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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树下 第26章 这世界真的很小[番外]

作者:修憩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3 04:34:39 来源:文学城

已至凌晨,我的手指无意识刷新着社交软件,每条动态都来自几个小时前的热闹,看着点赞列表里熟悉的头像,和她的对话框停留在「晚安」的已读回执,连广告弹窗都比此刻的回应更主动。我木讷地解锁、锁屏、再解锁,重复的动作像在寻找丢失的拼图,直到电量从90%掉到57%,才惊觉自己只是在和手机壳上的反光对视——原来我又失眠了,可就连屏幕里的虚拟世界都在熟睡……

一阵寒风吹入卧室,屏幕冷光在房间中划出一道孤岛般的光晕,指尖滑动的机械声将凌晨的寂静无限放大,窗外不时响起的猫叫是唯一的「同类」。我只将窗户虚掩,窗外的风见状玩心大起,它的手伸进卧室掀开那本笔记,将纸张来回翻动,它似乎看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页码刚好停在了第十四页,开篇的第一句话——326.晨昏交替的短暂相遇,它在晨雾中轻绽艳红花瓣,像一封穿越彼岸的信笺,托晨光捎来问候,它说它想用一生等待这一刻的错肩。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窗前,为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金黄的薄纱。在那靠窗的角落,有个安静的身影正沉浸在书的世界里。

木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层层叠叠,像是知识的山峦。

“怡心姐,我哥他们找你。”

许晓萱将她从书本的世界里拉出,把书放上书签,然后轻轻合上放在书桌上,揉了揉眉心。

来到客厅后韩奕麟和许明卿同时看向她,她有些懵,三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逐渐有些压抑。

“发生什么了?”许晓萱的这句话打破的这个相对压抑的气氛。

韩奕麟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放大音量播放了一条语音信息:

【你是那个林星岚的朋友吧?救救我那个恋爱脑的闺蜜吧,她的魂都被那个叫林星岚的家伙勾走了。】

播放完后将手机递给夏怡心,说:“你先看看聊天记录吧。”

夏怡心接过手机,看着聊天记录心里似乎莫名被堵上了一块。

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韩奕麟将手机拿了回去,语气有些冷:“请解释一下吧。”

她强忍住泪意,咽了咽口水。

“没事,你先缓缓。”许明卿递来一杯温水,“缓好再讲也不迟。”

良久,夏怡心缓缓开口:“能否听我讲个故事?”

“请。”

她喝了一口水后,慢慢开口讲述起她的故事:

“早就已忘记是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记得是一个春天,我的爸妈回到爷爷奶奶家,那时我刚好放学,恰巧和他们碰面。

我爸妈告诉我,因为他们要常年在外地工作,回老家看望我们要倒好几趟车,所以要带着我和爷爷奶奶到他们在大城市买的房子里去住。

在基本收拾完后,爸妈给他们请客,在吃饱喝足后就搭上‘搬家公司’的车踏上了前往大城市的路。

那条路好长好长,长得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都没到地方……”

陷入此段回忆的她莞尔一笑,又继续讲到:

“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爸妈说的那个城里的新家,因为那时我还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爸妈索性就让我在附近转悠着去玩儿。我本身胆子就小,所以也没有离家里人太远,我四下看了看在一颗有嫩芽的树下看见一个本地的孩子,我犹豫了许久才敢靠近他。原本只想去问问他这里怎么样和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好让爸妈带我去玩儿,结果靠近他才发现他哭了,我愣了一会儿,上前询问他为什么哭,他的反应有些怪而且竟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我掏出随身的小镜子和一包从妈妈包里拿出的纸巾递给他,他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只觉得他这人挺怪好笑的。

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却答非所问说什么,一直以来闲着没空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然后他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我指着‘搬家公司’的车说明来历,他也就是探头看了看没有给予我任何回应。我就这么和他攀谈着直到家里人把我叫回去。”

说到这里她拿出一个香囊,把空水杯递给晓萱,晓萱倒了杯水递还回去,她喝了口水又继续讲:

“在办理了新学校的转学手续的两天后,那天的凌晨他们就又不辞而别了,虽说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方式,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失落的。可在那里上学的时间,我仍然会在每天下午单元楼前的那棵树下看到他,他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笑着、哼唱着、莫名地流泪着。路过的大人都说他是个怪小孩儿,让他们的孩子不要靠近他。他也不去关心那些话语。

我时不时会去找他玩儿,当然,那时去找他玩儿是觉得他没有朋友很可怜和他聊聊天。

有一天外面下着雨,他仍坐在那里,没带着伞。雨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脸颊滑落,他的衣服也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似乎浑然不觉,就那样坐在树下。

看着他坐在那里淋雨,我有那么一瞬想要跑出去给他送伞。而那把伞就静静地躺在我的书包旁。那时候我的脚步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绊住了,内心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担心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会显得很唐突,也害怕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我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再次定睛看向他时,突然发现一个大人陪着他坐在那棵树下。伞和雨幕遮住了他看不出他的年龄也看不清脸,只隐约记得他是笑着的。

他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稳稳地遮在两人的头顶。那个人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轻声地和他说着什么,而他则专注地听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舒缓起来,之前的那种孤独和落寞渐渐消散。

我静静地站在窗边,心中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一丝欣慰,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又有一点好奇,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又在和他说着怎样的故事。雨还在下着,可那棵树下的画面却变得无比温馨。

那个人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被那个人带走,进入了另一个单元楼。在那之后,我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他仍坐在了那里,只是在一定距离下看向他的脸,脸上的泪痕消失了。”

……

“今天是新月,适合观测天文。”付逸晨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要揉啦!头发要被揉乱了!”她拍开付逸晨的手,边整理头发边说:“那晚上就去附近的山上看星空吧。”

付逸晨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没再答话。

……

“我忍不住好奇,就凑上去询问,问了之后才知道,他每次去那棵树下待着是为了等他的父亲。

自那以后我由于学业就很少和他有交集了,我也只是知道不论何时,他依然会坐在那里,执着地等待着他的父亲。也就偶尔闲下来时会去陪他说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年,那棵树居然在四月时开花了,是淡紫色的花卉。我有些诧异,刚好父母在开花的时候回来看望我们,我便跑去问父母那棵树为什么会开花。我的父母告诉我说,那是一棵紫藤花树,一到四月就会开花,差不多五月上旬就会花落只剩绿叶。

紫藤花开的那天,他坐在树下,被垂下来的花卉遮住,身形若隐若现。那淡紫色的花串将他包裹在一片紫雾之中。我记得那天我照旧去和他聊天,花香氤氲在空气中,我拨开那些垂落的紫藤花串,即将走近时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睛里映着那紫色的花影。我没法忘记那副模样,那时候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这种感觉袭击了我毫无防备的内心。”

“咳咳。”晓萱轻咳两声,把夏怡心拉了回来。

“抱歉…”

“没事儿,继续讲吧。”

“也就是这样,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紫藤花开始渐渐飘落。他依旧在这落花中静静地坐着,有时候会拾起一片花瓣,放在手心端详。

我不时也会陪着他一起,感受着那花开花落的宁静与美好。我偶尔会把飘落的花瓣收集起来,放在自制的小香囊里,让那淡淡的花香能留存得更久一些,有些瞬间看着手中的香囊我不由得会萌生出一种‘送他一个’的想法。

当五月上旬来临,树上的花大多已经飘落,只剩下那郁郁葱葱的绿叶。他看着满树的绿叶,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失落,我记得他当时说,花虽落了,但绿叶会陪伴着树度过漫长的夏日,这也是一种美。

五月的某日,花彻底落完了,这次他静静站在树下。那天刚好是周末,我下定决心拿着一个香囊去找他,半开玩笑着调侃了他几句。

他没有回应我,只自顾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被喊走离开了那个小区。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去学校报道那天,但那天也只是匆匆一眼没有来得及辨认。”

“稍等,我去打个语音。”奕麟拍了拍许明卿的肩膀,起身走到阳台。

一连几条语音电话过去,都是振铃几秒后无人接听,索性换成电话“CALL”过去。

振铃20秒后发出语音提示:「抱歉,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奕麟皱了皱眉,回头看向明卿摊了摊手。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角落里我的手机铃声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掩盖,一连几个通电话打过来都没人察觉,直到一只手将它捡起并调成静音……

“阿岚,我问你个问题。”藤悦看着和福利院孩子们玩儿得正欢的夏夏,“你不觉得夏夏的来历很模糊吗?”

“她一直不愿意细说。”

腾悦刚刚说完,我便不假思索地回应。

“……”

“就好似在害怕什么东西,时不时还会噩梦,还是同一个噩梦。”

“什么样的?”

“藤悦姐姐,快来玩儿!”

夏夏向她招手,天真稚嫩的她笑得十分开心。

“来了。”

“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噩梦?”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出,听出声音的我平静回头,说:“梦见母亲被杀,自己躲藏的地方也被凶手发现,在命悬一线时惊醒。醒来后第一个动作必然是抱住一个东西蜷缩在角落,确认周围的安全性。”

“她有被什么东西引发过创伤后遗症吗?”

“没有,也可能是我没资格碰到那种东西。”

“你没资格碰到的东西?枪械?”

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你这句话说得我好想除了枪械什么都能接触到一样,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啊。”

“这可不一定哦。”他开玩笑道,“谁知道你能不能接触得到呢?”

我又忍不住笑了,打趣他道:“去你的吧,正经点儿。”

他笑了笑,指向藤悦身边的小女孩儿问我:“那就是你之前说的和你同症状的小家伙儿?”

我摇摇头,指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孩,“那个才是。”

“哦?看起来她和同龄人玩得很开心啊。你治好她的?”

“不是,我该怎么说呢……”

我向他简述了与夏夏的相遇。

“怪不得你要依赖谎言,你不怕被我揭穿?”他打趣我。

“不怕。‘纸不包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无奈的仰望天空,良久回神,刚好和夏夏对视,她甜甜的笑了,看着她的笑我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你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啊。”

“你没有妹妹你不懂。”

“对了傅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正说着,藤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三步并两步扑进傅哥儿怀里,把头埋在他怀里狂蹭。

“你这是要把傅哥儿染上你的气味,让准嫂子吃醋然后追着你打吗?”,我在一旁打趣她。

“没办法,傅哥儿很久没回来了,我太想他了,我现在就是要这样,被准嫂子打也无所谓。”

我和傅辰彦被逗的前仰后合,孩子们也咯咯直笑,夏夏在看到有如此亲和力的姐姐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活动室的那处角落中,那个孩子与这欢快的景象格格不入。

……

“囡囡~”

“欸~”

“给花圃浇浇水。”

“好!”

「怎么了?」

「奶奶要我给花圃浇水。」

「哦。那我接着说了。」

「嗯。」

「……」

「听着和小说一样。」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听她讲述的经过有头有尾……」

「那星岚那边怎么说?」

「星岚到现在也没接电话。」

她站在花圃中央看向不远处的紫藤花树莞尔一笑。

「类似的经历与紫藤花树下的相遇,恰好对应紫藤花的花语。」

「花语?」

「执着的等待,深深的思念。」

“囡囡~”

“欸~”

“进屋,吃饭了!”

“来啦!”

「对了,那怡心同学的朋友那边你们解释过了没?」

「哦,那边的话明仔和夏怡心已经解释过了。」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星岚那边了。」

「嗯,但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所以来找你吐槽吐槽。」

「无人接听?」

「对啊,按理来说他的手机从不离身。」

……

暮色给万豪广场镀上了一层暖橘色滤镜,地铁站旁的长椅上,几个少年正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等人。忽然,其中一个穿连帽衫的少年猛地坐直身子,手指向不远处的人群:“欸!快看!那是不是数学老师?”

戴金丝半框眼镜的少年推了推眼镜,眯着眼打量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不像啊,老师没那么高吧?”

“可侧脸真的一模一样!难道是老师的双胞胎兄弟?”另一个男生挠着头,语气里满是困惑。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同伴的拉扯:“别傻坐着了!哓枫都到了!走了走了!”少年只能三步一回头地跟着同伴离开。

就在这时,她举着一朵蓬松的棉花糖小跑过来,停在付逸晨面前时却猛地顿住——棉花糖差点戳到鼻尖。她眨了眨眼,又揉了揉,怀疑自己眼花了:“付逸晨?你……”

她呆在原地,看看眼前的付逸晨,又看看他对面那个穿着同款衣服、戴着同款帽子的男生,手里的棉花糖差点化在指尖。她咽了咽口水,终于挤出一句灵魂拷问:“所以……你们俩到底谁才是付逸晨啊?”

对面的男生毫不犹豫地抬手指向付逸晨:“他。”

付逸晨摸着自己的脸,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我去,我这张脸是突然成大众模板了吗?”连声音都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抖。

对面的男生也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惊讶丝毫不比付逸晨少——大概谁也没想到,会在傍晚的广场上遇见另一个“自己”。

不巧从街旁书店里走出的陈谌上车时刚好看到这一幕,眼睛微眯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倏地,身旁忽然传来的快门声把陈谌的意识拽回,望向快门声源处,那两个女生收起手机,慌忙搭上网约车逃离了现场。

“正式认识一下吧,杨松晖”对面的男子伸出手,付逸晨礼貌回应,“付逸晨。”,杨松晖示意。

“哦,沈璇伊。”她礼貌伸出手,杨松晖绅士回礼。

……

“嗯?奇哉怪也。”我摸着口袋在身上四处摸索,“手机哪儿去了?”

活动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润庶探出头来:“怎么了?翻来翻去的。”

“手机找不着了。”我蹲下身扒拉沙发缝,话音刚落,傅辰彦已经蹲到我旁边,帮我掀开靠垫。

“在哪儿丢的?”他问。

我抬头白他一眼:“我如果知道在哪儿丢的,还用得着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翻?”

正说着,一只手突然从旁边递来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应是刚刚又有一通电话打来,来电界面还在亮着。我怔了怔接过,指尖碰到对方微凉的指尖:“谢谢啊。”

“不用谢。”那孩子应是处于变声期,说完就平静地走回活动室最角落的懒人沙发里翻看自己的手机。

“他是……”我看向藤悦,她正端着水杯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点茫然。

“我也没见过,”藤悦放下水杯,“可能是新来的志愿者吧?”

傅辰彦挑了挑眉没说话,我和润庶面面相觑。

这时,手机又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奕麟”的名字。我冲他们示意噤声手势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奕麟在那头质问:

「做甚了?一连打了几通电话都不接。」

「我这不是刚找到手机……」

「先别解释!有正事找你。」

奕麟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关于夏怡心的。」

「嗯?她怎么了?」我不解。

奕麟没直接回答,反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捋了一遍。

「有这个印象。」

「这么说你们真认识?」

奕麟的声音透着点儿微妙。

他话音刚落,我立刻接上。

「仅限于见过。」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夏怡心带着颤音的声音传过来:

「我在旁边……」

我平淡如水,奕麟这才想起补一句:

「刚开了免提。」

「没事。」

奕麟顺手把电话交给她。

我平淡地对着话筒轻声说:

「夏怡心,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很是温和,不是因为‘喜欢’,是我对任何人都如此。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被拒绝的理由,所以请你听完再做决定。」

活动室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我摩挲着手机边缘,声音放得更柔:

「其一,我患有心理疾病,虽然现在有所好转,但偶尔还是会举止怪异,或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夏怡心轻攥衣角,藤悦呆呆站在我身后。

「其二,假使我们真的在一起,你仍需要时刻小心翼翼,虽说奕麟他们知道我哪些雷区不能踩,但你不知道,当然你也现在也可以现场获取。可是日后,你随口一句话或者随手一件事,我就会突然应激,或者是产生负面情绪——这种‘提心吊胆’,你确定是你想要的吗?」

藤悦缄默不语,电话那边的人沉默良久,本欲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去限制你。但你得想清楚:这段感情开始后,你是会每天笑着醒来,还是会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夏怡心突然轻轻“嗯”了一声,很轻,却像块石头落进水里,溅起一阵涟漪,我挂断电话。

一阵风从活动室的窗缝中钻进来,而那风在此时刚好也拂过藤悦额前的碎发。

挂断电话后傅辰彦走过来问我:“什么事情?”

我将事情经过简要概述同他讲,他听后再次发问:“所以,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

“顺势而为,随遇而安。”

“你这是什么话?”

“尽人事,听天命就行了,毕竟直到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最多也就是和异性朋友关系很好,喜欢……暂时不存在。”

我猛地一怔,随后四下张望一番,寻找纸张。

“又在找什么?”傅辰彦看到我这举动有些懵。

在找到一个绘本后将最后那张空白的扉页撕下,从褂子内兜中取出铅笔迅速落笔:

月色被揉进期待中的呢喃,偏在错误的时节与爱擦肩——情愫如繁花误了春寒,誓言似流云空悬晚山。回忆总在夜半萦心绕梦,钟摆轻摇着旧影阑珊。烈酒难熄心河崩湍,痛是未说尽的岁岁念安。你曾认为重逢会有圆满答案,可时光从不为谁而停站。

傅辰彦看到后不由得心生赞叹,而润庶则是挑挑眉:“恋爱脑犯了?”

“想死直说。”我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恋爱脑’有学名,叫‘边缘型人格依存症’”

“纠个错,应该是‘边缘型人格障碍情感依赖亚型’,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傅辰彦笑着补充,“你们口中的‘恋爱脑’学名被称为‘病理性依恋或痴迷型依恋综合征’,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我知道现在不是插话的时机,但我真的忍不住。”

藤悦打断了我们。

“阿岚,你真的没有任何喜欢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我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的。”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能力给予我喜欢的人应有的幸福。”

“那你心里有人选吗?”

我轻轻摇摇头。

另一边的夏怡心坐在书案前纠结,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屏保是那个少年倚坐在树下伸出手触碰垂下来的紫藤花串的照片,她看着屏保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最后将书“嘭”地合上,听这声音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BOSS,查出来了,只是和晨哥长得相像,他的资料只是个普通人。”

车窗上升缓缓挡住了陈谌的脸,驾驶车辆汇入了车流。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巧,晨哥刚回来不久就冒出一个和他撞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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