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建立超英联盟 第19章 A19

东京咒术高专内。

唯一的咒术医生家入硝子在为栗山空做了治疗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他的身体是被人用术式同咒灵缝合在了一起，并不是单纯的损伤，我的反转术式没用。”

夜蛾正道沉吟道：“那么，只能找到下咒的诅咒师了吗？”

“有任何线索吗？”超人皱着眉。“长相，声音，哪怕是心跳声？”

五条悟摇头：“恐怕是从来没在明面上出现过的诅咒师，那些咒灵做事很谨慎。”

“那么只能等本人提供了，”家入硝子撑着下巴，眼波从超人身上流转，带着些兴趣，但很快被垂下的睫毛掩盖。“大概很快就能醒，我治好了他的伤。”

“只是，醒来的他还能为我们提供线索吗？他还能…信任我们吗？”夜蛾正道的肩膀微微下沉，为自己曾经学生的遭遇而愤懑。

他能大致猜到事情的真相。

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众人沉默。

被自己人送到咒灵手里，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栗山空醒来还能不疯的话，就算是奇迹。

啊，果然就该把那些烂橘子都清理掉吗。

五条悟如此想到。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有能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出现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对方。

这一次，甚至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与咒灵联手，将自己的学生改造成了半咒灵。

啊，那些恶心的人，还真是会刷新自己的认知啊。

“超人，等一下就只能交给你咯，”五条悟拍了拍超人的肩膀。“现在这家伙能相信的，恐怕是只有你了。”

超人叹了口气，蔚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悲伤与怜悯。

病床上的人在这时苏醒过来。

“超人！”还未睁眼，栗山空便痛苦地喊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双宽厚又温暖的手掌握住了他紧紧攥起来的冰冷的拳头。

“我在这里。”

那声音带着魔力，一下子让栗山空安定下来。

可是很快，那份安定又被恐惧取代。

栗山空睁着不正常鼓起的眼睛，褐色的瞳孔不断震颤。

杀人时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人体爆炸的画面在他眼前时隐时现，耳中的所有声音似乎都成了尖叫。

他杀人了，身为一名咒术师，他居然杀人了。

“我…我杀人了…”栗山空哽咽出声，他愤怒又不甘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他们！是高层送我过去的…为什么！我明明是咒术师！我明明一直在努力工作保护人类！为什么…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一群人的疯狂，导致一位年轻咒术师葬送了未来，这简直是咒术界的悲哀。

超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不是上帝的考验、也不是单纯的不幸，这个可怜的人只是被卷入了一场针对他的陷阱，成为了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抱歉。”超人说，声音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你被我牵连，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不是！”栗山空突然激动起来。“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无辜的！高层该死！咒灵该死！他们都该死！他们利用我来对付你！他们欺骗了你的善良！对不起超人先生，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我不该被他们捉到的！”

栗山空在床上挣扎着，咒力缝线的部分开始崩裂，紫色的粘稠液体流出，很快污染了床。

家入硝子皱眉：“不要激动！”

超人的手掌覆盖在栗山空的眼睛上，让他再度平稳：“不，唯一没有错的人是你才对。栗山，因为你，我才没有被咒灵所控制，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

清澈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栗山空咬着嘴唇，低声哭着。

“我还能收到感谢吗？”他哽咽道。“作为杀人犯的我还能收到感谢吗？”

“你不是杀人犯。”超人移开手掌，笃定地说。“你是正直善良的咒术师。”

栗山空追随着那双盛着温柔的眼睛，贪婪地吸取其中的宽容与温暖。

如果是超人先生这么说的话，那他想要相信。

可是…他从那双眼眸中看到的，明显是一个怪物的身影。

“不对！我不是咒术师了！我现在还能算什么咒术师！”栗山空质问道，他的身躯在病床上扭动，深紫色的皮肤在白色的床单上蹭出痕迹。“我变成了咒灵！我连人类都不是了！”

超人：“栗山！”

“超人先生…”栗山空的双眼血红。“我到底还能算什么，明明是咒术师，可却变成了咒灵，还杀了人，我不能是咒术师了，我也不能是人类了。”

“那么，我是咒灵吗？可我不想变成咒灵。求求你了超人先生，告诉我我是什么，只要是你说的答案我都相信…”

少年的心理已经全面崩溃。

在一天的时间里，他被整个世界背叛。

他不再是咒术师，不再是人类，但咒灵也同样不接受他。

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立足之处，宛若浮萍。

可是，在这巨大的背叛下，他唯独选择了相信超人。

他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超人身上，将超人视作自己的风筝线，恨不得将其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求得那一点点的心安和归属感。

世界不要他。

但他还有超人先生。

这份感情沉重又扭曲，几乎可以与诅咒比拟。

超人自然是知道这些，也知道假如自己回答了，那么必定会在少年的心里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但他依旧选择承担这份责任，只要少年能够继续活下去。

所以，他诚恳地说：“你是人类，你叫栗山空。”

顿时，栗山空放松下来。

超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吗？”

栗山空疑惑地眨了眨眼。

超人：“因为我听出了你的心跳，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记住了你的心跳，那是我听过的最勇敢的心跳声。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和咒灵战斗到最后一刻，请告诉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咒灵？”

栗山空终于绽放出笑容，笑容与泪水掺杂，格外显眼：“谢谢你，超人先生。”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原状。”超人郑重承诺。“但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的。”栗山空此刻变得无比平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动摇不了他的情绪，他只看着超人。

“我见到了三个人，一个特级咒灵。”栗山空缓缓说出那晚的一切，那几个人的特征，那个缝合脸咒灵的能力。“对我下咒是那个女性，她有着一头显眼的粉色头发，上下眼皮还被自己缝了起来。”

“我知道了。”超人起身正准备离开，这动作却再次引来栗山空的崩溃。

“你要走吗！超人先生！”栗山空扯住超人披风的一角，眼泪疯狂往外涌。“不要走！求你了！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求你！”

在座的几位咒术师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栗山空对超人加诸的感情太深刻了，而且刚好处在破裂的边缘。假如某一天栗山空再度崩溃，那么他的这份情感将转变为极其可怕的诅咒。

搞不好，会诞生第二个“里香”。

“不用怕，”超人平缓又坚定地说着，似乎并不被少年黑暗的情绪及不正常的依赖所吓到。“我会一直听着你的心跳，别忘了，我已经记住了它的频率。只要你的心跳有一点变动，我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嗯…我永远相信你，超人先生。”栗山空松开手，紧接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三人皆是一愣。

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五条悟笑了出来。

还真是太有趣了。

超人…吗？

屋外，等待的四人组自然也是没有错过里面的对话。

栗山空对自己的质问，对咒术界的追责，又何尝不是在鞭打他们的内心。

他们一直知道咒术界很烂，但是今天，那份烂被血淋淋地扒开，让他们直视其中被腐蚀的部分。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会这样？高层从来没把咒术师看作人过吗？

少年们发出进入咒术界以来最沉重的疑问。

这让他们对自己所坚持的工作也产生了怀疑。

他们真的，是在保护人类吗？还是又被那群高高在上的玩弄着？

“嗨嗨，”五条悟拍了拍手掌，吸引几人的注意。“太过复杂的问题就不要想了，这是老师的箴言，大脑要是一直想复杂的问题会变傻的哦。”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闷闷不乐。

“悠仁，”五条悟曲起手指弹了下虎杖悠仁的脑门。“Stop，老师接下来还需要你们去守着栗山空，如果现在就倒下可没办法完成任务。”

“至于其他的，交给老师就好。不用担心，老师我可是最强的啊。”

最强咒术师狂妄的话语却出奇地让人信赖，他仿佛一个指路标，一个永不动摇的庇护所，霸道地保护着他们所有人。

虎杖悠仁身上的低气压一扫而空：“哦！”

夜蛾正道见此情形，不由得扬起嘴角。

悟成长了啊，变得靠谱多了。

五条悟：“啊，反正今天是没办法找到人，超人先生，现在飞一趟仙台去买大福怎么样？”

夜蛾正道嘴角的微笑僵住，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家伙！不要把超人当你的交通工具啊！还有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甜品！”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我今天都没有吃到诶，没有仙台的毛豆大福的话晚上找人会很没有干劲的啊。校长真是小气鬼，而且根本不关你的事吧。”

夜蛾正道：“给我正经一点！别给我影响你的学生啊！”

“啊，可以顺便帮我带包烟回来吗？”家入硝子乖巧举手。

夜蛾正道额头青筋直跳：“硝子！别加入这家伙的阵营啊！”

“嗨～”家入硝子乖巧背过双手，悄悄从背后给五条悟递纸条。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五条悟头上登时多了一个大包。

五条悟瞬间老实。

家入硝子也垂手站立。

“你们四个，”夜蛾正道看向虎杖悠仁四人，犹豫了一番后说。“悟其实平时还是比较靠谱的。”

“哦，不用替他挽尊的，夜蛾校长。”钉崎野蔷薇摆摆手。“他的形象早就没了。”

夜蛾正道痛苦捂头。

为什么他的学生成了老师之后还是这样的个性呢？

就不能沉稳又负责吗？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就到了一直没说话的超人身上。

沉稳又负责，还靠谱。

这不就是吗？

“抱歉，五条，”超人收回了视线，对五条悟说。“大福等事情结束后我给你买怎样？”

五条悟眼罩下的眉头微挑：“你的意思是？”

超人伸出了手，向他发出邀请：“我找到他们了。”

呆愣片刻后，五条悟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这还真是一点都不出人意料！”

他的手搭上那条强壮的胳膊：“Thank you，Superman。”

原创人物：栗山空，星海香美。

推一下隔壁的预收：怪谈都是我家人【综恐】

科蒂斯从没有过家人。

以前没有。

以后也没有。

从未感受过温暖的科蒂斯死在寒冷的冬天，然后幸运地来到了新世界。

一睁眼，枯瘦如柴的可怕女人飘荡在她眼前，身旁躺着的是饮弹自尽的男人。

科蒂斯歪歪头，试探开口：“妈妈？”

女人尖锐的手指顿住，转而给她扔了一颗枣。

科蒂斯握住女人只剩骨架的手，执拗喊道：“妈妈。”

妈妈长的很可怕，但科蒂斯很爱她。

但幸福结束的很突兀，她的妈妈被两个自称驱魔人的家伙赶走了，而她也被送到了新的家庭。

新家庭不太对劲。

美丽却阴狠的姐姐，可爱但诡异的弟弟，家里似乎还藏了个扭曲的宠物。

面对这诡异扭曲的新家庭，科蒂斯满意地微笑起来。

太好了，是家人。

她需要家人。

她应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所以。

她折断了姐姐的手，让她变得温柔。

她杀死了弟弟的狗，让他变得乖巧。

她剪短了宠物的头发，让她变得温顺粘人。

最后，她找回了妈妈，并当着她的面丢掉了她真正的孩子的骸骨，让她变成只属于她的妈妈。

柯蒂斯喜欢自己的新家庭，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

刚开始被迫成为家人时，扭曲的怪物们在柯蒂斯醒着时装乖巧，睡着时又疯狂地想杀了她。

可后来。

不善言语的藤蔓怪会扯出自己的心脏挂在她床头；

面容苍白的小丑会送她一整屋子的红气球当作惊喜；

下水道里的美人鱼也会拖着腐烂的身体来到地面，只为将全身最好看的鳞片交到她手上。

他们，终是像野狗一样地疯狂争夺柯蒂斯为数不多、又扭曲怪异的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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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A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