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 第18章 委屈想哭

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第18章 委屈想哭

作者:黄金圣斗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3:20:06 来源:文学城

把运动鞋擦得干干净净,时钦管鞋店老板娘要了个塑料袋,装好塞进背包,打算留到过年和赵萍帮他洗的棉袄一起穿。好久没凑春节的热闹,他盼着快点过年,快点到二十五岁。

而且鞋子太好,会影响他找工作。

背起包准备走,时钦瞥见身旁矮台子上堆着大红袜子和内裤,面料上绣了土气的黄“福”字,是他能嫌弃一辈子都不会穿的款。可这会儿多看了两眼,还是忍不住问老板娘价钱。

“袜子两块一双,裤衩子六块。”

内裤只有三条,换洗的在招待所里没晾干。时钦暗嘲自己封建迷信,信了算命的鬼话,现在又信这个,其实也就少抽两包烟的事。

他决定买个心安,当即掏出零碎,数出八块钱给老板娘,把新内裤揣进包,坐下来换袜子,还苦中作乐地搭话:“老板娘,本命年穿红色是不是真能挡灾啊?”

“那可不,”老板娘应道,“红色喜庆,本命年就得穿红的,给自个儿寻个好彩头。”

新袜子裹上脚,鲜亮的颜色从裤脚露出来,仿佛真能寻到好彩头。时钦沉在心底的阴霾散去了大半,扬声谢过老板娘,背上包继续前行。只要看见张贴招工启事的门脸儿,他就会停下。

整条街上,凌默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比自己更头疼的人。

车是按吩咐换的,不起眼的越野;距离是按要求保持的,不远不近。指令清晰,他只需执行。

但迟砚一亲自出面,先前的指令就全没了准头,得靠他自由发挥。他是真摸不透迟砚的那些弯绕,这人全程沉默地陷在阴影里,辨不出情绪,目光倒焊死在外面的时钦身上。

“他在找工作。”凌默顺口提了句,解说着时钦的行为。

做了一年私人助理,迟砚给的报酬丰厚,待他也信任,不像对普通下属那样生分。凌默感念这份知遇,始终守着上下级的分寸。

当时钦在一张“包吃包住”的招工启事前停下时,他透过后视镜,看向阴影里的迟砚,终是劝道:“迟总,想让他回到你身边,你这做法我不太认可。”

迟砚一言不发,似是没听见。

“自断退路的人,就没想过再回头。”凌默补充,指的是时钦在北城果断扔了手机卡和银行卡的事。

时钦走进那家五金建材店,没一分钟就垮着脸出来,掏出裤兜里那部没用的老年机翻了翻,或许在看时间,也或许在后悔,然后跟昨天一样,傻乎乎地杵在店门口。迟砚的目光从他微跛的左脚,缓缓扫到健全的右脚,没移开。

等距离拉远,凌默刚要跟上,后座忽然传来声音:“我的做法,不需要谁认可。”

凌默没再多说。

今晚睡哪儿……时钦愁疯了。

路过两家包吃住的饭馆,他心动却不能进,因为办不了健康证。超市也问过了,话没说完,老板就嫌他腿脚不利索,干不了搬运的活儿。刚才那家五金建材店,他犹豫半天才蹭进去,小心翼翼问老板工资能不能日结,当场就被轰了出来,没商量余地。

时钦以前被坑怕了,不是日结的活儿不干。可一提日结,老板反倒觉得他不靠谱,他只好退一步,想着少结点也行。

这么些年,他像一叶浮萍四处飘荡,活儿干得又多又杂,也跟赵萍一样拾过荒。挣的仨瓜俩枣勉强够温饱,钱没攒下几分,就攒了一身没用的臭骨气,既受不了大委屈,也咽不下大苦。

走累了,时钦便放下背包,坐在路牙边休息。

他垂着脑袋,车声人声都成了背景。目光拴在脚上那抹扎眼的红,食指无意识地,一遍遍描着袜口的“福”字,思绪却飘回昨晚梦里那通电话,和电话里听到的遗言。

他一遍遍地跟自己说,熬过本命年,以后就顺了。

歇够了,他又背上包继续走。走啊走,直到脚踝酸疼得抬不起来,才发觉自己竟晃到了城郊一处正在盖楼的工地。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指引,他放下背包,坐在路牙边,盯着敞开的工地大门发呆。

工地大门斜对面,一辆灰色越野车无声停靠。

凌默眼看时钦走进工地,车一停就是一个半小时。见人迟迟没出来,他估摸是找着活儿了,准备开口,迟砚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回北城吧。”

凌默看了眼后视镜,确认道:“还需要我再过来吗?”

“不用。”迟砚说完,收回视线。

-

红袜子果真带来了好彩头!时钦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没想到真在工地伙房找到了活儿。老板是个叼着烟的爽快人,说话冲,一听他要日结,居然点了头。

“活儿不轻省,能干就给你日结,一天八十。先试两天,行就留下。”

管吃管住还能日结,时钦忙不迭应下:“能,我能干!”

当晚他就住进了八人一间的板房,霉味混着汗酸味扑脸而来,床板硬得硌腰,工友的笑闹声几乎要掀翻房顶。好在有个空下铺,他话不多,老老实实缩在角落,旁人见他闷声不响,年纪又差着一截,便也懒得搭理。

谁知半夜,震天的呼噜就把他吵醒了,这哪是睡觉,简直是遭罪。他翻来覆去,又开始后悔扔掉的黑卡和银行卡,不知道闷葫芦发现他是个骗子没有。

如果没发现……自己还能回去么?

时钦原以为找到工作就安稳了,没成想凌晨四点就得爬起来摘菜。一筐筐青菜要洗,一摞摞盘子要刷,切菜切到胳膊发酸,一大盆洋葱更是呛得他眼泪直流。

伙房管三餐,他从早到晚没怎么歇过,只有下午能喘口气。一天下来人累得像散了架,领到老板给的八十块钱,再想起被偷的金子和劳力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砸在钱上。

就这么硬扛了四天,时钦攒下三百多块钱,实在撑不住了。连着几晚没睡好,他精神都有些恍惚,切菜时刀差点切到另一只手。

可除了工地,他没地方去,只能咬牙告诉自己,攒够两千块再说。偏偏老天看不得他挣钱,下起了雨,他左脚踝旧伤犯了,一落地就疼得钻心,走一步都得攒劲,日夜受折磨。

民工们下雨能歇工,他歇不了,伙房要管几十号人的饭,雨天反而手忙脚乱。切菜时一个走神,刀锋划过指尖,瞬间见了红。伤口不深,可疼得要命,老板还不让他歇,催他“麻溜的”,扔给他一张创可贴,就得继续干活儿。

时钦又委屈上了,一委屈就后悔,就想走人。

收工时,他腰酸背痛,脚脖子也疼。拖着身子回到宿舍,几个工友正围坐着炸金花,五块十块的票子散在床板上,一下下挠着他的心。他这两天脚疼,干活慢了,没少挨老板的数落,瞧着几张最红的票子,他没忍住凑过去围观。

“小伙儿,你来不来?手气好一把回本。”有工友起哄。

南城酒吧一夜赢百万的风光突地窜进脑海,时钦鬼使神差地摸出刚发的八十块钱工资,心想就玩两把,万一手气好呢?

几轮下来,他彻底栽了进去,赢了就飘,觉得还能赢;输了就红眼,想把钱赢回来,越玩越大。等他一个激灵回过神,一摸口袋,心都凉了,累死累活攒下的三百多和四百家当,全他妈输光了!工友们哄笑散场,留他傻在原地,只剩几个钢镚儿硌在手心,在无声地骂他:傻逼。

“大哥,再来两把!”时钦一把拽住赢走他钱的汉子,语气发急。

“还玩上瘾了?几点了,玩啥啊!”汉子甩开他,转身要去撒尿。

“就两把!”时钦忍着脚疼追上去,话到嘴边转了弯,直接卖惨,“大哥,我就是玩玩……你把钱还我一半行不行?我没钱了,脚疼得厉害,要买膏药。”

汉子脸色一凶:“玩不起还敢来?谁让你掏钱了?别在这儿耍无赖!”

“两百……一百也行。”时钦死死托住他胳膊,声气都软了,“我都残疾了,你可怜可怜我。”

汉子猛地将他搡开,时钦后背重重撞上铁皮墙,肩膀一阵闷痛。只听对方骂道:“咋的?你残疾我弄的啊?看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再啰嗦真揍你。”

时钦捂着肩膀靠上铁皮墙,疼得吸气。这破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哟嗬,咋委屈了呢?”有工友路过,嬉皮笑脸地杵他一下,“玩不起别玩啊,搁这儿哭没用,我上回还输给他五百,你管他要钱,他能大嘴巴抽你知道不?”

谁他妈哭了?时钦想骂人。他就是眼里进了只小飞虫,揉红了而已。

雨越下越大,板房被砸得噼啪作响。

时钦蜷在有霉味的被窝里,左脚踝一阵阵酸胀疼,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噜声,他恨自己像坨烂泥,在这儿发霉,发烂。

去他妈的好彩头。

现在连回北城的机会都被自己输没了,他悔青肠子,难受想哭,可不敢哭,也没脸哭。早知道……早知道就回去试试了,也许再撒个谎,闷葫芦就会相信他,给他揉揉脚,给他叫好吃的,给他卡刷。

冲动就在一念之间,时钦突然很想回去找迟砚。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了。

他起来默默收拾好行李,一扭头,瞥见那赢钱汉子的裤子搭在枕边,裤兜里露出一角红票子。

正是午睡时候,宿舍人没齐,有几个出去嫖了。他盯着那裤子,喉咙发干,手心全是汗,煎熬了好一会儿,才对自己说:就当是拿回自己的钱,不算偷。

时钦屏住呼吸,偷摸拽过那裤子,慌得不敢多碰,摸出那叠钱就死死攥进掌心,厚薄都顾不上看。拎起包蹑手蹑脚出去,一离开宿舍就赶紧走,结果楼梯下到一半,隐约听到一声吼。

“谁他妈偷老子钱了?!”

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地狂跳,时钦拔腿就跑,一只布鞋陷进泥里也顾不上捡,冰凉的雨水掺着泥沙,硌得脚底生疼。雨水糊了满脸,他看不清路,只拼命朝工地大门的方向冲。背包在身后颠得砰砰响,他死死抓住肩带,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回北城干保安,这苦谁爱吃谁吃,他可不吃了!

……

定位显示在工地,已连续四天没有变化。

凌默坐在驾驶位,等半天没得到任何指令,想想还是得说:“迟总,我可以出面把他带回北城,不会让他怀疑到你头上。”

“不用。”迟砚的声音很淡。

凌默多余废话。这位光嘴上说不用,前天晚上自己开车过来,北城和安城离得不远也没这么折腾的。今天又心血来潮让他开过来,还挑个雨天,来了吧又不进去,在工地门口能看出什么名堂?

他望向车窗外瓢泼大雨,见工地门口突然冲出个身影,没跑两步就颠颠晃晃摔进泥水里,紧接着一个男人追了出来,揪住那身影的头发就打,拳头直往人身上砸。

凌默迅速降下车窗,绝望的哭喊和求饶混着雨水灌进车里。

“我错了!别打我——”

“敢偷到老子头上!今儿非他妈揍死你!”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凌默着急下车,不想却被迟砚沉声拦住:“不用管。”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用管?拿钱办事不代表他能跟迟砚那样冷眼旁观。凌默伸手推门,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后座不寻常的动静,转头见迟砚上半身紧靠在座椅里,右掌心紧紧抵住胸口,手背青筋尽显,向来从容的脸上此刻没了血色,嘴唇紧抿,明显在承受着某种痛楚。

“是哪儿不舒服吗?”凌默冲出去前紧急问了句。

“没事……”迟砚的声音发哑,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剜开,钝痛绵长而深刻,随着雨幕中那个身影的每一次瑟缩和痛哭而加剧。他反复确认这份疼痛的来源,不知不觉已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清楚,时钦这种没心没肺的少爷,不好惹,更不能靠近。

凌默冲那下死手的男人吼了一嗓子。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从他身侧掠过,迟砚竟比他更快地冲了过去。

下章会写到就提前说明,时钦是被工友们忽悠着做局,看他好欺负,骗他输了钱。认为时钦偷钱产生不适的请及时撤退,文案/第一章作话已排雷说得很清楚,攻受人设都不完美,本文不适合任何控党/高洁党/道德党

村民们,下一章入V啦,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抱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委屈想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