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第一人称‘我’视角的东京日常叙事 第11章 第11章 31-40

31.

毕竟不是战斗人员，也防止被敌人抓住做人质拖累彭格列，我连忙找个地方藏起。

——啊、心累！

我一个弱柳扶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到底是为什么会误入这种场合啊！

这艘船，真的有坚韧到被不断冲击，却没有沉船的风险吗？

我的脑海思绪持续发散。

敌人的火红头发与他招式的火焰属性很相似，典型的远攻战士。从楼上栏杆一跃而下时，自机械手臂里凝聚成的球形火焰仍源源不断朝云雀恭弥袭去。所以弱点也相当明显，只要被云雀近身，他就完蛋了。

云雀恭弥战意不减，嘴角微微上扬，在敌人火焰攻击中，他矫捷的身姿依旧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利用特质浮萍拐轻易截断所有火球的爆破，甚至在浮萍拐颇有技巧的顺拐抽击下，部分火球被反馈回主人的身上。

“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竟然如此强大吗？”本来想着逐一击败落单的彭格列成员，可这情况似乎不太妙。本田辉一拧了拧机械手臂，很快组成机关枪式的模样，火力增强，攻击范围扩大。

这瞬间，我能明显感觉到整个船身晃了晃，惊叫声此起彼伏。这个地方的战斗早就有人注意到，因为绝大部分人已经被病毒脑控，非常淡定地观赏这一幕，另一小部分在大众都表现自然的情况下，以为只不过是节目效果。

可船身动摇后，就没人认为是玩笑了。

本田辉一意识到事情闹得太大，直接立刻炮轰坚固的专用钢化玻璃窗‘跳海’逃走。

32.

我是真没想到，都撕破脸成这样，本田还有脸继续开展活动，还真的美名其曰是娱乐节目。而下一项节目，正如我所说的——海钓家养鲨鱼（根据主办人‘本田杨树’的现身说法，是本田家族自己养的，性格温顺亲和不会伤害人类，为了娱乐把鲨鱼放出在附近给大家助兴）。

我：？？？

……这也太离谱、离谱死了！（抓狂）

我无力地坐在彭格列会客室，面前的电视屏幕上分有好几个格子，正播放着各式各样的冒险表演节目与花样百出的娱乐项目。

彭格列帅气的成员们又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但是我依旧一个字没听。

有提到过多次吧，我不是脑力派，也不是武斗派。

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别幻想我参与任何计划并有杰出的想法、也别妄想我突然激发什么超强武力值solo惊艳全场。

不存在。

“小白，你要去哪？”

京子疑惑。

我挠挠脸颊，“没事，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太久，现在很不安全。”京子嘱咐道。

沢田纲吉看着女生离开的身影，几个人目光齐齐看向云雀。

云雀恭弥无动于衷，平静而轻蔑的目光反扫回去，不带任何恶意的嘲讽：“……无聊。”

“……”其他人。

33.

我走到甲板上，潮湿的海风吹起我的头发。

无数视线聚集在我的身上。

当然，不是因为我长得美。

而是被病菌当成了下一个寄生的猎物。

他们的眼睛直勾勾齐整地盯着我，表情僵硬，一模一样的笑容格外诡谲怪诞，恐怖谷效应在此刻生效。

其中一个人扯着嘴角突兀地开口，浑厚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机械感：

“公、主、殿、下~不要离栏杆那么近。”说着关心的话，可男人的神情、语气却十分冷漠。

我皱眉，并不把这怪异肉麻的称呼当回事，那位背后的操控者，估计只是有什么喜欢把女性称为‘公主殿下’的口癖。

毕竟某些动漫里似乎也不是没有这类张口尊称、闭口在下的装货。

可不知为何，此刻听到他的说话方式，我异常反感嫌恶，挪开视线。

他们目不转睛地关注我，不过我能感受到至少在目前，他们不会直接动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嗯、这个时候把我挟持的应该最好……？

我走下甲板，拐弯走到一条很狭窄的间隙。

34.

“那个……你还好吧？”我迟疑地问。

间隙里蜷缩着一个人——那个火红发的青年。

与云雀的对战实际上连五分钟都没到，他受的伤不算重，原本可以顺利从甲板逃离的。

可是……

可是！

他浑身发僵地倒在夹缝里，身上急速长出密密麻麻像水泡的东西，还会爆破，从皮外到脂肪，一层一层变薄，直到血流，还会继续起泡。

……好痛！他颤抖着几乎要窒息。

哪怕曾经被截掉胳膊装上机械手臂都没有这么痛苦，不是剧痛，是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如果不是仍有一点点理智保持警惕，他差点就听不到有人在说话。

他抬起头，感觉有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流进眼里，目所能及之处血肉模糊。

本田挥一对这个女生有点印象，毕竟是彭格列那边唯二的女孩儿之一。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本田辉一的脑子在痛苦中更加清醒，他控制不住地颤声：“是你……是你……”

我被他狰狞的恨意吓退一步，结果撞进一个陌生的怀里。

35.

我赶紧退出来，这下是站在双方的中间。

鼻尖的冷香久久萦绕未去。

与陌生人的触碰一如既往叫我生鸡皮疙瘩、心悸不止。

我无措地看看本田辉一，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Reborn。

“Reborn先生……”我硬着头皮唤道：“您怎么在这……？”

听说他年龄很大，所以我决定用敬称。

Reborn扫视夹缝里状态不对劲的家伙，轻飘飘反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下意识挠挠脸颊，却被男人挑开，对方语调嫌弃：“也不嫌脏。”

这说教方式……！

好大家长的口吻。

我的眼睛微微亮。

对于成熟稳重可靠的成年人，我一向非常有好感。

呃、……其实本来还由于初次见面的负面印象，不太喜欢Reborn先生来着。

到底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心思缜密者，既然好人阵营的大BOSS问，我就答。

说不定他能给出更好的建议。

我努力组织语言，尽可能有条理地解释清楚：

“……刚刚他跟云雀先生战斗的时候，我是想着让他也感染上只有我才能解除的病菌，回到他们的组织里暗地为我们做事，更方便发放抗生素。”

“本田阳树虽然是头领，但是他不是病毒母体，而且老板抓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把病菌原制体给销毁，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这位先生，他是本田先生的下属，卧底进去肯定可以拿到病原品。这样我就能制作出全面免疫的药品。即使没有抓住凶手，也不需要担心更多人受害，我可以让药品液化自动吸收，彼时给世界‘下一场雨’，就不会再有这类似的精神性病毒脑控事件的发生了。”

总算说完，我抬起头，后知后觉发现Reborn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抵着下颚，随意地倚靠在栏杆边。

他的姿态优雅恣意不失帅气，时常漫不经心叫人完全无法猜透的的眼神，此刻正意义不明地盯着自己，我顿时有点虚，踌躇道：“怎、怎么了吗？”

Reborn：“这想法不是很好吗？”他补充道：“虽然某些细节还需要完善，但可以按照你的思路去执行。所以，有任何想法都要说出来，不然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我睁大眼睛：！！！

这、这……！！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R魔王Reborn吗？！！

所以！到底是谁在造谣Reborn先生！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呢？”

Reborn微笑。

“……”我噤声。

顺便暗戳戳把脑海里过于跳脱的信息通通删除。

本田辉一没力气反抗。

也没有余地反抗。

早知道就先杀了这个女的。

太阴险了。

Reborn拨通电话，轻描淡写地说：“来个人，甲板夹缝。”

36.

被关禁闭的本田阳树看到自己的得力下属之一，整好以暇的姿态顿时有些绷不住。

“辉一君！”

本田辉一抓了抓头发，面露痛苦地说，“家主大人，我是迫不得已的。”

本田阳树质问，“什么意思？你要背叛我？！”

本田辉一摇摇头，深深看了眼本田家主，颓废地离开。

不管如何忠诚，都比不上自己的命。

从房间走出来，本田辉一下意识看向坐在沙发上墨发如瀑，眸黑似夜的女孩子。

站在旁边的山本武稍稍侧身，不经意挡去那人充斥恨意看着我的视线：

“辉一君！那么，希望你‘工作’顺利！”他笑容若春日灿烂，唯有那双刀锋般闪着寒光的眼令人胆颤。

本田辉一冷笑，论起一对一，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拼尽全力会输给彭格列的守护者们。

37.

“小白、京子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沢田纲吉说。

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青年人能撑住，这两个女孩子可不行。

有时间休息还是得先去休息。

闻言，我忐忑地抬眸，悄咪咪观望对面青年的情绪与态度。发现老板确实没有打算叨叨我擅自做主的意思，内心实打实地松了口气。正要挪开目光时，便突然听见青年略微苦恼地提到：

“小白似乎观察了我很久，再看我的脸上也不会长出花啦。”

我：！！

我倏地看过去。

沢田纲吉朝我眨眨眼，笑，“好了，先休息去吧。”

我谨慎地点点头，立刻要走：

“——等结束后再说说你的问题。”

我走到一半，差点踉跄。

38.

待会客室大门关闭，只剩几位守护者。

狱寺隼人忍不住轻笑：“十代目竟然会主动逗她。”

沢田纲吉嘴角微弯，眼角流露出浅淡的笑意：

“白兰尼尔虽然比我们大一两岁，但心性却跟孩子一样。只要有正确的指引，她就不会走向极端与黑暗的一方，那样她自己也会痛苦。”

山本武却说：“我倒是感觉小白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不乐意接受。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她总是表现得一片空白，茫然无措。”

“不对！”蓝波嚼碎糖果，得意洋洋：“她跟蓝波大人一样！蓝波会放电，小白会做实验，但是除此之外我和她什么都不会！”

“……”沢田纲吉勉强保持微笑，“这应该没什么好得意的吧……？”

狱寺隼人嗤笑。

我回到房间，毫不犹豫地砸在柔软的被子上，懒懒散散翻个身。

“好累，感觉上辈子的活动量还没有这段时间多。”我闭目，低低呢喃。

“等下！”

忽地，我睁开眼。

蹦蹦跳跳地跑到行李箱旁边，将其放倒，打开寻找。

上轮船前，我可网购了好几件超级满意的衣服和睡裙。

找了半天，终于拿出一条和大海相配的深蓝色坠花及膝睡裙。

好耶！

洗澡都充满动力！

然后，把今天的记忆和感受全部清空、睡觉！

39.

本田辉一的行动很顺利。

以组织的身份，将精神类病菌替换成表面相似度极高的抗生素，混进餐饮区流出去。同时也成功从同事那里骗取到一枚病原制品。

我欣然接过他满目隐忍递来的药物。

等到海钓进行至尾声的时刻，绝大部分被脑控者顺利恢复理智，并商议好上岸后要一同将本田阳树的罪行公之于众，接受法律与社会的审判。

可就在作为普通人的政客商人们皆大欢喜时，轮船上的所有生命体突然发生暴动！

就连那些服过抗生素的受害者也失去了理智。

我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着受害者们纷纷陷入疯狂暴躁，很快明白，这不是脑控所为。

嘶。

我捂住被声波震出血的耳朵。

是、鲨鱼的声波。

精神性脑控病毒，对鲨鱼也产生了作用。

本田阳树早已被困在彭格列的领地。

他自己本人就在船上，不可能作死主动去脑控一条巨鲨，如果是，那他死了也活该！

可我很清楚，不可能是他。

那么，只能是于远程监视操控这一切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所为。

“爸爸！妈妈！”有个小孩趴在甲板上哭泣。

我一怔，即刻快步走过去将她圈抱进怀里。

海水从天而降，几条巨鲨在海底围着轮船，时而发出猛烈的攻击，一些人险些被甩出去。

沢田纲吉有说过，这里应邀的贵宾，在日本社会的地位都不低，权高位重管理秩序的官员、对下层人民提供资源的豪门财团等。

照这样的说法，若是少了这部分人，那么对社会资源分配必然会产生剧烈的动荡，上缺下捡，最终受压迫的，只能是基层劳动者……

怀里的孩子哭声愈发刺耳。

我为小孩擦了擦眼泪后将她抱起来，语气平稳：“不要害怕，这里有很多很多的大人。爸爸妈妈在哪里，我带你去找。”

小孩趴在我怀里，不停地抽泣。

我抱紧孩子，深黑的眼眸默默注视着周遭极其混乱、人们脸上写着痛苦绝望的画面。

其实不怎么担心的，这种情况，假设是普通人，既然必死无疑，可换作沢田纲吉他们，完全能够快速解决。

40.

咒回意志原本只是来凑热闹的而已，结果看着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家教，你确定给他们托梦的内容只是虚构的，而不是未来吗？”

家教：“……自然是虚构的。不过，即使sira拥有不错的生物研究天赋，也不会走岔路。她一直都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好孩子。”

咒回：“滤镜叠太厚了吧！这种天赋原来还仅仅是不错而已吗？！”

文野双手比划，表示暂停争吵，“你们为什么不讨论有第三个穿越者的事情啊，似乎还和我的小救世主有点关系呢~？”

家教摇头，叹息：“就连我们，也无法得知救世主们过去的经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