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教堂内的灯光逐渐稀少,只剩下几处昏暗的烛光在走廊里闪烁,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白天幸存的玩家们在神父和修女的安排下,各自回到了分配的房间。
夜影独自站在窗前,背影像一截被夜色削过的冰柱,镜中倒映着的黑眸深邃而冰冷,照不出一丝情绪。
他的头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白天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看到塞拉斯在火势面前的惊慌,看到对方用藤蔓灭火时的狼狈,看到对方伤口处渗出的白色汁液。
这些画面都在告诉他,塞拉斯并非无所不能,他也有弱点。
“火,”夜影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肯定“塞拉斯怕火。”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观察,教堂内部昏暗,几乎不点灯,这与其伪装的神圣形象不符。
再结合塞拉斯对火表现的避之不及,夜影心中定下了初步计划。
夜影知道,塞拉斯的精神能力对其他玩家是个巨大危胁,但对他却不怎么起效。
这也让他在面对塞拉斯时有了独特的优势。他决定利用这一点,再次尝试刺杀塞拉斯。
夜影转身离开窗边,走到床边的背包旁。他打开背包,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
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整片金属泛出青霜似的冷晕,刃身只有一掌长,脊线收得极窄,从柄到尖拉出一道死寂的直线,两侧开锋的角度被磨得过分克制,不带一丝多余的弧度。
这是他的主要武器,锋利无比,足以轻松收割性命。
他轻轻握住匕首,感受着它的重量,确认其随时可以使用。
除了这以外,夜影还跟系统购买了一个小巧的打火机,不便宜,油还少,但也够用了。
他轻轻按下打火机,火苗瞬间蹿起,照亮了他冷峻的脸庞。
他将打火机别在腰间,又把床单撕开,分成几片,准备随时引火。
他还准备了一些易燃的粉末,这些粉末在火中能迅速燃烧,制造更大的火势。
夜影将所有物品放在背包里,确认一切准备妥当。
他穿上风衣,将匕首藏在袖子里,打火机和布料则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发,确保没有一丝凌乱。
“差不多了。”
他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夜幕低垂,教堂内的走廊昏暗而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和远处的低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
夜影沿着走廊缓缓前行,他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微微加速,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谨慎。
这条走廊通往未知的深处,而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危险。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油画,画中的人物眼神空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旅人。
夜影的目光在这些画作上匆匆掠过,他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艺术品,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的黑暗中。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匕首的刀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些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虽然轻,但在夜影的耳中却如同雷鸣。
这并不是普通的声音,而是一种潜伏的威胁。
夜影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神父和修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避免任何一丝声响暴露他的位置。
随着夜影的前行,走廊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如同黑暗在悄然蔓延。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
教堂的高层更加寂静和神秘,夜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几乎听不见。
他沿着昏暗的楼梯向上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通过白天的探索,玩家们互相交换信息,夜影得知塞拉斯的房间就在这一层,那里是塞拉斯的私人空间,也是他的机会。
夜影的目光扫过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巨大的木门,门上刻着复杂的金色符文,显得庄严肃穆。
这些符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警告着每一个狂妄的入侵者。
就是这儿了。
夜影悄无声息地靠近房间的门,他的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感受着门上的温度。
门上的符文散发出一股能量,试图阻止他的进入。
夜影用力一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嘎声。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勉强为这幽深的空间提供了一丝光线。
夜影作为职业刺客,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行动。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夜行的猎豹,迅速扫过室内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潜在的危险。
房屋内的设施两边完全对称,显得庄严肃穆,如同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圣地。
房间的两侧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礼器,这些礼器造型古朴,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一笔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其中,有一对巨大的青铜烛台,上面插着几根已经烧了一半的蜡烛,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摇晃的影子,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还有一张古老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些古老的书籍和卷轴,这些书籍的封面上刻着金色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神秘。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坛,坛内盛满了浅绿色的不知名液体,液体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有生命般地,微微波动。
他此行的目标就不设防地躺在其中。
塞拉斯银发铺陈,像一弯凝冻的月光,漂浮在浅淡的绿液之上;他的睫羽也是白的,被池水蒸得微卷,如同极细的冰丝。池面恰好淹到他的锁骨,肌肤在幽绿里透出冷瓷光,像一尊被遗弃在毒泉里的神像。
夜影的目光落在了塞拉斯的脸上,心跳不受控地微微加快。
塞拉斯的眼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陷入了深眠,又仿佛是在等待某个重要的时刻。
这场面就像一场被雪压弯的祭礼。
塞拉斯的肤色冷釉,薄得能透光,却又坚硬得敲不出裂痕;颧骨因此显得极高,像两座被风削白的孤峰,把整张脸撑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傲岸。
他的眉骨与鼻梁连成一道利落的银线,像是有人用冰刀在素瓷上轻轻划出一笔,既柔和又带着不容触碰的锋利。鼻梁高挺,线条流畅而完美,下颌线清晰而冷毅,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质。
他的唇色被绿液衬得发冷,是冻伤的蔷薇,是雪下未腐的玫瑰;唇峰却锋利,像祭祀用来剖开心脏的黑曜石刃,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身着一袭白袍,衣上没有银器挂饰,只有淡淡的金纹,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一位沉睡的神祇。
夜影站在阴影中,凝视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月光如一层柔和的滤镜,洒在塞拉斯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散发着一种柔和而圣洁的光辉。
这种氛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夜影的内心微微动摇。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圣而安宁的画面。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杀机和警惕都被这柔和的氛围暂时驱散。
夜影回了回神,无声地接近,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塞拉斯。
塞拉斯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完全沉浸在睡眠中,没有察觉到夜影的存在。
夜影的手轻轻握住匕首,冰冷的刀柄与他的掌心紧密贴合。
呼吸平稳而深沉,心跳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动,每一次都提醒着他即将面对的危险。
就在准备出手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形压力悄然降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
夜影的警惕性瞬间提升到极致,他的目光如利箭般在黑暗中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捕捉到任何一丝异常。
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匕首在手中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然而,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他重新把视线挪回塞拉斯身上时,夜影的心猛地一沉。他惊讶地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
那双浅淡的白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像是两颗寒星一样。
虹膜里找不到瞳孔的边际,只剩一片极浅极浅的乳白,像被水稀释过的月晕,又像是被反复漂洗后的骨瓷釉面;当池面轻晃,幽绿的反光在他瞳仁里碎成细小的磷火,便映出一种“活人却非人”的诡谲。
睫毛白得几乎透明,根根分明,像雪狐腹下的绒毛,在每一次呼吸里轻轻颤抖,仿佛在替他挡下尘世最后一粒灰。
塞拉斯缓缓坐起身,银发轻轻飘动,随着他的动作在绿液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他淡淡地看着夜影,眼神中透出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味。
夜影迅速拉开距离,他的身体后退了几步,匕首横在胸前,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塞拉斯,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他知道,塞拉斯的醒来意味着一场更加激烈的对抗即将开始,而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和警觉。
月光洒在塞拉斯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但夜影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迫感,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以为,能在这里轻易得手吗?”
塞拉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奇异的韵律,试图将夜影拉入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笑容戏谑,带着虚伪的怜悯,仿佛在看着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夜影沉默,手指轻轻摩挲着匕首的刀柄,防备地看着对方。
而塞拉斯则从容地坐在水池中,静静地等待着夜影的下一步动作。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整个房间都被他们的对峙所笼罩。
好像祭司一直在单方面bala bala bala
可刺客就是不在人前吱声儿的人设啊
在床上反差倒是挺带感的,但不能写[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无限流副本世界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