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恨·实验体·死亡· 第41章 绽放烟花，成为回忆

"哥，还记得沙漠那招吗？"

喻情病割开双腕，蓝血在冰面绘出巨大的基因密钥图案。周倦未将最后的力量注入狼嚎，声波震碎母舰的防护罩。傅景嵘用怀表碎片启动自毁程序时，在周倦未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狼耳瞬间充血。

飞行器冲破大气层的瞬间，五人看到母舰在极光中炸成绚丽的烟花。喻思南的菌丝与喻情病的蓝血在失重状态下交融，形成新的共生膜包裹住舱体。周倦未舔着傅景嵘胸口的伤口，狼尾缠着对方腰肢在太空漂浮。

"新伊甸..."喻清破译着坐标数据，"是个双恒星系统。"

喻情病望着舷窗外浩瀚的星海，手术刀尖抵住喻思南不安分的菌丝："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

"你舍不得。"黑菌丝缠住他手腕，在脉搏处轻轻摩挲。

傅景嵘突然将周倦未按在舱壁上，金属牙齿咬住狼耳尖："第十四条领带，我要真丝的。"

周倦未的尾巴炸成蒲公英，在失重舱内滑稽地晃动。而遥远的太阳系边缘，另一艘Ψ母舰正调转航向，舰体上的Ω标志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飞行器的警报声像钢针刺穿耳膜。喻思南的菌丝在失重舱内炸成一张黑网，裹住从天花板崩落的零件。蓝血从喻情病额角飘散，在真空里凝成细小的珍珠。

"操！"周倦未的狼爪抠进金属舱壁，尾巴卷住傅景嵘的腰。Ψ母舰的粒子炮擦过外壳，灼热射线把观测窗熔出蛛网状裂痕。

喻清的手指在控制台快出残影："护盾还剩12%，建议——"

"建议个屁！"喻思南的菌丝刺入操作面板，黑丝与电路融合的瞬间，飞行器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急转。克隆体战斗群的炮火在舷窗外炸成烟花，映亮喻情病冷峻的侧脸。

他正用手术刀割开手腕，蓝血在失重中凝成长鞭。当最近的Ψ战机扑来时，液体长鞭突然分裂成上百根尖刺，精准贯穿驾驶舱。"燃料。"他踹开扑来的菌丝团，"还剩多少？"

"够你杀个痛快。"喻思南的犬齿咬住他防护服拉链，黑丝钻进内层汲取体温，"或者..."

傅景嵘的怀表链绞碎突入舱门的机械触手。金属碎片擦过周倦未的脸，在狼毛上燎出焦痕。"三点钟方向！"他拽动锁链，周倦未的利爪应声撕开偷袭者的能源核心。

爆炸的震荡波让所有人撞向舱壁。喻情病在翻滚中抓住喻思南的菌丝，蓝血顺着黑丝注入控制系统。飞行器引擎突然过载，尾焰染上诡异的蓝黑色。

"你疯了？"喻清看着飙升的辐射值，"这样撑不过——"

"五分钟。"喻情病把手术刀咬在齿间，"够斩首行动了。"

舷窗外，Ψ母舰的神经中枢像颗跳动的金属心脏。喻思南的菌丝突然暴长，黑潮般裹住整个飞行器。"要玩就玩大的。"他舔掉喻情病耳后的蓝血，"记得给我收尸。"

突入舱体的瞬间，喻思南的菌丝就开始腐烂。Ψ母舰内部的辐射场像千万把剃刀，将黑丝切成纷扬的碎屑。他踉跄着撞上金属墙壁，被喻情病一把拽进阴影。

"逞能。"蓝血抹过他溃烂的指尖，新生菌丝如蛆虫扭动。

"疼..."喻思南的犬齿刺破下唇，"但能感觉到你..."黑丝缠上喻情病手腕，共享的神经突触里翻涌着对方冰冷的杀意。

周倦未的狼化形态在走廊投下巨大阴影。他的右爪不正常地扭曲着，却仍撕碎了七个克隆体。"傅景嵘！"狼尾卷住飞来的能量刃掷出，"你他妈躲哪去了？"

金属撞击声从通风管传来。傅景嵘的怀表链绞着个机械头颅跃下，领带浸满淡金色的冷却液。"控制室。"他擦掉溅在周倦未耳尖的机油，"三层防护门。"

喻清的声音在通讯器炸响："辐射浓度超标！你们只有——"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走廊尽头的安全门轰然开启，上百个克隆体如潮水涌来。他们有着五人的面孔，瞳孔却泛着Ψ系列特有的金光。

"真他妈恶心。"喻思南的菌丝刺入最近的克隆喻清眼眶，黑丝顺着视神经烧毁大脑，"看好了，这才是正版！"

喻情病的手术刀在克隆群中划出蓝血银河。每当刀刃刺入仿生心脏，就有一团蓝焰从内部爆开。但克隆体实在太多，他的防护服开始渗血。

"哥！"喻思南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溃烂的菌丝强行共鸣，两人的基因序列在辐射中变异融合。黑蓝丝线交织成茧，所过之处克隆体纷纷自燃。

周倦未趁机撞开最后一道防护门。傅景嵘的怀表弹开，齿轮在空中拼成破解矩阵。当机械心脏暴露的刹那，狼爪与金属丝同时刺入核心。

"结束了..."傅景嵘的金属脊椎冒出青烟，整个人跌进周倦未怀里。

母舰在太空中解体成燃烧的雪。喻情病拖着喻思南爬回残破的飞行器，蓝血在舱内凝成止血带。周倦未的尾巴卷着昏迷的傅景嵘，狼毛被烧得斑秃。

"新伊甸坐标确认。"喻清的声音像从很远传来，"但燃料..."

喻思南的菌丝突然刺入燃料舱。变异的黑丝与能源结晶融合，在舱内投射出星图："抄近路。"他咳出发光的血丝，"走暗流带。"

喻情病掐住他下巴："你他妈在燃烧基因链。"

"不然呢？"犬齿叼住他拇指，"看着你死？"

飞行器冲入暗流带的瞬间，所有仪器失灵。蓝血与菌丝在舱内狂舞，像一场私密的献祭。周倦未用身体护住傅景嵘，狼耳捕捉到对方微弱的心跳。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观测窗时，蔚蓝的海洋覆盖了整个视野。喻思南的菌丝正在碳化，皮肤下露出机械骨骼的银光。

"到了..."他蜷缩在喻情病怀里，"我的新伊甸..."

海浪冲刷着银白色沙滩。周倦未的爪子陷进温热细沙，尾巴上挂着昏迷的傅景嵘。喻清用机械臂搭建临时庇护所，零件散落一地。

喻情病跪在浅滩，怀里抱着半机械化的喻思南。蓝血不断注入对方心口，却止不住菌丝的凋零。

"够了..."机械手指擦去他脸上的海水，"让我..."

手术刀突然刺入自己颈侧。喻情病将最核心的蓝血喂进他口中："闭嘴。"

基因共鸣的强光中，沙滩上的金属残骸开始重组。黑蓝菌丝从喻思南体内疯长，与机械骨骼融合成全新的形态。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已变成星云般的漩涡。

"真丑。"喻情病捏碎空血袋。

"但能陪你更久。"机械菌丝缠上他手腕，在脉搏处烙下共生印记。

周倦未的嚎叫突然响起。傅景嵘在沙滩上抽搐，金属脊椎渗出淡金色液体。"芯片..."他抓住狼爪，"在我第七节..."

狼牙咬开脊椎护甲时，周倦未尝到了铁锈味。当最后一个病毒模块被剔除，傅景嵘的呼吸终于平稳。

"二十四条领带..."管家苍白的指尖划过狼耳，"要真丝的。"

海浪声中，五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很长。而在远海，Ψ母舰的残骸正随着洋流漂来，金色Ω标志在阳光下闪烁如新。

周倦未的爪子陷进潮湿的岩石，狼耳捕捉到百米外的金属摩擦声。涨潮的海水漫过脚踝，他嗅到防锈油和腐肉混合的气味。

"三点钟方向。"傅景嵘的怀表链缠在狼尾根部，金属凉意刺得周倦未尾巴毛炸开，"两个移动热源。"

喻思南的机械菌丝攀附在悬崖裂缝里，黑蓝纹路与火山岩融为一体。他的瞳孔分裂成六个晶状体，透过雨幕看清礁石后的金属舱门："不是自然形成，门上有Ω蚀刻。"

喻情病的手术刀在指间转了个寒芒，蓝血顺着刀槽滴落，被海浪卷走的瞬间突然沸腾。"有东西在吃我的血。"他眯起眼，"海水里混着纳米机械。"

话音未落，三根机械触手破浪而出。周倦未完全狼化的身躯撞开喻情病，利爪撕开触手表皮时爆出紫色黏液。傅景嵘的怀表链绞住第二根触手，金属丝切入关节处的仿生神经。

"活的！"他后仰避开喷溅的酸液，"这些是共生体！"

喻思南的菌丝从悬崖俯冲而下，黑潮裹住第三根触手。机械与生物组织融合的触感让他作呕："操，Ψ在拿我们的基因喂鱼！"

舱门突然炸开。二十个半机械半海洋生物的怪物涌出，复眼闪烁着熟悉的金光。它们的爪子是周倦未的狼爪造型，触须末端却长着傅景嵘的怀表齿轮。

"恶趣味。"喻情病划开手腕，蓝血在海面燃起冷火。最近的怪物沾到血焰，体内突然传出喻清的声音："...基因污染度97%...建议立即净化..."

周倦未的利爪穿透怪物胸腔，扯出颗跳动的机械心脏："这玩意会说人话？"

"是录音。"喻清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在东北侧悬崖发现主控室，需要——"

爆炸声吞没后半句。喻思南的菌丝网被冲击波撕碎，机械义眼显示喻清的定位信号开始闪烁。

"分头！"喻情病踹开扑来的怪物。手术刀在空中分裂成十二道蓝光，钉入追击者的复眼。喻思南会意，菌丝缠住周倦未的腰将人甩向悬崖："护好你的管家！"

傅景嵘在坠落中调整姿态，怀表链绞住凸起的岩钉。周倦未的狼爪深陷他腰侧，鲜血染红外翻的衬衫下摆："你他妈...别死..."

"二十四条领带。"傅景嵘的金属牙齿咬开他颈环，"记账上。"

喻清的后脑勺抵着冰凉的操作台，机械臂被酸液腐蚀得滋滋作响。全息屏上滚动着基因图谱，他的瞳孔因震惊微微扩散——每个实验舱都漂浮着半成品的喻情病，蓝血与机械心脏以诡异的方式嫁接。

"原来你们在这里。"机械门滑开，Ψ主脑的投影披着喻思南的皮囊，"喜欢我的艺术品吗？"

电磁脉冲弹擦过耳际，喻清偏头躲开："恶心的仿制品。"他扯断冒火花的左臂，露出内置的激光切割器。

"真品在海底喂鱼呢。"投影抚摸实验舱，"猜猜看，当喻情病发现这些复制品..."

舱体突然炸裂。蓝血凝成的长鞭绞碎投影，真正的喻情病踏着血雾走来："我更喜欢亲手销毁赝品。"

喻思南的菌丝如影随形，黑潮淹没整个实验室。他的机械义眼疯狂扫描，突然锁定某个加密文件："哥！这里有Ψ的星际舰队坐标！"

主脑的笑声从每个喇叭溢出："太迟了，我的孩子正在——"

高频音波刺穿耳膜。喻清最后的机械臂过载爆炸，气浪掀翻了主控台。喻思南的菌丝趁机刺入数据核心，却在同频共振中看到可怖画面：三十艘Ψ母舰悬停在近地轨道，克隆舱里浸泡着数以万计的...

"小心！"喻情病将他扑倒。主脑的实体从天花板扑下，机械爪撕开喻思南后背的防护装甲，蓝血与黑丝喷溅在基因图谱上。

周倦未的狼牙咬穿最后一道安全门。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看到喻思南被钉在数据屏上，机械爪贯穿右胸。喻情病的蓝血在地上绘出诡异图腾，手术刀插在Ψ主脑的脊椎连接处。

"别过来！"喻情病嘶吼。他的皮肤正从伤口处机械化，蓝血与Ψ的纳米病毒激烈对抗。

傅景嵘的怀表链绞住主脑的能源管："周倦未！"

完全狼化的身躯撞碎防弹玻璃。周倦未的利爪掏进主脑胸腔时，傅景嵘将过载的怀表塞进缺口。倒计时响起的瞬间，狼尾卷住管家撞破舷窗。

海底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拍向珊瑚礁。周倦未用身体当缓冲垫，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傅景嵘的金属脊椎擦过他脸颊，留下带血的吻痕。

"二十七条..."管家沾血的手指划过狼耳，"...要绸缎的。"

喻思南在蓝血中重生。他的左眼变成机械漩涡，菌丝与Ψ纳米机械融合成暗金色。喻情病的手腕缠着绷带，蓝血通过输液管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

"我们成了钥匙。"喻思南读取着盗取的坐标，"Ψ舰队需要我们的基因启动跃迁。"

喻清用残存零件拼凑通讯器："大气层外有十二个跃迁点正在形成。"

周倦未舔着傅景嵘胸口的绷带："怎么打？"

"用他们想要的东西。"喻情病拔出没入掌心的机械碎片，"设宴。"

当第一艘Ψ母舰突破云层时，五人站在海滩上。喻思南的菌丝插入地面，与喻情病的蓝血共鸣出能量场。周倦未的狼嚎引发次声波共振，傅景嵘的怀表链在海面织成金属巨网。

"欢迎赴宴。"喻情病的手术刀指向苍穹。蓝血逆流成河，将整个舰队拽入基因黑洞。机械与血肉在扭曲的空间里融合又撕裂，最终坍缩成新的星云。

潮水退去时，喻思南的机械菌丝缠住喻情病脚踝："共生体需要定期交换□□。"

"用你的嘴换。"手术刀抵住他咽喉，"或者机械嘴。"

周倦未驮着昏迷的傅景嵘走向礁石："这货答应给我修爪子..."

"二十八条领带。"傅景嵘突然睁眼，"现在支付利息。"

海风吹散血腥，五道影子在月光下交缠。而在深海，未被净化的Ψ残骸正悄然生长，机械触须缠绕着坠毁的母舰，复眼倒映着新生的星群。

喻思南的机械菌丝刺入海沙，暗金纹路在月光下蛇形游走。"三百米外，热源正在上浮。"他瞳孔分裂成六个棱面，"不是鱼群，是Ψ的机械鲨。"

周倦未的狼爪抠碎礁石："海底还藏着多少鬼东西？"

"够你撕到明年。"傅景嵘的怀表链绞住三枚鲨齿镖，"如果活得下去。"

第一头机械鲨跃出水面时，喻情病的手术刀已钉入其电子眼。蓝血顺刀槽注入，鲨鱼颅内爆出青焰。残骸坠海溅起的浪花中，二十头同类亮起猩红复眼。

"共鸣。"喻情病扯开衣领，锁骨处的共生印记开始发光。喻思南的菌丝应声暴涨，机械与血肉交织成巨网，裹住最近的五头鲨鱼。纳米机械在网中尖叫，发出喻清的声音："...基因污染临界点..."

真正的喻清正在悬崖操控无人机群："它们携带神经病毒！别让血沾到皮肤！"

周倦未完全狼化撞开扑向傅景嵘的鲨群，利爪撕开的伤口喷出紫色毒雾。"操！"他右前肢瞬间麻痹，"傅景嵘你他妈..."

怀表链缠住狼腰暴退，金属牙齿咬开解毒剂注射器。傅景嵘的唇擦过狼耳："第二十九条。"

海底漩涡吞没第三批机械鲨时，喻思南的菌丝探测到金属穹顶。"不是残骸，"他的机械义眼穿透黑暗，"是新建的孵化场。"

喻情病割破掌心，蓝血在漩涡中绘出航道："Ψ在产卵。"血珠碰触到隐藏的Ω标志，激活了海底隧道。

周倦未的爪子陷进荧光珊瑚："要钻这鬼洞？老子皮毛会掉光！"

"或者留在这里喂鲨鱼。"傅景嵘的怀表照亮洞穴，石壁上嵌满休眠的克隆舱。每个舱内都是半成品的喻思南，机械菌丝如胎动般起伏。

喻思南的共生体突然暴走，暗金菌丝刺入最近的克隆舱。记忆数据洪水般涌入——Ψ主脑在海底重组，用他们的基因培育新军队。

"惊喜派对。"他捏碎克隆体的喉咙，"哥，送份大礼如何？"

蓝血炸弹嵌入克隆舱矩阵时，警报震落洞顶钟乳石。喻情病拽着喻思南跃入暗流，身后炸开的火球里飞出无数机械蝠鲼。

主控室的门用周倦未的基因序列开启。傅景嵘的怀表链绞碎守卫，金属丝却突然绷直——王座上的Ψ主脑披着喻清的外皮，机械手指正在抚摸周倦未的克隆体。

"劣质品。"狼爪撕开克隆体胸腔，"心跳频率差0.3赫兹。"

主脑的笑声掀起数据风暴："但比你听话。"全息屏亮起太空监控画面，三十艘战舰正在校准跃迁坐标，"当你们在海底玩耍时..."

喻清的黑客程序突然反向入侵，所有屏幕闪烁绿光："定位到了。"机械臂弹出电磁脉冲枪，"周倦未，打碎东侧服务器！"

狼化身躯撞穿三重防火墙时，傅景嵘的怀表链缠住主脑脖颈："你该学会尊重原版。"

喻思南的菌丝趁机刺入中控系统，却看到更可怕的真相——他们的基因序列正在被编译成星际病毒，每个感染体都会变异成Ψ的傀儡。

"哥！"他切断神经链接口，"病毒要用我们的血激活！"

喻情病的手术刀已插入心脏。蓝血喷涌成虹，淋在主脑的机械核心："那就让它们尝尝纯血。"

海底火山爆发吞没实验室时，五人乘着机械蝠鲼残骸冲出海面。喻思南的共生体在不断再生，暗金菌丝将Ψ病毒转化为能量源。他舔掉喻情病颈侧的血："我好像...进化出味觉了。"

周倦未的尾巴卷着昏迷的傅景嵘，狼耳缺了半块："这王八蛋把最后解毒剂给了我..."

"三十条领带..."傅景嵘苍白的指尖点在他鼻尖，"...要绣狼头花纹..."

喻清正在重组偷来的星图："Ψ舰队七小时后抵达近地轨道。"

周倦未的爪子刺入沙滩，狼耳捕捉到云层外的引擎蜂鸣。七艘Ψ母舰撕裂大气层，舰腹的克隆舱像蜂巢般张开，数以万计的机械蝠鲼倾泻而下。

"真他妈准时！"喻思南的机械菌丝在手臂缠绕成炮管，暗金纹路亮起危险的光，"哥，借点蓝血当弹药。"

喻情病划开小臂，血珠悬浮成弹链："省着用。"蓝血渗入菌丝炮管的瞬间，后坐力震得喻思南撞进他怀里。爆破的光束贯穿三头蝠鲼，紫色酸雨浇在沙滩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

傅景嵘的怀表链绞住俯冲的机械体，金属丝切入关节时爆出喻清的声音："...基因同步率98%..."他猛地拽动锁链，"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战斗模式！"

周倦未完全狼化撞碎两头蝠鲼，尾巴卷住傅景嵘的腰甩出酸雨范围："学得会这个吗！"狼爪刺入第三头蝠鲼的能源核心，拽出的机械心脏还在跳动。

"小心！"喻清的黑客无人机撞开偷袭的机械触手。他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刃，却在中控屏看到更可怕的画面——Ψ舰队正在地球同步轨道部署环形装置，蓝血共振波在其中汇聚。

"行星级基因炸弹。"他切断无人机的自动驾驶，"他们要烧掉所有非Ψ基因！"

喻思南的共生体突然抽搐，机械菌丝不受控制地刺向喻情病。暗金纹路爬满他的左脸："它们在...用我的神经链接反制..."

喻情病的手术刀钉住袭来的菌丝，蓝血顺着刀身注入共生体核心。剧烈的神经共鸣中，他看到Ψ主脑的残存意识——环形装置的中心，漂浮着浸泡在蓝血中的机械黑洞世界中。

"要当爸爸了？"他割断失控的菌丝，唇角的血滴在喻思南颤抖的瞳孔里，"你的克隆体在操控台。"

周倦未撕开扑来的蝠鲼群，狼毛被酸液腐蚀得斑驳："说人话！"

"他们的炸弹核心是我们的基因链。"喻情病拽着喻思南冲向悬崖，"得有人去当祭品。"

傅景嵘的怀表链缠住周倦未的断爪："跟紧。"金属牙齿咬开肾上腺素注射器，"三十一条领带。"

近地轨道的真空里，机械子宫脉动着蓝光。喻思南的共生体与克隆舱神经接驳的瞬间，三千个声音同时在脑内尖叫。

"找到你了..."主脑的意识流裹挟着喻情病的记忆碎片，"我的孩子需要父亲的血..."

喻情病的手术刀刺入机械脐带，蓝血逆流进维生系统："那就喂个够。"基因炸弹的核心开始畸变，他们的共生印记在真空中发出共鸣的辉光。

周倦未的狼爪撕开最后一道防护罩，傅景嵘的怀表链绞碎克隆舱的神经束。机械子宫的哀嚎震碎了三艘护卫舰的舷窗，失控的蓝血在真空中凝结成冰晶风暴。

"抓紧！"喻清的黑客程序强行启动逃生舱。喻思南的菌丝缠住所有人，机械黑洞世界中的爆炸冲击波将他们推向地球阴影面。

坠落在撒哈拉沙漠时，喻思南的共生体正在蜕皮。暗金菌丝包裹成茧，机械与血肉的碎屑不断剥落。喻情病用最后的蓝血浇在茧上，沙漠开出千米宽的蓝血花。

周倦未用断爪刨出埋在沙里的傅景嵘："醒醒！你他妈还欠我..."狼嚎戛然而止——管家的金属脊椎插着机械黑洞世界中的残片，呼吸器裂痕里渗出血沫。

怀表链突然缠住狼尾。傅景嵘染血的手指擦过周倦未的獠牙："利息..."金属唇印在缺口的狼耳上，"...现场结清。"

第一缕阳光照进蓝血花芯时，茧中伸出人类的手臂。新生的喻思南瞳孔澄澈如初，指尖却缠绕着星云般的机械菌丝。

"重装系统。"他咬住喻情病递来的手术刀，"这次我要当管理员。"

同步轨道上，Ψ舰队的残骸正汇聚成新的月球环。而在沙漠深处，未被净化的蓝血渗入岩层，孕育着无人知晓的共生体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