

“我拒绝。”

自来也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这事不急，我们明天再聊，走吧，佐助。”

两人回到旅馆后，佐助才问：“为什么纲手大人好像对火影很抗拒的样子。”

“他未婚夫和弟弟曾经都说过要成为火影，然后都在战争中死去。所以她对火影都异常的抗拒，甚至都出村了。估计有得搞了。”

“色老头，什么样的人可以当上火影？”

“这里面涉其种种因素，背后势力，道德品行，村中人望，经验等等，当然最重要的是实力，至少得是顶尖。怎么，你也想当火影？”

“也？还有谁和你说过想当火影？”

“对啊，谁和我说过来着？”自来也的脑子想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是谁来着，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光是宇智波还不够。

火影。如果他当上火影，会不会离阿九更近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