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晴长得漂亮,气质冷清,性格也安静,演戏专业,虽说两人不太熟,但也是在场女士中唯一认识的人,姑且算是半个朋友吧!
林若晴是同赵家二公子一起来的,网上传的那些消息也不全然都是空穴来风,传闻她一出道就跟了赵家二公子赵启恒,一直想嫁进赵家,奈何赵夫人不同意,介意她出身不是高门大户,且还是个戏子。近日圈中更有传闻她怀有身孕,有可能母凭子贵嫁入豪门,这话题一直在圈子里流传,至于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包厢里有人在玩牌,有专业漂亮的荷官发牌,几个漂亮的女子坐在沙发一起聊天,话题无非就是哪个大牌出了新款的珠宝和包包。
若大的包厢里,有两桌麻将,辛莱跟贺慕云的一众发小中跟严腾玩的最好,就像她男闺蜜似的,贺慕云一度禁止两人接触。
许是跟严腾性格合得来,他也很爱开玩笑,严腾不像晏也那般冷静疏离,也不像池辰那般深沉,让人琢磨不透。两人都是爽快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不错的朋友。
严腾见辛莱到场,起身把座位让给她。熟悉辛莱的人都知道,平日里她的爱好就是打麻将,而且这家伙打麻将只赢不输,至少严腾跟辛莱打麻将就从来没赢过,这丫头赌运太好。
严腾起身询问着牌友的意见,大家都是相熟的朋友,自然要给严腾这个面子。
大家都知道她是慕云的女人,对辛莱十分友好。
牌桌上三男一女,辛莱今天的手气不佳,坐下来自摸了两把牌,就一直没糊牌,上家一直紧盯着她的牌,牌桌上几个男人,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贺慕云跟严腾和赵二公子在一旁聊天。
严腾侧身看了眼贺慕云,“老贺,小丫头今天晚上好像有些运气不佳,这才摸了两把。”
贺慕云早就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背影,平静坦然对两人说道:“我过去看一下。”
赵启恒一脸笑意,玩味打趣说:“贺公子还真是怜香惜玉,看来不久后,就可以喝到您的喜酒了。”
“借您吉言,到时候一定请您。”贺慕云大方说道,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去。
赵启恒一脸懵逼,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严腾说道:“他不会是认真的吧!一个小明星而已,他贺公子不会玩腻?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严腾听着赵启恒的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敢情他这样说辛丫头,他听着就不乐意了,表情冷淡直截了当:“这不是听说赵公子要结婚了,到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呀!听说您儿子都快三个月了,您还是抓紧得好,要不然,到时候新娘子穿不了婚纱,这可就不好看了。”
圈内谁不知道赵夫人强势,不许林若晴进门,两母子最近为这件事,闹得非常不愉快,赵启恒听完严腾的话,一脸铁青,表情暗沉有些不悦。
谁不知道赵启恒的这点事,只是不屑拿来谈论,只是这赵家二公子也太没眼力劲了,没看出来老贺对辛莱不一般,这是男人在外对妻子态度。
一开始严腾也不看好他俩在一起,每次聚会时,只要辛莱不拍戏,老贺都带她出席,大家这就知道老贺对她不一般,大家都默认了她是老贺的媳妇。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一定是老贺死不要脸的追着辛莱,结果几个发小猜测,在晏也那儿得到了证实,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再后来,大家慢慢熟悉了,相处下来这才发现辛莱这丫头聪慧直爽性格好,两人就成了不错的朋友。
至于二三线的小明星,就凭贺慕云的人脉资源,辛莱想上位,演什么戏没有,是老贺不想让她为工作而疏忽了两人的感情。
贺慕云走过去,微微伏下身子,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掏出皮夹放在她手边,他侧着身子低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关心问道:“怎样?今晚摸了几把?”
辛莱被他的行为感动了,他们玩的很大一把他怕自己心虚怯场,把皮夹放在她手边,这举动让她动容。
辛莱侧头贴着他耳边说:“我上个洗手间,你替我打一圈。”
“好!去吧。”他宠溺的看着她回答。
在场众人的着实吃了把优质的狗粮,牌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没想到,贺慕云会如此这般宠溺一个小明星,这有些让他们跌破眼镜。
辛莱起身让出位置,贺慕云泰然自若地坐下,浅笑道:“帮你赢回来。”
辛莱看着在场这么多人,有些不太放得开,只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去。
这时,辛莱上家那位男士笑着打趣道:“你们这是夫妻轮流上场!想赢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辛苦钱,贺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贺公子今晚你可得当心了,美人在怀,怕是心思不在牌桌上呀!”
贺慕云视线从辛莱的背影收回,挑了一下眉,得意一笑:“这牌桌上,牌技见真章,输赢这都是小事,这才刚开始,还请大家手下留情。”
严腾看着老贺坐在牌桌上,一副王者的姿态,脱了外套,身穿白衬衫黑西裤,悠然自得坐在椅子里。
贺慕云拿牌张时,习惯用指腹探牌,不用看牌。他从小在澳门长大,麻将对他来说是小儿科的事情。
但每次只要老贺跟辛莱打麻将,他都会给她喂牌,只是大家不说破而已。大家也是第一次见老贺如此用心对一个女人,大家自然都认同辛莱跟老贺的关系,这可是正儿八经跨进贺家大门的女主人。
辛莱走到包间里的洗手间发现里面有人,微微传来细微的娇喘声,这么明显的事情,就不扰人家了。
辛莱转身出了包间,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辛莱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一处转弯的走廊,走廊尽头处有一处小花园,不远处有人争吵,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是林若晴的声音,两人似乎有些争执,听着罪魁祸首好像是赵启恒。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刻薄又刁钻,辛莱本不想掺和这段三角恋,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她欲转身要走之际,“啪”地一声传来,听这声音响亮,辛莱都可以想象脸上的刺痛感,可见力度之大。
这女人手劲真大。
这简直只拥有惊人的爆发力,让人不得不佩服。
“你们这种三流的戏子,总想着靠嫁入豪门上位,靠着男人一生衣食无忧,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你知道未婚妻是什么吗?我是赵家对外承认的儿媳妇,你则连赵家的大门都跨不进去,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相提并论,真是自不量力。”
听着那女人趾高气的指责辱骂,辛莱真是觉得好笑,看在林若晴上部戏帮过自己一个小忙,而且林若晴性子冷清,不是个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性格,在这女人面前肯定吃亏。
辛莱转身走出角落,表情淡然双手抱怀悠闲地靠在一侧墙壁,微微扬着下颚,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缓缓说道:“我们这些演员怎么碍着你于大小姐了?我们是拍戏不敬业?还是拿了片酬不做事?我们既没有对不起观众,也没有对不起喜欢我们的人。三流戏子?她林若晴可是正儿八经的影后,不是你口中那不入流的小明星。我们做演员的,怎么着都要被你一概而论吗?你也不过是比较会投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比我们强的地方。至少在伺候男人这点上,你就比不过她。”
辛莱走近,看着林若晴脸颊上那明显的五个手指印。
一旁的女人看着辛莱,皱着眉头明显不悦,黑沉着脸:“你凭什么替她来说话,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三流明星,整天就想着怎样嫁入豪门,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男人,这不就是你们惯用的手段。你真以为你能嫁入贺家,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着她的话,辛莱笑了,悠然地坐在露台摆放的藤椅上,一副骄傲的模样,优雅地拨了拨自己的长发,自信的气场,直视她的目光:“我从来没想过嫁进贺家,依附高攀贺慕云,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看在他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他早就成为过去了。没有任何人的人生,是不努力靠别人就能过得精彩的。你不过就是跟赵启恒订婚而已,未婚妻?既然门没过门,就不能称之为妻子。而且,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皇宫都有母凭子贵这一说,她现在可怀着赵家的金孙,赵家再狠心也不能不认自己的孙子。而你就不一样了,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再说赵启恒能放下她,又何苦跟她纠缠这么多年,一个不能一心待自己的男人,你们何必在这儿为他大打出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女人听完辛莱的话,差点没被辛莱给气死。她抬手指着辛莱,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用力跺了跺脚,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辛莱说道:“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辛莱表情淡然,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您客气了,定不负你所望,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