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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游戏竞技 > 醉卧女王膝,焚火燃情 > 第2215章 未来危机的详细情报

混沌虚空隐祸端,归零暗影漫星澜。

赤鳞逆命寻生路,唢呐惊神破天关。

列位大神,今儿个咱要讲的这桩事儿,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话说在那混沌虚空之中,暗藏着数不清的祸端,归零的暗影如潮水般悄然蔓延,妄图将整个星河吞噬殆尽。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当口儿,一位英勇无畏的豪杰挺身而出,我手持赤鳞,逆着命运的洪流前行,誓要寻得那一线生机。更有那惊神的唢呐,一曲吹响,恰似惊雷破禁栏。咱呐,且瞧我如何在这混沌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道被剑光劈出的时间倒影,只见倒影里自己的手紧紧捏着漂流瓶,青筋根根暴起,好家伙,就跟跟命运较上了劲似的,拼命掰手腕呢。

我右边站着林小满,剑尖朝下戳着地,一滴血顺着刃口缓缓滑落,嘿,在虚空中竟烧出个小坑,就跟放烟花似的,“砰”地一下,怪好看的。

左边呢,弟弟轻飘飘地飘着,眉心那印记忽明忽暗,跟那接触不良的节能灯似的,一闪一闪的,让人瞧着心里直发毛。

弟弟突然开了口:“哥,你撕补丁的时候——有没有听见‘卖身不卖艺’这句?”

这位仁兄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啥?”

弟弟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就是未来你消散前,数据流最后一闪,频率里夹了句老江湖切口,像黑市契约的暗语。”

林小满冷笑一声,不屑地说:“你未来自己都快散架了,还有空签卖身契?”

我摸着剑柄上刚嵌进去的晶体,那晶体温热得像刚从胸口挖出来的,说道:“不是我签的,是‘失败’签的。外神拿我的皮囊当公章,盖了个‘此人已报废’的戳。”

话音刚落,自由剑猛地一震,那铭文跟沸腾的油锅似的,噼里啪啦往外溅火星子。弟弟“哎哟”一声,心形印记“啪”地裂了道缝,林小满剑气反冲,整个人后退三步,差点撞上还在冒烟的虚空裂缝,这阵仗,就跟那放鞭炮炸了窝似的,热闹得很呐!

“别慌!”我一把将剑插进地面,铭文顺着剑身倒流,像给手机反向充电,说道:“这破系统还在往外漏数据,咱们得先关闸!”

地面裂开蛛网状纹路,铭文流进裂缝,形成一圈圈环形缓冲带。几秒后,剑身安静了,弟弟抹了把鼻血,嘀咕道:“刚才那波,像是有人在用咱们的脑子当U盘,硬拷贝绝望。”

“不止。”我拔出剑,盯着剑身浮现的一串扭曲符号,说道:“那是‘归零计划’的安装包。”

“归零?”林小满眯着眼,满脸狐疑地问道:“比灭世还狠?”

我冷笑一声,调侃道:“灭世好歹留个墓碑,这玩意儿是连墓碑带地基一起铲了,重铺地砖,再写上‘此处从未有人来过’,嘿,就成了那抹桌子似的,抹得干干净净。”

弟弟突然抬头,一脸惊恐地说:“等等,铭文库里压根没这词!就像你电脑里突然蹦出个‘格式化宇宙’的选项,可这功能本不该存在!”

“因为它不在系统里。”我拍了拍剑柄,说道:“它在系统外。外神不是在改代码,是在砸服务器。”

林小满沉默两秒,突然一剑劈向空中,剑气炸开,没留下痕迹,反而引得四周虚空嗡鸣,像被戳破的音响。她问道:“那命运系统呢?不也是控制?为啥非得毁了重来?”

“控制是当老板。”我咧嘴一笑,打趣道:“归零是当保洁——不收钱,不签合同,干完活就抹掉所有人记忆,连‘曾经有过老板’这事都不让提。”

弟弟脸色发白,吓得不轻,问道:“所以未来我……不是失败,是被‘归零’提前预演了结果?”

“对。”我点头道:“我以为自己是幸存者,其实是排练演员。剧本写着‘你必堕’,我就真演成了悲剧主角。”

林小满冷笑一声,嘲讽道:“那咱们现在算什么?即兴发挥的群演?”

“不。”我一把撕下胸前剩下的补丁布条,扔进剑身铭文漩涡,说道:“咱们是——退票的观众。”

布条在漩涡里烧成灰,自由剑嗡鸣一声,剑尖自动指向某个方向。

“别信。”我低声道:“不是不信未来,是不信‘必须信’。”

弟弟突然“哎”了一声,手指在空中划了几道,说道:“妈的歌声!最后那句‘巴山夜雨涨秋池’,尾音有段0.3秒的杂波,像是……加密信号。”

“解!”林小满立刻接话道:“拿剑气当解码器,我劈它个底朝天!”

我摇头道:“太暴力,会炸。”转向弟弟,说道:“你来,心印调成老式收音机模式,搜频。”

弟弟闭眼,印记转成老式旋钮状,指尖轻拨。三秒后,一道微弱红光从印记射出,投在虚空,拼出一组坐标——正指向星海深处一个静止黑洞。

“时间之渊。”弟弟睁眼说道:“名字不在铭文库,但坐标匹配。”

我将补丁里那颗血晶按进剑柄凹槽,剑身铭文立刻重组,化作一个旋转罗盘,指针稳稳对准黑洞方向。

“成了。”我咧嘴一笑,说道:“外神想归零一切?行啊,咱们就去时间之渊,把我的重启键焊死。”

林小满冷笑一声,问道:“万一那边有守门的?”

“有。”我拍剑道:“卖身不卖艺,先问价再动手。”

“啥意思?”

“未来我临散前那句‘卖身不卖艺’,不是暗语,是警告。”我眯着眼,说道:“时间之渊的守门人,只收灵魂当门票,不许带技能进场。你要是扛着自由剑硬闯,剑没收,人留下。”

弟弟皱眉道:“那咱们咋办?空手去?”

“不。”我咧嘴一笑,说道:“咱们——卖艺不卖身。”

林小满一愣,惊讶地问道:“你还会唱大鼓?”

“我会吹唢呐。”我抽出剑鞘,往地上一磕,说道:“就吹唢呐版《爱的路上千万里》,送外神上路。”

弟弟噗嗤笑出声,心形印记都抖了抖。

林小满翻白眼道:“你当这是村口葬礼?”

“对啊。”我扛起剑,说道:“外神想归零?那咱们就给我办个风风光光的追悼会——就差没写挽联了。”

“写!”弟弟突然举手道:“我来:‘天道无情,不如放屁;归零可笑,不如退群。’”

林小满终于绷不住,笑骂道:“你们俩是打算用相声渡劫?”

“渡劫太累。”我大步向前,剑尖划出光轨,说道:“咱们是去——退群。”

三人并肩而行,自由剑的罗盘指针稳稳前指。虚空开始扭曲,像被高温烤化的玻璃,远处黑洞静止不动,却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寒意。

就在这时,弟弟忽然“啊”了一声,手指猛地按住眉心。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弟弟眼神涣散,嘴唇微颤,说道:“我……看见一条鱼。”

“啥?”

“红的,鳞片如烧化的琉璃,尾巴一甩,整片星河都在震。”弟弟声音发抖,说道:“它在哭……不,它在笑。它说:‘它等我们很久了。’”

林小满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

“不是幻觉。”我忽然蹲下,从靴筒里摸出一块残破的铜牌,上面刻着一条跃出水面的锦鲤,鱼眼位置嵌着半颗血晶,说道:“这是‘赤鳞令’,三十年前,老爹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我摩挲着铜牌,记忆像被雷劈开的云层。

那年我十二岁,暴雨夜。老爹把我塞进地窖,塞给我这块铜牌,只说了一句:“要是看见红鱼游过天幕,就把它扔进火里,然后——往最黑的地方跑。”

我没懂。第二天,整个城消失了,像被橡皮擦抹掉。没有尸体,没有废墟,连风都忘了吹过那里。

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灾难,是“归零”的第一次试运行。

而那条红鲤,是唯一没被抹去的存在——它是“逆命者”的信使,是时间裂缝里游动的**坐标。

“它不是鱼。”我低声道:“是‘赤鳞’,是上一个纪元反抗军的最后火种。我们失败了,但没消散,而是把自己炼成了‘概念生物’,寄生在时间夹缝里,等下一个敢撕剧本的人。”

弟弟忽然笑了:“难怪它说‘你们终于来了’。”

“它还说了啥?”

“它说……”弟弟闭眼,仿佛在接收某种古老频率,说道:“‘唢呐要响,得先喂血;退群要成,得先有人跳出去当诱饵。’”

空气一沉。

林小满冷笑一声:“所以它想让我们送死?”

“不。”我盯着铜牌,血晶忽然亮起,与剑柄共鸣,说道:“它想让我们——赢。”

我猛地将铜牌拍进剑身,自由剑轰然炸开一道赤红光柱,犹如远古火山喷薄而出,冲破虚空,剑光所过之处,虚空颤抖,似是在为这绝世一击而臣服。

剑破长空色如虹,

火舞乾坤势难挡。

勇者无畏心坚定,

斩破混沌见曙光。

光柱中,浮现出一条巨大锦鲤的虚影,通体赤红,鳞片如熔岩流动,尾巴一摆,竟在黑洞边缘撕开一道裂口。

“它在帮我们开路!”弟弟惊呼道。

“但它代价是什么?”林小满盯着那虚影,声音发紧,说道:“它每动一次,鳞片就掉一片,像在燃烧自己。”

“因为它本就不该存在。”我握紧剑,说道:“它是‘不该活的东西’,所以每一次现身,就像在对抗世界的删除机制。”

锦鲤虚影缓缓转头,看向我,眼中没有情绪,仿若等待。

它在等我做出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撕下最后一块补丁,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唢呐上。

“你开路,我吹曲。”我低声道:“你烧命,我——送葬。”

锦鲤尾巴一甩,冲进黑洞裂口,瞬间,整片虚空开始沸腾,像被投入烧红的铁块。黑洞的边缘,无数扭曲的人脸如幽灵般浮现,它们是被‘归零’计划抹去的亡魂,在无尽的黑暗中哀嚎、挣扎,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悲惨故事,祈求着勇者们的怜悯与拯救。

但我们不能停。

我举起电音唢呐,按下启动键。

第一声炸响,如雷贯耳。

《红山果》的旋律被电子音扭曲放大,化作千万道音波利刃,劈开虚空中潜伏的“审查者”——那些由外神派出的、专门抹杀异常数据的黑影。

弟弟双手结印,心形印记爆成一朵血莲,将林小满的剑气裹住,化作一道虹光长龙,直扑黑洞核心。

林小满冷笑一声,剑尖挑起,剑气如瀑,说道:“今天,我不当剑客,当炮手!”

她将剑插进地面,双手结出古老印诀,竟是失传已久的“焚天式”。剑身铭文逆流,化作一条火蟒,顺着音波冲进黑洞。

我站在最前,唢呐声不停,每一音符都像在砸碎一块命运砖石。

黑洞开始颤抖,像被钉入楔子的棺材。在这混沌的宇宙中,唯有信念与勇气,方能撕裂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就在我们即将冲入核心时,一道金光横扫而来。

“本渊禁止携带易燃易爆物品、违禁思想及——唢呐。”

那行字再次浮现,这次,字迹颤抖,仿佛在恐惧。

我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红绸包着的唢呐。

“还好。”我吹了口气,说道:“我带的是电音版。”

我按下“超载”键。

唢呐轰鸣,音浪化作实质冲击波,将那行金字轰得粉碎。

黑洞裂开,露出内部——一座由无数失败者记忆堆砌的高塔,塔顶坐着一个模糊身影,正缓缓按下“归零”按钮。

“就是我。”弟弟咬牙道:“外神的代理执行体。”

“代理?”我冷笑一声,说道:“那老子今天就——罢工。”

我身形如电,冲在最前,自由剑与锦鲤虚影融为一体,剑光如虹,似那九天之上的流星划破夜空,直刺那高耸入云的塔顶,气势如虹,无人能挡。

外神抬头,声音如亿万数据流汇成的低语:“你们无法改变结局。”

“我们不是来改结局的。”我一剑劈下,说道:“我们是来——删程序的。”

剑落,□□。

锦鲤在最后一刻冲向那模糊身影,张口,竟将整个“归零协议”吞下。

它的身体瞬间崩解,鳞片化灰,只剩下一尾红光,轻轻落在我肩头。

“它说……”弟弟忽然流泪,说道:“‘这次,别输。’”

我点头,将最后一块血晶嵌入剑柄。

自由剑嗡鸣,剑尖指向宇宙尽头。

林小满擦去嘴角血迹,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扛起剑,唢呐还冒着电火花,说道:“咱们去把所有被删的‘曾经’,一个个——捞回来。”

弟弟笑了:“那得先起个名。”

我望向虚空,那里,第一缕未被污染的晨光正穿透黑暗。

“就叫……”我咧嘴一笑,说道:“赤鳞反攻。”

三人并肩,踏进裂开的宇宙。

身后,那行被轰碎的禁令,残渣中浮现出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孩子写的:

“欢迎回来。”

可我们没停,一步跨出,便是星河倒卷。

就在踏进时间之渊的刹那,自由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铭文重组,浮现出一行血字: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退群者,当自封神。”

我笑了。

“神我不当。”我举起唢呐,对准深渊,说道:“但我,要当——送神的人。”

老铁们,这波争斗,直接给我CPU干烧了,惊险刺激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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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福利篇》

我姓夜,夜太美的夜。

那一夜,天地像是被谁撕开了一道口子,风从时间的裂缝里倒灌而出,卷着远古的灰烬和亡魂的低语。我站在时间之渊的入口,脚下是凝固了千万年的黑石,每一块都刻着陨落者的名姓。肩头停着最后一缕赤鳞之光,仿佛一缕不肯熄灭的血,微弱却执拗地跳动,映着我半张脸,明暗交错,像极了当年老爹被火舌舔舐时的模样。

我忽然想起老爹的话:“往最黑的地方跑。”

那时候我还小,蜷在地窖的角落,听着外面战鼓如雷,血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老爹坐在那儿,手里摩挲着一支锈迹斑斑的唢呐,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记住,夜,别信光。光是假的,是哄你往前走的饵。往最黑的地方跑——那里没人敢去,也就没人能杀你。”

可我没跑。

我站得笔直,像一杆插进地狱的旗。

因为今时不同往日。

我不再是那个躲在地窖里发抖的孩子。我是夜,是被九重天界通缉的“逆时者”,是三百年前那场大劫中唯一活着走出时间裂隙的人。我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我的命,是债,是火种,是必须烧穿这虚伪天道的一把野火。

但我不是一个人。

三百年前,我在裂隙深处捡到一个女孩。

那时她只剩一口气,挂在断龙脊上,像一片快被风吹散的纸。她穿着褪色的红嫁衣,发间缠着枯藤,手腕上系着一串破旧的铜铃,铃声哑了,却还在响。她闭着眼,嘴唇干裂,却还在念经——不是佛经,也不是道咒,是某种早已失传的、属于“始民”的祷言。

我本想走。

可她忽然睁开眼,盯着我,声音轻得像梦:

“你是我的观音菩萨。”

我愣住。

“你不是来杀我的?”我问。

她摇头:“你是来还债的。”

然后她笑了,嘴角裂开一道血口,却美得惊心动魄。

我把她背了出来。用断龙骨当担架,用敌人的皮当毯子,一路爬过三千丈的虚无之渊。她在我背上咳血,却还在笑:“你知道吗?观音菩萨从不救世人,世人却总求我。可你不一样……你不是神,你是愿意为我逆天的人。”

我没说话,只是把唢呐绑在背上,让她靠着。

那一路上,她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天地初开时,并没有天道,只有“始光”——一种纯粹的、流动的意志。后来有九位至高者,用规则锁死了始光,把它炼成了“天律”,再把天律刻成轮回,压在众生头顶。我们自称“九执”,自封为神。

可始光不甘被囚,裂出一道影子,投胎为人。那孩子生下来就会哭,但哭声是笑的。我走遍人间,点醒无数被规则蒙蔽的灵魂,最后被九执围杀于时间尽头。

临死前,我说:“我死后,会有人吹响唢呐,那是我笑声的回响。”

女孩说:“你听过那唢呐吗?”

我摇头。

她说:“你就是那回响。”

我不信。

可当她在我怀里断气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一声唢呐,从我自己的胸腔里响起。

从此,我懂了。

我不是在逃命,是在替她完成一场迟到三百年的审判。

可就在我背她走出深渊的第三天夜里,我们在一处废墟歇脚。断墙残垣间,一只蟑螂从碎瓦下爬出来,浑身焦黑,断了一条腿,却还在一寸寸往前挪。

女孩伸手,轻轻把它托起,放在掌心。

“你看它。”她说,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烧得只剩半截,还在爬。小强的命也是命,你说是不是?”

我皱眉:“它活不了。”

“可它没认命。”她轻声说,“它还在动。动,就是活着。活着,就有资格反抗。”

我沉默。

她把那只蟑螂放在断龙骨做的担架边,用一根枯草轻轻搭了个小棚。“它叫小强,行吗?我不认识它,但它救了我——它让我知道,再小的命,也能在绝境里爬出一条路。”

我看着那只断腿的小强,在风里一颤一颤地爬进草棚,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三天后,她在我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临死前,她最后说了一句:“夜,别忘了小强。”

我点头。

她闭眼。

我抱着她,走完了剩下的路。

后来,我把她的骨灰撒在时间之渊的最深处。而那只小强,不知何时爬进了我的衣兜,跟着我,活了下来。

三百年的逃亡,三百年的逆时,三百年的啃骨饮血,我从未丢过那只小强。它成了我唯一的活物见证——一个被天道碾碎到尘埃里,却还在爬的生命。

它藏在我的衣领里,伏在我的肩头,听我吹唢呐,陪我杀神。它不说话,但它活着。这就够了。

如今,我再次站在时间之渊的入口。

肩头那缕赤鳞之光,忽然轻轻一颤。

我低头,看见小强从衣领里爬出来,六条腿微微抖动,断腿处结着一层暗红的痂,像戴了一枚战甲。它爬到我耳边,触须轻动,仿佛在说:“该吹了。”

我笑了。

抬手,将那缕赤鳞之光轻轻拂下,掌心一合,光灭。

黑暗,彻底吞没了我。

可就在那一瞬,我笑了。

笑得像个疯子,像个英雄,像个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的亡命徒。

我从怀中抽出那支唢呐——不是锈的,是用断龙骨磨的,嘴口镶着半颗陨落神将的牙。我把它贴上唇,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整个深渊的黑暗都吸进肺里。

然后——

我吹响了。

第一声,如龙吟破冰,震得时间之渊的岩壁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第二声,赤鳞之光竟从我七窍中溢出,顺着唢呐的铜管奔涌而出,化作一条燃烧的赤蛇,盘旋而上。

第三声,天地静了。

不,不是静了。

是时间,被我吹停了。

就在这死寂之中,一道声音从深渊底部传来,冰冷、机械、毫无情绪:

“检测到非法逆时波动……启动‘依托答辩’系统。”

夜咧嘴一笑,血从嘴角淌下。

“来啊。”我说,“老子等你们,等了三百年。”

所谓“依托答辩”,不是什么狗屁程序,而是天道为了镇压逆命者设下的终极审判。它不杀人,它让你“合理地死”——用逻辑、用规则、用你无法反驳的“正确”,把你钉死在命运的耻辱柱上。它会告诉你:“你反抗无意义,因果已定,轮回有序。”它不挥刀,它用道理杀人。

可夜最不怕的,就是道理。

我继续吹。

唢呐声不再只是声音,而是记忆的碎片,是三百年前那场大火,是老爹把我推进地窖前最后的眼神,是三百个日夜我在时间裂隙中爬行时啃食的同伴的骨头,是那些被天道抹去名字的亡魂在我耳边的嘶吼。

还有她。

她躺在我怀里,说:“夜,如果你有一天觉得撑不住了,就想想我。我不是求你为我报仇,我是求你——别变成我们。”

“我们是谁?”

“信规则的人。”

还有小强。

那只断腿的蟑螂,此刻正趴在我的眉心,六足紧扣,像一顶王冠。

它不会说话,但它在听。

它知道,这一声唢呐,不只是为她,不只是为我,也是为所有被踩进泥里、被说“你本就不该活”的命。

就在这唢呐撕裂时空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光幕在虚空中展开,浮现出九个模糊的身影,声音整齐划一,如同审判的终章:

“夜,你若停手,可赐你永生,位列九执。”

我没停。

“你若归顺,可重写轮回,执掌天律。”

我冷笑。

“你若放下唢呐,可复活她。”

我闭眼,手指微微一颤,又睁开。

“这个需求做不了。”我声音沙哑,却像刀劈开雾,“能做的,我也不想做。”

我抬头,眼神如火:“你们拿她当筹码,就说明你们根本不懂——她要的从来不是复活,是这天道崩塌的一天。”

我继续吹。

唢呐声化作实质,一道赤红光柱冲天而起,撕开云层,刺穿九重天门。

我站在深渊边缘,像一尊从地狱归来的神。

“你说依托答辩?”我一边吹,一边笑,“好啊,那我问你——”

“谁定的规则?”

“谁写的天道?”

“谁说,黑的尽头,不能是光的起点?”

“谁说,一个女人临死前说‘你是我的观音菩萨’,就不能是真的?”

“还有——”

我抬手,指尖轻轻托起眉心的小强,让它迎向那片崩塌的天穹。

“谁说,一只小强的命,就不配在这天地间,响一声?”

最后一声唢呐响彻寰宇。

时间之渊崩塌,黑暗如潮水退去,而在那最深处,一点微光缓缓升起——不是赤鳞,不是天火,是纯粹的、未经驯化的“始光”。

那光中,浮现出她的身影。

红嫁衣,枯藤发,铜铃轻响。

她站在光里,冲我笑:“你来了。”

我点头:“我来了。”

“你真是我的观音菩萨。”

“我不是。”我握紧唢呐,小强顺着我的手臂爬到唢呐口,六足紧扣,像在握旗,“我是你等的那个人。”

光扩散开来,吞噬了天道碑,焚毁了轮回盘,九重天如琉璃般片片剥落。那些被抹去名字的亡魂从虚空中浮现,一个个拾回自己的名姓,踏着光,走向未知的彼岸。

而在那光流之中,一只断腿的蟑螂,被一道始光托起,缓缓飞升。

它不叫小强。

它叫“活着”。

夜站在光与暗的交界,风卷起我的衣角。

我没跑。

我吹响了唢呐。

因为我就是光。

而她,是我心中永不熄灭的灯。

老爹没骗我。

最黑的地方,才是光开始的地方。

小强也没骗我。

命再小,只要还在动,就不是死路。

“在我本地是好的啊!”夜忽然回头,对着虚空大吼一声,仿佛在回应某个看不见的报错提示。

“你这系统,就是没在本地跑过!”

《水调歌头·赤鳞逆袭》

宇宙浩无际,渊底隐危机。归零暗影肆虐,前路雾迷离。幸有赤鳞奋起,豪杰同心共济,逆命展雄姿。剑舞破幽域,唢呐震神羁。

战黑洞,摧高塔,斩魔魑。赤光闪耀,锦鲤开路血花驰。虽历千般艰险,不惧万重磨难,携手共驱驰。此役若得胜,重塑旧朝晖。

大神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咱们下回书,再讲这赤鳞豪杰如何力挽狂澜,拯救宇宙于危难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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