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莫比乌斯游戏 第18章 17

晨光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韦恩庄园的窗帘，今天倒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阿尔弗雷德端着银质托盘走上二楼，刚好听见布鲁斯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呢喃——那是又一个被噩梦折磨的凌晨。

"老爷，"管家轻轻叩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卡姆的视察安排在九点整。"

床单下传来一声含糊的咒骂。刚结束夜间工作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布鲁斯·韦恩把自己从床垫上撕下来，只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自从迪克离开后，睡眠就成了奢侈品——每尽管所有知情人都闭口不谈，但始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影笼罩着韦恩庄园。

"咖啡。"他嘶哑地说，认命的开始穿衣服。

阿尔弗雷德将冒着热气的牛奶杯放在他颤抖的手中，目光扫过床头散落的文件：阿卡姆精神病院扩建计划、韦恩集团季度财报、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罗宾制服设计图。

布鲁斯将自己塞进定制西装的过程像是一场酷刑。领带绞着他的喉咙，皮鞋挤压着昨夜巡逻留下的瘀伤。当他终于坐进兰博基尼驾驶座时，仪表盘显示他已经迟到了十七分钟。

很好，反正他是草包人设，这正符合哥谭甜心的人设。

阿卡姆精神病院矗立在哥谭湾的迷雾中，像一座哥特式城堡。布鲁斯穿过安检门时，金属探测器发出刺耳的尖叫——他的皮带扣里藏着三枚微型蝙蝠镖。

但是老板是有绝对特权的，安保人员对此眼观鼻鼻观心，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盲人。院长热情地迎上来，喋喋不休地介绍着韦恩集团投资的成果：新安装的防暴玻璃、升级的监控系统、还有专门为小丑设计的特制牢房。

"让我们看看病人。"布鲁斯打断道。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防弹玻璃后面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毒藤女对着通风口低语，谜语人发现他们时马上贴上来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布鲁斯的目光扫过每一间牢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防弹玻璃后的走廊像一条通往地狱的隧道，每一盏惨白的日光灯都在诉说着疯狂的故事。

布鲁斯的皮鞋在地砖上敲击出空洞的回响，仿佛在叩问这座建筑的灵魂。当他们终于抵达最深处的病房，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黑发如瀑，眼神却冷得像哥谭湾的冰层。

"这位是莱拉·斯特林医生，"院长的声音里带着谄媚，"我们最年轻的韦恩奖学金得主。"

莱拉的目光扫过布鲁斯，像一把手术刀在解剖他的伪装。她的白大褂上纤尘不染，胸前的韦恩集团徽章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啊，原来是你吗，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果然是年轻有为。”

"韦恩先生，"她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您不该来这里。"

布鲁斯并不生气，虽然自己作为莱拉的资助人以及顶头上司。

"小丑今天特别...活跃。"莱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听诊器，"上周他弄死了一个护工，用一支圆珠笔。前天是个实习医生，用早餐的橡胶叉子。"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昨天是个清洁工，活活掐死的。"

送餐口像一只贪婪的眼睛，吞噬着走廊里的光线。院长颤抖的手指按在密码锁上，顶着老板的目光硬生生输入错误的密码三次后才终于打开那扇铁门。

警卫们的防暴盾牌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病态的光泽，橡胶靴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他应该在里面的。"院长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监控显示..."

黑暗从送餐口渗出，像一团有生命的雾气。

当第一束光照进牢房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荡荡的囚室里只有一张铁床，床单上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墙上刻满了恐怖的笑脸。

"开门！"院长尖叫道，声音里带着尿裤子的颤音，"快开门！"

防爆门缓缓开启时发出的金属呻吟，像是地狱之门在吱呀作响。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挤在门口，□□的保险栓发出整齐的咔嗒声。

布鲁斯数着自己的心跳，直到第三十七下时，那张脸突然出现了。

惨白的皮肤，猩红的嘴唇，绿色的头发像毒藤般缠绕在钢筋上。小丑的眼睛是两个荧光绿的深渊。

"surprise!"

他尖叫道，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

警卫们踉跄着后退，防暴盾牌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院长瘫坐在地上，□□处渗出可疑的水渍。布鲁斯适时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喘息，但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莱拉身上。

女医生站在骚乱的中心，像一尊大理石雕像。她的白大褂在气流的冲击下轻轻飘动，胸前的韦恩集团徽章反射着诡异的光芒。当小丑的舌头舔过钢筋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

但是布鲁斯号称奥斯卡影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好演戏了，防爆玻璃上的倒影扭曲了布鲁斯的脸，将他的愤怒放大成一场滑稽戏。

他躲到某个警卫背后，大声嚷嚷。

"我每年捐给这破地方几千万，"他的声音里带着软弱可欺的哭腔，"就为了看你们被一个疯子吓得尿裤子？"

小丑在玻璃后面跳着扭曲的华尔兹，绿色的头发像海藻般飘动。他的手指在防爆玻璃上画出心形，每一笔都带着癫狂的诗意。"啊，是你啊。"

他尖叫道，"J叔叔快要无聊死了！"

院长擦着额头的冷汗，试图把布鲁斯拉离玻璃。"韦恩先生，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

"危险？"布鲁斯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我花钱雇你们不就是来处理危险的吗？"

他的目光扫过瘫坐在地上的警卫们，"还是说我该把这些钱捐给马戏团？至少他们的小丑不会把观众吓尿！"

莱拉站在骚乱的中心，像一尊大理石雕像。她的白大褂在气流的冲击下轻轻飘动，胸前的韦恩集团徽章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当布鲁斯假装绊倒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韦恩先生，"她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我们会处理好的，为了你的安全先离开这里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听诊器。

"这里...不适合您这样的绅士。"

这时当小丑开始非常适时用头撞击防爆玻璃，他马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对...对！"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院长的眼镜，"晚宴！我答应了维姬·维尔要跳探戈！"他的皮鞋在地板上打滑，像极了哥谭上流社会最完美的草包。

院长如释重负地指挥警卫护送这位顶头上司离开。当他们转过走廊拐角，最后一双皮鞋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阿卡姆最深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防爆玻璃上的指纹慢慢蒸发，警卫的冷汗在地板上凝结成盐霜。莱拉站在牢房前，听着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敲打出小丑的笑声。

"多么...美妙的寂静。"小丑的声音从黑暗中渗出，像毒液滴在绷紧的鼓面上。他的脸突然出现在防爆玻璃上，惨白的皮肤和猩红的嘴唇构成一幅扭曲的油画。

莱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听诊器，金属的冰冷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很有趣？看一群懦夫被自己的影子吓跑？"

小丑开始大笑，声音在防爆玻璃上激起细小的裂纹。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心形，每一笔都带着癫狂的诗意。"不，亲爱的医生，"他的舌头舔过玻璃，"我在看一场完美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