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罚［无限］ 第21章 黑水村（2）

江晗路过村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她左右四顾一周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更加迷惑了，她刚才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虽然冲击不大。

一旁的太原见她突然停下，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你，你刚才有看见有东西撞我吗？”江晗谨慎出声。

“没有喔，怎么了？”小孩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不像是有隐瞒。

“没事，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吧……”江晗挠了挠头，暂时把这茬放在了脑后。

兴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天黑让她有点心神不宁了，从田野回到村庄这么短的路程天就黑了大半。

恶魔在哪里一点头绪也没有，队友更是到现在都没出现过，难道已经被恶魔解决掉了么？

黑暗总是带给人无穷的想象力，昏暗的村庄连白天稀少的人烟也没有了，空气静谧异常，家家大门紧闭着没有任何光线传出。

要不是她身边还走着一个小孩，江晗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走进了无人村。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东野家很快就到了。在江晗踏进门之后仿佛点开了什么信号一样，天色完全暗下来，当然，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太原推开正屋的门，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看见睡熟在桌底的妹妹时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睡梦中的女孩一只手抱着娃娃一只手还捏着半个饼子。

“真是的，每次都藏在这里。”他伸手将桌子移开，吃力地将妹妹抱起来。

“我来吧。”江晗上前帮忙。

女孩很轻，抱在手上甚至让人感觉还没有她身上套的和服重，小小的一团，可能因为在地上睡得太久了，还有些寒气。

“真是太麻烦您了。”太原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又不重。”江晗笑道。

一路把人抱回房间，将布娃娃放在熟睡的女孩脸边，替她掖了掖被角，梦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好事情，东野梨咂了咂嘴巴，嘴角不自主的上扬。

真可爱呢，小孩子，江晗贴心地为她带上了门。

晚饭是一碗面糊，虽然卖相不怎么好但吃起来味道不错，吃完后仍然是太原洗碗，江晗洗过脚后就打算回房间去。

她对夜晚一点探索**也没有。

恐怖片第一定律，晚上睡得着的人绝对不会突然狗带，所以她要逼着自己睡觉。

没有灯的房间黑得连手都看不清，太过安静，本以为在陌生的地方会很难入睡，可躺了没一会困意就上了头，江晗逐渐陷入迷迷糊糊的梦境。

“滴答—滴答—”

耳边环绕着不重不轻的水滴声，就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一直在往下掉水一样。她缩了缩脖子把耳朵埋进被窝里，温暖的被窝有一侧灌进丝丝凉风，吹得她起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太烦了，她晚上洗漱完没拧紧水龙头吗？

“滴答—滴答—”

不远不近的水滴声还在继续，虽然极其不愿意醒来，但意识已经愈发清晰了，江晗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摸向枕头底下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手下摸了个空，她猛的打了一个哆嗦，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第一，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家了，第二，她的手机跳楼的时候飞出去了，第三，东野家没有水龙头……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越来越近，被褥仿佛也变得湿黏起来，空气中是满满的水汽味，原本温暖的床失去温度，身体仿佛没有任何遮盖物般被冷气笼罩住。

克制地不打哆嗦，江晗放缓了呼吸声，她听见在有节奏的水滴声里好像还夹杂着什么动静，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在蠕动的窸窣声！

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房间里。

“扑通，扑通。”

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有意想缓解这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于是在脑子里开始默念起了大悲咒，逼着自己不去想贞子和伽椰子那两位小姐姐。

也许是大悲咒起了作用，心脏的跳动开始缓解，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又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冰凉的触感拂上了她的心口，然后缓缓靠拢，有个潮湿阴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胸膛！

心脏的跳动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像在打乒乓球一样一直乒乓乒乓乒乒乓乓个不停，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江晗索性憋起了一口气。

那个东西在他胸口上贴了许久，直到他因为憋气感到头晕眼花之后才离开，屋内渐渐没了爬行的窸窣声。

走了吗？

江晗迫不及待地呼出气息，将潮湿的空气轻轻地吸进肺部。

这是个什么东西，恶魔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想干什么？

未等她想明白，一只**的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身，那只手冰凉刺骨，从她的腰间开始向上攀岩至脖颈，凉风此刻也吹到了耳畔。

脑子如一座大钟被敲响，江晗浑身僵硬，不敢睁眼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个东西没走，它一直都在她身边。

这个认知带给她莫大的恐惧。

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用平常心面对恶魔这种灵异的东西，哪怕她自己也是死人，但在任务世界中仍然会对这种冰冷的东西感到害怕。

也许这就是地狱想要的效果，给她能正常感受的身躯，再让她经历折磨，最终达到惩罚的目的。

这哪里是赎罪，分明在受罚。

冰凉的手在颈间摩擦着，锐利的指甲划破皮肤传来刺痛的感觉，热热的血珠也没有为她带来一丝温暖。

身下的被褥被浸湿了，浑身像是置身沼泽地里一样黏黏糊糊。

江晗不敢动弹分毫，脑中播放着喜羊羊熊出没天线宝宝等各种幼稚片，企图催眠自己那只手的主人是个绝色美女，不过很可惜这催眠没有什么效果。

忍吧，她想，恐怖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装睡就不会被发现了，熬到天亮就好了。

可在这种环境下想要再次睡着谈何容易？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第250只羊的时候凉风中传来了银铃般清脆的娇笑声，江晗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尖锐的物体轻轻抚过。

“我知道你醒着。”那森冷的声音如是在她耳边低语。

所以，被窝里吹进的凉风，是你的呼吸吗？

江晗想出声询问，但她好像没那个机会了……

「叮！！！！！」刺耳的警报声在脑中炸开。

江晗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还在剧烈颤栗着，目光涣散地看向周围环境。

柔和的阳光洒在被子上，身下是软软的榻榻米，没有冰冷的水，没有潮湿的空气。

意识最后体验到的感觉刻骨铭心，那是怎样一种寒冷，像冬日里坠入刺骨的冰河，沉入河底下那样的绝望，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温度在消失，却无能为力，刺骨的水拼命往她嘴里，耳朵里钻，像要把她吞没！

环视房间一周，一切看起来很平常。

江晗伸出手指紧抠着头皮，神情恐惧，难道这只是昨晚做的一个梦吗？

那这个梦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些。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江晗努力克制着发抖的身躯，哆哆嗦嗦地移到门口，透过薄薄的纸糊门看见了外面的瘦小身影，是太原。

“江晗姐姐，您起了吗？”脆生生的童音依旧带着小心翼翼。

此刻看见一个活人就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手抓住门栏一把拉开，听见开门声的孩子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早安！”

细小的手中端着一盆还在散发热气的水，雪白的毛巾在里面浮浮沉沉。

“水温已经试过了，请用。”

江晗低下头，那薄薄的水面倒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清秀面容，但不难看出面上的惊惧之色，她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这个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太，太原，我们昨天有去田里吗？”嘴唇打着哆嗦，声音也有些不稳起来，她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没有啊。”清秀的男孩歪着头，语气很是疑惑。

水盆打翻在了地上，热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衫，有些微烫的温度也暖不起江晗此刻如坠冰窟的身体。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太原有些惊吓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去捡地上的帕子，江晗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几乎是凶狠地掐着那瘦小的骨头：

“乞丐呢？饼子呢？我们昨天晚上不是还一起把小梨抱回房吗？”

“江晗姐姐，您在说什么，我没有印象啊，可以放开我吗，您弄疼我了。”太原目露惊恐。

“回答我！！”江晗低吼。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小孩都快吓哭了。

“……”江晗颓唐地松开手，摇头。

她这是回到了昨天早上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啊。

不，现在一定要冷静，这里已经是不能用常规来解释的世界了，所以发生什么都不应该奇怪才对！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江晗歉意地看着受惊的太原，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应该冲他发火的，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她勉强扯了一下唇角。

“不，没事，我没关系的，倒是江晗姐姐，您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太原看起来很担忧。

江晗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虽然她跟这个孩子相处也不过一天的时间，但是此刻他却是唯一一个可以给她点安慰的人了。

要不要问一下，或者试探一下？

“太原，我问你啊，我们昨天经历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就是简单的吃饭这些也可以，你还记得吗？”江晗尽量问的平常一点。

没想到太原听见她这番话后露出了很纠结的模样，眉头皱紧像是在努力回想一样，一般来说只是询问昨天吃过什么饭这种问题是不会让人想那么久的。

“奇怪……我和江晗姐姐昨天经历了什么呀？”太原很是茫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就好像昨天的记忆一片空白一样，吃过的饭吗，好像也记不起来了。”

“你再仔细想想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呢？”江晗期翼地说道。

太原面色纠结，低下头思索了好一阵子，看起来困惑极了。

“太原？”她奇怪的叫了一声。

“啊，抱歉我走神了，”小孩回过神笑着说，“要不先去吃早餐吧？”

江晗有些失望：“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嗯，真的很抱歉，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您想知道的是什么，昨天……我好像不记得了。”太原挠了挠头。

“好吧……”江晗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勉强对方。

任务世界果然设了坑啊，七天内找出恶魔，任务期限却给的是无限。

她早该想到这一层的，是死亡循环。

顾名思义，死了就循环开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暂且归咎于她重新活了一次好了，就像打游戏没通关重头开始那样。

把这里的人都当成npc，恶魔就是副本boss，除了有点吓人外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声音说不定还是个美女。

她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把它从暗处揪出来，弄清楚它到底是谁，然后早点结束这个任务。恶魔的出现肯定是有根据的，总不会是凭空出现，肯定有迹可循，系统不会让她进一个无解的任务世界。

江晗一番自我心里安慰之后心情好了不少，喝粥的时候也觉得味道格外美味起来。吃完早饭跟昨天一样出门，只不过这一次她主动提出跟太原一起去田里。

村子里的情况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好观察的，便一路走边走边跟太原聊起天来，旁敲侧击还知道了一些额外的信息，比如他跟妹妹东野梨是双胞胎，他两今年都12岁了。

同样12岁，东野梨看起来却像是只有6.7岁一样，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造成。

走到遇见乞丐那个巷口的时候江晗有准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还刻意站着等了一会，也许那个老乞丐会知道些什么内幕，所以这次她打定主意要拉住他不让他跑掉。

“江晗姐姐，怎么突然停下了？”一旁的太原不解问道。

站着好一会后也没看见老乞丐的身影，她有些奇怪地挠挠头：“呃，没什么，突然脚抽筋了，继续走吧。”

没出现？

江晗探头往巷子里望了一眼，狭窄的巷子里空无一人。为什么啊，昨天也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吧，难道因为蝴蝶效应所以没出现嘛。

带着疑惑来到田里，田间干活的还是那几个人，锄地的姿势都跟印象中一样。

那为什么那个乞丐这次没出现呢，她不是回到了昨天吗，难道她的推测出问题了？

想了半天怎么想也想不通，午饭还是那半个饼子，她一边艰难地啃着一边抬头看着天空，这次她一定要看清楚这天是怎么黑下去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

“江晗姐姐，您干嘛一直看着天空？”小孩吃着饼子问她。

“呃，中午的太阳很好看嘛。”她收回视线略尴尬地打着哈哈。

“长时间盯着太阳容易眼睛痛的。”太原温柔地劝道。

江晗听劝收了眼，反正就算她一直盯着看天也是会黑的，还不如做点别的事，比如跟太原打听一下那个老乞丐。

“太原，你知道村里的那个老乞丐是什么时候疯的吗？”

“他啊……从我记事起就是那样了，不知道原因，”太原托着下巴停顿了一下，“不过，江晗姐姐怎么知道他的呢？”

“呃，”这倒把江晗给问住了，她脑子转了一圈后扯了个谎，“我偶然看见过，哈哈。”

“这样啊，”小孩点点头，“您好像对这些事情格外感兴趣。”

“啊，八卦，就八卦一下嘛。”

“八卦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好奇的意思。”江晗有些囧。

这个年代的人沟通起来还是有点代沟的。

“这样啊，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话不如问父亲大人吧，他知道的更多，只是他今天可能会回来比较晚。”太原吞下最后一口饼子，抱着水壶灌了一口。

“为什么，你父亲去哪里了？”江晗假模假样地问了一句。

“在村长家开会，现在都没有来田里肯定要晚上才回来了。”太原伸手指了指远方冒着炊烟的一户人家，“村长家很好认喔，因为整个村里只有村长家会在中午生火做饭吃。”

江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不其然一群房屋中只有那一座房子在冒着炊烟，见此情景，她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目光同情，太原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好孩子，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天天吃上热乎饭的。”她叹了口气。

“……是吗，也许吧，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了。”

小小的脑袋失落的低着，睫毛一闪一闪的，稚嫩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一个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讨要玩具的年纪，却独自扛起锄头来到田间耕地，起早摸黑，吃猪糠喝白水，还要肩负家务活和带妹妹的职责，多么令人感动的穷苦孩子剧本啊。

突然的，江晗看向太原的眼里就多了那么一丝慈祥的关怀，大概是母性泛滥了。

她联想起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那个讨厌鬼，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同样年纪的时候那家伙都在干一些欺负姐姐的坏事。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知道她自杀了是什么反应，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反应，毕竟，他是那么的厌恶她这个姐姐。巴不得她早点死才对吧，这会说不准还在烧高香呢。

“要对未来有信心啊，你还小，未来还很长呢，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她伸手拍了拍太原的肩膀，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太原神色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头低了下去看不清表情。

江晗见状摇摇头，轻轻地抱住面前的小人，入手温度让她打了个哆嗦，大热天的怎么跟个冰块一样冷，身体这么差吗？

略一皱眉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同样都是小孩子，怎么有的自小千娇百宠，有的却为了一口饭天天劳动。

“怎么会没有未来呢，你还这么小，未来还很长呢。”

“那如果我在长大的过程中死掉了怎么办呢？”太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惘。

“如果你在长大的途中死掉了，那你一定会上天堂，因为上帝最喜欢你这样可爱懂事的小孩子了，而在天堂是不会有饥饿的。”江晗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

太原似乎思考了一会然后抬头问了一个很哲理的问题：“天堂在哪？”

江晗一顿，有些尴尬，她忘了时代不一样，这里的人跟她文化上有代沟啊。

“在遥远的西方，”她艰难的想着形容词，“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有漂亮的天使，和各种各样的神明。”

“我只知道山神大人，天使是什么？”

“就是，一些长着翅膀的，白白的，跟人的外表一样的神仙，而且他们每一个都很漂亮，还非常善良。”江晗微笑着说道。

“一群鸟人吗？”

“不……虽然这么说好像没什么毛病，不过他们的嘴巴没那么长。”

太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手攀上她的后背慢慢收紧：“我这样的小孩也可以去天堂吗？”

“当然了，一定可以的。”江晗非常肯定地回答着，当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真好骗，小孩子就是这么单纯啊，不像大人的世界那么复杂，江晗揉了揉他的脑袋，人死了当然是投胎啊，投不了胎或许是因为犯了罪被判刑了吧。

说着说着，江晗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天空，落日当空，天边像娇羞的黄花闺女一样面色|潮|红，她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sao差点闪弯了腰。

怎么就黄昏了呢！

就她低头跟太原说话这点时间天就已经快黑了，今天过得太快了，比昨天快了不少。

时间流逝在加快，这是一个新的不好的认知。

江晗心头惊慌，按照这个发展她一会回去睡在床上就会再遇见昨晚的情况然后又被恶魔杀一次。

如果她是昨天死了之后死亡循环，那么她今天晚上又死了是不是还会死亡循环呢？

答案是，有可能。

系统也说过这个任务期限是无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直到她找到不死的办法才开始下一天的剧情，但这样一来又好像是给了她一个外挂，江晗有点不相信系统会那么好心。

这个世界满地是坑坑，可以看出这是来自地狱的，深沉的恶意。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成一个恶性循环，直到找到通关的点才可以逃脱，这个设定听起来更像是在打游戏了。

可时间流逝再加快，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江晗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假如她一直没有完成任务，可能会被恶魔一直折磨，罚世界里她还不能自杀，可谓是案板上的咸鱼，任人宰割。

死亡循环，听上去拥有了无限的生命，但人的精神意志会在这一次次的被摧残中慢慢损耗殆尽，最终精神崩溃掉。

就算侥幸没有被摧毁精神，在每一次重来之后时间都被按下加速键，到最后，她会不会再也没法拥有白天？

一直黑夜会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深想。

当务之急还是速速做任务，这个任务的期限是7天，怎么看也没到时候，现在就想着失败也太早了。

目前也没有任何任务失败的提示，那个系统虽然看起来变态，但形式上还是很中规中矩的，加载个地图都要跳个loading，没理由不声不响就判定她任务失败了。

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处在任务进行的黄金时期。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江晗已经猜对了一大半，也可以看得出她的推理思维能力非常的不错。

不过这个任务世界的规则其实还要比她想的更加复杂，就连同在任务中的周白也都进度迟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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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水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