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打败5t5成为天下第一 第4章 第 4 章

走在回家的路上，川岛纯菜只觉得自己的感官得到了明显的增强，这条路她走过许多次，这次却觉得格外不同。

无论是更加清晰的视野，还是更为灵敏的听觉，都让她在曾经熟悉的地方发觉了陌生的东西。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意，平时的她只会笼统地感受寒冷，可是此时，她居然能清楚地察觉到寒气附着在衣物与皮肤上的声音。

这种寒冷令她的皮肤也不由自主的泛起细小的疙瘩，不，或许这种凉意不仅来自于气温，也来自一股淡淡的、窥探的视线。

她正在被什么东西注视着。

突如其来的念头令川岛纯菜心头一凛，她猛然扭过头，目光直直射向视线的来处。

——是几只小咒灵，身体只有猫咪大小，缩在路边的房檐上，大得畸形的眼睛盯着川岛纯菜。

这是什么东西？

川岛纯菜警惕地望着它们，愣神后，才本能地呼唤出了术式阴影。

对方原本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在阴影出现后，它们突然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飞速后退，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川岛纯菜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倒是6319那平板但又诡异欢快的电子合成音响了起来：“啊哈，有点麻烦呢。”

川岛纯菜：“刚才的东西是什么？”

“是蝇头哦，是很弱小的咒灵，但由于几乎没有咒力波动，又可以跟同类共享视觉，因此被咒术师大量饲养，是非常好用的摄像道具。”

监视、尾随？

考虑到夏油杰说过精神方面的能力有被用作不法途径的前科，川岛纯菜的大脑一下子想到了各种正经节目都不允许播放的画面。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6319那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明显严峻起来：“看起来是被难搞的家伙盯上了呀，要我说，还是赶快去高专吧，这样既方便完成任务，又能保护纯菜酱你的人身安全。”

川岛纯菜皱起了眉头：“保护人身安全就算了，完成任务是怎么回事，难道需要拯救的白毛就在……等等，不会是……”

她没有说完，6319已经替她把话接了下去：“没错，就是五条悟哦，没想到纯菜酱还是蛮争气的嘛，我只是一会儿不在，你就已经完成任务的第一步了。”

川岛纯菜：“……”

“怎么了吗，突然闷闷不乐的样子？”6319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费解。”川岛纯菜说，“那种家伙，一看就是有钱有势家庭的孩子，从小顺风顺水，是家里的小霸王，才会长成这么惹人厌的样子。或许心肠不算坏，但是性格简直可以说是差到极致了吧。”

“这种人的生活一般都精彩绝伦，有什么需要拯救的——不，恐怕就是过于狂妄导致最后翻车，所以才需要别人来救他吧。”

“哦！”6319用耳朵给她鼓掌，“虽然只是短暂地接触，但纯菜酱把对方看得很透彻嘛。”

说着，它又竖起大拇指，一张兔子脸上全都是惊讶和赞赏：“猜的完全没错！”

川岛纯菜：……

无言以对的川岛纯菜选择改变话题：“对了，我身上到处都是伤，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呢？”

6319完全不担心：“无所谓，我会出手。”

“……”

“可恶！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小鬼！”

到家的时候，母亲川岛光正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狗血连续剧，听到她开门的声音，随口说道：“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哦。”

“是的，遇到了一点意外。”川岛纯菜点头。川岛光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关掉电视仔细观察着她。在注意到她身上的伤口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担忧起来：“怎么回事？摔倒了吗？”

她似乎联想到了日本学校常有的霸凌现象，脸色更加难看了：“难道学校的同学们有欺负你？”

“可能还要更严重一点。”川岛纯菜脱掉鞋子，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不等被这句话吓到的母亲追问，她就问道：“说出来怕你不信，我被咒灵袭击了。”

她仔细打量着母亲的表情，只见川岛光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灰暗下来：“怎么会……你是怎么逃脱的？明明普通的人类完全无法与咒灵抗衡……

川岛光猛地抬头：“难道说，纯菜，你觉醒术式了？”

川岛纯菜的反应更让她心头一沉：“妈妈，你知道术式？”

母女二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和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儿，川岛光叹了口气：“坐下吧，我慢慢告诉你。”

川岛纯菜依言坐下，随后在母亲的口中，她听到了一个颠覆她过往世界观的故事。

人的负面情绪会诞生诅咒，诅咒又反过来危害着人类的生命。而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天生具有将诅咒系统转化为“咒术”的能力，这便是咒术师。

曾是单体行动的咒术师随着人口与诅咒的成比增长，开始相互协作，构成了现在的咒术师世界。曾经的川岛家也是咒术师中较为显赫的家族，为咒术界贡献过相当数量的强大咒术师。

但在咒力稀薄期，川岛家觉醒术式的咒术师越来越少，自然而然地衰落下去。而家族代代相传的术式［祸乱］也因为被某个族人用于歪门邪道，遭到了咒术界的讨伐，从此川岛家一蹶不振，逐渐淡出了咒术的世界。

到川岛光这一代，已经上百年未出现觉醒咒力的族人，过往的荣耀已被遗忘，川岛家也早就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咒术”为何物了。

“原来它的名字是［祸乱］。”川岛纯菜一脸完美假笑，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说出【凭影】这个名字。

下一秒，只听川岛光说道：“那是它过去的名字，拜那位堕落为诅咒师的族人所赐，川岛家备受咒术界猜忌。当时的家主为了挽回风评，将术式更名为［凭影］。”

川岛纯菜：……先不说风评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改名就能挽回的，世界观居然真的连起来了，原来6319是真的会出手吗？随便质疑你还真是很抱歉啊！

另外，还真的被用作不法途径过吗？眼光很毒辣嘛，夏油君！

“［祸乱］是作用于心灵的术式，扰乱和破坏他人心灵的同时，施术者自己的心也可能会因此进入岔路。”并不知道女儿心理活动的川岛光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射在川岛纯菜脸上。

“纯菜，你明白吗？”她问。

原本只是默默吐槽的川岛纯菜接收到母亲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坚定答道：“我明白的，妈妈。”

其实不明白也没关系吧，反正6319会出手。

不过在这个故事中，她还有些疑问：“如果过去已经完全被掩盖，妈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川岛光笑了笑：“这个啊，小时候在老宅的地下室翻到了记载，当时还激动很久，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觉醒术式的例外，还拿给你外婆看。不过她知道后却很忧虑，很快劝说外公带我们举家搬迁到华国了。”

“随着年纪增长，我一点觉醒术式的迹象也没有，又认识了你爸爸，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故事线未免有点太完整了。

回到房间后，川岛纯菜给夏油杰发消息：［可以去高专看看吗？］

发完消息，川岛纯菜才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作为高中生，对方应该已经入睡了，于是将手机扔到一边，抓住正无聊地摆弄自己头发的6319，询问［凭影］的具体信息。

6319动了动耳朵，她的面前再次浮现熟悉的虚拟面板，上面浮动着大串大串的数据。

天赋：［凭影］

等级：A

说明：作用于心灵的力量，任何具有智力的生物都会被影响，尽情探索它吧，你将是精神世界唯一的国王。

技能效果：

【暴食】阴影可通过进食的方式夺取他者的生命能量为自己所用。

【支配】通过制造恐慌控制他者心灵，使其听从自己的命令。

【融合】施术者与阴影融为一体，大幅度增长施术者身体能力，但会失去所有心灵能力，解除附身状态后恢复。

【领域展开】（未习得）：展开领域，使领域内的他者陷入幻梦，施术者可以自由操纵梦境并具现化梦境对他者的伤害。

看完简述，川岛纯菜不由得虚起了眼神：“强的离谱了吧……这个能力。”

对此，6319并没有反驳：“【凭影】应该是最具有含金量的A级天赋了，用的好的话，甚至强过一部分S级，所以说，纯菜酱的运气相当不错哦。”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缺点。”6319继续补充，“它对咒力的需求很大，因此非常依赖施术者的身体能力和咒力水平，普通人类的素质是无法长时间支撑如此强大的消耗的。”

“啊……言下之意，是要选择速战速决的战斗方式吧。”川岛纯菜玩过的游戏不多，但这种高攻低续航的职业还是比较经典的，技能也很具有代表性，她很快就理解了：“果然跟夺心魔很相似，五条悟这家伙的评价倒是蛮精准的嘛。”

“没错，都是以精神控制能力见长。”6319认可了她的话。“不过【凭影】也具有很强的肉搏能力，这点就是夺心魔望尘莫及的了。”

跟6319聊完，川岛纯菜看了看手机，发现夏油杰居然还没睡，发来了回复：［川岛桑决定来高专了吗？］

川岛纯菜：［姑且算是下定决心了吧，打算接下来去办理手续。］

夏油杰：［这些事交给夜蛾老师处理就好。发生咒灵袭击事故后，学校应该暂时不会上课了，如果川岛桑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先过来高专］

川岛纯菜：［欸？可是我还对咒术一无所知，这样也没关系吗？］

夏油杰：［没问题的，我可以先带川岛桑熟悉一下。］

川岛纯菜：［非常感谢，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夏油君，可以给我夜蛾老师的联系方式吗？我去咨询一下。］

对方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回复。

川岛纯菜大为疑惑，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另一边，高专男生宿舍。

“川岛纯菜决定要来高专了？”刚通关了游戏的五条悟一手举着桃子汽水，另一手毫不客气夺走了夏油杰的手机。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他：“悟，把手机还给我，我还没有回复川岛。”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全然不在乎地翻了翻聊天记录。“这种事直接告诉夜蛾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

他退出line，也不管这是夏油杰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夜蛾正道的号码。

接通后，不等对方说话，他就自顾自说道：“喂喂，夜蛾夜蛾，我发现了一个咒术师的好苗子哦，明天就让那家伙来高专吧！”

“悟？”听到与意料中号码主人不同的声音，班主任夜蛾先是发出了一声疑问，随后怒道：“现在可是半夜啊，你胡来也稍微有点限度？”

“欸——可是明明老师你也没睡啊。”电话那头的混蛋拖长了语调，毫无反省之意地说道。

夜蛾正道：“……”你丫的，有没有可能是睡着后被你吵醒了？而且，在这种理亏的时候反而是开始喊老师了！

五条悟甚至没有耐心等夜蛾正道回复，就对这件事下了结论：“就这么说定了哦，明天就通知新同学过来。”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夜蛾正道满腹问号，等一下，好歹把事情说清楚，至少让他知道所谓的新同学是男是女啊喂！对刚认识的同学居然也用毫无礼貌的“那家伙”代替了啊！

而且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夏油杰在说“等一下，那种事还没……”什么什么的，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他也有尝试再打回去，然而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已挂断”的系统提示。

直接不接电话了啊臭小子！

结束与夜蛾正道的通话后，五条悟打开和川岛纯菜的聊天框，准备第一时间通知她事情已经解决，完全不顾自己顶着的是夏油杰的账号：［已经搞定了，明天你直接过来吧。］

发过去后，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用太感激我哦。］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脸凝重地说道：“糟糕了。”

已经放弃夺回自己的手机，一脸安详倚在沙发上的夏油杰闻言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这是你的账号，她岂不是会把功劳记在你的头上？”五条悟碎碎念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算了，就把老子强大光辉的形象借你一用吧。”

夏油杰：“……先不说那种东西是否存在，我也并不想要。”

这时，五条悟拿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去，之间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这样一条消息。

川岛纯菜：［五条悟？］

被猜中真实身份的五条悟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川岛纯菜：［果然……］

川岛纯菜：［只有你会说出这种话吧。］

一般人面对这种评价，都会或多或少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五条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头爽朗地笑了两声，随即向夏油杰比了个大拇指：“川岛这家伙，相当合我胃口呢！”

夏油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